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1 / 1）
坐在皇华别致的花园似的餐厅里，我拿着菜单，尽往贵得要死的东西点，李雅起先还笑，过了会就哭笑不得了。
“小萌，你吃得了这么多吗？”
“吃不了浪费。”
“你这样我会破产的。”
“这就是想娶我的代价。”
“那为了娶你，我会努力赚钱的。不过呆会儿我没钱付帐，可是要把你抵押在这里的。”
本来一连点了十道点心和八道昂贵的菜，赶紧减了一半，总不能呆会儿李雅拿不出钱来叫他真把我抵押在这里。这个家伙虽喜欢我，可这种恶劣的事也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见我自动减去菜量，李雅眉开眼笑，捏起我脸蛋，“小萌这才乖。”
啪，打去他的手，问：“你带了多少钱？”可不要还差钱付帐。
“钱没有多少，有卡。”
“卡里有多少？”
“有一二十万吧。”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还没毕业工作吧？”
“没毕业就不能赚钱吗？”
“你这钱一定是干坏事赚来的。”
“小萌，你就这样想我？”
“不然哪里来的？你要上学，没时间做工作，一天还闲得很，怎么能赚这么多钱？对了，还自己买了跑车，那要几十万吧？”
“忘了我高中时就是个电脑天才吗？现在我随意帮人搞一下也可进二三十万。所以小萌不用担心我养不活你，你可以放心地嫁我。”
“听说你加入了风云际会。”
“风云际会不干贩毒走私的勾当，我不会犯法坐牢枪毙让你当寡妇的。”
“切。”
“小萌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
“那我来问你喽，你要像我一样有问必答。”
我不由警惕起来了，李雅一要问话准没好事。
“手机哪去了？”
“扔了。”
“扔在哪？”
“路上。”
“哪条路上？”
“静女路，也可能是甫山路，我记不清。”
“我打电话给你，谁替你接的电话应该记得清吧？”
我瞪着他，不回答。
“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小萌，你真不乖，”李雅笑着，这笑比他发起狠来还叫人筋骨发毛，然后猛地停住笑，冷气森森地说，“是杨墨书，你那时跟杨墨书在一起，或许整个下午晚上都跟他在一起，对不对？”
“是，我还跟他开房间上床了，你怎么着？”
“小萌，不要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可以随意跟人上床的样子，我了解你得很，杨墨书也不是那种人。昨晚我在杨墨书的住处等，以为他会把你带回去，但他只有一个人，你是住在哪里的？”
“你倒真是了解我，你那么神通广大，怎么会不知道，需要来问我吗？”
“小萌，我们好好谈话，不要总是张开你的刺。”
“你这是审问，什么谈话，呸，我食欲都没了。”
“好，算我不对，我语气没控制好。小萌，我是为你好，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吗，不要靠近杨墨书，他不好惹，你会惹麻烦上身的，这个麻烦可是个大麻烦，我都没有保全你的把握。”
“杨墨书是好人，是正人君子，只有你这种内心险恶的人才会那么看他。”
“小萌，你是真要惹上麻烦才肯相信了？我内心险恶，最起码你看得出来，他你可看不出来。还有，刚才你说喜欢杨墨书，里面有几成真？”
“李雅，你还让不让我吃饭？”我站起身就要走。
李雅忙笑嘻嘻拉住我，“好了，我的祖宗，到此为止，我不问了。小萌现在的脾气我真不敢恭维了，以前那么听我的话，现在多说两句就生气。”
“所以说你喜欢的是以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不，更喜欢现在的你，很有挑战性，更能激起我的征服欲。”
切，女人应该很讨厌男人说要征服她的话吧，他到不怕把这种话说出来让我讨厌，不过李雅是真的了解我的，这样的话并不叫我讨厌。
下午无事，一放学李雅就来接我，避免了另两个冤家的纠缠。不过想着以后住校，那两个家伙够我头痛的。
回到家，我告诉李雅住校的事安排好了，我直接搬东西去就行，李雅听着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我是铁了心了，不能再硬来阻止，便想软化我。
“小萌，你在这里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改，包了让你满意。”
“我要自由。”
“我没给你自由？”
“你给我什么自由，你恨不得整天把我绑在身上的，管这管那的，烦死了。”
“你以前一天无时无刻地缠着我我都没烦你……”
“喂，少说以前，你回到十七岁，我就再时时刻刻地缠着你。”
“原来小萌是嫌我老了，我才大你五岁，二十二岁，可是人一生中最年轻最有光彩的年岁，你怎么能嫌我老？”他做着很受伤的委屈样，口气里充满哀怨。
懒得理他。
见我不理，他做着也无趣，转为正经道：“小萌，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太不安全了。”
“什么不安全？”
“想着那么多人打你主意，我就觉得不安全。”
“你不是一直自信满满的吗，怎么也不自信了？”
“张闲是小问题；孟少均若是来真的就有点辣手，不过你应该不会喜欢他，所以也不成问题；我担心的是杨墨书，我一说他你就不满，很显然对他感觉很好，住校的事又是他安排的，让你一个人住过去，可能会有危险。小萌，我是说认真的，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吓你，是在耍手段骗你留下。”
“那你可大放其心，杨墨书对我没兴趣，他现在理都不理我。”
“小萌，真是因为我管你太多才想离开我住吗？你可能真的讨厌我了……” 李雅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叫我一时接应不暇。
“真讨厌我了，是不是？”他问，突然低沉的嗓音，竟有一种叫人心痛的伤怀。他的目光直射着我，很复杂，叫我无法回避。
