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酒醉（1 / 1）
司不挂边和着中药为我调理堕胎后的身子，边配合着冷芸为患了瘟疫的百姓治疗。先前还有好多过来的士兵纷纷倒下，不过，十天半个月后到是又好了。冷芸说，天帮了这些百姓。
我不懂医术，但，若是冷芸说不要紧了，那或许是真的不要紧了。我天天躺在那里，看着她在外头忙东忙西的，好不热闹。
独孤月和卓荦天天守在我身边，看着我的眼神也温柔许多。只是偶尔闪现的疼痛让我觉得自己实在不再干净。
或许，我是不该再回来。
那天昏倒之后，就再也没看到过天契。
半个月后，身子不再怕冷，不再虚热。便让独孤月抱我去外头走走。新鲜空气到是没有，但那阳光终于渲染了整个大地，让我不得不去向往。
“身子好了的话，我们就回去，这里有上官青云陪在冷芸身边。”独孤月抱着我在高衫木上。那冷，带着海潮味，向我飘来。那熟悉的味道，还有那熟悉的人影。
那次昏倒后，他们谁都不再问我姬侑天的事，也没在问我关于天契的事。我很清楚天契一定告诉了他们他救了我的事情，然后他们也肯定清楚了我那夭折在腹里的孩子一定是姬侑天的。
每每看到此，我就恨不得亲手杀了姬侑天。不过现在，更多的是对那个没有爱的男人的怜悯。身在帝王本无情。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虚怀假意地接近他，利用他，等自己势力肥大起来，再想尽办法排扯他，诛杀他。
他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不得不利用那些人，去面对这个世界的丑陋而已。而他自己，不过是更加丑陋。
“夜……”
我被独孤月的声音拉了回来。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脸，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和他待一起的时候还想别的事。“没事，我只是想到个人。”
他听了，臂腕又紧了紧。独孤月双眼闪烁，散发着不可忽视的杀气。他现在一想到有男人碰过自己心爱的女子，就觉得可恨。“谁？”不会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吧！
我又缩了缩，更贴着月的胸口。心脏坚强的声音，很好听，不像我的，脆弱。“我也不晓得他的名字，只是个孩子，那天晚上我游到岸后昏迷过去还是他救我的。”没人知道这段事情。同样，我也没和任何人说起过。
“不是天契救你的？”难道他骗他们？
我摇头，他救了我是真的，只是那是之后的事情。“不，那孩子把我弄到了个山洞，我着发烧不清楚，若不是那孩子，其实我早就死了。”算起来，那孩子才是我的真正救命恩人吧。
独孤月不再说话，最近看到太多生死离别，他很明白这种痛苦，就算他这个孤儿都能感觉到那种痛苦，不断徘徊在这片被阎罗所注目的大地上。并且，不断从大夫手里抢去那些病人。
在照顾芜夜的时候看着冷芸每次都含泪而注目那些被厚葬的人时，他就觉得他能再一次看到自己最心爱的人有呼吸时，是多么的快乐。又是多么的幸福。他先的幸福，已经简单到只是看着她而已了。
“怎么了？”我看向月，他眼神里竟然出现了些曾经看不见的东西。这段日子，他变了许多呐，是好？还是坏？
他亲啄我脸蛋，我没想到他那么和蔼。是的，他现在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我第一次见着的独孤魔刀。反而和现代时那些公子哥一样，少爷……
“月……”
“什么？”
“我们成亲吧！”
“现在？”
“回到无限城！”
“好！”
第二日，我没找到月，听上官青云说，他有事出去了。我想他大概是去为回无限城的事而忙和了。
没想到到了夜里，他也没赶的上回来同我一起睡觉。
我一个人坐在外头的石凳上，想等月回来。虽然已经热的只需要穿件吊带，但还是披了件冷芸的外套，她亲自找人做的，说是专门防御夏天那炎热做的。但这上好的湖蓝色丝绸，的确比布衣要来的好的多。
“夜姑娘……”
我听见卓荦的声音，回头看见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坛酒。心里暗自惊讶，到是从来没看到他在我面前喝的丁零大醉。
卓荦双眼放着精光，手脚不听使唤的有点摇摆，满身酒气，嘴微微张着。看上去想说什么，但没说。
“那么晚，你那里喝酒回来的？”
“隔壁镇。”他坐到我身边。酒坛被他搁在边上，但没放手。
“去那么远喝？”还真空呀，我就不能走远，不然月肯定要挑脚。“还喝的那么醉！”他笑笑，没看见他眼里的依赖和爱意。
“夜……”
他又叫我，我这才抬头，只是觉得他不叫我夜姑娘又点奇怪。刚才背着光线，看不清他的表情，现在正着光线，才看见他那双秋刀的眼眸，赤裸裸地表达着他对我的爱。
