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1)
丢下这么一些话就把自己关进雀之宫,水谣连句为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其实不问她多少也能猜到点什么,其实在雾汐说:“擅闯朱门雀家者——死,”的时候她不是没有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花,她不是没有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但在她无时无刻不为那些人着想,在她一直用她的善良宽恕着那些人的时候,他们又对她赋予了多少回报?她换来的是爱情的背叛、朋友的不信人和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对此她什么也不说,她只努力的支撑好自己的天地,如果有人要连这片她最后支撑的天地都要破坏,那她也只有放手一搏了,不管如何,在朱门雀家范围内她水谣还是可以做到——擅闯者死的,否则她也没有资格成为朱门雀家守护者。
南香门之争
12月25日是北月流社与南香门约定的日子,但意料之外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12月15日当晚,北月流社掌门北月伊维带领流云、冥羽、顾启生,与门下“严冰堂”10位精英弟子对南香门发起了偷袭。
当晚午时绯织起夜发现南香门藏书阁火光冲天,闻讯绯纱、绯瑟和单悦师傅都被从睡梦中惊醒。单悦师傅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藏书阁,绯纱和绯瑟还来不及阻止就已被北月流社的人团团围住
朱雀殿大门在午夜三刻骤然打开,金光从身后把雾汐照耀得格外神圣,水谣急急忙忙跑过来雾汐却以抢先一步走出朱雀殿。在这南香山最高处,她清楚地看到山腰上冲天火光,水谣还在喘息,她已经猜到了一切。
“南香门失火,北月流社,偷袭。”她跟在快步踱门而出的雾汐后面,走出门口雾汐脚步一顿,水谣没刹住车,直挺挺的撞上了雾汐的身体。
“你,不管发生什么都不需离开朱门雀家。”
“你要小心北月伊维。”水谣在她后面喊了一声,这一声却成了接近于永别的呐喊,这一刻她所有的预知感都消失了,思维一片混沌,不安笼罩着整座南香山。
踏着门前百节石阶的时候就可以听见门内打斗声,那么刺耳在这寂静的夜晚。
南香门暗红色大门敞开着,前院一片肃静,只有那道火光剧烈的燃烧着,诡异、决绝。后院藏书阁前一片狼藉。冥羽、流云、顾启生正和绯纱、绯织、绯瑟交锋。雾汐冲到院子里的时候,绯纱被冥羽一掌打飞,雾汐一个飞身上空接住她,顺势左手飞出一排冰针硬是打断了院中战事。
绯纱一口鲜血染红雾汐洁白衣袖,“绯纱!”她焦急的唤她。
剩余五人都看着她俩,绯瑟和绯织抑制不住看到她的激动,“大师姐!”泪几乎要夺眶而出,而北约流社的人则一下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雾汐身上。没错她才是大鱼,才是此行实在逼得的其一。
雾汐脸色平静,目光却冷到了极点,她缓缓移动脚步的时候,扑到在她怀抱中的绯纱紧紧抓住了她手臂。
“不要恋战,救——救师傅。”
“师傅呢?北月伊维呢?”雾汐用衣袖拭去绯纱嘴角的血。
“北月伊维带着十位高手进了藏书阁,师傅也进去了,我没事,大师姐,你一定要救师傅。”
此刻根本管不了那三个在后院打架的北约流社人了,雾汐二话没说就向着藏书阁而去,意想不到的是冥羽、流云和顾启生却一拥而上试图阻拦她。雾汐心中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出发,她左手掌气其聚,在身前开启一个半圆“灵界”,三人都被弹出数十米。她看准了藏书阁二楼一扇窗户飞了上去,就在她飞上去的时候,北月伊维和那十个人从四楼飞身而下。短暂的瞬间,她与北月伊维擦肩而过,他看到她时有那么一点惊喜,而她却是满目冰霜,她伸手去拉她,她却闪过送过去一条水色冰带,在他勉强躲过后还是在颈部留下了血印。短短瞬间的相会,他似乎听到她淡淡地说:
“南香门与北约流社永无和解。”
“师傅,师傅,师傅……”
北月伊维做了个手势让其安静,“你们先撤。”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那眼神到底是在心痛还是在暗伤,又或者是另一种高兴。他把怀中锦盒往顾启生怀子一塞,你们护送这个回师门,不得有误,否则门归处置。”
说罢脚下云步一蹬,向着月儿飞身进去的那扇窗而去。
“不要师傅!”顾启生发疯似的狂喊起来,喊必一阵巨响,一团火红从藏书阁中心向外迅速蔓延,滚热的气流把北月伊维直接冲出南香门跌落在第八十一节石阶上。
他躺在那里,眼前火红一片,那座高达十八层的楼瞬间不复存在。他脑中一片空白,五年前南香山飘雪的天空,月儿微笑的喊着伊维哥哥的脸庞,西宁的再见,她匍匐在他怀里泪眼婆娑……往事一幕幕在火红背影上浮现。他躺在那里失去所有知觉,只有两行泪悄然而下,滑入鬓角。
