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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幸福不是说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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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海德林格一如灰砂所料想般深藏不露,他半裸身体和星若以刀剑搏杀,尽管头上脸上不断滴血,却丝毫没有败相。

若不是贵兰及时帮星若找到武器,恐怕源家的武名会在数分钟内毁于一旦。

银色的剑和金色的剑,不断发出清脆相交的声响,有人点燃了灯,但最明亮的却是剑身迸出的电光。

灰砂和花橘都被这场生平未见的激斗所吸引,忘记了哭泣,转而注意战局。

麦临大概是在场唯一没有动摇心情的人。

“贵兰小姐!”

“什么?”

贵兰一幅兴奋过头的样子,叫麦临说她本可以放出魔法,瞬间完事。

“您和巴特里雷骑士会保护我们吧?”

“你说什么啊?”

“如果星若少主落败……”

“怎会有那种事!”

然后她再也不理麦临,激动地专心观战,只差没随灰砂一起为星若呐喊助威。

或许其他人能将这场搏斗看作难得一见的把戏,但星若自己却很清楚,海德林格实乃强敌,尤其此刻,他心思浮躁,难以将对至亲的关怀之心、忧虑之情悉数抛诸脑后。

海德林格自然能看出他的弱点,和星若不同他已没有牵挂,拓里深刻恨他,只恨不能亲手杀死他,其心意之坚定,即令阿卡兹伯德再无名誉可言也在所不惜,因此抱着绝望而狂执的心情,他反而一次又一次占据上风。

这时候灰砂终于忍不住大叫。

“老哥加油!老哥好棒!老哥别后退!!”

她甚至凶恶地要求拓里也一起为老哥加油。

拓里尴尬得不能行。

不用看星若也能想象拓里的窘迫,那情景实在有趣,何况灰砂也恢复了,他的心情大好,终于能正常应对海德林格的攻击了。

“哈哈,要认真一点,很久没好好打一次了啊!!”

“……哼哼,你太沉迷玩乐了,源大人,你退步了!”

“有没有退步轮不到你说啊!!”

说实话,一心求死的海德林格并不好对付,他每一击都异常凶狠,每一次进攻都完全不给自己留半点后路。

他们的速度、力量都很接近,而技巧则师出同门,唯一差别只在于星若较多经验,也更了解人体弱点,海德林格显得比较没有顾虑,也更有精神。

“笨蛋老哥!砍他!砍他啊!你是不是腿软啊?!”

连灰砂也看出星若的软肋所在,她又对他大叫,完全不像是个刚刚遭遇未遂性侵害的少女。

“是啊,我是累,要怪就怪贵兰,若不是她胡说,今晚我不至于得应付那么多女人!”

“乱讲!明明是老哥你自己喜欢没脑子的花痴女!”

目光始终不离海德林格的攻势,头一偏,躲过那道犀利的银光,看它直接切开矿石质地的墙壁。

可是这还影响不了星若开玩笑的心情。

“贵兰!你勾引我妹妹!你得补偿我!!”

一边轻浮地对小姐微笑,一边压低锋刃的去势,将海德林格更加逼向远离众人的角落。

“源星若!你这算是在求我们帮忙吗?”

“住口!对付这样的角色……呀啊!!”

星若的剑砍中墙壁,细微的石块碎片随即四下飞散,其中一块击中海德林格,正好在他的眉毛处留下一道血色鲜明的痕迹。

此刻开始,情形变得对星若比较有利。

海德林格受伤虽都不重,但眼眉处的伤口不断流血,不断遮蔽他的视线。

而且大概是先天素质分类不同,海德林格渐露疲相,长剑击出的力道也越发软弱。

比较之前,他们缠斗的回合明显增多,武器相击的频率越发急促,从旁观看的人也都无心言语。

灰砂和拓里只感觉彼此交握的手心中湿漉漉的全都是汗水。

又来回进退往复了几回合,房内多办的家具摆设都尽数被星若持剑劈飞,海德林格再无可为防御的地势,眼看又一剑从横里突兀砍来,情急之下,只能就地一滚,滚向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对巨大桌子,星若仍无罢手之意,剑锋去势极快,想是要随之前似的,将之一刀两断就是。

却不料这树木色的桌子,却是用整块矿石所造,星若这一剑虽然刚猛无比,也只砍出一片炫目的光芒。

那闪光甚是怪异,星若只觉得手中长剑受到强烈反震,大惊之下,竟已脱手飞出。

海德林格处在背光处,所受反震和惊吓远不及星若,此刻看准时机,挥剑再上,想要就此扭转败局。

只见他由下而上,一剑倾斜刺出,星若却似未见,尤做震惊状呆在原地。

屋内众人不禁大惊,苦于相距还远,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哥!”

