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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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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北京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冷,即使是阳光灿烂的天气,依然让人觉得寒意渗骨。我倒是不十分介意,我一向喜欢冬天,春天太媚、夏天太闹、秋天太悲凄,只有在万物沉寂的时候,天地才会回复它本来的样子:宁静、恬然、自在。

西洋最隆重的一个节日就在北京那一场罕见的大雪中无声无息地过去了,只有教堂里那一盆盆槲寄生依然红得鲜艳放肆,无声提醒大洋彼岸曾有的欢乐气氛。随着春节的逼近,虽然冰冷依旧,节日的热闹气息却逐渐浓厚了起来。

王府里一片忙碌的景象,准备给各地的新年贺礼是一件庞大的工程,礼尚往来,在哪个年代都免不了的俗。接连好几天,胤禛和坞思道在书房讨论的,都是给谁谁要送什么礼,商量完宫里的说太子的,备好了太子的还有各亲王的、各部大臣的,礼单开出去一张又一张,礼品搬进来一筐又一筐,不知道真到了过年的时候还要折腾成什么样子。看他为了这些无聊又琐碎的事情忙碌,听他谈政治、人心、算计的厉害关系,不禁会把外面传说的种种关于他的传闻与他本人一一比较,想起他平时悠闲的模样,抚琴、作画、写字、与三两知己在月下小酌、在和风夕阳中静看花开花落,何等闲情逸致!真不明白,怎么有人可以在两极之间如此从容游走?

这一天晚上,回到房里的时候已是接近亥时,我仍然一点睡意也没有,换上宽松的中衣,把头发放下,只在发尾的地方用绳子随意系住,我在炉旁坐下,翻开昨日未看完的书。阅读,算得上从小到大真正能让我产生兴趣的极少数事物之一,我没有对什么事情特别坚持过,也没对什么特别在意过,我不刻意培养任何兴趣,讨厌对任何事物形成依赖的心理,拒绝一切会让人上瘾的东西,比如咖啡。只有阅读和音乐,不管在哪里、多忙、多累,我都不会轻易抛弃的习惯。如果说书籍净化、丰富一个人的灵魂,通过思考的过程使心灵慢慢茁壮强大,那么音乐则是直接进入,慰藉或者撕裂。我格外钟情摇滚和爵士,这一冰一火,可是同时满足心灵所有的收缩扩张,刺激着神经的韧度,只有这样强的音符,才可以真正深入骨髓。多么可惜啊,我将不再有机会,可以让耳膜重温那种极至的快乐感受。我已经回不去了。

我曾经那么绝决地舍弃那个世界,没有半点留恋。如果我就那样死了,我也不会有机会去想遗憾不遗憾的问题。我没有想到我的生命会以这样离奇的方式继续下去,在这个古老的时空,我不仅重新获得生命,还拥有了我不曾体会到的爱情、友情,让我有机会重新去思索感情这个我以前所怀疑的东西对于生存的意义。可笑的是,当我可以随心所欲时,我选择了践踏和漠视爱情,而现在,当我开始愿意对它虔诚,却又被其它东西束缚住了。

想起今天在书房里的那段对话——

“莹儿,新年过后,我想让你入旗,你觉得如何?”我正帮他磨着墨,他走到我身后,揽着我的腰,愉悦地说。

“不!”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脱口而出。

“为什么?”他不解地看着我。

为什么不?难言的恐慌自心底升起,我没有想过为什么不,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入旗意味着什么?我的手微抖,假装不在意地把砚笔搁回砚台上,那是我永远无法承受的结果。

我小心平复着内心的激越,为了控制颤抖的嗓音而声音低柔:

“我不在乎这些。”

“这是什么话?无名无分,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慢慢转过身去,把额头靠在他的胸前,不敢让他看到我的眼。

“这样好吗?”他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只是轻轻拉开我,他的额头抵着我的,执著地望进我的眼睛,他的眼里,闪烁着令我心悸的热情:“我不想你只是做我的丫头,我想要你做我的人,为我孕育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

我飞快地退出他的怀抱,脸上是热的,心却迅速冰凉了一片。

他大概以为我是害羞,他拉住我的手,略带笑意地审视着我的脸,然后,笑意慢慢从他脸上隐去: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为什么?”

