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说着就到了超市，明月，小小各自下车。小小挽了月的胳膊就往超市里走。

挑了些菜和零食，明月也不多逗留。“结帐去吧，不然回去该晚了。”

出了超市，小小又积极地去拦了辆车。

“去A小区。”

大约15分钟的车程。到公寓的时候也将近18点了。

明月烧好饭出来，小小已经消灭了两袋薯片。“还好买了薯片，不然，我真要饿昏了去。”小小急切切地说着，她是真饿了。

“你呀，薯片还是少吃点，别到时又嚷嚷着减肥。”

“不管了，长胖是小，饿死是大！”小小才不去考虑吃一袋薯片等于增加了多少卡路里的事，先吃了再说。反正还有资本。小小也是一个不怎么吃得胖的人，这让小小非常开心。一个好吃的女孩，为了要保持住身材，强迫自己这个不去吃，那个不去吃，真是太悲哀了。不过，明月天生不是个好零嘴的人，她就喜欢吃水果，所以皮肤也一直特别的干净白嫩，看着都能把人羡慕死。

大概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还是会有孩子的一面。“你啊，把买的两包薯片都消灭光了，明天赔我顿早餐。”月跟小小讲起价钱来。

“你相信我就等着我的早餐吧，呵呵。”小小故意地气月。只有月会记得吃早餐，小小经常是随便吃点零食饼干就对付了。月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索性要求小小请吃冰淇淋，小小笑着说好。

第六章 第三节 平静生活，安心等待

明月的生活很平静，每天两点一线——公寓，公司。并不觉得无聊，编辑这份工作让月感觉很塌实。她不用去考虑太多，很安稳地工作，生活，一切都是循规蹈矩的。仿佛每天对人微笑一下，月心满意足。

小小时常还会跑来蹭饭，会说一些公司的人的趣事给月听，会告诉月她今天看了些什么特别的或者无聊的文章，都是很平凡，很简单的事。两个人也就都没有任何压力地听，没有任何压力地说。

宋伟偶尔也会来，明月有时会听宋伟提起他高中时候的事，他们那几个玩在一堆的朋友。她听他说，他们哪段时间，经常地凑在一起，逃课，爬围墙，打游戏，玩通宵，一上午一下午的睡觉，招老师教训，惹家长头疼。他，文城安，还有另外一个男生，叫陆宇，他们三个，就这样没心没肺，没知没觉地玩。他们三个，因为经常地混在一起，也就建立了非常深刻的友谊。宋伟说得慷慨激昂，明月不住地就会放声笑起来，也有为他们惋惜，认为他们不该浪费那么好的时光。听宋伟说城安的时候，明月心里总有一些异样的感觉，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她小心翼翼地听，小心翼翼地问，又仿佛是她也与他们相识了很久。

月是能够体会的。像他们那样的“问题学生”，是最真实的，没有虚假，没有强装，他们就是那么赤条条的，不怕死活的。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喜欢和这类别人眼里的“坏学生”玩，她从来不认为他们是坏的，她只觉得他们比谁都来得真诚，来得直接，来得有血有肉。

月和宋伟的友谊是怎么建立起来的，月也记得。宋伟当时是想对月恶作剧来着，可月却没有发脾气，没有像别的女生那样厌恶他，没有尖着嗓子骂他。她一点也不介意，甚至还会觉得好玩。月很羡慕宋伟这样子的人，也许，潜意识的，她也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一切都可以随性而为。

几时开始，月喜欢上看天空的？似乎是原谅了徐洋对她的伤害的那个时候。把一切都看淡了，那种感觉就像仰望天空，看晴空万里，白云朵朵，它们漂浮，动荡，会被风吹散，又会重新再聚在一起。感情，乃至生活，总不会都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只是自己会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有时那些想要的东西，被别人拥有着，便希望能够被他人给予；有时又会以为他人想要自己手里的什么，便又想慷慨地交付。然而，谁又拿捏得清楚呢？最后，一切都还是回归到了自己的心里，怨是可以怨的，恨也是可以恨的，当然，爱也是可以爱的，都是可以的，都是没有错的。后悔是没有必要了。要怨恨多久，要痴情多久，也都在于自己了。自己会给自己时间，或者时间会告诉你。这些脆弱的，奇妙的情感，是很难说得清的，但总能一点一点地知道一些。

