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1)
那我问你,银鬃宝马乃赤壁仙驹,向来性情孤傲、清冷,除了主人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虽禀性顽固却从不挑衅与人。当日小女所见是这样的……当那十二人被踢出栅栏的时候,王爷忽然出现突袭奥佩尔,”手指一指奥佩尔,眼露怒色,目光清冷,“若不是我出手阻拦,怕是奥佩尔早重创与你箭下,当日他,”又指了指盘束,“和另一位男子是为了掩饰我,所以一切理当与他们无关,更何况奥佩尔的右前蹄也被你的箭擦伤了,你们两各伤一只脚也算扯平了,依我看就该到此为止,封征殿下你说呢?”
一直在旁边听的封征算是找到点头绪了,“我看完全是误会,大哥只是一时爱马心切才会不小心冲撞了二驹,既然是名驹有主,不如就各让一步。”
“不,今天必须要有个人与我走。”
“那就我和你走,你撤了通缉,”
“可以。”
“不可以。”盘束绕过月儿继续与封雷对望,“我要与你决斗,如果我赢了你不但要放了我们两个男人和两匹马我还要带走月儿。”他看着他目色寒寒,斗志激昂,那深邃眼眸更加深不可测,与之相对的封雷气势上一点也不弱,一派王者风范。月儿正要说什么,封征却把她远远拉开。
“我接受你的宣战,不管输赢我都会撤了告示,你如果输了你和两匹马和这个女人要和我走,我输了我可以让你和马走但这个女人我要带走。”
盘束脸上掠过一丝那被隐末了很久的轻狂,月儿知道他是来真的了,这个盘束认真起来封雷决不是对手,他的腿已经伤了一会再闹出点什么就不好了。
“我与他走,盘束你不要和他打。”
盘束眉宇微微一皱,凝望了月儿片刻,月儿轻柔一笑,他脸部因为备战而略显僵硬的轮廓并没有柔和下来。
“你以为头上插更彩羽很好看吗?想怎么样随便你。”转身拉着萨伊渐渐走远,冷若常年冰封的雪山般背影让人为之一寒。
如此巨大的转变,真叫人费解,转身前那寒冷的眼神叫月儿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盘束想到了什么?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走吧彩羽夫人,请!”封雷气焰不减微微一欠身让出条路来,月儿看也没看他从另一边走了。
封雷嘴角牵扯出一抹霸气微笑,眼露欣赏,封征无奈的摇摇头。
说到那更彩羽真是气死人,封雷为了不让月儿把它拔下来在上面下了道“火神咒”月儿的手只要一触碰就会全身如火烧一般灼热,真愤恨没有带上“鸣凰”否则怎会破不了“火神咒”。但话说回来这“火神咒”真的厉害,她研究了好久都没办法,封雷说册封仪式必须在平宁宫皇室专用的“冰玉泉”举行,这是老祖宗的规矩,并且要在满月、泉水最满时。据说满月之时是泉水最纯净之际,当夜天空东方七宿会呈现祥和,并且皇室长子在与“七彩夫人”举行大礼时泉水里会出现七色光,代表着白雪彩尾鹿的祝福。
距离四月十五月圆夜还有十天,奥佩尔的脚伤也差不多该好了吧,看盘束离去时那个样子,他不会撒气到奥佩尔身上吧?但是他气什么?回想起他转身离去之前说的话,不会是他也知道“彩羽夫人”的事吧!思来想去一定是这样的。这个盘束不会以为她想去当彩羽夫人嫁给封雷吧,那也太离谱了,怎么说他们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他还能这样误会她?不管盘束到底在想什么,总之呢现在通缉令是撤了,那莫朗晴也不会因此遭牵连了,总算是了了桩烦心事。
在南香门泡藏书阁就看遍了赤壁个大流派,沐火有善长幻术、仙法的南香门,西宁有精通奇门盾术的北月流社,卡特有掌握自然力量的东川道,还有五大家、四大派。除了这些以外,在卡特还有一支,就是卡特皇室封姓一族,他们有着自己独到的自然力量,其中“纵火术”就是一门并不亚于“飞花溅影”的绝学。这回月儿可谓是又逢对手,要是在朱门雀家好好学学那些所谓的家族密学说不好还能有什么对策,月儿手撑着下巴有些后悔自己学的不够勤快,但水谣说她已经学的很快了比当年她母亲要快多了。看着镜子里头上插着彩羽的容颜,一双美目就是提不起神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都让她遇上了。如今别说她不能带着这羽毛到处跑,就连她行动都受到拘束,封雷说只要她一走就会马上通缉盘束和莫朗晴,就算出了卡特他也会下世界通缉令,月儿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但也不能真的嫁给他。
“碰!”门开了撞个正响,撩开芙蓉帐封雷那棱角分霸气纵横的脸就占满所有视线。
“不知道进别人房间要敲门吗?”
