卓荦の声音（1 / 1）

我刚完成任务，追杀凤凰两头蛇，从无限皇城一路追到这个小村子附近，最后虽然杀了那家伙，却不得不承认折腾了我半个多月时间。

回去的路上，看到个女子，样貌并不倾称天下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冷颜，只是眼底的哀伤，眼眸里那一瓢忧郁刺了我的眼。于是乎，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的，跟了过去。虽然离的很远。但还是闻的到她身上那抹幽香。她衣着一看便不是这附近国家的人，最起码我去过的几个大国都没有女子穿的如此暴露。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皱起眉头。

我看她一个利落的翻身，手里的匕首直取那野兽的颈椎，虽然着急不自觉连自己的气息也暴露了出来。她只是回身看了我这里一眼，便不再看下去。

我知道她发现了我的踪迹。虽然惊讶但还是跟了下去。我在树上看她进了村子，和个男人说了几句话又匆忙跑了出去，连那头野兽都不再眷顾。只是神色匆忙地像在找什么人。

是的，我看她站在一颗苍天大树下，默默闭着眼睛，只是少许时间，她睁开眼时，又恢复了原本的冷静和哀愁。

是谁，让她那么在乎？在乎到那抹哀伤挥之不去。

甚至没有发现，她身后那课大树上清晰可见的字：“芸夜。”那是谁刻的？看着那扭曲的笔画和痕迹，是刚刻上去不旧的，那稀索的木渣还来不及清理掉，是她的名字么？还是别人的？

我一直跟在她身后，她走的很慢，我的“踏雪”跟在后面，灵性地不发出声音。只是默默地护送她到了前面的城镇里。她买了个丫鬟，用她偷的钱财。我不晓得为什么我会笑，微微地，有哪个姑娘家会偷别人的钱，还那么光明正大？简直比土匪还土匪的样子。

帮了她一个小忙，却觉得非常开心，后知后觉和这个女子一起住进同一个客栈，甚至有意地让小二安排在同一个落院里。

为什么？我一直问自己为什么会有意无意地去观察这个女子。

次日，从窗口看到她披着墨紫色的外套，招呼着那个阼日还只是陌生人的倔强丫头，就觉得这个女子果然奇特，连我都不可能一日内让个孩子完全相信自己。

“小女子芜夜。请问阁下是？”那声音冷清淡然，不甜美又不妖娆，只是淡然的抹如泉水。

我听到他这么说道。原来她叫芜夜。那两个字里的其中之一，那“芸”又是谁？不动声色地自我介绍后，她却皱着眉头看向我，感觉很奇怪的样子。难道，她不晓得我是名字？甚至是我的组织“剡”？

和芜夜相处久了，就觉得她是个非常吸引人的女子，那高傲冷漠的双眼里有着我们不了解的闪烁。特别是她在“铸剑屋”里和五老头对持的时候，连我都感到从她那里来的压力。而她，却没有任何感觉。

我想，或许她上某个王族或者贵族的千金小姐吧。

于是，我派影子去暗查了她的身份。

我想也没想到，我会因为童思思的突然出嫁而离开她，没有任何人通报给我，也没有任何消息从影子那里得知，也就是说，我必须亲自去处理这个家务事。

不得已，我离开那里，虽然疑惑为什么这时间选的恰倒好处。只是一刻也没多想，还是匆匆和芜夜说了声抱歉跃声而去。

最后留在眼里的，是她那独特的眼神，带着探究，又带着点点寂寞。

是不是，她会想我，当我离开她的时候？

双星说我温柔了，特别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远远地便能看见我一人对着窗外微笑，而那笑，她害怕被双云看见，因为我知道，一直知道双云仰慕着我。

再次见到她，是在石家堡所在的云苏城，并且虽然是那么一眼，她为我留了酒菜，这让我非常惊讶。她怎么晓得我会来找她，并且是在这个时候？

只是看见她的一刹那，我也看到个意外的男人，那个男人，我怎么会不认识？那个可以挑起整个武林动荡的男子——独孤月。他坐在芜夜身边，那霸气冷漠的神态，那么多年来，依旧没有改过。我们，虽然有所交集，却也平淡如水，起不了水痕。