“小心!!”

“……”

“去死!!!”

最后一句恶骂,赫然出自星若之口。

灰砂只看到那矿石的闪光似又闪动一次,她紧张得几乎不敢面对紧接着会出现的景象。

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在那个瞬间中发生了什么。

星若仍站在原先的位置,和他们一起看着海德林格直直地飞向闯开的窗外。

“干得好!!”

“老哥!!”

贵兰和灰砂几乎同星若一样迅速清醒过来,她们一起冲向窗边,但终究不及星若行动敏捷,只能眼见他跃下窗沿,踏着摇晃的建筑继续和海德林格对峙。

云层很厚,两个月亮的月光都还不足突破它,昏暗的夜色中,只见海德林格勉强站立,样子十分狼狈。

他们都没有带出武器,大概也是太少站在屋脊上的经验,在此刻谁也不敢轻易动手。

然而,见他们铁青着脸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那情形还真是可怕。

尤其海德林格,他身上不断淌血,偶尔痛苦得象是无法直立,呕吐出鲜血似的液体。

贵兰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一边的男士们要求道。

“他们都没事,所以,来吧,把武器给他们。”

“贵兰……”

“这事儿总得有结果,不是吗?”

灰砂发现自己不够坚定赞同这说法了,她并不是轻易动摇的人,但恐怕没勇气面对老哥对海德林格进行杀戮。

在贵兰催促的眼神中,男士们面面相觑,他们好像都惧怕背负杀人之名。

结果最先跑去捡起武器的是花橘,她那么勇敢,感染了其他人。麦临上前尝试拉住她,拓里从一边抢走她手里的剑。

左手拿海德林格的银剑,右手拿星若使用过的金剑,拓里来到窗前的灰砂身边。

贵兰自动退后一点,让出最佳位置给他们。

“把武器给源星若,他现在需要它。”

拓里紧咬着唇,一抬手,向窗外抛出左手的银剑。

长剑擦着海德林格的身侧飞过,令人惊讶的准确地划伤了他。

灰砂惊讶地看着面色凝重的拓里,他几乎一字一顿地解释道。

“我想,他根本不值得死在任何一个‘人’的手里。”

“拓里……”

“是的,他不配!不配弄脏任何人的手!”

一边大叫着,拓里一边对准海德林格狠狠投出了金剑。

正中海德林格头颅的时候,金剑去势实际已经很弱了,毕竟拓里不是他们那样的武人,那剑又是配合巴特里雷身形打造得特别厚实。

随着金剑再向下坠落,海德林格突然笑了笑,一个退步,选择跟它们一起消失在屋脊上。

灰砂不敢相信会是这样,一时间却也找不到任何不妥,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见老哥星若已经冲向海德林格跌下的一侧,看到老哥身形很快也随之消失,她本能地发出惨叫。

“不!不要!!”

好在有贵兰阻止她和拓里翻出窗外。

巴特里雷带着拓里,麦临抱着花橘,贵兰抓着灰砂,花了几分钟才去到海德林格坠地的中央温室。

好奇的客人几乎阻断通路,也亏了贵兰安排相应多的仆人,才避免他们冲破防线,先他们去破坏第一现场。

在路上,灰砂不断说服自己,既然她也曾跌落温室而毫发无伤,那么星若一定也会平安无事,可是她心里却又清楚,若老哥无事,海德林格也会无事,说不定他们就此继续打斗,等不到他们赶到就已经杀死了对方。

“有点信心,灰砂,到目前为止,一切进行都很顺利啊。”

贵兰的安慰听来宛如讽刺。

“不!根本不顺利!”

“哪里不顺利?”

灰砂确实找不出同贵兰的计划有激烈冲突的部分。

“你骗我!贵兰!你从没跟我说过会把我哥牵扯进来!”

“……没有吗?但是你该比我了解,他不是能轻易隐瞒的人啊。”

巴特里雷回头狠狠瞪她们,因为花橘哭得快要昏厥的样子,而拓里看来也紧张得要命。

尽管她们老实安静下来,情形仍不乐观,他们刚进入拓里的卧室,就听到一声男性的惨叫。

麦临丢下花橘率先冲了过去,巴特里雷紧随其后,不过贵兰主动留下来。

就算好奇,灰砂和拓里都没勇气去面对。

“灰砂,你该对自己的哥哥多点信心,伯德领主也是。”

“不……不要……你少来……”

“可你们总得要面对。”

她一手硬拽着一个,将他们带进中央温室。

温室的天顶被砸开两个窟窿,参差不齐的缺口处有明显的血迹。

灰砂根本不敢看向地面,而拓里则是连睁开眼都不敢。

过了片刻,麦临走近他们,用沉痛的声音宣布。

“……他死了……恭喜二位。”

后面一句话让灰砂眼前一黑,几乎当场晕过去。

而拓里愣了片刻,突然拥抱住她,爆发出连声惊叫。

“他死了!是自杀的!!终于结束了!!!小砂!我们成功了!!他死了!!!”

