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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不知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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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的夏天真是让人无法安静思考,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空,

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样的结局适合在这样的炎热中诞生,

需要清凉,需要冷寂。

经历一些变故后,真能举案齐眉?‘

有些东西会在时间中慢慢被消磨掉,永远回不去。

并不是所有的磨难和波折都能换得珍惜和美满,

许多时候,跨过了一道坎,却多了一个心结,

变故是个魔鬼,在不经意间就吞噬了许多憧憬,

生活如果真是一盒巧克力,我会买有详细表明每块成分和味道的那盒,

不断的突发事件,或许会让我更坚强,

但与此同时,我看世界的眼睛不再清澈,

我的耳中传来的不再是天籁之音,

我还会微笑,有时会忘记自己为什么微笑,

无奈的成分会增多,我开始思前想后,

我会忘记自己曾经的随意而为,

会不会有一天,我会问自己,现在的我就是我想要成为的样子么?

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问题吧,如果变的越来越不像本来的自己了,

是该庆幸还是该苦恼?

生活是残忍的,

如果你要它不对你残忍,你就得先对自己残忍,

这是谁对我说的话,我以为我忘记了,可是我现在竟然想起,

我宁愿自己生活在单纯的世界中,

就那样做着简单的工作,

过着简单的生活,

然而有人告诉我人在江湖,

我知道 我已身不由己。

知行送我回公寓,赖着便不走,接到一个电话,从他阴郁的表情,我用大脚指头都能猜到是哪里打来兴师问罪的,该来的总逃不掉,从童话故事中回到现实,我不是没有心里准备,不禁苦笑。

“亲爱的,我得回去一趟,你早点休息,别熬夜了。”知行说完,轻轻的吻我的额头,神色凝重的往电梯门口走去,

我叫他,他转身,

“你还有我。”我目送他进了电梯,“路上小心,到家给我电话。”

我就那样站在门口,有些不舍,但终于还是转身,进了房间,就在我关门的一刹那,我看见他折回来,走到我面前,一个强有力的拥抱,箍的很紧,我感觉呼吸都困难,疼的骨头都要碎了,可是我什么也没有说,疼痛让我觉得真实,过了一会,他松开我说,“不走了。”

知行真的不再回他父母家,我也没有再进那扇门,可是我却有些愧疚,为什么他要在他父母和我之间做选择?难道就不能两全其美?

三月份的时候,进修名额通知下到各科室,主任告诉我这周做好准备,下周就动身。我很奇怪,因为我压根就没添申请表,这又是谁在中间做的手脚?

从主任办公室回来,我看见了罗亮,他有些沮丧,可是看见我的时候还是恭喜我,我只好笑了笑,中午吃饭的时候,卤味兴冲冲的说“我说了吧,你准能上。”我却不好说什么,大家都以为我是拣了宝,可是我却不想要,我只希望能在这段时间和知行呆在一起,我们才领了结婚证,而且双方家长都还没有正式同意,想到这里,我头疼的厉害。

突然,我悟到了什么,难道真是他家人安排的?如果是要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拆散我们,也太小儿科了。

我打电话问知行,他沉默半晌,“你先别下决断,等我的消息。”

过了一会,知行就给我回了电话,“去什么北京,你给你们主任回绝了,有什么我担着。”

果真就是他父亲动的手脚,整个中午我都没精打采,午休也睡不着,我知道幸福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可是我想不通他的父母怎么就能这样掌控我的人生。

两点钟的时候,我去找主任,回绝了医院给的进修名额,主任很为难,

“小林呀,领导很重视你,这个机会别人想要还不给呢。”主任五十多了,一脸和蔼,我真不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

“主任,我知道罗亮很想去,您就把这个名额给他吧。”我就借花献佛吧,

“罗亮找过我,可是定下来的事情怎么能随便更改的,再说,你的资料都那边医院都已经接收了,一年的学习机会很难得。”正说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主任拿起话筒,“喂,您好。”他看了我一眼,我便识趣的走了出来。刚带上门,就看见一群女学生在护士长的带领下往这边走来,我在门边等了一下,她们走过去后,我听见办公室里的说话声“您放心,不会出差错的,下周就走。”我听到“下周就走”就开始怀疑说的是我了,是谁的电话?