和芜夜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最后她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来。

当我听到她的初次给了别人的时候，而且还是在不自愿，是为了完成任务的前提下给的。我知道连独孤月都和我一样，想杀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不配得到夜，可是，当看见她自嘲地笑着对我们说，她已经亲手杀了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就发誓要好好待她。或许她和独孤月的确已经有什么关系了。或许……但我知道，我的心不会骗我，是那么想要她的关爱，是那么的想得到他的注意。

可是，我发现自己错了。明显的错了……

她完全不需要我的照顾，在石家堡众人用言语攻击她，在独孤月背叛她伤害她。一次次在为难时，我给予的她却看不见，她的眼里，始终只有那个男子，那个在黑道上也另人闻风丧胆的男子。

我想我失败了，虽然比独孤月早认识这个女子，却没有比他早的让她爱上自己。又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失败。

可是，看着她看上去很幸福的笑脸，觉得自己的爱，只要能默默守护着就可以了。

直到我知道她被姬侑天带走，直到一个月内没有她半点消息，我才发现，我爱芜夜已经爱到深入脊髓，为了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牺牲。

云星曾说，我走火入魔了。我想是的，我爱着这个女子，爱的走火入魔了。她，就是我生存下来的意义。

忘记不了，那天再次看见她的情景，那瘦弱的身子被个男子背在身上，然后她用虚弱的声音和我们说话。然后再从冷芸那里听见她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她会有孩子，但我知道，她被人侵犯了，而那个侵犯的人肯定不是独孤月。那个男人，我听见独孤月发疯的声音，我克制着自己，指甲刺入肉内，十指连心，却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气愤，只是想着怎么报仇。

于是，我处心积虑开始帮助上官青云，我知道他们的大义，我也明白芜夜想亲手杀了那个带给她屈辱和不堪的男子。所以，我选择动用我手中所有的权利和势力来帮助他们。

可是，她却没有接受我的帮助，而是给了我深深谢意的一眼。转身去寻找另外一个男子。我认识他，他叫孤独崎，又叫单星崎，他的胞弟则是当今的皇上。

我怕她不需要我，因此，我拉拢起两个好友，坦白地告诉孤独崎，我要报复姬侑天，他却不多说，那眼神里包含着的太多东西，嘲笑，玩味，鄙视，甚至还有点点怜悯。

他是在可怜我的爱么？我的爱卑微到需要别人来记得么？

没关系，我不需要别人的眼光，我只要她一个人的注视就可以了。

上天，我不过分吧？！

可是，当我无意看见她对独孤月说“月，我们结婚吧。”我忽然感觉自己像被抛弃一样，傻傻地任由酒水进入五脏，心为何疼痛到不能自己？为何看着她的眼会感到受伤？为何，我就不能强迫她？

“夜……”我第一次叫着这个我一直很想叫的名字。那么亲昵，那么快乐。

于是，我借着酒，大胆地吻了她！

那双唇，多么温暖，多么柔软。带着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淡香，比泉水还甜美自然，没有任何做作。她在我怀里，挣扎过，可我不敢放弃，就算会被独孤月追杀也好，就算接下来会被她恨也罢。只要……只要就一次，就一次让我拥有你，可以么？

“别让我恨你。”心惊，我是怕她恨我，我怕她用那哀怨的眼神看我，所以我还是没有敢做那到步，像姬侑天对她那样。我知道若我做了，我将永远不能再待在她身边。我真的怕，怕到就算借了酒，也只能在她面前表达爱意，而不是用强的，在她身体虚弱的时候。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不能啊……我输不起啊……

夜……告诉我，你怎么才能给我，你的爱？一点点，那怕及不上独孤月，给我点怜悯我也甘心啊……可是，你那眼神，让我心疼地来不及呼吸，就已经凋落在地上，碎片都摔了一地。

每一片，我都曾经努力的保存着啊……

“夜……”对不起……

长久以来谢谢你带给我的快乐还有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