灰砂这才将视线转向温室中。

巴特里雷骑士扶星若站着,他们面对的正是海德林格的尸体。

银色长剑贯穿海德林格的身体,然而他表情安详,唯污脏的银发凝固在浴血残破的躯体之上,看来如黄泉魔魅般扭曲和可恐。

又多看了一眼,灰砂这才确定星若老哥生还。

“哥……”

远远地听到一声回答,然而下一刻,她终究还是昏厥了。

虽不用过问之后纷至沓来的诸多事情,但灰砂的这一梦却也悠长起伏,她梦到自己随梅柳辛夫人的歌声回到拓里的幼年,那单纯幸福的场景再现,似乎是夫人用另一种方式恳求她接受这种模式的安定未来。接着她又一阵惊慌一阵欢喜,惊的是深梦中出现了别离,喜的是一片光辉灿烂的幸福景象中,并没少了始终不肯安分的老哥。

最后,听到拓里哭着唤她的名字,挣扎着醒来,告别了那一边所展示的美好未来。

拓里果然还是用眼泪迎接她。

“小砂……”

“哭什么,我没事啊。”

“呜呜……贵兰……贵兰……欺负人……”

只说出这么多,他就抱住她大哭,好在麦临被打发来监督他们,这才算有个明白人能把事情问清楚。

看身边一切如常,灰砂哪知道自己竟睡了足足两天!

在入睡的这段时间,很多事都处理完结了。她最关心的星若身上的剑伤,已经完全不痛了,只是星若自己在跃下时不慎扭伤了脚,所以活动还不灵便,因此只能传话要她记得去看他。舞会最后还是不够成功,贵兰却也没太为这一点不快,至少她成功了结海德林格的计划成功了,客人们充满好奇,被产生了死者的丑闻刺激得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情形所限,他们只能去纠缠贵兰,所以还不到第二天中午,大多数人就被‘请’出伯德城,去广大的人间世界继续扩大流言的影响力了。

据说流言的最新版本是海德林格其实是喜欢幼女的□□狂,同时极其渴望财富和权势。他一直妄图染指年幼的侄女,但因为花橘激烈反抗,不仅身受重伤还引起了拓里的警觉,所以不得不转移目标,对较花橘年长但容貌更为青嫩的灰砂下手。他肯定以为强占灰砂之后,还能趁机夺取伯德家的实权。于是精心策划,借作为男方家长要在婚姻条款上签字的机会,以暴力手段侵犯灰砂。然而天理昭彰,他最终还是看轻了年轻的伯德领主和灰砂的爱。传言的结尾是两个年轻人在一班亲朋好友的呐喊助威下终于将丧心病狂的海德林格了结了。

虽然觉得这流言很鬼扯,但想到可能是对真相最没威胁的一种版本,于是灰砂选择接受它。

相比之下,拓里却很反感这流言,因它拿灰砂的名誉作代价。

经历过那场激斗的星若,心境更为淡泊的样子,他劝说拓里。“女人的名誉嘛,终究要比男人的名誉好办,嗯,以后记得爱小砂更多一点,外人自然就不会说什么啦。”

对这说法,拓里并不很明白。

贵兰则坚持那流言的版本不错,并且按照其带来的舆论导向,很快宣布花橘小姐之前刺伤海德林格的动机清白无辜。

虽然麦临和星若都未表示支持这说法,但他们一致选择了沉默的态度。

因为死得太不名誉,海德林格的尸体只停了一天,就在傍晚后被送到伯德家墓园的对面山坡上掩埋了。之后贵兰和星若商量,是否看在同窗之谊,出钱帮海德林格打造墓碑,但随着流言扩散到皇都,因为其亡妻娘家的激烈反对,这件事终于作罢了。

虽然舞会上没能公开宣布婚约缔结,但贵兰在最短时间内将他们的事通过皇帝特许而合法化了。巴特里雷骑士带领飞龙队不休不眠,日夜兼程为他们传送来了婚姻文书。

听到这消息,灰砂叫嚷着要立刻看到自己的特别结婚书。

总感觉不可思议,然而他们确实是夫妻了,谁能相信,这一切都是在她睡去的时候发生的!

