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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无人知晓的另一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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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间真是奇怪,没有爱情,没有亲情,只是彼此游戏的两个,竟然也可以做尽温馨之事。

比如,现在的喂葡萄。

苏童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对他刚毅的脸已经非常熟悉,现在又忽然变得很陌生。

她一直以为脱下面具后的他,会是粗暴不堪,虐待他人成癖。

但,今天他展现出来的,竟是苏童从未见过的……天真烂漫。

一大早,苏童还沉浸于与周公的博奕时,一只大手在她脸上俏皮地勾勒着圈圈。她不理会,转身俯卧。一股重力便压在她身上,伴随着如狗一样的舔拭。

苏童睁开眼睛,手往脖间一摸,湿湿的,是杨汐的口水。

哎,给钱的是老板,忍。

苏童不语,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杨汐见她又再入睡,拿起桌上的钢笔,俏皮地在她脖间、手上画着些什么。最惨的要数小腿,杨汐在那里磨蹭了很久。

苏童但觉痒痒的。她忍住笑意,睁开眼睛,假装刚睡醒,什么也不知道地和杨汐说了声早安。

杨汐连忙把钢笔藏起,低下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该。

苏童苦笑不得地看着他的杰作。脖间是数个圈圈组合而成的项链,手上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手表,小腿上画着一个长有翅膀的婴儿。每一样东西都用幼稚的笔触勾勒,歪歪扭扭的,像小孩子的作品,天真无邪。

她一把抢走他手上的笔,在他下巴上画了一束长胡子。

“哈哈哈,杨老夫子有礼。”苏童捧着肚子,狂笑不已。

杨汐眼眸变黑,盯着苏童审视良久,说:“今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苏童依靠着他,问道。

“角色扮演游戏,你当妈妈,我当小孩。”

苏童心里一颤,说:“为什么?”

杨汐躺下,蜷缩着身子,安稳舒适地躺在她的腿上,说:“因为有趣。”

苏童不语,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的短发。

“妈妈,给我讲故事。”杨汐提高了声音,像个小孩似的撒娇。

“好,妈妈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公主……”苏童幽幽地讲述久远而熟悉的童话,恍恍惚惚间,她仿佛觉得手下抚摸的不是昂藏七尺,而是一个呀呀学语的婴儿,软软的,暖暖的,像恋童。

杨汐认真地听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闪烁着少有的真挚。

“妈妈,我要吃葡萄。”故事完后,杨汐又再撒娇道。

幸好酒店冰箱里头有这个东西。苏童把紫红的葡萄洗干净后,捧到杨汐面前:“来,宝宝拿一个。”

杨汐跺脚,说:“里面又有葡萄皮,又有葡萄籽的,我吃了会噎住的。”

“好,老妈遵命。”苏童无奈,认真地去皮去籽后,“来,好吃的葡萄来了,吃一口。”

杨汐嘟着嘴,不悦地转过身子,说:“谁要吃葡萄,我现在要玩捉迷藏。”

杨汐跳下床,兴高采烈地喊道:“快快快,来抓我啊。”

……

一个下午过后,苏童全身疲倦地瘫痪在床上。原来带小孩,是件这么辛苦的事情。

她帮早已躺在床上的杨汐盖上被子,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说道:“宝宝,好梦。”

苏童玩味地看着熟睡中的他,笑意依然不停。明明是同一张熟悉的脸,但天真无邪的那一面,深深地打动着苏童。

他就像一个到处撒娇,渴望母爱的小孩,而苏童,则从中激起了对恋童的怀念。

“谢谢你,让我当了一天妈妈。”苏童低声说道,伸手轻轻抱着他,哼起了南方古老的童谣“月光光,照地堂……”

哼着哼着,她也慢慢进入梦香。

阵阵暖流,如春风,在屋内飘荡。

苏童睡得很沉,直至午夜醒来时,杨汐竟不在身边。

她披了件睡袍,赤脚踏在地上。

很冷。

她不由抖了一下身子。三月的春天,深夜温度经常会骤降,特别是在地面上,会传来凛冽的寒凉。

苏童摸黑在房内找了很久,最终在阳台发现杨汐的身影。她想上前,却看到他的手擦拭眼睛时停止了脚步。

他的泪水,伴着月光的余辉,化作了晶莹的玻璃,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他高大挺拔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孤独的影子伴着清风,很是落寞。他忧愁地看着远方,似乎找不到尽头。胸中绵绵的愁绪,像不散的阴魂,在黑夜里,久久缠绕在他身边。

那是藏在他内心,一直让他尘封的真实。

苏童不敢上前,她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乐于分享心中的脆弱,可也不想退后。她凝视着他的背影,从这样的落寞中竟觉得内心戚戚作痛。

是什么样的痛楚,让他一直收藏,甚至不惜戴上假面具?

