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职场生存的道理(1 / 1)
“老板,李道海的屋内四面都刻有一个女人的壁画,而且画中女子和我几乎一模一样。”
能和城中首富心中至爱长得相像,算是一种荣誉吧?尽管张雅言的语气并不十分愉悦。没办法,女子之间,平日连撞衣服等芝麻小事已不甚乐见。更何况是撞容貌呢?
“你确定那女子和你不是同一人?”杨汐眺望着窗外的景色,试图让黑夜遮掩住脸上不易露出的一丝情绪。
“墙上壁画已画有一段时间,李道海也亲口和我承认,那女子另有其人。”而且还是一个令人很震惊的女人。
杨汐看到对面马路上有一对老人,彼此牵着手,相互扶持着,缓缓地走着,慢慢消失在远方。
所谓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大概就是那样的情景吧。
可惜,他没有那样的福气,等不到白首之时。
不知苏童变成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掉尽牙齿的老太婆时,会是怎样的模样呢?她会孤独地坐在窗边,想念曾经的他吗?还是和同样年迈的另一人,以及子子孙孙围绕身边,和乐满堂呢?
他的心仿佛揪在一起,痛楚迅速弥漫,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果然,爱情是毒药,即使是最理智最无情的人,也难逃它的毒性。直至,毒发身亡。
“而且,李道海告诉我,画中女子是他唯一的妻子。”见杨汐沉默不语,张雅言机灵地继续把获知的情报一一道出。
领人薪水,就得学会察觉老板的脸色,度量时势,顺时说话,此之所谓职场生存道理之一也。
“刘潘心?”杨汐皱眉,据他观察,李道海对这位大太太几乎没有任何的感情,连李明君等小辈都可以随便讽刺谩骂她。
“不是的,刘潘心和我长得并不像。画中女子不是李道海身边的太太们之一,他称该名女子为妻子,而他的太太们只是妾。”
老一辈的思想里头,妻和妾是有很大区别的。妻是唯一的,不可轻易动摇的。妾则如同路边野花,腻了便可拍拍手将之搁在一边。
以前的妾不若现在的二奶、第三者。她们的地位由于一夫一妻制度的确立,得到了质一样的提升。男人麻,越是禁忌的东西,越是欲欲一试。然后倾家荡产,只为博取红颜一笑。而家中合法妻子,所谓原配、糟糠之妻者,却只能共贫困,不能享受富贵。
只能唉叹,面包和爱情,不能择其一。
“妻子?”他斟酌着这个名词的份量。“她”,怎么会是他的妻子呢?没可能,不可能的,荒谬,绝对荒谬。
“而且他这个老不修,在画像面前居然收敛不少,没对我有太多的毛手毛脚的举动。”
年轻如她,甘愿把这个举动理解为爱情。因为爱慕着画中的女子,所以才不希望在她面前有越矩行为,才不一样亵渎他对她的专情。
“雅言,别被他蒙骗了,哪怕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他的残酷和卑鄙,也让他无法称之为人。”想起失去至亲的痛,想起成长的苦,对李道海的恨便更是难以忽视。
张雅言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明明孤独无依,却又倔强地挺住脊梁,像最傲慢的王子。
“我想,李道海或多或少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只是他掌握的证据不多,不能奈何我们怎样而已。”她转移话题,相比起画中的女子,这个消息和他们的计划更是密切。
杨汐转过身,颀长的身体靠着窗,不甚在意会弄脏了身上的天价西装。双手合抱于于胸,如鹰的眼神审视着她:“这也是他告诉你的?”
“他旁敲侧击了一下,而且他认为李显光的死和我脱离不了关系。”张雅言不去读取他的眼神,反正他是老板,他最大。她顿了顿,说,“那我们的计划要有所更改吗?”
“不用。李道海这老狐狸,只是想到处试探而已,假若他握有证据,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你和我早已被他死死折磨打压,岂有还在这里商量的道理。”以不变应万变,总比张皇失措,打乱阵脚来得好。
“嗯,我知道了。”张雅言点点头,毕竟杨汐经历的风浪比她吃的盐还要多,他的危机处理方法一定比她的要好。
“是了,苏童现在怎样?”杨汐装作不甚在意地问。
他和苏童在海边度过一夜后,他把苏童禁锢在张雅言的公寓内,不准她外出一步,也不准她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切断了电话和网络,她只能通过电视和张雅言的描述,才知晓外界的消息。
“既然关心她,为何不去见她一面呢?”张雅言不明白杨汐和苏童相处的模式。相爱却不能相敬,强制地剥夺苏童的自由,到底是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