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寻觅 上（1 / 1）
在我完全修养好伤口之前，天契对我的照顾也只在于食物上，他有时候出去就一两天，但每次回来都是带够了食物。并且，还带了给我换的衣服。
而这些食物，都是被他一掌内伤的动物。其实我很纳闷为什么他不带水回来。但来回想了许久再明白这里的水源一定已经被瘟疫污染了，而我们附近也只有不能饮用的海水。他才从来不带水，只是一直找水果充当水。
不过我也不是个挑剔的人儿，能吃饱其实比什么都来的好。他吃什么，我也吃什么。
有时候我看他在那里清理食物，关注他已经被胡子覆盖的脸，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把那感觉埋藏在心底，看着他，我总觉得像父亲一样。
不多话，却默默付出，只一眼，就晓得我要什么。这种男人，这世界上还真少，就连独孤月和我默契，都未那么准确过。有时我都怀疑他偷窥别人的内心世界。
我不知道我在这里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太阳能手表一直跳动着，日子已经过的忘记了。
前些日子天契一直带解毒、清毒的食物给我吃，最近才开始吃些非常扎实的食物。虽然我不喜欢吃熊掌，但看到他一身鲜血的回来，还是把那对熊掌给吃了。
直到有一日，他出去了三天才回来。看到我说：“你叫芜夜。”
我一惊。但什么也没说，只管点头。他和我住了那么久，竟然还不记得我名字。那他的名字，是不是随便取个拿来骗我的？
“皇城的军队来了。看到活着的人都问认不认识你。”他的话没有感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想也没想我便脱口而出：“在那里？”独孤月来了吗？冷芸来了吗？卓荦来了吗？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吃起食物来。我一急，冲到前面问到：“你到底是说不说？”
他被我这一问，只是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抬头看我。他那冷漠的双眼简直和我第一次见到独孤月时的一样。没有感情，带着残酷，带着嘲讽，带着决断。
“你想回去？”他问我。不带声色。
我点头，我在这里更本没有任何意义。并且，独孤月他们一定找我找了快疯掉了。我相信冷芸也来了。不然皇帝是不可能让官兵冒险被感染了瘟疫再回去传染送死的。
他低下口，沉声问：“若我不带你下山呐？”
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那最起码，告诉我原因。”我不清楚他在那里遇到官兵的。但我推测肯定是较远的地势。他来去三天，靠双脚走路最起码几百里路，他应该是个会武功的人，而且武功之高我猜不出一二来。最起码，能轻松取熊掌之人，武功定不会输给卓荦。
他不说话，只是把烤好的鱼丢给我。
“就算你不带我下山，但他们总会找到我。我是在这江口附近失踪的，他们也一定会考虑到我被这附近的鱼泯救起。”我看着他，冷冷诉说。
我的激将法对他一点也没，他依旧管他吃饭。我也不再说什么。
看了放在风口的东西。这两天天气甚好，我的靴子已经干透。
第二日起来，天契早就不在。我直接穿好衣服拿了几个水果下了山。沿着不成形状的山路一直往下走，可走了半天，我饥肠辘辘，但依旧找不到一点头绪。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闻言，回头看见天契手里拿着一只野山兔，看着我。表情阴郁不定。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迫不及待，我只是想早点见到自己的家人。”
“家人？”他挑眉，眼神极其轻腻。
我知道他误会了。“我是被人陷害而被迫逃出来的。所以皇上派人来找我。”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姬侑天我也不会落入现在如此地步。
“你是皇帝的女人？”他声音“嗽”地冷了数度，那眼神里看不清楚是什么情感，竟然两眼发光。
“不是。”我顿顿，想问他怎么那么问，但还是憋了下来。有些事情，自己还是别管的好。
“最好不是，若让我知道你是，我非亲手挖出你的心给那狗皇帝看！”
我看他两眼精光，散发着无比的尊容，忽然觉得一阵哆嗦，全身的毛细孔多数都因为他的气息而纷乱不已。
然后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不清楚自己到是应不应该跟上去。只是自己性子实在冷清倔强。只走了两步，就大声说道：“我看我还是自己找路下去吧。芜夜谢过天契兄这一个多月的照顾。在下先告辞了。”
我抱抱拳，也不管他看没看见。随即转身欲离。
身后不再感觉出有声音。我也没再回头张望天契是否跟过来。既然这男人选择隐居在这里，我也不必打扰他的生活。若让皇上的官兵看见他，独孤月肯定会找他，天契又是那种臭脾气，委屈了也不会说，冷着张脸，其实和独孤月一样，性子里有几份孩子气。
其实想想，独孤月已经二十近六，而天契虽然看上去不过三十，因为那爬满整个脸蛋的胡子的关系，若去了那癌眼的东西，想必，也不过比独孤月大上点点吧。