“门都要敲烂了,你听见了吗?”
月儿看他,语塞,这么一说刚才似乎是有人敲门但她顾着想事情根本没在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知道你很厉害也知道你不愿意留下,其实我也是很不愿意强求别人的,但谁让你是神鹿选的‘七彩夫人’,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关系着皇室命运,所以也是迫不得已。若你要硬走是走不掉的,因为我不觉的你会比我厉害,多有得罪还请月姑娘谅解,最多我答应你一年后还你自由之身。”
月儿听的一肚子火,他以为他是谁啊?他还真以为自己不敢动手是不是?要不是看在封征的面子上她早就痛便这个自大的“强盗”了,明知道她是不会留下的,当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还整天老祖宗、皇室安危的,现在还说什么一年后还她自由。装什么圣人啊?
“一年以后,也就是说我要到2505年4月15日才能离开?”
他闭上眼悠哉的点头。
“做梦!”左手凝起冰蓝,围绕住那如玉指间,与七彩尾羽上瞬间散发的红光呈现鲜明对比。
“你可以拿那些曾被你通缉的人要挟我,你可以用任何理由困我,但即使你困住我那有何意义?我的心永远不会在这里。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是,也许你是祖命难为,但我不能为了你而违背我的原则。封雷,你说过,只要我能破了你在这片羽毛上下的咒,就等于是打败了你,你就让我走。那我现在就要试试看,我不信我苦修十八年连一个‘火神咒’都解不开。”越说眼中坚毅越深,手心的灼热一直烫到心里,提起丹田内所有气息,左手之上蓝光越加深,手指距离羽毛又近了一些。很痛,她能感觉到手心皮肤被烫伤的疼痛,但她眼睛也没眨半下,容颜平静如浴火而出的凤凰一般闪烁着夺目光彩。
平视她的眼,如此美丽纯净的目却又是那么倔强不阿,柔美、坚毅,纯净、夺目,这些分明相反的气质是如何在她身上被同事刻画的如此完美的?这个时候,他看着她内心燃起了一阵敬佩。
他一把拉开她的手,“够了。”
蓝色光芒渐淡留下一片赤红。
原非缘非原
“你真铁了心不愿意留下?难道这里就没有一点吸引你的地方?权力、荣华、富贵。”
“我要这些有何用?”
“也是,听说萧天则当你若至宝,真的我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让萧天则当上了西宁的皇帝。”
“他是在做他心里想的事情,即便没有我结果也是一样的。”
“你身上的确有着一种叫任何男人为之折服的魅力,可这种魅力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驾驭的。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我知道你不会留下,但我还是想试试。不如这样,我们来打个赌。”
眼色转过一丝疑惑,看着他霸气的、张扬的笑脸,那从骨子里透射出来的王气,无不显示出他的优秀。看着这张脸却想起了萧天则,这个与萧天则完全相反的,把什么都暴露在阳光下的男人,看她的眼神那么叵测。
“你说。”
“你帮我一个忙,我还你自由。”
“什么忙?”
“十五日的仪式只是一个仪式没有任何意义,现在边城大地动,国内魏都河又暴涨,到处人心惶惶。如果国民门知道神鹿选了‘七彩夫人’的话,一定会民心大安。待一切过后,我理当亲自送你回国,这样可好?拜托了。”眼中的诚恳多少让月儿有些心动。
她避开封雷眼神,收起眼中犀利,“仪式不就是婚礼吗?”
“不一样,十五日的仪式只能说明你是神鹿选中的人,并不是婚礼,虽然说按理‘七彩夫人’是必须要嫁给皇室长子的,但也不是没有过先例的,所以这点你大可放心,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你嫁给我,只希望你能帮我。”
“只要你不为难我朋友我可以答应你,但我还有个条件。”
“说!”
“十五日仪式完毕后我要去边城。”
“没问题,反正我也要回去了。”
自那夜谈话后月儿终于不被禁足与纳川皇宫风雷落脚所她的闺房内,但为以防万一封雷还是没有给她拿掉彩羽,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的相处了十日,见了面有时候也不说话。封雷很沉默寡言,更多的时候他总是在皇宫书房和封征议事,有几次她与封征遇见了也说不上几句话。凭直觉,她知道他们两兄弟正在商议着什么国家大事,或许就是近来卡特民心不稳的缘由——天灾吧!
十日过的很快,仪式也只用了半个晚上,整个仪式中月儿根本没法集中精神,十多天了,原以为盘束的离开是缓兵之计,现在看来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