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 / 1）
“原来你在这儿！”左腾云爬上屋顶，看着悠闲躺在瓦片上的小丝，“女孩子这样躺着可不怎么文雅！”
话是这样说，可是他还是坐在了她的身边，“在想什么？”她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刚到万恶门的那阵子，我几乎每天都要跑到屋顶上呆上一会儿！”湛蓝的天空让人的心也变的晴朗澄明。她转头，看着坐在前面的左腾云，“你知道吗？在万恶门里的女人都很羡慕我！”
“哦！”这在预料之中。
“只有我可以在她们伟大的门主面前大呼小叫，无法无天，就算是这样西门耀还是很宠我，所以那些女人恨不得扒了我的皮，但畏惧于我的地位却不得不装出笑脸。”
“他有很多女人吗？”他的确像那种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左腾云忽然和想了解那个人。
“啊！”小丝点点头，“很多！”
“那他还口口声声的说要娶你？”
“他那个人就是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儿！”什么桀骜不逊，狂放不羁全是装出来的。
“你们的感情真好！”他发现自己有些嫉妒。
“我该庆幸这么多年来我是在他的身边，否则以当时的情况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开始发酸了吧，她就是要看他吃醋时的样子，否则只有她一头热，也太没有面子了。“你知道我是孤儿，是被乞丐养大的吗？”
“我对你的了解少的可怜！”
“腾云，你到底有多少个敌人呀！”为什么她认识的人都想找他的麻烦，是他做人太失败了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身为武林正道的领袖，敌人多的数不清，就算是自己人里面也有不少想谋夺他位置的人。
“因为她怕你先被别人杀掉！”一道杀风景的声音传了过来，西门耀趴在梯子的顶端怨怼的看着两人，“你们真不够意思，躲起来说悄悄话。”
“你跑来干什么？”看着他左腾云拧紧了眉头，像个阴魂似的跟在身后挥之不散。
“拉我上去！”他向左腾云伸出手，露出一副很吃力的样子。
左腾云最怕的就是他露出这种又可怜又委屈的样子，好象眼泪随时可以从他的眼睛里掉出来，他伸出手，一个用力把他拽了上来。
“你们家什么都很烂，就是头上的风景还不错！”爬上屋顶的西门耀，如小丝一样躺在了左腾云的另一侧，“我说的对吧，小丝！”
小丝斜着头睨了他一眼，这个讨厌的跟屁虫，“你来干吗？”
“培养感情呀！”
他的话让在场的两个人的四道眼光同时射向他，“你和谁培养感情呀！”
“你呀！”西门耀的手指指向在场唯一的男子，“我可是专门来培养我们的兄弟之情的！”
“谁要和你培养兄弟之情！”左腾云几乎是在吼了。
“无所谓！”他耸耸肩，“反正你们不能把我一个人抛下！”他固执的开口，然后他又很大方的开口，“你们说你们的，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左腾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小丝即使拉住了他，“不要理他，这个家伙的缠功你可是没法挡！就当他不存在就好！”西门耀在15岁的时候就是用这种方法粘的她几乎发疯，就连如厕他也要在外面守着喋喋不朽，非要她答应做他娘子不可。
幸好多年来已经被他缠的习惯了，视而不见是对付他这种人最好的办法。
“他那么大个人，我怎么当他不存在呀！”这不摆明了没有和小丝亲近嘛！“你故意整我对吧！”
“冤枉！是你先不跟我培养感情伤了我的心，怎么反过来说我整你！”虽然他是坏人，可是坏人也会伤心好不好。
“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听的他浑身发抖，好象他才是做错事的人一样。
“小丝，他的毛病好多哦！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好麻烦！”他转头向自己人投诉。
“嫌他毛病多，你就下去呀！”她可不吃他那一套。
“不要！”既然人家都不理他，他就乖乖的当稀薄的空气好了。
“风流鬼，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小丝盯着一脸无所事事的西门耀开口。
“什么？”西门耀在床上转了个身，没有美女抱好无聊哦！
“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发现你和什么人见面！”
“那又怎么样？”不知道越凌山庄又什么美女，好想去看看。
“你要是敢再伤害腾云，我不会饶了你！”
“放心啦！我怎么会对付他嘛！我找那个人只是问些事情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他说的可都是真话。
“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
“我都叫你放心，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我有空陷害他，还不如拿那个时间找美人儿！”
“风流鬼就是风流鬼！”
“多谢夸奖！”
“再过些日子就要开武林大会，追捕万恶门的事情抓紧些！”左啸天吩咐着儿子。
那可容易，现在要抓的那个人正躺在我的床上呢！“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左腾云冷冷的回答。
“真不知道你脑袋里想什么！好好的婚事被你弄黄了！”对此，他是极大的不满，不过也实在拗不过儿子的臭脾气，只要他肯振作精神，用一桩婚事换回生龙活虎的儿子也算值得。
“您还有事吗？”他不想留下来听他爹的唠叨。
“腾云呀！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要总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你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那个姓东方的朋友，他竟然调戏起山庄里的侍女！”
