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1)
有一点我现在已经知道,他们在这里做的一切就是要引封雷出来,借封雷的手间接要封征手上的一样东西,昨晚他们两个为此谈了一夜,而我也听了一夜,久奈是故意要我知道他们的计划,故意要我知道他们的身份,然后告诉你。换言之他们已‘弃暗投明’,与你我摊牌,与所有江湖中人摊牌。”
“说白点,别拐弯抹角。”
“听过‘天宫门’吗?”
“天宫门?”月儿转念思考,搜遍记忆中每一个角落最后摇头。
“我也是昨晚才听说的,”脸上挂起了一丝僵硬。
“那是一个比紫杉门还要隐蔽、神秘的地方。自圣书落凡后他们就已经存在于世,并且一直在着手寻找圣书。紫杉门的人与天宫门的人暗中对立了几万年,直到圣书被封印才告一段落。天宫门是来自南天界的神族后裔,紫杉门是来自北天界的神族后裔。梵音留下的圣书紫杉门的人认为是救世圣宝,而天宫门的人认为是灭世之灾,于是一方要毁灭、一方要保留,天界仙家在人间展开了一场密踪、暗斗。一时间朱门雀家——圣书的守护者被两股势力搅的苦不堪言,于是其中有一个守护者就把圣书封印了起来。她在封印圣书的同时将圣书手抄本分成了三份,并且用自己的精魂与雀之印融合产生了任何力量都无法破坏的界,只有找齐手抄本才能解开封印。之后那个传人去世了,争斗也不了了之,但是天宫门和紫杉门却一直隐于赤壁大陆之上。如今梵音即将问世,天宫门再次现世,召集江湖仙家、天门与四神使者,决定势必找出圣书将之毁灭。久家就是天宫门传世之家,依风山就是天宫门所在。”
月儿愣了几秒,“原来如此,这些都是你昨晚才知道的?”
“是啊!现在一切都好解释了,他们是为了圣书,是一股阻止梵音再现的势力。”
“引西宁内战是为了脱离西宁,顺势把权力推给萧天则,而之前混入西宁皇室之中,恐怕也是为了寻找圣书吧!必定大张旗鼓地动用仙界法术是违反常理的。如今他们又来到卡特和卡特封家混在一起,我想这一部分手抄本为封家之人所有吧!”
“推理的不错,而你和朱门雀家有关,他们事在必得。”
月儿沉思起来,现在一路思路越来越清晰,而另一路却依旧模糊不堪。紫杉门、朱门雀家、天宫门,这三个如仙如幻充满奇异与神秘的家族,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恩怨情仇?
“朱门雀家是四神之后,天宫门是南天界神族之后,理当是一家亲,可是听你刚才的描述在圣书的问题上似乎他们无法一致,朱门雀家传人宁愿圣书被封印也不愿意紫杉门与天宫门中任何一门得到,其中蹊跷甚是叵测啊!”手撑起下巴,眼里满是思绪“所以……”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玄武使者。”
“那你自己慢慢找,我要回南香山。”
“我送你回去。”
眼眸交错出一丝柔情,她看着他的眼神想着过去,他看着她的眼神同样在想着过去。
“我可以以圣书之名与你一起去,也许还可以帮上你。”
月儿牵扯出一抹微笑,似春日绽放的桃花,羞涩的点头,她的脸在盘束手掌的斯摩下泛出一串红韵。大漠艳丽的阳被窗前纱帐挡去一半,两抹穿着白衣的倩影,一双线条柔美的手掌,一瓣色若桃花的脸颊。两人如一双白玉,称着背后纱帐的一丝淡绿,透出碧色。
大漠的阳在黄沙之上荡漾出波澜,摇晃在马车里的二人有些昏昏欲睡,朦胧中月儿问起了救灾物资的事情,她怀疑那些物资最后落到了久奈那里。求证与盘束,他却是笑笑说:“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的事情封征会解决好,那些物资不管通过什么方式,总之到了灾民的手中就好。”
是啊!的确是这样的,现在心中装的东西越来越满了,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那些皇帝、仙门的事情,封征的国事就让他去解决。至于圣书就由她去解决,即便有人找齐了手抄本,没有朱雀的血和神印也是开不了印的,既然现在谁都以为怜雪是朱雀,那也是好事,至少这样自己可以有很多时间来做想做的事情、那些因该做的事情。
盘束看不透她,就象他成为她的死穴一样,所以他也就慢慢的学会不去想月儿在想什么,这样自己也会轻松很多,如果她愿意总会告诉自己的,若不愿意强求也是徒增烦恼。他握住月儿的手,指尖有些凉,滑、如凝脂一般。朦胧中的她顾装不经意,抽回手撩撩那束永远垂过肩头的发然后搁置在胸口,盘束有些宠溺的笑笑靠到她身边悄悄的说: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来了灵感,作业多的要死,中午写了几百个字哎!