“因为你再也不喜欢我了，所以才讨厌我管你太多；你说你和我上床，是想摆脱我，我就被你判了死刑，所以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都叫你讨厌，是不是？小萌，你也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所以我怎么甘心被这样淘汰。那个林锐，我真想杀了他……”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一句却又透着狠。
“不关林锐的事。”我急忙澄清。
“还说不关林锐的事，你急得这样，说明你还喜欢他，你喜欢他，就把我排除在外了。”
“和他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拒绝你绝不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说不出原由来，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拒绝李雅，其实爸爸说得很对，李雅比谁都适合我，可我就是不愿接受。
“说不出来了？”
“李雅，我没有真讨厌你，没有——如果真要嫁人，你真要我，我会嫁给你的。”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喜欢现在的你，你对我对自己都没有信心。那好，小萌你听好，我喜欢你，无论哪样的你都喜欢，真的更喜欢现在的你，有着秘密有着忧伤让人心痛的你。”
“李雅，”我扑进他怀中，很受感动，几乎想哭。
李雅把我搂放在大腿上，托起我脸庞开始吻我，吻我的额吻我的眉吻我的鼻子，然后落上嘴唇。这是我非常熟悉的方式，以前他每次吻我都是这么吻的。然而当他要探入我口中时，我慌忙推开了他的脸。
“小萌害怕了？”
“害怕什么？”
“小萌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可能还有怕我会抱你上床的原因吧？”
“我才没有。”我嘴硬。
“那晚给你的感觉很差吗？”
呃？这下我毫无招架之力了，想走开，被李雅紧紧扣在怀里不得动弹，便拍着他的手叫道：“喂，放开我。”
“小萌，再做一次吧？”
“……”
“再做一次，好好感觉，你就不会怕了。小萌，我保证，你不仅不会害怕，还会喜欢，这种事很美妙的，上次是你太紧张了，我也没有好好开导你。小萌，来吧，好吗？”
我仍是不说话。李雅说得对，我害怕，虽然口中可以随意说跟谁谁谁上床，其实底子里对这事充满恐惧……那么痛，痛进骨髓里，那么肮脏，让我觉得身上没一处是干净的，连血液里都似乎流着污浊。
那晚跟李雅上床，其实更多的是自暴自弃……觉得脏，再脏点无所谓……因为……因为……李雅提到了林锐……林锐……
“小萌，小萌，小萌，你在想什么？”
“好，我们做吧。”我暗吸了口气，对李雅说。
“不勉强？”
“那要看你的了。”
“好，我的公主殿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伺候你，让你满意为止。”他说着就要抱我上楼。
“喂，不吃饭了？”
“小萌，我有些迫不及待了，省得你呆会儿反悔。你饿的话，就吃些点心。”李雅翻出我包里从皇华打包来的点心放入我怀里。
“你真是个色狼。”
“现在才知道吗？”
“早知道了，我才十二岁你就想抱我上床，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变的。”
“那次没成功真是可惜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只觉心口被什么重击了一下，把我的整个心都击空了。还是在意的，还是在意的……
果真如李雅所说，感觉很好，让我对这事有了改观。当然了，李雅功不可没，他很有技巧，也有耐心，让我初次体会到了□□的奇奥与美妙。只是对李雅竭力取悦我的做法有点疑问，事后忍不住问了：
“你……你……你吻我那里，不觉得脏？”
“有什么脏的，你的味道很好，”李雅满眼暧昧，“我还想再尝呢。”
“你以后不要再吻我。”我做出嫌恶的表情。
“小萌又装腔作势了，刚才我吻你你不知道有多舒服呢。”
白了他一眼，“我是说以后不要再吻我的嘴。”
“那小萌是要我以后都吻你那里喽？”他故意曲解我的话。
老羞成怒，一脚踹上他，吼道：“你给我滚！”
顺势捉住我的腿，把我拽了过去，“小萌，我们以后多做好不好？”
“不好。”使劲推开他。
“小萌过河拆桥，刚才还一个劲地说好、喜欢的。”
“你还说，”一掌过去，很是羞怒，“你做就做，干吗要一个劲的问我，讨厌死了。”
“我当然要确认下你喜欢不喜欢，不然我又白做了。”
“你起床啦，不吃饭了？”
“我吃你就行了。”
“李雅！”
“好好，我起床，小萌要吃什么？”
“除了大白饭炒蛋和泡面你会做什么，问什么问？”
“小萌，做饭可是女人的事，我没叫你起床来干就不错了，还来挑剔……”
“凭你这句话，我就不嫁给你。”
“小萌别，”李雅忙笑呵呵讨好，“我怎么舍得叫你干活，你瞧我叫你干过一次活吗？我不会做饭可会赚钱呀，有钱就什么都不用愁，小萌想吃什么？”
“我说要吃皇华的菜你肯定不乐意。”
“小萌小瞧我，今天中午是你故意要浪费我才说要抵押你的，其实小萌是我的无价之宝，我死也不会舍得把你抵押掉的。皇华的菜不外卖，要吃可要起来哟。”
“真的去皇华吃？”
“当然，除非你不想去。”
“去去去。”我连忙跳起。
“小萌就这性子可爱，突来突往的，没个定性。”
“你不一样，一下子对我好得要命，一下子又对我凶巴巴的。”
“那都是关心你，不知好歹。”轻轻敲了我一记脑栗子，伸手来帮我穿衣。
我推开他：“你自己都没有穿好，别来捣乱。”
“小萌，让我帮你穿，这是我的乐趣，来，乖乖的，跟以前一样。”
我放开手让他帮我穿，看着他专注地替我扣扣子的神情，我还是隐隐觉得李雅喜欢的是以前的我，因为他总是提到以前，他总是不经意间像当年那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