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番外 姓疯名女人(上)(1 / 1)
“恭祝我宫第十二代圣女即位!”
左右十二侍女齐刷刷地跪了一地。轻轻拉拉身上雪白绣金纹的圣女袍,下意识地步下台阶。祭祀台的台阶不高却密,一步一步,轻缓的声音伴着火光在空旷的祭祀台显得格外苍白。爹,这下你在天之灵该满足了吧。想想那个男人的“良苦用心”,不禁又是一阵发寒。
我叫左樱,五圣宫第十二代圣女。这一点,几乎从我出生便以注定。后来我常想,如果不是为了更改这个既定的命运,是不是一切会不同……
“禀圣女,经查证,当世唯一的金风双系术者乃展云楼楼主展翼飞。”怔愣了片刻,挥挥手,暗处的人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于是,一个月后,展云楼多了个叫翠儿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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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圣宫圣女自建制以来,每任圣女就只有两个任务:寻找当世金风双系术者,封立五圣宫第十三代尊者,当然,在这之前还要以血引血传下任圣女水火木三系术法,以备日后若是身体不承五系之力而亡至少这个伟大而神圣的任务会一代代传承下去。
“老爷,您的茶。”
“嗯。”
不知遇上了什么事,展翼飞今天看起来格外高兴,喝了不少酒,展夫人命我来送醒酒茶。也许这就是我的契机……要以水火木之力行事虽然更为方便,但在这个术法大家里,任何一点异种术法的波动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冒这个险……
媚药的原理是促发人最深层的生理欲望,并不是迷药或毒药,所以对异术者生效也是轻而易举。何况是五圣宫针对异术者特质而制的媚药。
冷静地看着中了五欲散的展翼飞粗暴的撕裂我的衣服,我被压在床上仰面仔细地打量这个即将侵犯我的猎物。五官还算俊朗,那我们下任尊者应该不会因貌陋而贻笑江湖吧……皮肤……健康的小麦色,完全的雄性气息充斥鼻间,很好的授体……身材……因为靠太近了不太易观察……算了,反正我只要在最后关头在他身上落下密印让宫主诞下后得以吸收精气就够了。秘法是在早就种下的,能确保我百分之百地受孕……连尊者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夜……夜,你说好不好……
这样,就够了……
似乎药效最强劲的一波上来了,猎物迫不及待的进入……身体撕裂的痛让我一瞬间失神……好痛……但是心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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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女人,我回来了!”
小屋的门被粗鲁地踢开,这是每天的必备节目。每当这时我都会在心里感叹这样破旧的小屋竟也能经住夜儿这番折腾。抬头,带着一贯欣喜又泛着傻气的笑容迎上去:“夜……夜儿……”
“你别跑那么快,没人赶你。这,坐好!”夜儿拉过一把椅子,按我坐下,随后翻找起什么东西。尽管动作并不温柔,但还是能感到夜儿对我的关心。夜儿,你一定不知道我时常暗地里注视着你吧,你就是我的全部了呢……你知道吗……如果不是装疯,我连喊你名字都是不能。夜儿侧身的瞬间,我看到她手肘处红了一大片,心里划过一阵尖锐的痛楚,……夜儿,夜儿……
午时。夜行衣。出门前在最后看了眼夜儿的睡颜,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色,显得静谧而安详。瘦弱的肩膀的微微瑟缩了下,让我不自觉又踱到床前,为她拉好被子。看到夜儿的眉眼无意识的松开,应该进入更沉稳的梦乡了吧……爹,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外孙呢……你怎么忍心让她小小年纪就尝尽世态炎凉,又怎么忍心让你的女儿就这样孤苦一生……难道这就是宿命……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时间差不多了,必须要去了。轻轻抚过夜儿眉眼,转身,拉好房门。到石室的地道是我顺着夜儿挖的主地道开的旁支,要不动用术法地破开金系禁锢术如今之计也只有走地道这一条路。想起当时挖地道时,夜儿拿着我给她的“铲子”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只一夜就挖好了。傻孩子,那是五圣宫的宝物“掘地三尺”啊,怎么会不好用。我用的话会引起术法波动,而夜儿有展翼飞的气息则不会,而也是因她用过我才能再借它挖出旁支。说起来,这么多年夜儿真的带给我太多太多……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贱人,要不是一年前你使诡计渡我功力助那个贱种隐藏身份,我会落到这般田地?现在不用你来假好人!你给我滚!”少年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明亮,倔强得像头受伤的豹子……夜,他长得很像你……
“你身为五圣宫暗使,别说功力,就是为尊者付出生命也是理所应该的。何况我只是要你在宫主登位前别去阻挠,只要你做到这点我就放你出去并传你血祭术,这难道不好吗。”我掩饰住自己片刻的恍惚,神色不动。
“我呸!血祭术本就是我们殷家的,不需要你来教!什么五圣宫,就是为了这个狗屁不是的东西我爹我娘才会搭上性命!而你呢?你呢?你还活得好好的,还在这跟我大谈什么暗使职责,哈哈哈哈……简直太可笑了!左樱,我可怜你!”
可怜?可怜??不自觉退了一小步,是啊,我有多可怜,多可笑。夜,你看你的儿子有多敏锐的洞察力,你真该为他骄傲呢。
沉默半晌,轻叹口气:“我知道你在为当年你爹的事记恨我。不错,我是辜负了殷夜,但事情并非你知道的那么简单……”
“够了!你这贱人也配提我爹的名字?要不是你,我爹也不会……你滚,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漆黑的夜看不到前路也看不到归路,爹,你在看着女儿吗。呵,我忘了,你早把我当做还娘难产而死的罪魁祸首,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女儿,所以我的幸福也完全不重要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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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怎么这么黑……不,不要再前进了……
为什么脚不受控制……这扇门……怎么那么眼熟……
“嗯,啊……好人,不要了……”
门背后传出女人媚骨的呻吟和男人低沉的喘息。为什么我的手在抖……不要,不要去推门……
“你们在干什么?!”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惊怒交加。真的是从我口中传出的?
“樱……樱!”男人迷茫的表情在片刻后转换成震惊,“天,我在做什么……我……樱!你听我解释!”男人急忙欲从床上下来,却被身下赤裸的女人死死抱住,迷蒙的眼,微喘的唇,仿佛昭示着谁是谁的所有物。
够了够了!我不要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