写了一天的作业刚回家就爬上来更了!更完睡觉,累。
风瑟月冉
盘束与月儿一起走上了去南香山的路,久奈没有派任何人给他们,同样久筱也没有任何动静,盘束与月儿出了沙漠后就各自骑回了自己的马。
这夜他们经过一个山脚下的小村庄,月儿习惯在山上过夜,点一堆篝火、看着星星,感觉与自然特别接近。月儿把外衣脱下来洗了洗,山上有泉,五月底的泉水已经不那么刺骨了,下去洗个澡因该很舒服把,但泉边没有遮盖物是光突突的草地,她又不好意思叫盘束走开。看看盘束,有些忧郁,然后把外衣晾在一根支在火堆边的树杈上。盘束略微看出了她的神色,笑笑走到她面前,那里有两颗树中间大约有三米左右距离,他从马身上扯下一断缰绳绑在两棵树间,然后又把自己的外套连同一些随身衣物一起挂在了上面。
“请便吧!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野味。”
这段时间和盘束相处下来,倒是发觉他这个人十分细心,而且颇有君子风度,他知道月儿爱干净而且有在水中做早课的习惯。一路上来总是寻找有水源的地方走,她做早课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把风,她洗澡的时候他就会给他支起“保护”自己走的远远的。
泡在泉水里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月华若水洒下一片银白,流失在泉水中。月影在月儿撩动手臂的时候碎成千万片,然后又随着她的安静凝成一个半圆。手伸向天空把出一个圆,透过这个圆看到的是一轮圆月,虽然很小但是圆。月儿喜欢这样看月亮,这样无论什么时候月都没有缺,很圆满,她喜欢圆满。
跑着跑着旁边矮木从里似乎有什么声音,月儿头一转看向那里,似乎有生物,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确实有生物,有微弱的呼吸,而且这个生物在黑暗中窥视她。左手佛过水面一片水帘隔开一切,那个生物向着山林深处而去,月儿迅速穿上衣服也来不及甩干头发上的水就追了过去。这个生物跑的不快,月儿很快就追近了,前面草丛里“噗通”一声,月儿轻功一展跃出去十几尺阻断了那生物的去路。回头去看,那瞬间月儿愣在了那里久久无法回神。
那是一张与她自己极度相似的脸,金红色头发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一双金色眼眸里满是恐惧与彷徨,她很小还是个孩子。看到她,这个与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她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直到她从泥泞中爬起来从月儿身边跑了过去。
月儿立在那里眼神空洞、脸部肌肉僵硬,一切仿佛置身梦幻。当盘束闻声赶来时,她已在那里立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了,盘束见她呆立在那里头发还在滴水,略显单薄的中衣在夜风中飞扬出鬼魅弧度。那些弧度在她愁楚的眼神中幻化出一种绝美,那种绝美在夜空下凝成一种奇异梦幻。
“月儿。”盘束小心的唤她。
她转过眼恍过一丝仿恍,嫣然一笑回到河边篝火旁。这夜无论盘束如何问她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篝火眼里闪烁着难懂神色,盘束就这样看着她双手抱膝在篝火边坐了一个晚上。
春天的雨说来就来淅淅沥沥布满整个山头,这座山并不高也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三天来月儿一直在这里寻寻觅觅,盘束问什么她都不作回答,这让盘束很头疼。
“月儿!”盘束一把拉住在雨中奔走的月儿,“你到底在干什么?都已近三天三夜了,你不休息也不睡觉,再这样下去你会病的。”
月儿摇摇头,眼神还在没过膝盖的草丛中寻找,“我没事。”她轻轻推开盘束的手,留下一抹淡笑。
暮色近申雨渐密,雨珠在眼前变成一道水帘,月儿抹去那些水,眉成千愁、眼似万缕。头顶飘来一丝“乌云”,雨停了?月儿抬起头看见一片绿色天空,盘束在她后面用芭蕉为她遮出一片晴空。他的笑容依旧淡、目色依旧柔,只是那里面分明多了另一种情感。
“前面有个山洞你要去吗?”
嗯?“有山洞?”
“恩刚才我去找芭蕉叶的时候发现的,我带你去。”
果然走了没多久,扒开一堆茂密的高草,后面的确是有一个浅浅的山洞。借着夜幕前的最后一丝灰暗的光亮,山洞的一角再次激起月儿心中被潜藏的怜悯与悲切。是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石头边,一双金色眼睛在灰暗中散发出夺目光彩,金红色头发湿透了耷拉在脸上。她满满考进她,看到她不停的发抖,她在距离她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凝视着她,她幼小的脸颊布满灰尘眼里满是惊恐。月儿蹲下身嘴角弯起笑容,她看见她眼中的恐惧少了,但还十分警惕。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