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对(1 / 1)
“可是……君哥哥,颖儿只拿了一个碗上楼。”她跳下床,将盛了饭的碗递给他。
“怕不怕我把病传染给你?”胡健君接过碗问道。
“不怕。最好君哥哥可以把所有的病都传染给颖儿,那君哥哥就可以健健康康了。”颖儿天真的回答。
“不怕就好,我们共用一副碗筷就行了。”胡健君对颖儿的爱怜又增了几分。
“你在做什么?”胡健君午睡醒来,不见颖儿在一旁守着,就亲自下楼找她,才刚出房门就见她趴在楼梯上擦地板。
“君哥哥,你醒啦? 颖儿在擦地呀!” 颖儿开心的仰起头,着着阶梯顶端的胡健君。“君哥哥,你别下楼,颖儿才刚擦过楼梯,很滑的。”
“家里的佣人都死光了吗?”胡健君脸色很难看的瞪了她一眼。
“啊?” 颖儿满脸疑惑的望着口出恶言的胡健君。
“还不放下抹布!”胡健君大声一喝,颖儿立刻丢下手上的湿抹布。“立刻到我房里来。”
“可……可是……”颖儿的话被胡健君冷凝的一瞪,立刻咽回肚子里,不敢再吭声。
“还不上来!难道要我亲自下去接你吗?”
颖儿闻言,立刻往楼上走去。
见颖儿上楼,胡健君甩头迳自先回房了。
“君哥哥……”后脚跟上的颖儿嗫嚅的喊着背对她的胡健君。
胡健君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转身走回床上坐着,面对手足无措的颖儿。
“是谁让你擦地的?”胡健君语气冰冷的问着。
“管家妈妈。”华颖儿头儿低垂,眼睛不忘偷瞄胡健君。
“把后面那两个字给我去掉。”胡健君一听见颖儿对管家的尊称,立刻赏她一记白眼。管家妈妈?她居然喊管家那个佣人一声妈,那他岂不也必须纡尊降贵的跟着喊那女人一声妈。
“喔。”经过胡健君连日的训练,华颖儿已经不再必恭必敬的回答了,而且有时还会直接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
“过来。”
颖儿一听见这两个字,小脸立刻垮了下来,以龟速朝他前进。
每当胡健君说出这两个字,就表示她又要遭殃了;虽然他事后总会温柔的抚摸她的伤处做补偿,可是他每次都是突如其来的咬在不同的地方,让她都不能有任何心理准备,所以总会丢脸的痛呼出声。
“你在瞪我!”胡健君轻抚她微嘟的小嘴。
“颖儿不敢。”她的眼改盯着他的手指。
“你在瞪我的手。”胡健君逗她。他觉得颖儿多变的表情好玩极了。
“颖儿没有。”这回颖儿的眼睛不知道看向哪儿才好了,最后只好停在他的领口。
“你不屑看我。”胡健君作弄的说。也不知是颖儿越长越标致,或是他越看她越顺眼,总之他就是觉得他的小颖儿越来越俏丽了。
“颖儿没有,君哥哥冤枉颖儿。”华颖儿嘟高了小嘴。君哥哥根本是故意作弄颖儿嘛!真坏!
“你在心里偷偷骂我!”看着颖儿忿忿不平的脸,胡健君肯定的说。
“对不起。”华颖儿做贼心虚的垂下眼。
“骂我什么?”胡健君要颖儿勇于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她偷瞄他冷凝的脸一眼,不敢说。
“说!”胡健君轻喝。
“君哥哥真坏!” 颖儿心虚的小声回答。
“我没听见,大声一点。”胡健君努力的板着一张脸,嘴角却已微勾。
“君哥哥作弄颖儿,真坏!” 颖儿豁出去的嘟着嘴,放大音量。
“喔?”胡健君扬启,斜睨颖儿。
“嗯!” 颖儿赌气的用力点头。
114.-这样才对
“这样才对。”胡健君微笑的让颖儿在一旁坐着。“颖儿,记住,不论你是高兴或生气,喜悦或是忧伤,都要老实说出来,即使惹君哥哥生气也要说,知道吗?”
“知道。”颖儿点点头。“君哥哥,颖儿可不可以拉拉你的手呀?”
