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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缃的番外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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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鬼地方。”跟着他拐了七胡同八小巷,把原来就没有方向感的我给转晕了,“你该不会是拐卖人口的吧。”我开始有些恐慌。

“没有兴趣。”他的话真是越来越气人,超级欠扁。

“如果是的话,由于你拐卖的对象特殊,情节严重,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虽然下周开始转到法学院读书,但我已事先摸清了刑法的底细,以便于随时保障广大人民的合法权益。

他停下脚步:你可以走。

“喂,可是。”心想要丢脸就丢到底吧,“我不认识回去的路耶。”外宿住宅区,临近郊外,这里尤其荒凉,一整列的租房,每套仅二十多平方米,专供收入低微或隐匿身份者租赁,看着恶心的墙壁和栏杆,工程队居然偷工减料到着地步,不过话说回来,毕竟没有人会为这种事而出头。

“那你等我。”他走进小楼。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门吱呀打开的声音,生涩而暧昧,令我想起老电影里的黑白场面,陈旧的浪漫是那样产生的。门旋又关上。除了持续的抽风机的声音,这里倒真是静得怕人,一点生气都没有。

防盗门再次被打开,他背着炮管钻了出来,手里是把银色的伞。

“你背着炮管去哪?”

“去看星星。”

“你还好吧,下雨天还看星星。”我终于想起疯人院是怎么炼成的。

走过那些泞湿的狭窄的路,终于又走出了迷宫般的楼群。

“去看你的星星吧,我懂得怎么回去了,希望你能看到大熊座和双鱼座的爆炸版。”能看到的人肯定是愚熊。

结束了今天的悲惨经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刚迈进宿舍,还没闻到积压已久的香水味外加糖果味,就挤出了三张气焰嚣张的面孔,还边手舞足蹈地龇牙咧嘴,心头里的火平添了三丈。

“说,是不是又有新欢了,坦白从宽啊。”泥巴一下子蹦到我面前,身手敏捷度不比兔子差。

“亏我还把院草叫去,竟然出了这么大煞风景的事。”微微一把把泥巴推开,占据了我的视野,绝眦入微微。

“好啦,你们还是先让她换好衣服再拷问她。”说到底还是莎翁善良,替我先把那两人晾到一边去。

“你们还说呢,让你们送把伞都那么困难。”在她们拳风鞋雨来临前,我成功地躲进洗澡房。

门外吵闹声依旧不断:“其实北极熊虽然样子傻了点,但人绝对是宇宙无敌超级霹雳的温柔,而且又会保护你。”想必是泥巴收取了他一桶巧克力的贿赂才这么说的,吃人的嘴软,她是一反常态地嘴硬当起了说客。

“还是院草好,人长得帅,家世又好。”微微一向擅长把某一帅男的七姑八姨九婆之类的全调查清楚,就差拿出去兜售给花痴女,大赚一笔了。

“但是毕竟……”最后我只听得莎翁低声说着什么,语调有着哈姆雷特的苍凉。

不是的,一切只是因为有了他。

一个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他的父母分别是我家的司机和保姆。初见他时他一句话也不说,只能和他约定好,“是”是摸耳朵,“不是”是指鼻子,这样,他才偶尔会和我有交流。

狭小的空间里充盈着热汽,哗哗的流水漫过脚背,记忆从时间的缝隙里慢慢地被剥释。

阴影里的花未开,何时才是漫天花雨。

一晃十三年过去了,一个可怕的轮回横亘其中。

七岁,记忆像橱窗上的玩具,隔着玻璃苍白地绚烂。

那夜,最后一次一起去看弭姮花,回来的时候在距老树二十步的地方埋下了我们的玩具。玩具装在箱子中,钥匙只有一把,在我们手中,各有一半。

他清冷的眼神,至今让我习得,涣散在月辉中,如挥洒了一地的冷艳,真想躺在他的眼神里,备受外冷内热的煎熬,递变着,地核中的温暖。初时会感觉肌肤一片冰凉,但皮肤以下却熏着暖意。那,一直是我依恋的眼神。

那夜,偷偷地跑出来,两人在老树下,一直坐到天亮,讲过的什么已经忘记,永恒的是他说话时的神情。

临走时,送了他一张机票,一张随时随地都可以回家的机票,只是幼时固执相信的一方魔法彩笺,上面还有我家的地址和电话。

他一言不发地走了,残忍地带走了我童年的一切。

每次感觉他似乎回来了,他的房间里,依然空着,但他桀骜眼神,冷傲嘴角,孤寂身影却不时地出现。

偶尔会从窗帘上看到他的身影,只是一瞬,却很满足。

似乎一段青涩的记忆占据了我余下的时间,懵懵懂懂地走过了中学时代,跌跌撞撞地成长,最后到了旖月岛,离开了留有他气息的地方。

飞机离去的时候,我竟深刻地发现,我与他的距离不是在增加。而是急速缩短,会再见面吗,他还认得我吗。

直到今天看到慕连暮吟,尘封的思绪断裂,心中的阿暮似乎复苏,任何的遐想都接不上那段记忆。只能说,暮吟太像阿暮了,活生生的一个放大版,依然是桀骜的眼神,冷傲的嘴角,孤寂的身影。感觉没变,距离却很疏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心底的感觉不停地召唤一方的皈依,但我坚信,他不是阿暮,起码阿暮会认出我来,阿暮会拿出他那一半钥匙,阿暮会用他标志性的眼神看我,让我在那种冰封的温柔里长睡。

一切都没有,一切都是幻象。

只是太像了。

希望,仅仅是这样。

雾气持续弥散,锁骨处的皮肤被搓得潮红,水已经没至脚踝,水是温的,脚底却冰凉彻骨。

拧掉开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万千思绪随水珠下滑,镜子渐渐清晰——

鬼脸,或鼓腮帮,或凸眼珠,或歪嘴巴。

所有的情绪都是短暂,于我来说不会超过三十分钟,特别的是,我绝对不会让与灰色有关的情绪在身上驻足。

裹上浴巾,用布吸干头发上的水。

刚一开门,就被粉嘟嘟的脸吓到。

“找死啊,泥巴。”

“缃子,你虽然迈出了一小步,对于我们宿舍来说却是一大步,我谨代表啊呃%¥#”

我扯着她的嘴:怎么回事了你们。

三人齐拧头,动作标准,时间一致。

电脑桌面竟显示着那张图片:我和那家伙一同走进租房区。

“完蛋了。”涂在头发上的澳洲橄榄油只抹了一半,这种事情不被别人想歪才怪。

“到论坛上解释一下,然后请求删贴。”

“不行,解释就是掩饰。”莎翁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一副十足的女诸葛架势。

“没事的啦。”继续涂橄榄油,虽然较之前不顺手,不匀称,我扭头不想看那些无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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