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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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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来的十分迅猛,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呼啸的北风夹着寒冷的雪花,直袭得满城尽是一片雪色。

一到冬天,林晴岚的病就十分严重,整日呆在暖阁里还是嚷着冷,夜里火炭把屋子烘得暖暖的可她还是冷的睡不着。于是,她每夜或与宋泽岗议事或与仆妇聊天,总是很晚才睡。

这夜下起了鹅毛大雪,只听得窗外那“呜呜——”吹着的北风就让人不寒而栗、无半分睡意。屋内一直燃着火炉倒也十分暖和,林晴岚穿了件小夹袄,虽不觉得冷但还是习惯性滴靠近火炉坐着取暖。这天夜里,恰好宋泽岗来向林晴岚汇报近日来花韵楼生意上的诸项事宜,林晴岚听完汇报又简要地交待了一些事,看时间还早便留宋泽岗闲聊了起来。听宋泽岗说,丹枫城内已谣传花韵楼为丹枫第一商号,林晴岚不禁面露喜色,轻笑几声,沉吟片刻却问了句很不相干的话:“最近有云海阁的消息吗?”

宋泽岗心中虽奇怪为何林晴岚总是那么关心云海阁的事,但略一迟疑,在林晴岚催促的目光下还是如实作答:“前些日子沈若瑄通告天下,以自己年老不力为由把阁主的位子传与了儿子沈初白。其实这也是应该的,这几年云海阁的各项事宜都是沈初白在负责。沈初白也是个难得的人才,虽才几年时间,云海阁较往日已是颇有起色了……”

宋泽岗见林晴岚低头不语,又拿出那方沾了血的丝帕在指间摆弄,忍不住问道:“小姐,云海阁跟咱们有什么过节吗?听朔州城来的人说云海阁最近要在朔州扩张地盘呢!哎,可怜了朔州,原本是个自由的所在,以云海阁那张扬跋扈的作风,朔州保不定哪天就成了他沈家天下了呢!哎,这云海阁的人也太嚣张了些!”

“哦?是吗?”半晌没说话的林晴岚听了这话不觉打起精神来问道,“宋叔,你这消息可靠吗?”

“消息该错不了吧!这几个月云海阁的人已经开始在朔州活动了,听说他们准备在明年正式在朔州开分坛,如今朔州城好几股势力都被云海阁收编了,有几个硬气的虽还在挣扎,不过恐怕迟早都要成为云海阁的囊中之物。这些事肯定是那新阁主沈初白的主意!是啊,谁要是能正真控制住了朔州,那可是卡住了北方的咽喉啊!从此,我们恐怕也免不了要受云海阁的左右了……”宋泽岗不知道为什么林晴岚对云海阁的事如此上心,见她爱听,只尽其所知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哦……”听完宋泽岗的讲述,林晴岚蹙起眉头在心底盘算了一番,便道,“那有劳宋叔继续帮我盯着云海阁,他们的一举一动你都要及时向我汇报……还有,风他们你也帮督促着,让他们一定要勤习武艺,指不定哪天我就要用到他们了。”

“哦,好的,小姐交待的一定办到。”宋泽岗见林晴岚又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无事可说便随口问道,“咦,怎么不见翠莎?这丫头跑哪去了?”

“这么晚了,或许是睡了吧。也没什么事要做,我也懒得叫她。”林晴岚回过神来拿起火钳拨弄着炉子里的火炭,随意地答道。

“这丫头最近有些古怪,前院的老李说有好几夜她都回来的很晚。空了你问问,多好的一个丫头,别在外面招惹上什么坏事了。”

“嗯,知道了,明儿我留心问问。时候不早了,宋叔你早点回去歇着吧!”林晴岚把宋泽岗送出门去,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眉头也锁得更紧了。

林晴岚起身转过正堂,走进了靠右手边的一间屋子。这间屋子等闲是不让下人出入的——这间屋子里,供奉着朔州城外那一役的死难者。林晴岚静静地拨了拨长明灯的灯芯,屋里顿时亮些了。焚了香,林晴岚虔诚地跪在张妈妈众人的灵位前,细声祈祷着:“奶娘,晴岚一定不会让你们都白死的,这个仇,晴岚一定会替你们报的!朔州啊朔州,我绝不会轻易让你成为云海阁的囊中之物!”