灰砂和拓里有点不好意思,但高兴是毋庸置疑的,只可能这种极度愉快的心情只持续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因为每个人都有点患得患失,拓里又格外不能心安,所以等不了漫长冬季结束,婚礼的宗教仪式安排在半个月后,是相对朴素的婚礼,但那一天还是令人终生难忘。

礼堂选定在伯德城内几近荒废的瓦鲁德神庙,除开双方亲人,受邀出席婚礼的人很少,只有参与或者能猜测贵兰计划一切的几位,不过祝贺和送礼的人很多,虽然无法尽情旅行,却能享受来自帝国各个地方特色礼物带来的不同惊喜。

婚礼之后短短一个礼拜里,连接收到海陆东道发来七八次的紧急公事文书,最终星若再不能借口脚伤未愈,只得告辞新婚小夫妻回去了。

既然顺利嫁出了妹妹,自己的悠闲日子大概也快到头了,大概是因为怀着这种心思,在分别那天,星若带头,结果所有人都哭成一团。

“没别的话……小砂……要幸福啊!记得还有麦临……实在不能忍受那软弱的家伙,就回来……按照之前说好的办……我要求他,他不敢不办……要幸福啊……”

“老哥……如果我遭遇不幸……也都是你大嘴巴害的……呜呜……”

“要幸福啊……虽然是那种软弱的人……啊啊啊,初恋真愚蠢……”

“快走吧……呜呜……就是因为老哥……我才觉得不幸啊……”

麦临倒是承诺会很快回来,因为之后他要负责送灰砂的嫁妆过来阿卡兹伯德。

至于贵兰,似乎离开了,又似乎没有,她倒是很懂得留下空间给新婚夫妇,连这分离时刻也没出现,虽然她和星若是没交情,但灰砂一想到所有人都要离开,心里就难过得要命。

“别这么伤感啊,亲爱的小砂,至少还有花橘小可爱,到她出嫁为止,够你玩上一阵啦~”

几天后,贵兰突然造访正在大刀阔斧改造伯德城,准备独立新生活的拓里夫妇。

经历了那样的事,加上梅柳辛夫人一直没再唱歌,城里的人渐渐能接受整天和灰砂一起出现的花橘了。

花橘也好,拓里也好,随着海德林格的消失,人生的态度开始变得比较强硬了。

“花橘,花橘不是玩具!!”

“好吧,换个说法,你至少该要努力取悦小砂姐姐,不对吗?”

看起来,花橘倒像是变成了贵兰的玩具。

灰砂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能接受贵兰也要离开的宣告。

她望着拓里,忍不住眼泪汪汪。

“怎么了,小砂?”

“……啊,拓里拓里!”

“别哭别哭,究竟怎么了?”

“我不要分开……大家都走了……呜呜……我不要……”

听到小夫妻的对话,贵兰回头只是看着他们笑。

“差不多该要开始处理公务了吧,伯德大人?”

这说法令拓里头皮好冷。

“是……是……您有什么指教呢?”

“交接文书需要伯德大人的签字啊,所以我特地过来拜访。”

她对他们挥舞一张浅蓝色并且装饰金线的皇家文书。

“那、那是什么,什么意思?”

“呵呵……从今往后,我就是阿卡兹伯德驻防区飞龙队的专属天气巫师了,因为也要兼顾伯德城的雪灾防护工作,所以……呵呵……伯德大人,伯德夫人,请多关照啊!”

拓里震惊地夺过贵兰手中的文件仔细查看。

灰砂忍不住欢呼出声,她跑去用力抱住了贵兰。

“我好幸福~好幸福啊~~~不用分开了~好幸福啊~~~”

“小砂,不,伯德夫人,不用分开还不是幸福啊。”

“那么,那么什么才是幸福?”

贵兰看着她,这少女,虽然看来幼小,却在什么时候都如海风中火辣辣的阳光,永远坚定地穿透雪峰的云层,努力照亮其他人。

“幸福啊,幸福啊……”

并不是不想说,而是对于这位新上任的天气巫师来说,幸福啊,确实还是不能确定的东西。

“什么?什么?”

“只要自己能把握就好……”

“那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那个呵……呵呵……问伯德大人吧……”

吵闹着,吵闹着,诚如拓里的预料,未来的每一天,因为这有精神的女主人,伯德城都会很热闹。

“别傻笑,拓里,告诉我,那是什么?”

“呵呵……是幸福啊,很幸福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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