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1 / 1)
马车平稳的在越凌山庄的门前停了下来,黄管家拖着不甚灵活的腿,跳下马车,一瘸一拐的朝大门走去。
门口的侍卫看见是自家的管家,马上迎了过来,黄管家指着其中的一人,“小令子!快进去通报老爷,就说盟主回来了!”
“盟主回来了?”几个守卫低语窃窃交谈,一副无法相信的神情。
“听说对方出动的都是黑道上的好手!”
“不是说盟主下落不明吗?”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无法消化眼前的信息。
黄管家大喝一声,“小令子,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进去通报?”这群家伙,越发的懒散了,今后一定要加紧□□才可以。
被点名的小令子,撒腿就往里面跑,扯开嗓门大叫:“盟主回来了,盟主回来了!”
黄管家重新走到车子的旁边,用手打开车帘,恭敬的叫了一声:“盟主!”
原本紧闭的眼睛睁了开来,露出冷淡且严肃的光芒,他刚欲下车,却突然感到腿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他低头一看,嘴角不禁扯出一朵的温柔的花,他都把这个小家伙给忘了呢!
此刻的小丝,正抱着左腾云的大腿呼呼大睡,睡梦中的她完全没有女孩子该有的仪态与矜持。
“小丝!到家了。”左腾云做直身体,推推她。见她不动,左腾云又加重了语气,“小丝,醒醒!”她依然不动,继续着她的春秋大觉。
左腾云无奈之下,只好扳过她的身体,希望把这个小丫头拎起来,谁知她硬是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大腿不松手,口中还不是传来嘤咛之声。
这下子可要换成左腾云哀号了,他可是有正常需要的大男人,这个丫头的浅薄的嘤咛好像床第之间的□□撒娇,害得他……。
“小丝,你给我醒醒!”他处于无奈,不停的揉搓她柔软的黑发,希望这样可以把她从睡梦中唤醒,如果这样都不行,那他也只好抱她下车,不过这样也太有损他武林盟主的形象了,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孤高清傲,不近女色的形象示人,难道他真要毁在这个丫头的手中不成?
“讨厌,人家还要睡嘛!”小丝咕哝着,挥舞着右手抗议,该死的西门耀!她刚刚才梦见心仪已久的人,他就跑来打扰。
“小丝!快醒醒。”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是西门耀的声音,那个该死的家伙才不会这么温柔的叫她,他会直接拿盆冷水直接往她脸上倒,好陌生的声音,是谁——
“啊!”小丝惊叫了一声,她终于想起来了,她“蹭”的坐起身体,揉揉带有眼屎的双眼,“腾云!”
“你怎么了?当然是我呀!”他露出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爱怜的神情,“怎么做噩梦了吗?”
“才不是呢!”小丝露齿一笑,扑到左腾云的身上,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是美梦,是美的都不愿意醒过来的美梦呢!”
除非有必要,左腾云是不喜欢和女子这般靠近的,就连生下他的母亲也一样,可是他却没有推开小丝的身体,反而心里还有种莫名的欢愉,仿佛她对他的投怀送抱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到家了,准备下去了!”
“到了吗?”她离开左腾云的身体,顺着黄管家打开的车帘望过去,眼前出现一座十分气派的庄园,“越凌山庄!你就住在这里吗?”
当小丝离开他的怀抱的时候,他又感到一阵空虚,这种感觉当初在树洞里,也有过一次,他非常不喜欢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情绪出现。
他沉沉自己的嗓音,脸上闪现了难得的严厉,“你以后要叫我盟主!不要总是,你!你的叫我!”
“盟主?”小丝不理解他为何要这样?难道叫他腾云不好吗?
当“盟主”两字从小丝的嘴巴里蹦出来时,左腾云又皱紧了眉头,这么叫法好象他们之间很生疏,他明明希望可以和小丝亲近一些,可是又不能不顾及自己的颜面,可是又不希望小丝误会,哎呀!总之,这该死的感觉弄的他浑身不对劲!