“为什么想拉我的手?”胡健君实在很好奇颖儿为什么那么喜欢拉他的手。
“你的手里感觉好温暖喔!而且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拉,只有颖儿没人拉。”颖儿红了眼眶,垂下头喃喃。
“傻颖儿。你有我呀!”胡健君双手交给颖儿,让她紧紧拉着。
“君哥哥不喜欢别人靠近,一定不喜欢别人拉手,那颖儿拉你就好了。”她短短的手拉住他的大手。
“我喜欢抱你。”他自小卧病在床,靠近他的人不是医生、护士,就是佣人,因此他对人颇为排斥,有很严重的疏离感。可是颖儿不一样,她是他的妻,而且她软软的手拉起来舒服极了。
“真的吗?” 颖儿眼中闪着不确定。
“不准怀疑我说的话。”胡健君缩紧双臂,的命令。
“是的,君哥哥。”
“还有,你只需负责照顾我,其他的家事自然有佣人会去做,不准你再去碰,知道吗?”胡健君提起颖儿的小手,不悦的看着她粗糙的掌心。
“知道了。可是如果管家妈……”看着胡健君修长、完美细致的双手,颖儿自卑的想抽回自己粗糙、丑陋的小手。
“不准缩回。”胡健君一眼就看穿颖儿的企图。“如果她有意见,让她来找我,我不介意和她‘谈谈’。”如果她有胆量来的话。
他伸长手臂,由床头柜中取出罐罕见的无色透明护手霜,均匀的涂在她的双手,并轻轻揉接着,促进药效吸收。
胡健君什么都不多,就是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灵丹妙药最多!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你怎么那么笨!都教你几遍了,居然还是不会,刺绣老师甩了颖儿一巴掌后,用食指用力的顶了颖儿额际一下,让一时没平衡好的她往后仰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掌扶住她的后腰,才使她没狼狈的头下脚上跌坐到地。
颖儿庆幸的拍拍胸口,回过身,准备向救命恩人道谢,却迎向胡健君铁青的脸色,和寒光四射的冷眸。
“君哥哥!” 华颖儿兴奋的弹跳而起,拉住胡健君的手,仰头看他。
“你好大的胆子!你……”在一旁监视的管家对于颖儿不敬的态度本想一巴掌赏过去,却被胡健君阴冷的眼神制止了,只好用言语训斥她。
“我特准她这么喊,你有意见吗?”胡健君冷冷的瞄了管家一眼,语气轻柔的反问,就轻而易举的堵住她尚未出口的其他训斥。
“没有,少爷。”管家讷讷的闭上嘴,不敢招惹胡健君。
不识相的刺绣老师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对颖儿斥喝:“还不赶快坐好!再不好好学,看我怎么修理你。”
“是。”华颖儿松开胡健君,中规中矩的坐回原位。刺绣之前,华颖儿先轻擦了一下被钉扎痛的指头,才开始刺下第一针。
“过来!”胡健君轻轻吩咐着。眼尖的他没忽略感恩擦手指的动作,知道那一定大有问题。
一听见胡健君用如此的命令日气,华颖儿就知道他在对自己下令。可是她偷瞄了正死盯着她的家教一眼,就动也不敢动,唯恐家教手上的针又往她已经千疮百孔的手指戳来。
“颖儿!”胡健君不悦的唤着华颖儿的名。他轻柔的语气透露出即将要刮龙卷风了。
“还慢吞吞的,简直就是欠人修理!”家教毫不客气的将手上的针往颖儿的手指招呼去。
“喔!” 颖儿痛得缩回手,放在唇边轻擦一下,还来不及加快手边的动作,就听见另一声痛呼声由家教口中叫出。
“喔! ”家教的头发被胡健君用力的往后一扯痛得她当场尖叫并流下泪来。她被迫仰着头恐惧的看着胡健君阴狠、冷酷的双眸,觉得自己的头皮快被他活生生的硬扯下来了。
“君哥哥,你拉痛老师了。”华颖儿第一次见到胡健君如此粗暴的一面。除了乱砸东西以外,他总是举止优雅的伤人,不让人觉得他残忍,可是看看家教痛得扭曲、狰狞的面孔,她忽然觉得他很可怕。
“君哥哥,颖儿怕。”她轻轻拉扯他的袖口。