明月还是经常仰望天空。这是她的一种习惯，一种心情，一种想念。

城安，还有多久，回来呢？他是否知道，她对他的等待呢？月依旧安心地等待着，夏天却快过去了。

第七章 第一节 夏末

“生如夏花，生如夏花。”明月嘴里细细地念着。这夏季的最后一日，有多少灿烂可以挽留？

明月心里泛起一丝感伤。又长了一岁了。时间真像不住下落的水滴。屋子是静的，静得太厉害了。月看着窗外，清晨的阳光是真的特别好看的，那种亮度，色度，都是恰到了好处的，美极了。秋天，会有更好的阳光，它们像金子一样迷人眼目。

月有一点渴，便拿了杯水过来，清清凉凉地喝下去。是谁说过呢？男人真的就像这透明玻璃杯里盛着的纯净水一般吗？只是需要，却并不见得有多爱。明月想着，然而她是一个爱喝水的女人，不爱酒，或者其他的饮料，单是爱这没有味道的纯净水。月拿起玻璃杯，向着阳光，在自己眼前晃了晃，里面剩余的水沿着杯壁转动开来。她笑了，为她刚刚觉察到的那点喜好，喝水的喜好。

月今天生日，要做一些什么庆祝呢？

明月倒不是一个好热闹的人，因为生日是在暑假里，很少会和同学朋友一起过，也早习惯了简单，没有蜡烛，没有蛋糕，都是可以的。生日，也只是很普通的一天。

可今天，她又有一些计较起来。明天就是九月了，入秋了，城安他去上海也都快有一个月了。可是他又并不知道月的生日，并不知道，她今天就满21岁了。

月又兀自拿出手机，找到了城安的名字。“城，今天我生日。我很想念你。”明知道，城安的手机是关机的，他是根本收不到，也看不到她发过去的信息的，可月还是发了，因为那是写着他名字的号码，是城安的号码。

这一天恰巧是周末，班是不用上了。再过十来天，学校也就要开学了。一个暑假，原来这么容易地就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叫来小小吃饭。小小平时粗心大意的，可明月的生日，她还是记着的。午饭过后，小小是说什么也要在晚上好好庆祝一翻，一定要拉了明月去K歌，吃大餐。月拗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

“就我们两个人，这让别人看来，也太疯狂了。”明月总感觉怪怪的。

“那我叫些人过来，你看他们跟你耍宝，保证你笑翻去。”小小依旧兴致高昂着。

“还是算了吧，我宁愿就我们两个，疯就疯一点罢，走，唱歌去！”月受小小情绪的影响，也就不在乎了。

明月想起可以叫宋伟也一起过来，让他带个男的，这样人多一点，唱歌也有气氛一点。问过小小的意见，她是求之不得，人越多越好。于是，就又叫了两个同事来，刚好六个人。说着，便开始邀人了。

宋伟接到明月的电话，很是高兴，听是要唱歌，连说就来。明月告诉他可以叫一个男性朋友一起过来，宋伟电话那头回说：“巧了，我正好有个朋友过来了，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陆宇，我就叫他一起来吧。”

第七章 第二节 唱意盎然

事情似乎很程序化。过生日，吃大餐，然后K歌。热热闹闹的，为一个适当的理由，狂欢。

明月和小小继续向前走着，月陡然听见路边的一个音像店在放阿桑的歌，是她很熟悉的那首歌——“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是谁写了这么好的词？月听着，心里涌起了一股悲伤。他们，就是这样一群孤单的人吧。

月定好了包厢。人也很快就到齐了。灵蓉和华子来得早一些，他们是明月社里的同事，都是二十出头的人。

“明月、小小，你们今天怎么想起要出来唱歌啊？”灵蓉随口问到。

明月给小小使了个眼色，意欲让小小不要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小小却一点没察觉。“今天是我们明月的生日啊，大家出来热闹热闹嘛！”

灵蓉听小小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你看你，也不早说，看我两手空空的，多不好！”

“灵蓉，没事，你和华子能来，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呆会唱尽兴了就好。”

“明月，生日快乐！”灵蓉含笑说到。

“谢谢！”

华子站在一旁，像是插不上话。明月便故意调皮地问他：“怎么，华子，不祝我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华子亮开了嗓门高唱着，还带点动作，样子特别滑稽，把明月，小小，灵蓉三个女生都逗乐了，笑做了一团。

正笑着，宋伟和陆宇便来了。

“怎么了？一进门就听见你们笑得这么欢。”宋伟面向着月，等她的回答。

月转过身来，对宋伟说：“没什么。你来晚了，要罚酒三杯。”月端起一杯酒，“诺，自觉一点。”

“好，我喝。”宋伟很爽快地喝完了一杯。

“看你这么有诚意，剩下的两杯就免了吧。”月看了一眼陆宇，又收过眼神来，“我给大家介绍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