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也说不好,就好象练功时,无法打通血脉一样,感觉那里好象堵住了,他和小丝才认识不久不是吗?她的身份多少有些可疑不是吗?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亲近她,了解她的心情。
“盟主,你怎么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事情,难道说他很想上大号可又没法“哼哼”出来?那他不是很惨吗?小丝自说自话的把左腾云不为人知的心情,自行演绎了一番。
“盟主,我还想再睡一下下!”说完,小丝又靠到了左腾云的身上!
虽然左腾云是很满意小丝这样的信赖和依偎,可是他看见了黄管家不满的神情,同时他也看到从越凌山庄走出来的一行人。
“小丝,不许睡!”此刻的他,是带领武林的领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沉浸在一个丫头的柔情里呢?
“可是人家好困!”小丝打着哈欠,继续粘在他的身上。
“小丝!”他的声音中增加了力道,“以后在山庄里不可如此的放肆!”越凌山庄是一个讲究规矩礼法的地方,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她对他的无礼。
“腾云,人家好困!”她根本不想听左腾云的训示,一味的对他撒娇,其实她是真的很困,从万恶门出来以后,她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而她平常又是一个极度嗜睡的人,现在又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难免的不讲理起来。
她软绵绵的一声“腾云”,当真差点让雷打不动的盟主大人松了骨头,可是他眼光瞄见越来越近的一行人的身影时,他还是推开了如猫样的缠腻在他身上的小丝,纵身下了马车,“黄管家,她交给你了!”
黄管家点点头。
象征性的掸掸衣服上的土,他站在原地,等着那些人向自己走过来。
以左啸风为首的六人走到左腾云的面前,恭身施礼,“盟主,你回来太好了,把我们都急死了!”
“二叔,不必多礼!”他冷淡的开口,虽然话是如此,可他依然没有上前搀扶他称为叔叔的人。
“快进去吧!你爹在等着呢!”左啸风侧身让了一条路,请左腾云先行。
左腾云微微的点点头,大步的朝越凌山庄的大门走去,身旁的人在他走过的时候,莫不低头,好象他是威严的君主般尊贵,而出来迎接他的人也乖乖的跟在他的后面。
被甩在车上的小丝,本来想叫“我还在车上呢!”,可事先被黄管家堵住了嘴。
“呜呜!”小丝双手乱挥,有几拳落在黄管家的脸上。
直到左腾云和几位当家的背影消失在山庄的门里时,黄管家才放下自己的手,“疯丫头!”
“臭老头!你干什么捂我的嘴?”小丝指着他的鼻尖问到。
“放肆!丫头,以后不许这么无礼!”他沉下了脸“以后叫我黄管家,还有——”他顿顿“也不许对盟主没有礼貌,他是这个家里的主人,而你是个奴才!”
“哼!”小丝扭过头,她最讨厌这种只会唠叨的臭老头,以前在万恶门就有个白管家天天在她的耳朵边念叨什么“淑女守则”,现在这个臭老头,又念叨什么“奴才经”,真实烦死人了!
“不要以为,盟主对你另眼相看,就洋洋自得,你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个——”
“奴才嘛!”小丝接过黄管家的话,他不嫌累,她都嫌烦,那两个字念叨来,念叨去,没有新鲜的词汇吗?
“你这个丫头,我是担心你才说的,要是别人,我还懒的管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好——!”小丝翻翻白眼,“我听话就是了,管家大人。”
“这还差不多,不过,在山庄能称大人的只有主子,我们奴才……”小丝看着黄管家一张一合的嘴,不禁为以后的日子哀悼,“天呀!谁来救救我!”
左腾云迈步走进大厅,最上方的位子是空的,那是为他而留的,顺着望下去,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他的归来,那就是他的父亲。
“爹,孩儿回来了!”他欠了欠身,算是对父亲行礼。
“怎么回事?你竟然如此的大意?”要不是他严密的封锁了消息,恐怕现在的谣言还不满天飞,他们越凌山庄的脸早就丢光了。
“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他之所以年纪轻轻就坐上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他不会犯同样的错。
对上儿子凌厉的眼,左啸天沉吟了片刻,“快入坐吧!”