下班回家,知行问我怎么样,我如实告诉他。他毫不在乎的说,“不去又怎样?!”

我开玩笑说“被辞了怎么办?”

“真要辞了,大不了我养你。”知行依旧不在意,“我就不信他们把我也动了。”

我就想,是呀,我还有知行做我的后盾。

到了第二天,我就听闻医院的某领导被双规了,就是上次年饭上见过的书记,医院里一片哗然,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唏嘘不已,大家说这是杀一儆百,我相信事情不会那么快就完结,只是没有料到六年前的一幕又要上演。

知行的母亲来找我,一样的礼数周全,语气却不似六年前那么强硬,她是在求我么,虽然做的不卑不亢,可是我知道了她的目的,她需要我做出牺牲来拯救他的丈夫,一个在政治生涯中面临阴沟翻船的人,代价是我离开,嘉琪的父亲来做他们的救世主。我觉得很俗很□□的利益关系,她说起来却很自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能马上拒绝么?我不能。我很不争气的说,我过两天给你答复。她的眼中有了一丝光亮,可是神情却没有完全舒展,我竟然有些同情她。我苦笑,在这个时候我想的是别人的难处,可是谁来同情我?六年前肆意青春的我去哪了?我不甘心。我起身离去的时候丢下一句,你别报太大希望。

我不知道她的表情会怎样,我只是觉得那么大的一个官,如今要我一个小女子来成全一世英名,不是很讽刺么?可是这世道有时就是如此,我突然觉得自己竟然如此重要,是一颗如此重要的棋子。

知行会不知道么?怎么可能不知道?!

晚上到很晚才回来,一身的酒味,我实在搞不懂喝酒就能解愁么?他喝了我做的醒酒汤,也不洗倒头就睡。我看着他沉沉睡去,却很心疼,他的处境很为难,无论他怎么选择,他都会痛苦。他痛苦,我也不会好受,我看不清我的路。

晚上,我从恶梦中惊醒,梦里知行的继母恨恨的看着我,说我害了他们全家,我要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而在我身边的知行也离我越来越远,我要追过去却发现自己早已动弹不得。我起来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却还没有平静下来。索性披上外套,走到阳台,看着天边已露鱼肚白,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又是新的一天,而我将何去何从,生活给我开的这个玩笑,让我无力招架,想起那个著名的问题,“老婆和老妈同时掉河里,先救哪一个?”如今摆在知行面前的问题也是进退两难。

回到房间,发现他睡的很熟,可是眉头紧锁,我轻轻抚平他的眉头,定定的看着他,不料他的一只手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我感觉他的心跳有力而平稳,我要把手抽出,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就作罢。就算他现在是假寐,我就由着他吧,我舍不得拆穿这如梦般的短暂美好。

上班,下班,我的日子表面风平浪静,知行也较少来找我,只是电话联系,我不敢在他面前问什么,因为,他不想说的时候,我怎么问都没有用,时候到了,他会告诉我的。

下午薇薇来找我,一起去超市,我没有心情,她就立马来陪我,她也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么。薇薇说我太信任知行了,我笑笑,不信任又能怎样,难道他真把我卖了救父,要卖也是他把自己卖给人家做女婿。薇薇骂我,说子榆你是喝糊涂了吧。我端起酒杯,闻了闻,自言自语,酒不醉人人子醉。便歪在沙发上,此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睡梦中,仿佛有人轻捋我的头发,亲吻我的脸颊和额头。

坐以待毙么?不,我不是那种人。眼睁睁的看着知行在忙着找人,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心里很焦躁。我打电话跟他说,我想见嘉琪。他不同意,命令我安分的上班,什么都不要管,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理,也不要打听。等事情处理好后,再来找我。