我一慌，连忙抽身。“你醉了，快去休息吧！”
“不！”他忽然手一甩，那半坛子酒就摔在地上。一下子拉住我手臂，“夜，我没醉，我心可没那么容易醉！但只有对着你的笑时，我才会醉！而且醉的不能自拔！”
我皱眉，不是不明白，只是，我在等月，我不希望他再次误会。“卓荦，去睡觉。明天起来就没事了！我保证！”乖乖地哄着他。
他忽然就这么生硬地抱住我。“不！你的保证我才不听，我不能再看着你受伤了，跟我回‘剡’吧！那里谁都找不到，就算把整个云尚翻过来都找不到你和我！”
“卓荦……”你，这又是何必呢？他的眼睛里充满期待，充满我看不懂的爱。那爱，对我来说，是承重的负担。我担当不起。那爱，太突出，太盲目。
“夜啊……夜啊……”他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像怕我会突然消失一样。“你可知，当我知道你被姬侑天带走的时候有多怕？我怕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了。可是我……错了，我……现在见到你了，反而越……来越伤心，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竟然这么对你！若是……你心甘情愿也就算了，可是……可是……”
他断断续续地诉说，我断断续续地听着。我怕他会一不小心做了让他恨自己的事情，所以不动，全身僵直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只是听他说话。静静地听着。
“可是……他那个畜生……还让你怀孕了！”他忽然放开我。看着我的脸，那苍白的脸血色尽无。他抓着我的肩膀，力道很足，我疼，但叫不出声音。只是皱了眉头。他，是在克制自己的欲望。那满眼的欲望，望穿江底。
“卓荦，你先放开我，好吗？”我冷着性子，但还是用不上气。只是轻声安慰。
“不好！”他大叫一声，又把我揉进了怀里。
他的怀里，其实和独孤月一样，很温暖，很温暖。温暖到我会以为他们是同一人。或许，或许，独孤月没出现的话，我会漫漫爱上这个男人。这个也是不懂爱的男人吧！
可是……这世上，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如果呢？
“卓荦……我以前也和你说过吧，我把你当我的朋友，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朋友。所以，我不会恨你对我做的事情，就算你或许想占有我，我也明白，我也愿意接受。但，我不希望你做了这些事情后，你会恨你自己。所以……卓荦……”
我感觉到他的一僵，抱着我的手也没之前那么坚强。他漫漫松开手。
“我，就真的没他好？”他看着我，眼里的伤害我不敢去抚摩。
我摇头。“不是的，你和他，其实都是一样好的，只是，你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守护的那方。”我一顿，又说下去，“若当初，你能再爱我点的话，不迷茫的话，或许我现在爱的人是你而不是月了。”卓荦，你难道看不出童思思对你的爱意吗？为何，不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呐？
他震惊地倒退一步，双手滑落。他的眼里，排山倒海的爱和悲，我接受不了。我低着头，那双灼热的眸子，一下子冷清下来。再抬头时，他已一手抱住我，另一手抚开我额前的碎发。他的唇就这样抵上我的唇。
那火热的气息，那灵动的舌头，那不能抵抗的霸道。他用他的行动告诉我，他不愿接受我所说的。
他情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放弃得到我的想法。
卓荦，你这真的是在自虐啊……
我被他的吻，那酒味袭击的软了身子。他抱着我，一路从唇吻下去。
“卓荦，停下来……停下来……”我这是怎么了？我竟然不想反抗，我竟然愿意接受？！我拍开他的手，拉扯着，可是他依旧吻的到我的脖子，我的胸。我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像个婴孩。
“卓荦！”
我一听，那分明是月的声音，再一看，他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青炎刀。两眼，竟，异常血红！=====================================================================结果把章节的名字换了，实在是因为可怜我们家卓荦，虽然这样可能会让夜夜难做人，但还是希望夜夜是喜欢卓荦的。狐狸已经不忍心让卓荦再对夜夜做什么了。也好，就一个K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