是什么样的痛楚,让他一直无法正视呢?

泪水,不争气地从她的脸上缓缓而下。

苏童心里一惊,连忙用衣袖擦去。可泪水似乎不听使唤,如崩溃的大堤,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的泪水没有经过脑部反射,自然而然地落下。

她席地坐下,蜷缩着身子,靠着墙痛哭。她的脸埋进双腿中,任由泪水宣泄。

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痛哭了,再苦再累她也咬牙挺过。因为哭,并不能解决问题。

可是,在这个夜晚,在这样哀愁的气氛下,不知为何突然神经错乱,悲从中来。算了,就任由它吧。

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因而不可以不哭。

那男人呢?

他们并非永远那么坚强,他们的肩膀也有脆弱的时候,他们也会遇到不悦之事,可是,男人不可以哭。因为哭泣,代表了懦弱。而懦弱,不容许存在于男人的世界里。

男人不哭,因为不值得显示懦弱。

可一旦他哭了,那必然是触及内心深处的痛楚。那痛,可以维持多年。每到夜深人静,旁人熟睡之时,他落寞的一个远眺,正是心中痛楚的泛滥。

杨汐似有察觉到背后的骚动,一转身,对上了她恰好抬头时泪汪汪的双眼。

他的眼睛,空洞如同没有了灵魂,黑暗的瞳孔没有了聚焦,像一渊深池水,看不到底。

他沉默不言,脸上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

冰霜,似乎又在他心中凝结起来。

他坐在苏童身边,抱着她,温柔地擦拭她的眼泪。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他的手柔柔的,深怕伤到了她红肿了的双眼。

苏童窝在他的怀中,指着天上的乌云,说:“这样的夜,很适合痛哭一场。宝宝,你要不要陪陪妈妈?”她苦涩地笑了笑,带着泪水。

杨汐的双臂加紧了这个拥抱,幽幽地说:“笨蛋。”

他不再哭泣,眼睛看着天空,轻轻地叹了口气。从他心中散发出绵绵的哀愁,似空气,笼罩在四周。

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温暖的手传递着阵阵暖意。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杨汐调整了苏童的姿势,让她舒适地躺在腿上,幽幽地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里面有漂亮的妈妈、严肃的爸爸,以及调皮可爱的儿子。那个妈妈长得很漂亮,很温柔。每个晚上,她都会抱着儿子,给他讲美好的童话故事。爸爸是个典型的老派人,他不苟玩笑,但儿子总是能够从他的眉宇间读到关怀。”

他的眼神空洞,语气平淡,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悠久而与他无关故事。

“后来呢?”苏童拨开他紧皱的眉宇,沉重的哀愁藏在折起的皱褶里头。

“男孩八岁那年,爸爸的被奸人所害,他的公司倒闭了,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他从此卧病在床,一振不起。而漂亮的妈妈,受不贫穷的折腾,在一个夜晚,讲完故事,哄了小孩入睡后,背起行李离开了。爸爸在床上动也不能动,他睁着眼睛,含着泪水,不发一言,看着深爱的女人一步一步离开了家。”他平静地说,没有任何的情绪。

苏童不语,默默地看着他。

“后来,爸爸把男孩托付给了一个亲戚,也在一个晚上,了结了自己的生命。”杨汐闭上眼睛,身体不断颤动。

苏童紧紧抱住他,心,随着他的身体,颤动不止。

“所以,男孩很恨他的妈妈?”等他平静后,苏童问道。

杨汐思索了一会,眼睛泛着柔情,温柔地说:“不,他祝福她。”

他挣脱了苏童的怀抱,淡淡地说:“好好睡一下吧,假期结束了。”

他再次戴上了面具,把自己封锁在里头。

苏童痛心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和她一样,把真实藏起,用轻松作面具。然而,筑起的高墙里头,是一个害怕伤害,害怕痛楚的懦夫。

杨汐走远后,苏童隐去心中的痛心,嘴角上扬,微微泛着笑意。她拿起随身携带的一只连杨汐也不知道的电话,拨打了一个神秘的号码。

“是我,我已经找到他的弱点了。”

夜,渐渐朦胧。乌云,完完全全、严严实实地遮蔽了月亮,四周漆黑一片,让人不知不觉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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