我咬住牙承接他质问的眼神,不说话。不要问,胤禛,请你不要问。

他盯着我的脸,握着我的手滚烫,几乎要把我的手折断,但是望着我的眼,却越来越冰凉。许久许久,我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松开了我的手。

“莹儿,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大概是玉儿吧,她总爱在大家都歇下了以后跑来找我。这个小丫头,越来越粘我了,真把我当成她的姐姐一样了。明明是很冷淡的人,居然也会给别人“安心”的感觉,真是奇怪不是?我身体的磁场似乎从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不是玉儿。

是胤禛。

没想到他会来,我站在门口与他对望,忘了开口。他也不说话,室内昏黄的灯光折射在他脸上,漆黑的眼珠一点一点的亮光,看不清神色。寒风吹得我哆嗦了一下,我才注意到他也没披外袍,忙把他拉进来。还好,他的手是暖的。

“有什么事情,让小桂子来叫我过去就是了,干嘛自己跑来呢?”我搬来一张椅子到火炉旁边,又把暖手炉弄热了递给他。

“你不用?”他稍微抬了抬手里的暖炉。还好,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满愉快。

“看书的时候不方便,而且我坐在炉边,也不觉得冷。”

他放下暖炉,拿起我正在看的书,“喜欢看这个?”——他的眼盯着封面上的那几个字——三国演义——眉头很明显皱了一下。

我突然记起他第一次“大驾”光临我的房间,看到我在看战国策时,也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语气,他还管得挺宽的呢!

“都说这是本奇书不是吗?”我假装不解。

“是好书,但是不适合女子看,真不明白,你总爱看这些军事谋略的书,难道将来还想要出将入相吗?”他抬眼看我,略含笑意的眼眸中有几分好奇,也有几分纵容。

我当然听得出他口气中的调侃成分,但我总不能告诉他——商场如战场,每个学过管理的人都会对这类书籍特别感兴趣吧?

“看书非得是出于某些功利的目的吗?那贝勒爷研习经书、吃斋拜佛,难道是为了有一天可以修成正果?”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做神仙,我的境界可还差得远了。研究佛经,不过是崇尚佛祖宽恕慈悲的智慧,读来修身养性罢了。再说,如果是孤家寡人一个,即使做了神仙又有什么趣味?古人尚有云:只羡鸳鸯不羡仙呢!”他说完,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今晚的他,不太一样。比平日放松、比平日轻狂,我喜欢他这样的面貌,潇洒率性,好不快意!我的心一动:

“那么……做皇帝呢?”这个问题已经放在心中很久,一直不问,是因为我刻意回避让自己去面对这个问题,也因为不想他造成不必要的负担。既然历史不会因为我而改变,我又何必与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肯认输……我早就知道,这段感情是一场没有赢机的赌局,我不会成为他的妻妾,更不可能以三千妃嫔中的“某个”的身份陪他终老,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在还能够缱绻的时候,避开那些争端,尽可能让双方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忆;并且,在分别的时刻到来之前,不要让自己失掉那输得起的勇气。

可是今天,我却问了,也许是现下放松的环境使然,开口没有想象中的艰难。

他思索了一会儿,徐徐开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代表着无上的权利、极端的尊荣。那个男人不虚荣?如果说我对这样的荣耀一点都不动心,那是骗人的。但如果仅仅为了那虚荣,又怎么可能支撑人度过那些黑暗、绝望的时刻?男子汉大丈夫,生而为人,在乎的,是能否施展自己的抱负、成就一番事业、留下一世英名,可以传颂青史,所以……”他温柔又坚定地看着我,轻轻地说,“我必须站到那个无人可及的高度,才能放手去做我想做的事。莹儿,你明白吗?”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原来……是这样……”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没有任何灰色地带;原来,许多事物的两面,本来就是互相排斥又奇妙地共生的矛盾结合体;原来,他可以在两极之间从容游走,所需要的,不是什么奇功异能,而是一种兼容的胸襟,和非凡的见识智慧……