我不清楚自己到是应不应该跟上去。只是自己性子实在冷清倔强。只走了两步，就大声说道：“我看我还是自己找路下去吧。芜夜谢过天契兄这一个多月的照顾。在下先告辞了。”
我抱抱拳，也不管他看没看见。随即转身欲离。
身后不再感觉出有声音。我也没再回头张望天契是否跟过来。既然这男人选择隐居在这里，我也不必打扰他的生活。若让皇上的官兵看见他，独孤月肯定会找他，天契又是那种臭脾气，委屈了也不会说，冷着张脸，其实和独孤月一样，性子里有几份孩子气。
其实想想，独孤月已经二十近六，而天契虽然看上去不过三十，因为那爬满整个脸蛋的胡子的关系，若去了那癌眼的东西，想必，也不过比独孤月大上点点吧。
天契，和那皇上，到底有什么仇恨？如此不共戴天？悻悻然我不是那皇帝的女人，不然，他可能真把我的心脏挖出来，那种恐惧，我知道。并且，清楚地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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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月制作对抗瘟疫的医药，使得就算睡觉，冷芸都不安稳地皱着眉头，身边的芜翌微低着头打着瞌睡。身边堆满的不是出门的衣服而全是书籍。
而铺张简洁的马车外，是长长的队伍，其中还有两个马车，其中一个是御医们的房车，另一个就是被卓荦连日找到的司徒不挂的房车。
现在，夜静人深。不远处传来的是夜鹰的声音，苍劲有力，唤着每一口因疾病而死去的亡灵们。
大部队最前面是几个衣着鲜明的男子。其中两人，黑发黑衣，虽然在夜里走管道看上去像赶路的样子，却笔着眼睛。
而另外一人，白色衣冠，拿着玉骨檀香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眼睛却也是闭着的。
还有一人，穿着青色戎甲，剑眉下的双眼格外闪耀，竟连这夜空的星子也失去了原本的色彩。他一手拿着黑色玄铁大剑，一手轻牵着马。
那四匹马，一看也知道不是鱼池之货。就单单其中那匹白马，雪白通体，额头中央那血红色的莲花心像流血一样醒目。而旁边那匹全身黝黑，怒发冲天一般危险。
走最前面的是上官青云，奉皇上圣旨带着朝廷以及明间几位有名的御医，以及食物前往这次瘟疫的灾区，根据冷芸的意思从外到内逐渐治疗那些感染不重以及还未感染的百姓。
而跟在旁边的是孤独崎，也就是当年的单王爷，他只是提供此次食物来源的幕后老板而陪同一边。
而后面并排一起骑着的则是独孤月以及卓荦。他们已经快五日未睡觉了。也和大部队分开了很大的差距。他们不同于上官青云，他们只要找到心爱的人就可以了，其他人的死活，与他们又有何干？
“差不多改休息了，再不休息，后面的士兵一定还没到目的地，就先倒下了。”上官青云看看天色，也快三更了吧，都走了两天了。
卓荦先睁开眼，回头望了眼，还在另个山头的士兵们，点点头。时间虽然不多了，但毕竟，急不了一时。他们再怎么赶，马儿也受不了不吃不喝走两天啊。
独孤月和孤独崎其次睁开双眼。对望了一眼，便下了马，牵着马望旁边的空林子走去。
上官青云一见，马上发出信号。远处看见火药的信号，不断传来阵阵欢呼。
那里，有芜夜亲自带出来的士兵。
他们，也是这次主要跟随而来的对象。芜夜，你千万别有事，我不希望被冷芸抛弃啊……
其他几人则拿出干粮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孤独崎则已经动作迅速地点了火堆。
温暖，包围着他们。
“上官兄，你说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华淋村？”问的人是卓荦。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孤独崎说他中了快一个多月的毒，但毒却非常霸道，司徒不挂现在在为他配制解药。他晓得是谁下的毒，那段时间，也只有一个人和他最为密切。而那个人现在劫走了芜夜，都怪自己当初不注意，若那天和独孤月一起在外面看着她，那也就没事了啊……
上官青云喝了口水，回答道：“快了，过了这个山头就好到华淋城村了。那里前两天才刚出现有瘟疫的现象。让冷芸把药方留下来再教下当地的大夫，我们就继续赶路。大概再大半天路我们就能到无华城了。你们应该也算熟悉吧。再过去就是稍微严重点的华飞村。”不清楚冷芸会在那里呆多久。“我们一到那里，打点好一切，你们就上路去无海镇。那里是病源。冷芸说，那里犯是水和食物都以近不能再饮用。”
“我知道了。”卓荦看了眼另外两人，见他们吃着东西不出声，也不再说什么。吃好就上一边去休息了。
“我说月呀，你就算再内疚再不爽，”
独孤月只是狠狠地看了身边男人一眼，但转眼就闭上眼去。他真的很想她啊……想到，能飞到她身边。不希望看见她有任何伤痛，更何况，若他们都没在她病亡前赶到怎么办？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现在能做的，就是早点找到。
既然当日有探子汇报没看见芜夜被带进皇宫或者轩辕府邸，那就说明她逃了出来。但是，都一个月了，她到底在那里，最起码，应该给个信吧。可是她就是失踪了，那里也打探不到她的消息。
一时间，谣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