窗外依旧是呼啸的北风,只是屋内人却一完全听不见了,她能听见的只是内心深处那如雷鸣般的复仇的呐喊与愤慨!

夜深了,林晴岚终于安心地睡着了,然而,这风雪交加的夜晚翠莎却是一夜未归。天快亮了,翠莎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来,不敢惊动看门的李叔,绕到后院翻墙进了院子。翠莎的头发上、眉毛上都是冰碴,身上也是厚厚一层积雪,脸已冻得惨白,黑暗中摸进自己屋里,脱下衣服倒头便睡,眼睛木木地瞪着微白的窗,泪水随之潸然而下……

第二天一大早林晴岚才刚起床,赵府里的茗柯便来了,说是府上花园里腊梅花开得正好,赵小姐请林晴岚去赏花。林晴岚心中诧异:青苇知道我身子不好懒得出去,怎么大雪天的请我去赏花呢?好在这日心情不错,便吩咐着下人准备着要去赵府。待叫翠莎来帮着收拾,却听说翠莎还没有起来。林晴岚心中惊讶这丫头从来不睡懒觉的,怎么这时候还没有起来,忙跑过去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人应。林晴岚叫来家丁把门撞开,只见翠莎静静地躺在床上,脸烧得红彤彤的,早已晕睡过去,一任众人呼叫竟没有半点反应。林晴岚急急吩咐着请大夫来看,见大夫来了,看过之后说只是受了寒气并无大碍,这才跟着茗柯去了赵府。

林晴岚走进赵府花园,见赵青苇兄妹及白骃已然在座,知道自己来迟了,正待开口解释几句,便听赵青苇问道:“晴岚姐姐,你今天怎么不带翠莎来啊?”

林晴岚知道他们没有责怪自己吃到的意思,走进榭内坐下,道:“别提了,不知道昨夜到哪里去淋了一夜的雪,挨了一夜的冻,现在正病在家里呢!”

“病了?”白、赵三人都颇为惊讶,赵青苇知道林晴岚素来离不得翠莎伺候,只盼着翠莎能快好起来,见茗柯正站在榭外,便道:“茗柯,你请咱们府上的孙大夫过去看看,孙大夫看风寒看得可好了!”

林晴岚忙劝道:“我来时已请大夫看过了……”见茗柯已是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知道赵青苇也是一片好心,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白、赵三人知道林晴岚身子不好,就只开了两扇背风的窗,陪着她坐在榭内赏雪地寒花,聊着一些不关大体的事,喝着些压寒暖酒。

赵青苇拉着白骃去给林晴岚折腊梅带回家,二人一走,榭内便只剩下林晴岚与赵青芦了。也许是常年随军的缘故,赵青芦不怎么爱讲话,许多时候都只是静静地听林晴岚他们三人聊的热火朝天,半天也不插一句嘴。

见赵青苇与白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窗外偌大的梅园里,赵青芦往火炉里加了些炭,向靠近火炉取暖的林晴岚道:“林小姐的寒症今年可好一些?”

“多谢赵公子关心。”林晴岚心中颇为惊讶平时不说话的赵青芦竟问起自己的病情,抬眼笑望着赵青芦答道,“还是老样子,跟往年一样,时好时坏,不过近几日感觉好一些。”

“哦,那还是要好好将息。”赵青芦望着微笑着的林晴岚,目光不觉一滞,才答了这样一句话,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来一句了,顿时有些窘迫。

林晴岚并未察觉到赵青芦心中的不安,颇有些无奈地道:“是啊,我这身子一年四季都得将息着,春、秋、冬三季几乎都不能出门,幸好青苇常去看我,不然我非得闷死了……”