我禁不住轻抬手指,沿着他俊朗的轮廓游走,他眉宇之间波澜壮阔,令我动容,我怎么忘了,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种男人,他们的奋斗,不为权、不为利,只为了成就自己胸怀天下的野心,他们有凌云之志,更有雄才伟略,终有一天必定站在众人望而不可及的峰巅。

“胤禛……”

他伸手轻轻把我往前一带,环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腹间:“莹儿,你明白的,是不是?”

这样的动作太过依赖、太过孩子气,一丝苦涩的味道在心底泛开,我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庞,感觉到他闭上了眼睛,胤禛,我可有看到你志得意满的一天?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他在我腰间的手慢慢收紧,我被箍得有点痛,回过神来,却听到他的呼吸渐渐沉重,透过单薄的中衣,我明显可以感觉到那手里紧绷的力道,还有他抬起来的眼里——毫不隐藏的□□。他站起来,灼灼的眼望着我,带着前所未有的期待。我想推开他——来不及了,他的唇吞没了我的惊呼,带着前所未有的迫切,深碾浅戏,像要催起我和他一样的热情,然后他的脸埋进我的颈间——好……痛,麻痒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他的手已经探入我的衣襟,惊人的烫——不止是身体,我的脑袋已经快烧成浆糊,完全无法思考,只感觉我的上衣离开了身体,他把我带上床榻,又含住我的耳垂,我的身体忍不住轻颤……莹儿,我要你真正成为我的人……他的声音低哑,含糊不清,却字字敲入我的脑中。

“不要,胤禛,不要……”为什么我的声音听起来这么细若蚊蝇、楚楚可怜?感觉到他更强烈的索取,我心里着急,用力推他,他的力气好大,我根本撼不动他分毫。这样不行的!一股恐慌攫住了我,眼泪夺眶而出。我用尽力气,绝望地叫:

“胤禛,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我坐在床上,拥着被,泪水不停地落下,他走了,如我所愿地走了,想起他离去时那张的脸——先是震惊,然后是失望和愤怒,我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我要把事情要弄成这样?就算把身体给他又怎样?我明明不在乎的……

“莹儿姐姐,你在吗?”门被轻轻推开,玉儿探头进来,看我坐在床上,她跨了进来,一边关门一边唠叨:“怎么搞的?我敲门敲了这么久你也不答应,门又不关好……”玉儿说到一半就噎住了——在看到我的狼狈模样以后。她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王府做这种事情?我要去告诉贝勒爷……”

我拉住她。

“玉儿,不要把你今天看到的说出去,就当是帮我。”

玉儿迷惑地看着我。

我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是贝勒爷。”

玉儿恍然大悟,表情豁然开朗,她坐在床沿,视线落在我的脖子上,脸上却浮起一朵红晕,我不明所以,她却衲衲地开口了:“很痛吗?”

??

“听说,那个……第一次……会很痛……”

她以为我哭是因为这个?我几乎被她逗笑,心情也没那么阴郁了。

“他没有把我怎样。”我说。

“没有?”玉儿显然没有办法理解现在的状况,只能重复我的话。

“我……拒绝了。”

“为什么?莹儿姐姐,你不喜欢贝勒爷吗?可是贝勒爷很喜欢你呀!”

玉儿的口气里不仅有不解,似乎还有不置信。

“喜欢,就可以在一起吗?”我喃喃自语。

“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玉儿反问我。我怔怔地看着她单纯的脸,无助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几乎要恨起自己。胤禛,对不起。请原谅,除了身体的自由,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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