胡健君闻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看见她眼中真的浮现恐惧,才想到颖儿毕竟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不宜见到残暴的镜头。他这才松开手,放女教师一马。
“不准怕我。”胡健君将颖儿的手捉住,还不忘的对她下令。他不在乎任何人怕他,可是就是不准颖儿怕他。“还痛不痛?”他执起颖儿的小手,放进自己的口中轻擦。
“不痛。可是刺刺、麻麻、痒痒的。”胡健君不许颖儿对他说谎,颖儿也真的做到对他坦承无欺。
“到我房里的床头柜上,将我平日帮你上药的那罐绿色透明药豪拿来。”胡健君故意支开余感恩。
“可是……”华颖儿畏缩的偷看家教一眼。
“你不听我的话了吗?”胡健君板起脸孔。
“听。君哥哥,别生气,颖儿听你的话。”身高还不及胡健君胸的华颖儿轻扯他的衣角。
“那还不快去。”胡健君的脸色稍霁。
“喔。”华颖儿乖顺的点点头,跑了出去。
“让她回家吃自己。”胡健君冷冷的对管家下令。
“我是胡老爷聘来的,你凭什么请我走?”刺绣老师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叫嚣着。
“纪老师……他是我家少爷。”管家暗示性的提醒着。
“我不是请你走,而是赶你走。”胡健君一点情面也不留。
“就算你是胡少爷,也没资格请我走。我可是按照胡老爷的指示教学,他绝不可能解聘我。”家教笃定的说。
“是吗?”胡健君的嘴角邪恶的扬起。
“当然。”家教无视于管家频频的暗示,认定有胡曜群撑腰,她什么也不必怕。
“那我倒想知道,我父亲到底给了你什么指示。”胡健君套着家教的话。
他虽然知道颖儿在胡家没地位,却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委屈。
“越严格越好,不惜以体罚达到教学目标。”
“哦?那你又待在这儿做什么?”胡健君忽然转向管家。“帮忙虐待我的未婚妻,胡家未来的女主人吗?”
“不。少爷,我只是听从老爷的指示,待在这儿看看颖儿学得如何了,以便向老爷报告她的进度。”管家连忙撇清关系。
115.-霸道的宣言
115.霸道的宣言
胡健君几乎是管家一手带大的,她当然明白,他如此明确的指出颖儿的身份地位,摆明了就是护着华颖儿,她哪还敢点头称是呀!
“那你看见外人欺负你未来的女主人,不晓得该阻止吗?”胡健君猛盯着管家。他故意要让管家明白,颖儿现在在他的羽翼之下,任何人都不准伤她,尤其是善于虐待她的管家。
“这是老爷的命令。”管家推得一干二净。
“你也拿我父亲压我?”胡健君的语气相当严厉。
“少爷,我怎么敢呢?”
“不敢?”胡健君嘲讽地看了管家一眼,“我还以为你自觉年纪大了,有意回乡养老了呢!”
“少爷,您别误会,我没有。”至今仍孤家寡人的管家全身抖得如秋风中的枯叶,惊惧的垂下头,不敢直视邪恶如撒旦的胡健君。
她打从十八岁就在胡家工作,已经待了将近二十五年,对胡家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根本舍不得离开了。
再说,要是被迫离开胡家,无法适应社会快速变迁,又无一技之长的他,也不知该何去何从?要是少爷再赶尽杀绝,她连想都不敢想自己的下场将会有多悲惨!
胡健君满意的看着管家害怕的模样,“既然如此,还不把那个女人赶出去!”他连看都不屑看家教一眼。“还有,今后颖儿身上再少一根寒毛,我就找你加倍要回来,顺便成全你回乡养老的心愿。”
“君哥哥,药拿来了。”胡健君刚撂完狠话,华颖儿就折回来了。
“给我。”胡健君由华颖儿举高的小手中取过药膏,还不忘向管家递出警告的眼光,示意她赶快送客。
“纪老师,你请吧。”管家半推半送的请仍摆着高姿态、尚搞不清状况的刺绣老师离开。
“老师,再见。”颖儿有礼貌的道再见。
“你跟她不会再见面了。”胡健君使劲捉住颖儿挥别的手,“手举好,别乱动。”
“喔!” 颖儿忽然痛呼出声。“君哥哥,好痛喔!”
“我不痛。”胡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