可是我早已慌了神。

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惶惶不可终日,终于病急乱投医。我的脑中显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曲杰,他的关系网还是很大的,怎么说也是认了兄弟的,套套情况也是好的。我想求个心安,虽然知道好奇是会坏事的,可是我终究没有忍住。

我想约曲杰见面,可是这才发现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准备拨114查询他的工作电话,却意识到他在哪里工作我都不知道。

下午被排班到产科做无痛人流的麻醉,走廊上候诊的大都是比我小的年轻人,有的女孩子还坐在男孩子腿上撒娇,我当年实习的时候还觉得希奇,如今早已见惯不怪了。跟在我旁边的实习女生却一直咋舌。在拐角处,我我看见了一个男人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陪着一个孕妇走过来,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稍稍侧了身子让了一下,

“曲杰。”我认出了这个男人,叫出了声,

他回头看见我,笑了笑,“哦,是你呀。”我觉得让人孕妇转身不方便,就走到他们面前,

“您好!”我朝孕妇微笑,我敬仰每一个怀孕中的女人,的,因为孕育生命的过程是多么的神圣,她们忍受的痛苦是没有经历的人不能体会的。

她回以微笑,好一个温婉的女子,皮肤白皙,鹅蛋脸,着米色的孕妇装,看她的腹部,怀孕大概6个月左右。曲杰介绍说,“这是我爱人”然后把我介绍给他爱人“这是林子榆,麻醉科医生。”

简短寒暄后,我转身继续向产科的检查室走去,却在想,哦,原来大家已经避讳说出我和知行的关系了,我只是林子榆,麻醉科医生而已。似乎我作为知行合法妻子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我觉得很尴尬。我摇摇头,定了定神,开始了我的工作,简单的检查和询问后,我就给面前这个20岁的女孩子实施了静脉麻醉,旁边的实习生在给氧,我边静脉推注边观察生命体征,并检查患者是否已经意识消失了,

“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我跟实施人流手术的医生交代,她们便开始手术了,她们边操作边观察超声图像,彻底清除干净后,手术器械退出,我马上停止注射麻醉药。然而这个时候,病人还没有恢复意识呼吸,所以我们只有耐心的等待,她醒了后,我叮嘱她在候诊间休息半小时后再离开。在护士的帮助下,她穿好衣服后,一个实习护士搀扶她走到候诊间坐下。她是一个人来的,从这个女孩落寞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不堪,我只能叹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罪,只能自己背负。

上面施压,我仍旧没有改变主意,暴风雨来临前,我怎能逃避。我的坚持,让主任对我很失望,可终究名额还是给了罗亮。正当我沉浸在这争取到的胜利之中,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里,嘉琪的父亲查出了肝癌晚期,送到北京去治疗了,这周刚走。

我哑然,这件事发生后,知行的父亲又要靠谁去挽救。

曲杰的电话来的真是时候,“子榆,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谢谢你,不过,我不知道自己需要人帮忙。”我的回答平静极了。他是聪明人,所以不提之前的见面,而我在见到他爱人后才得知他爱人是嘉琪的表姐,原来这个圈子是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他当时肯定不好插手,如今,嘉琪和知行的事情作罢,曲杰也没有什么要顾忌的,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帮忙。

“你别拒人千里,适当的低头是为了扬的更高。季伯父的事情还是有办法的。”他认真的口气,让我觉得我不曾认识他,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虽然心中感激他的关心,可是嘴上还是不服软,

“丫头,他早就找过我了,现在事情在运作中,季伯父最后还是会受点委屈,不过,最终还会是一名合格的□□员。”曲杰这个时候还不忘幽默,

我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了,可是怎么是他来说,而不是知行来告诉我?我有些不解,

“我先透露点消息给你是为了你工作安心。再说了,我得巴着你,因为我爱人会在你的医院生宝宝,你到时候得出实力帮忙。”他的语气轻松,

“不说了,挂了,有事联系,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我很感动,因为遇上贵人。什么要我出实力帮忙,那都是顾及我的面子说的话,他爱人生孩子点谁做麻醉都可以,找我,我的资格怕还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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