等他坐好,其他的人纷纷入坐,率先开口的是他的叔叔,“盟主,这次是不是万恶门搞的鬼?”
左腾云摇摇头,“应该是以前剿灭群魔岭所剩下的余孽!”
“这也真是奇怪了,这万恶门最近好象销声匿迹了一般,既不出来做坏事,又踏足武林,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二叔,对于万恶门我们绝对不可以轻心。”根据以前的经验,西门耀绝对不是一个畏头畏尾的缩头乌龟,那个家伙绝对是在计划着什么阴谋。
忽然,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奇怪的弧度,说到乌龟,他又想起了那个小丫头,当日在树洞外,她也波口大骂说他是“乌龟儿子王八蛋!”想到这,他还不自觉的用眼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父亲。
低着头,左腾云轻咳了一下,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的这个反常的举止,要手下的人面面相觑,纷纷猜测是不是这次的事情对他们伟大的盟主打击太大。
片刻的失常后,左腾云的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二叔,你吩咐下去,紧紧盯着万恶门,不可有丝毫的松懈!”
“是。”
“好了,我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左腾云起身,向父亲点点头,走出了大厅。
看着儿子的身影,又想想刚才他的失态,左啸天对着自己的弟弟开口,“老二,你去把黄管家叫来。”他有些担心,因为他清楚的看见儿子眼中不该有的神采,他太清楚那是什么了,他一定要知道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在儿子走上歧路之前,把他拉回自己的身边……
卧室内一片春光旖旎,女子消魂的□□声传出门外,守卫的两名侍卫彼此对看了一眼,暧昧的一笑。
万恶门的管家,脚步匆匆的走近西门耀的卧房,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让开,我有大事向门主禀报!”
“白管家,门主有吩咐,没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见!”侍卫甲眨眨眼。
看看侍卫的表情,又听听里面消魂的声音,白管家踌躇了,但他还是拨开侍卫,“门主,小的是白狼!”
管家实在是不愿意提到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不知道被那个在万恶门作威作福的小混蛋嘲笑多少年,他是白狼呀!一个曾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被那个小丫头说成,只会吃白饭的白眼狼!哎,好不容易送走的瘟神,自己还想她干什么?
等了一会儿,里面传来西门耀沙哑的嗓音“进来吧!”
白管家硬着头皮,走了充满氤氲□□的卧室,西门耀毫不避讳的坐在床上和自己的侍妾调笑,“有事吗?”
“门主,夫人回来了!”
听到夫人这个词,西门耀原本邪笑的脸登时沉了下来,他推开身边的女人,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裳,“她还好吗?”
白管家面露难色,“您去看看吧!”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是!”白管家转身欲退。
“要是小丝在就好了!对付娘亲,她一向最有办法,对吗?白管家。”他懒懒的开口。
“门主还是去看看吧!毕竟你们是亲母子呀!”
“哎!真后悔把小丝送出去呀!”他叹了口气,如果她在,自己就不用去面对那个只会醉生梦死的老娘了,哎!哎!哎!
推开畅圆的门,一阵酒气扑面而来,西门耀捏捏自己的眉心,真是个只会惹麻烦的老娘。大厅里,一个穿着单薄的女子趴在桌上,手中抓着一个酒壶,旁边还倒着空空的杯子。
西门耀猜想,她手中的酒壶也已经空了,不知道是不是醉死了。
他走进去,想弯身将女子抱起来,放到塌上休息,可他的手刚碰到女子,她手里的酒壶就仍了出来。
这下西门耀完全肯定,壶里是没有酒了,如果有,老娘是不会把它仍掉的。
“娘亲,你到底醉了没有?”他双手抱肩,看着醉酒的女人。
女子打了个酒咯,抬起迷糊的媚眼看看,“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宝贝心肝儿子呀!你,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老娘?你的小娘子呢?”