“爹！”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左腾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厌恶他，当日西门耀的话旋绕在他的耳边：去问问你家的老头，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事？问问你那个清正严明，严于律己的父亲！
他当时还无法理解西门耀话中的怨愤，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老人，他感到一阵的恶心，这个就是他的父亲吗？一个正义的道德家，可是私下里又是多么的龌龊呢！
他无法想象当时父亲是以什么心态和他口中的邪派女子往来，也无法想象在那女子生下西门耀后，父亲说了何种羞辱人的话，更无法想象这么多年来西门耀心中所积压的怨恨，如果异地而处，他相信自己一定比西门耀做的更绝。
此时的他竟然对生养自己的父亲产生了怨恨，憎恶之情。
“爹，阿亮是我朋友，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下人，他虽然风流一些可是做事很有分寸，我相信他不会真的伤害山庄的侍女！”如果有人在他16岁的时候告诉他，他将保护他的敌人，左腾云一定冷冷的看那人一眼，然后走开。
可是在他28岁的时候，在他父亲面前，他做了，他正在袒护他的敌人。
“你这个孩子，怎么总是和我作对！”
“如果没事我先下去了！”他不想在看父亲虚伪的脸孔。
比起父亲，他更喜欢和他处处作对的西门耀。
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扰了左腾云的思绪，“进来！”
看见来人，他不禁眉开眼笑，“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有规矩？”她一向进他的书房犹如无人之境，他还发现这次回来的小丝，比以前文静很多，就连冲动的性格也收敛很多。
“从鬼门关回来一趟的人怎么能不学乖一点！”其实是腰上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安份一些。
想到当初的没如她身体的那一剑，左腾云的心头刮起冷飕飕的寒风，他拉过小丝，将他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剑在刺深一点他恐怕就见不到她了，想想就后怕。
“我知道！”当时的确是意外，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冷静沉稳的他会突然出手。
“虽然我一直在乞求你的原谅，可是我自己却无法原谅自己！”他圈上她的腰，“如果再也见不到你怎么办？”
“不要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我没事了。”她知道他也不好过。
“疼吗？”他的手抚住伤口的位置。
“废话，我拿刀捅你一下，你看疼不疼！”这下小丝又来了力气。
“果然还是这样的小丝才是我的最爱，病恹恹的样子一点也不适合你！”她就应该是开朗的，灿烂的，活泼的。
“我告诉你，过几个月之后我的伤就好了，到时在武林大会上我们来一较高下！”对于那个武林盛世她可是满心期待。
“你真要和我比武？”虽然西门耀向他保证过小丝的武功不下于他俩，可是他却难以相信。
“你说过武林盟主的头衔对你来说比我重要，所以我一定要抢过来，这样我在你的心里就是第一位了！”老乞丐说的对，只要当上了武林盟主他才会是她的。
“小丝！”左腾云的手指勾卷起他的头发，“不重要了，除了你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真的！”那种近乎于放逐的生活让他领悟了一件事情，他对她的喜欢超过了自己的想象，那种喜欢的名字叫□□，想一辈子都在一起的爱。
“腾云——”
“哇！你们两个怎么又单独的在一起？”西门耀像风一样卷进书房，“你们又想把我抛下对吧！”
看着对面站着的男人，左腾云感觉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他抓起桌上的东西朝西门耀就仍，根本管不了那是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滚！你马上给我滚！”
这贴狗皮膏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掉下来，他可不想让这个家伙粘上一辈子。
好在西门耀的身手了得，砸过来的东西无法伤他分毫，“我好心来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就这么对待我呀！怎么说咱们也是亲戚呀！”他的态度可真是太伤他这个弟弟的心了。
“什么事情你非要现在说！”他好不容易和小丝情话绵绵一番。
“你家有叛徒哦！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瞧他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左腾云知道事情不寻常。
“嘿嘿！”西门耀贼笑一下，绕到桌子后面，坐上了左腾云的专属座位，“这个椅子也不怎么舒服呀！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抢着坐！”
“你到底说不说？”破坏了他的好事就为了和他讨论椅子？
“你认为这么多年，你派出了那么多卧底在我们万恶门却没有丝毫有价值的情报，甚至连我这个门主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原因是什么？”
“一开始你就知道那些是我的人，所以将他们无法接近你们的核心地带！”
“没错！那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知道有哪些人是你的卧底？”