林晴岚知道赵青芦不善言辞,便主动找些话来讲,偶尔赵青芦也插两句,不知不觉二人倒也聊的颇为畅快。赵青芦面对眼前这样一位娇柔和善的美丽女子,心中忽地涌起一股暖暖的情怀,那种情愫似一股强大的力量,只一瞬间便占据了赵青芦的整个心灵……

新春伊始,北方却还是寒冷的冬天。雪停了,厚厚的积雪却并未融化,金色的阳光照在晶莹剔透的冰雪北国,严寒中透这些暖暖的味道。

丹枫城素来客少的永丰酒楼的雅间里,催所独自坐着,似乎在等人,只出神地盯着门口。过了一会儿耳中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翠莎心头一喜,却又在一瞬间转冰,脸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赵府的茗柯。茗柯见催所只冷冰冰地坐着,并不搭理自己,心中有愧,忙走过去柔声道:“你的病完全好了吗?”

“没有!”翠莎不为茗柯的关切所动,冷冷地丢下这两个字便不再说话了。

“上次的确是我的错,我不该失约,你别生气了好吗?”茗柯见翠莎不理自己,心中着急忙解释道,“那天晚上小月的病又犯了,病的特别厉害,我就带她出看大夫了。心想你等我等不到一定自己回去了,谁曾想你竟在那里等了一夜……翠莎你不知道那天见你昏迷在床上我有多心痛,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真是小月病了?”翠莎神色缓和下来,打断茗柯的话问道。

“真的是小月又犯病了!我发誓,我要是说的有半句假话……”

“好了!发什么誓!谅你也不敢骗我,你要是敢骗我,哼,别怪本姑娘剑下无情!”翠莎见了茗柯那着急的模样忍不住乐了,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挥剑的动作,恶人便笑作一团……

翠莎知道茗柯是真心对自己的,为自己这些日子的担心颇感不值,但是明知道小月只是茗柯一起玩到大的伊尔库可怜邻居,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与怀疑。看见茗柯那张真诚的脸,翠莎又不由得从心底里欢喜了。

春夜沉沉,暗香浮动,皎洁的月光洒满了云海阁千重院落、万舍娇屋。暧昧的气息、迷人的花香、如水的月光……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柔美。

在外忙碌了两个多月的沈初白终于于这沉沉的春夜归来。见过双亲,正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忽地一股清淡而飘渺的熟悉的花香窜入脑中:是玉簪花的香呢!怎么可能?沈初白惊讶万分,疾步走进院内却又是一呆:清冷的月光下,洁白而柔美的玉簪花袅袅而动,开满庭院,一个白衣女子如那玉簪花般盈然俏立于花丛中……沈初白的脑子瞬间空白,心底只深深忆起了那些曾经,那些花开如玉的曾经……

“晴岚……”那一霎那,沈初白竟以为那是晴岚,柔声低呼。待到那女子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自己,沈初白心头一暖,只觉得连那份惊讶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阁主,您回来啦!”花丛中的女子笑靥如花,快步想要走出花丛脚下却被什么一绊,眼看就要跌倒却有一双温和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身形,那女子顿时跌入沈初白怀中。

“是小玉啊!”沈初白看着满庭绽放的玉簪花,又看了看怀中惊魂甫定的如花女子,心头只涌起一股强烈的暖流:老天待我竟如此不薄,竟让我在失去晴岚之后还能遇上一个如晴岚般纯洁如玉的女子!感觉到怀中女子的惊慌不安,沈初白轻轻放开了小玉,只牵着她的手以防她再次跌倒,望着满庭玉簪花道:“是你种的吗?它怎么会春天开花呢?”

“是啊!”小玉听沈初白问起了玉簪花,刚才的那份惊慌早已散去,浅笑盈盈地道,“阁主不是最喜欢玉簪花的吗?那么小玉会让云海阁一年四季都开满玉簪花!阁主喜欢吗?”

“呵呵,你的本事还真大呢!”沈初白欣喜地笑了,眼睛柔和地望着眼前人,抬手轻抚着她的一头秀发,笑道,“你又不是花仙,怎么可能让它一年四季都开花呢?”