西门耀正色看着自己的娘亲,他钳住她的手臂,“娘,清醒些!”
“你这个只会花天酒地的混蛋,去!去把我的小丝宝贝找来,我不要你,滚!”女子一边打着咯,一面撒泼。
西门耀握紧拳头,看着醉生梦死的娘亲,他不知道该可怜还是该埋怨她。
看着母亲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容颜,他把母亲搂在怀里,“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在喝酒吗?为什么不遵守诺言?”
感受着温暖的怀抱,女子开始捶打这宽厚的胸膛:“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她的泪由眼中奔流而下。
可能是太累了,女子在西门耀的怀中昏昏睡去,打横着将女子抱起来,平稳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也坐了下来。
“娘亲,过不了多久,儿子就会为你报仇,我会要辜负你的人负出代价!”
小丝捶捶自己的肩膀,垮下的小脸上尽是不满,这是什么烂地方嘛!除了腾云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部把她当个下人看待,从小到大,她哪曾受过这种苦嘛!叹了口气,小丝看见福婶摇晃着她那极具标志性的屁股走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苦难又开始了。
“臭丫头,又在这里偷懒?别以为你是黄管家带进来的人就可以不干活!”她早就看黄管家不顺眼了,现在这个不知道和黄管家是什么关系的丫头落在她的手里,看她不好好的整整她。
“我哪有不干活?”小丝小声的嘀咕,她这两天干的活比20年来喝的水都多。
“臭丫头,还敢狡辩?”福婶不容别人质疑她的权威,顺手抄起一根树枝朝小丝的身上抽去。
“啊!”小丝吃痛的叫了一声,没来得及防备的她,竟然让这个该死的老太婆打个正着,“你干什么打我?”
“打你?”福婶狞笑了一下,“打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干了那么多的错事,难道不应该打吗?”
“我到底作错了什么?你样我做的事情,我一样没少做!”小丝气不过和她争辩。
“臭丫头,你还敢顶嘴!”福婶看了看一边窃窃交谈的丫鬟们,觉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以往她教训丫鬟的时候,哪个敢和她顶嘴,还不是乖乖的任她打骂,如今这个丫头仗着黄管家撑腰,竟然让她失了面子,“臭丫头,你找打!”说完,又抡起树枝向小丝挥去。
这下小丝有了防备,岂会让这个老太婆这么容易近身,在她闪转期间,竟然一个不留神,腿被放在一旁的水桶拌了一下,结果一世英明的小丝竟然栽在了小小的水桶上,好巧不巧这个水桶上翘起的铁皮挂住了小丝衣服的前襟,“嘶!”的一声,伴随着小丝的倒地,她前面的衣衫尽开不说,还被那快铁皮挂伤了胸前的肌肤,一道红痕刹时出现在她冰雪般的肌肤上,显的触目惊心。
眼尖的福婶看见小丝敞开的衣衫前露出一样东西,这下她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她走到小丝面前,一把扯下挂在小丝脖子上的挂饰,拿在手中耀武扬威,“你这个手脚不干不净的臭丫头,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下子就算是黄管家也别想为你开罪!”
正在揉胸前伤口的小丝,看见自己随身的玉佩被老太婆抢走,当下变了脸色,她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摊在福婶的面前,“老太婆,把那个还给我!”
“臭丫头,你喊我什么?”福婶的声音像老母鸡一样的高昂,“偷了庄里的东西还敢这般的嚣张?”
“我没偷东西,那块玉是我的!” 那是她20岁生日的时候,西门耀送给她的,为了这块价值连城的玉她可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说服西门耀割爱,允诺在她生日的时候当作礼物送出。
“你的?”福婶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你一个贱丫头,怎么有钱买玉,一定是你趁哪位主子不在意的时候,从她们的房间里摸出来的!”