“以你的精明不可能察觉不到！”他宁愿相信西门耀有过人的才能，也不想相信自己的人里面有内奸。
“精明？他吗？”小丝看看那个把腿搭在桌子上的人，“他是挺精的，不过全部用在了女人的身上。”
西门耀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我是很聪明没错，但不可能每次都准确无误吧！”承认自己的人里面有内奸就那么困难？死要面子的家伙。
“是谁？”左腾云沉下脸。
“告诉你就没有意思了，要你亲手找到才好玩呀！”他像个孩子似的调皮，“你知道我为什么即使知道那些是卧底也没有伤害他们吗？”
“我听着呢！”他才不会问他为什么这种愚蠢的问题，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说吧。
“呵呵！”西门耀又笑笑，“第三个问题，你知道我收留了那些被你剿灭的残部之后对他们做了什么吗？”
被他这么一问，左腾云才赫然发现，除了灭沈家一门时候看见过那些人之外，就没有再听到他们的动向。
“等你知道这三个问题的答案之后，你会迫不及待的和我培养兄弟感情的，我好期待那一天哦！”说完，自动自发的离开椅子走出门去。
看着消失的背影，左腾云回头问小丝，“他总是这样吗？”
“别理他，他就是个疯子！”
“刚才他话里的意思，你明白吗？”希望小丝可以给他提供些线索。
“你不要问我！”小丝连忙摆手，“我在万恶门就是吃白饭的，除了捣蛋，欺负人，什么都不管！除了西门耀的女人我可以如数家珍以外，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我可是一概不知！”就连他们两人是兄弟的关系，才是受伤以后才知道的。
“看来问题真的很棘手！”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考。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左腾云就快被那些黑色同化了。
西门耀的话时时的闪现在自己的耳旁，奸细——他的身边，他最信任的人出卖了他。
到底是谁？他不愿意怀疑那些曾经和自己同生共死的人，更不愿意怀疑自己的亲人，可是他也相信西门耀没有骗他。
这种怀疑和猜忌的日子真是对人的酷刑。
“腾云，你在想什么？”
“二叔！您怎么有空过来。”
“你爹要是看见你在发呆，又该大嚷大闹了！”
左腾云笑笑，“二叔有什么事？”
“刚在前面听完你的唠叨，不知怎么搞的竟然走到你这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看谁都觉得是奸细，包括他的叔叔。
“二叔这次也参加武林大会吧，平常总是我一个人，怪没有意思的！”
“傻孩子，二叔怎么能跟你争武林盟主的位置？”左啸风睁大惊恐的眼睛。
“我这么说也是有私心的，如果我万一落败，还有二叔您顶着，我爹的怨言也会少一些。”
“你这孩子！”左啸风有些明了的笑笑，“看来那个姑娘对你的影响力还真大呀！”
“二叔以前和我说过也有喜欢的人？”他忽然想起不久前叔侄的对话。
左啸风拍拍额头，“你还记得？”
“二叔当初为什么没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造化弄人呀！”左啸风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飘向远方，“二叔没有你幸运，没有你那么坚定……”如果可以在选择一次，他绝对会义无返顾的离开这个家。
“二叔——”看来又是一端另人唏嘘的往事。
“算了，不要说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左啸风拉回思绪，“你那个朋友叫什么亮的，你是怎么认识的？”
“东方亮！”左腾云回答。
“对，就是东方亮！他最近这些日子总是调戏咱们山庄的人，你要好好的约束才好！”
“二叔觉的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是你的朋友，而二叔相信你！”
左腾云点点头，“二叔，我去找找他，省的他又祸害咱们山庄的人。”
“好！”
“小美人，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有没有许配人家呀！要是没有——”
“就算没有，也轮不到你！”一道严厉中包含着无奈的声音解救了处于危难中的小侍女。
“少爷——”小女孩躲到自家主子的身后，双眼含泪的看着有如神明的少爷。
“你先下去吧！”
“可是——”小女孩眼角瞄瞄像个大野狼一样的男人，看他的样子好象随时会扑过来一样，要是离开了少爷的势力范围不知道会怎么样。
“没事，你下去吧！”
“是！”小女孩飞快的跑走，好象有鬼在后面追似的。
西门耀拨弄了一下自以为帅气的头发，“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有趣的，你倒好把人给我放走了！”
“你没事就在揽景阁好好呆着，不要动不动就找我山庄女子的麻烦，到时候有个小孩跑出来叫爹怎么办？”他实在看不出来他们两个人那里像兄弟。
“你别担心，你们家的人我只是看看，可从来没有碰！”他才不屑碰那些所谓正派人家的女子，即使是侍女也一样，他对不解风情的女人没有兴趣。
“你为什么总爱惹是生非？”
“我高兴呀！”西门耀的回答极其任性，而且他还听到站在对面的人低低的叹息声。
“我问你，你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到底是谁？”他不想在和这个人捉迷藏。
“话可不能这么说！”西门耀皮皮的咧嘴，“不是我安插的，是那个人自动来找我。”他可没有大方到把自己辛苦培养的人送到这里来送死。
“那个人是谁？”
“你不要知道的为好！”他可是为他好，要是万一伤了他那颗尊贵的心，他可负担不起。
“说！”左腾云用力的捏住他的肩膀。
“松手，用那么大力干什么？”西门耀拨开他的手，“看来你的心中有个谱了，可是苦无证据是吧！”看着他那张黑了一半的脸，西门耀连忙打哈哈，“你别那么看着我，我说就是了！”
“谁？”希望不是那个人。
“嘿嘿！你二叔！”
“果然是他！”