“当然可以啦!”小玉见沈初白虽然欢喜,眼中却还是不信的神情,急道,“我看冷香亭弃置多年,便在那里造了一座花房,这样一年四季都有玉簪花看呢!不信您明天问问别人!”

“哦,真不愧是杜江城的花匠呢!”沈初白见小玉急了便不再逗她,也许是站的久了,竟觉得有些寒冷,见小玉一身单衣怕她着凉,便道,“走,本阁主现在就要去看看你的花房!”

小玉闻言高兴极了,忙引着沈初白朝冷香亭走去,一路上还一个劲地跟沈初白讲她的花经,两人欢快的笑声在这寂寞春夜里荡漾开来,温柔无比。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皎洁的月光里,连那欢快的笑声也几不可闻了。阴暗的角落里缓缓走出一袭娇美的丽影,那丽影轻步走在花丛中,看着那满庭如玉白花,眼睛里却燃烧着熊熊的妒火。文婧将衣袖聚满内力,抬起手待要挥向满庭皎花,脑子里不禁又窜出家人们的期待,那期待的眼神让文婧止不住地颤抖:不,我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跟沈初白过不去,不能!文婧颓然地敛起内力,筋疲力尽地站在花丛中,内心的悲痛无法比拟,只那眼神是那样的绝然、那样的狠厉、那样的可怕!

两个月后,小玉被沈初白纳为小妾,宠爱非常。作为正室夫人的文婧倒也非常大度,为小玉安排了仅次于自己的房舍,还送上了大批贺礼。虽然要处理的事还是很多,但是沈初白却很少离开云海阁了,许多事都交给云海四使去办理。见文婧甚是大度温柔,待小玉也很好,在小玉的规劝与安排下,沈初白也常去文婧房中留宿。沈初白感激于文婧的宽和大度,也渐渐从心底里看重了文婧,一时之间三人相处颇好。

北国的夏天很是凉爽,尤其是晚上,清风袭来,珠露初下,全无半点暑意。朗朗舒月挂在树梢,清辉满地,更有说不出的柔和与凉爽。

丹枫城城北白骃的康王府还沉浸在晚宴后的杂乱与熙攘之中。大多数人都已离去,只留下几个与白骃关系密切的客人如赵青苇等还迟迟没有离去。然而,白骃却早已不在客厅内了。

远离客厅的书房显得十分沉寂,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却打破了这沉寂:“王爷,我家主人想知道赵将军千金旁边的那位女子是谁,还请王爷明示。”

主座上的白骃吃了一惊,脑海里闪过林晴岚那绝美的身影,继而不寒而栗:那样病恹恹的林晴岚还是被注意到了!一瞬间,白骃已回过神来,轻笑道:“一个做生意的朋友而已,今天没想到大王会来,所请的客有些杂。大王要使不喜欢,本王以后就不请那样的客人了。”

客座上的那个年轻人明显察觉到了白骃的不安与躲闪,不折不扣地道:“王爷不用绕圈子了,您一定明白奴才的意思吧!”

“本王明白,知道该怎么做了。”白骃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极为老练狡猾,也不再兜圈子了,“给本王两个月的时间,本王一定不让大王失望。”

看着那个年轻人满意地退了出去,白骃心头并未轻松半分:素闻大王好色,今天看来果然不假。此刻,白骃万分后悔今晚的这宴席。本来是一些知己朋友一起聚一聚的,熟料却给便装的大王遇上,更该死的是久病初愈的林晴岚竟然欣然赴宴!

“啪!”的一声,白骃一拳击碎了红木椅扶手,坚硬的木屑深深嵌入肉里,鲜血一丝丝浸出来,一滴滴滴落在地板上,然而白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心中只是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凭什么你在我府上看着了哪位姑娘便直接来要人?凭什么!白骃心里明白此刻他无力与大王作对,他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若不想受人欺负,就必须使自己更强大!

不可遏止的愤怒点燃了白骃心中埋藏已久的欲望与不甘,那夜过后,白骃知道他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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