“我没有!”小丝扯着嗓子辩白,“你还给我!”她抽身向福婶扑了过去。
福婶好象是要戏耍她一般,把玉抛给跟随她而来的丫鬟,小丝惟恐玉佩有事又冲到丫鬟的面前,接着这个丫鬟又抛给那个丫鬟,一来二去,小丝完全随着玉佩转来转去,生怕哪个人一失手,那块玉就粉身碎骨。
福婶看着被耍来耍去的小丝哈哈大笑,“臭丫头,让你尝尝跟老娘做对的滋味!”
所以说人是不能倒霉的,只要一倒霉,就会栽在同一件事情上,即使再小心也难逃一劫。
都是水桶惹的祸,小丝只一心的跟着玉佩跑,却忽视了脚下那个曾经将她绊倒的水桶,“咣!”她一个不甚,又中了水桶的道。
如果只是水桶还好,当她摔倒的时候,其中耍她的一个小丫鬟因为只顾嘲笑小丝跌倒的蠢样,没来得及接住同伴仍来的玉佩,想当然那块玉就乖乖的朝旁边的石子地奔去。
“完了!”小丝一闭眼,心想如果西门耀知道他爱不释手的玉佩就让她这么毁了,一定会拔她一层皮。
可是没有传来预期中玉佩落地的声音,反而是一句威严的男声:“你们在干什么?”
左腾云刚走出母亲的院落,就看见一个女孩围着一群人转来转去,他当时心下寻思,这帮内眷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随手招过黄管家要他好好整顿一翻。
正当他要选其他的路回去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那个女孩的背影有些眼熟,他仔细一看,心下一惊,怎么会是小丝?他回来的第一天,本来想好好休息,没想到母亲因为他的迟迟不归而担心的病倒,这两天他一直呆在母亲的院里侍奉床前,直到今日,母亲的病况好转,他也才得已休息,谁知一出门竟然看见这般情景。
小丝睁开眼睛,看见左腾云怒气腾腾的站在那里,手中还拿着她的玉佩,这下慌乱不已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她大大的吐了一口气,“还好被接住了。”
福婶和众丫鬟看见是自己的主子,连忙恭身施礼:“盟主!”
左腾云淡漠的眼睛看看曾经哺育过他的奶娘:“福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盟主!这个丫头,不知道偷了哪家主子的东西,老奴现在正在教训她!”看见自己从小哺育的盟主,福婶说的更加绘声绘色。
小丝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左腾云的面前,迅速的抢过他手里的玉佩,仔细的检查,看到没有半点损伤,她才抬头看着左腾云,“我没偷,玉佩是我自己的!”
“不得对盟主无礼!”福婶在一旁叫嚷。
“你受伤了?”左腾云看见小丝的褂子半敞,一道明显的血痕印在肌肤上,当下心头一痛。
小丝摸摸被铁片刮过的伤口,虽然有些疼,但还可以忍耐,“我——”
“别碰!”左腾云抓住她的手,不允许她再抓自己的伤口,天知道她的手是不是干净,要是发炎的话怎么办?
他扭过头,“黄管家,还不去叫李大夫过来!”忽然,他又瞥见跟在他身后的侍卫,眼不错珠的盯着小丝敞开的衣服,“你们在看什么?”他怒喝。
侍卫连忙别开双眼,心下嘀咕,您不是也盯着人家大姑娘的胸口看,可是没有人敢说。
左腾云怒不可遏的拉紧小丝的前襟,他粗鲁的动作碰到小丝的伤口,她咧嘴呼痛,看见小丝痛苦难耐的表情,左腾云大叫:“大夫怎么还不来?”
然后又低头,轻声安慰:“再忍忍,大夫一会儿就来了!”
不多一会儿,黄管家拉着年迈的李大夫赶了过来,李大夫气喘吁吁的问到:“盟,盟主,有何吩咐?”难不成是夫人的病又严重了?
左腾云环视了一下站在一旁的闲杂人等,打横的抱起衣衫不整的小丝:“李大夫,你跟我来!”
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左腾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