“大师姐,师傅!”绯纱绯织和绯瑟发疯一样的冲向藏书阁,第二次爆炸的热浪把他们冲散在院子里。伤重的绯纱直接昏迷不醒,绯瑟年纪小,被热浪呛晕了过去,绯织头撞倒了后院正中水池里的石柱。
大约半盏茶后北约流社弟子在石阶上发现了北月伊维,他依旧保持着摔落在地的姿势,两眼望着前方空洞无神,血从他脑后溢出。十几个人围着他又喊又扶的,直到半晌后他动了动手指他们才停止动他。他作了个安静的手势,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谁放的炸药?”声音嘶哑,似乎一时间苍老了不少,没有人回答,他转身对着那些人怒吼:“说阿!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敢做不敢为?北约流社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
所有弟子都被他震撼了,“北约流社门主北月伊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从来都是冷静、从容的,可如今却如此愤怒,这种愤怒是他们以往谁也想象不到的,甚至还带着一点嗜血。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站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就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黎明时分南香山迎来了赤壁2505年最后一场秋雨,南香门后院一片狼藉,藏书阁遗址中最后的火苗终于在秋雨中覆灭。
一堆漆黑木炭几乎占据了后院南面外百米地,那堆木炭中间有金色光球成半圆形在那里发着微弱的光,渐渐的那光也消失在秋雨中。
萧天则站立在敞开的大门口,隔开后院和前院的中厅已经倒塌,眼前是一片□裸的火烧后的痕迹,在看到那金光消失的时候他脸上掠过疑惑,然后他看到三个穿着南香门白底红边布衣的女子昏死在后院。瑟瑟引起了他非同寻常的注意,那瞬间他就要以为是月儿躺在那里,但仔细一看她还只是个孩子,只是这稚嫩的容颜实在是太象月儿了。
当盘束直到北月流社和南香门大斗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七天。北月伊维手捧一个精致锦盒出现在天宫门正殿,他看上去气色不佳,头上缠着绷带,满面沧疾落满胡渣。他把锦盒交到久筱手里行了个礼,退到门口的时候。
“绯月呢?”久筱不紧不慢的问道。
北月伊维眼眶红了红,左手往右胸上一扣单膝跪倒在久筱面前。
“南香门藏书阁失火,单月为保圣书手抄本冲进火海,我与手下弟子在阁呢与单悦过招约摸半个时辰才将圣书手抄本取得。在我们纵身跳下藏书阁的时候,不了遇见数月未在南香门出现的绯月,她正冲入阁内试图救单悦。我没能阻止她,在她进去后不久藏书阁就倒了。”
在一边坐着的盘束“嘡!”的站了起来,二话没说奔出门外,久筱挥挥手:
“罢了,一切都是天意,你受伤不轻回去休息吧!”
断了
推开南香门暗红色大门,落寞的风卷起树叶飞扬起来,正前方大厅内白纱绕梁,脚步沉重走到厅内那木牌上的字触目惊心——“南香门第五百二十代门主单悦之灵位”。在那块灵牌旁边还有一块——“南香门第五百五十代首席大弟子绯月之灵位。”
盘束还未从眼前一幕中醒来,一个白影就闪了过来,拖着他一直到后山那片早就秃光了的樱树林里。
“你为什么不阻止这场杀戮,为什么?你不是无所不能的白虎使者吗?为什么连你自己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朱雀都无法保护?”话语还没说完,一计重拳就打在了他左脸之上,一股血腥充满整个口腔。他就保持着被人打肿脸的姿势,齐耳短发盖住脸什么表情也看不到。
然后无数阵风吹过后他用很轻却很清晰的声音说:“你还不是一样?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那里?你有什么资格爱她。”
这句话瞬间打破萧天则内心最后一道阻断悲痛的防线,他背过身望着天,自我安慰的说:“月儿是朱雀使者,朱雀可以涅磐重生,我还会再见到她的,他说过她会回来找我,她一定会回来。”
“真正的朱雀使者是怜雪,我们已经试血为证过了,她的血与我、青龙、玄武的完全融合,而且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你胡说。”萧天则狂喊一身,拔出配件一刀向盘束批去,盘束一躲避开剑锋,一道白光把他身后樱树批成两半。
两个白影、两道白光在这片落满枯叶的林子里卷起一道道杀机。
“萧天则,你这个不敢接受现实的懦夫。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爱着绯月吗?你以为此刻心痛的人只有你一个吗?”盘束与之交锋着,白羽扇之间飞摄出白光与萧天则的剑相撞发出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