“很失望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左腾云感觉一阵痛心，有时候他觉得二叔倒是更像自己的父亲，和他亲近的时间也最多，他为什么要出卖越凌山庄，出卖他这个侄子？
西门耀神情自若的倚在树上，看着略显苦恼的左腾云，“喂！我们西门家的人到底上辈子欠了你们姓左的什么？为什么我们今生要那么纠缠不清？为什么我们西门家的人注定要辉在你们家人的手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门耀的双眼蒙上寒色，“我娘是这样！我舅舅也是这样！我是这样！小丝也是这样！你们姓左的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每个姓西门的都要栽在他们手里，难道他们家的人天生感情丰富吗？
“你舅舅？”怎么又出来个舅舅，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知道你二叔喜欢的人是谁吗？”他一个撑身坐到了树干上，两腿不停的摇摆。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左腾云无力的看了他一眼。
西门耀打了个响指，“就是那样！所以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娶妻子！”
“荒唐！”直到现在，左腾云才算是真正认识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他们在所人的面前摆出一副大侠的样子，可是私下确如此的不伦不类。
“我舅舅请求你叔叔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你二叔不仅放开我舅舅的手还给了他一刀废了他所有的武功，很熟悉的情节不是吗？你不也给了我们小丝一剑！”
“你非要提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吗？”
“其实你二叔这个人也不坏，就是耳根子软了些，责任心重了些，你知道是谁在你二叔耳朵边上说的废话吗？”
左腾云看着他那过于平静的脸，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孩子气的男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仇恨。
“我爹！”除了他那个自以为是的父亲还能是谁。
西门耀拍拍双掌，“聪明！”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我那个温柔的舅舅在被废了以后就再没有回过万恶门，而我娘在失亲又失爱的同时，开始变得疯疯癫癫，整天抱着个酒坛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高兴了就对我笑，不高兴了就把我当作负心人大骂一通！”
左腾云明显的注意到他每说一句话拳头就握紧一分，“那你舅舅怎么样了？”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的话，他也不认为他的话可以安慰的了他，索性就继续追问。
“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我舅舅收养了一个小女孩，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看看左腾云严肃的脸，“竟然是小丝，我舅舅从收养她那天开始就传授她我们万恶门的内功心法，要她长大替他报仇，舅舅死后我竟然在无意中把她带进了万恶门，后来的事情你清楚了！”
“真是另人难以置信！”他们三个人奇妙的缘分仿佛像上天故意安排的。“你恨我吗？”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西门耀跳下了树，走到了他的面前：“知道为什么我混进了你们家可是没有向任何一个人出手的原因吗？”
“你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他自信还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
西门耀眨眼笑笑：“没错，就是因为你！”
“为什么？”他迷惑了，西门耀有理由也有权利恨他和他的家人。
“因为你是我哥哥呀！”他回答的理所当然，除了母亲和小丝，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也最喜欢的人。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哥哥？这种话只有他这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说的出来，活到28岁他才刚刚直到自己有个弟弟，还是个不亲的弟弟。
“随你怎么说，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的都是真话！”
“你不恨我爹吗？”
“恨，恨不得杀了他！”西门耀说的嬉皮笑脸，可是身上所蕴涵的杀气却无法消弭，“可是为了你我可以放过他，因为我不想让你恨我！”
“我值得你这么做？”说不感动是骗人。
西门耀坚定的点点头，“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不然你干嘛在你家老头的面前袒护我！”
“也许吧！”真正的西门耀并不那么另人讨厌，反而有着孩子般的可爱。
“这么说你肯认我这个弟弟了？”
“认你我有什么好处吗？”友谊和兄弟的情谊在他的心里慢慢涌起。
“如果我们联手把逼迫你的那些老家伙打个屁滚尿流怎么样？”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左腾云的脸上浮现了笑容，他伸出手停留在半空。
“彼此彼此！”另一只手与之相握。
谁说黑与白不能共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