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之爱(3)(1 / 1)
为什么?还用问吗?!
她说不出话来,只会跟着他。
出了小区门,是三环路宽阔的马路,路上很少车,马路很静,天上只有很少的几颗星星,天气寒凉。
现在是,陈红愈走愈快,无法停住脚步,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往前走,不停地走,离这座笼罩在黑暗,覆盖着阴影的可怕的沉重的高楼,越远越好。
秦鹰跟在后面,不停地追,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的马路出口,立交桥,不知走了多远,秦鹰终于挡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抱住了她。
陈红在他怀中挣扎,怒吼。
“滚,你给我滚,你这个流氓。”
话一出口,陈红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骂出如此野蛮、粗口的话?
秦鹰不说话,只把她抱得更紧。
陈红终于无力挣脱,一种困倦、疲惫到了极点的感觉,袭击了她,让她在瞬间变得脆弱、酸楚,她什么也不能思想,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他静静地站着,一手抚拍着她的背,一手搂紧她,让她伏在他肩上,哭了一阵。路上有偶尔过路的行人,奇怪地向他们张望。
“红红,别哭了,好吗?你看路过的人都在看咱们,快4点了,咱们回去好吗?”
陈红不说话,哭声却小了许多。
秦鹰小心地把她抱到路边的人行道上一块大石上坐下,拼搏争斗了整整一夜,用尽了她最后一点心力,她再也无力支撑,她伏在他腿上睡着了。
迷糊中,秦鹰抱她上了出租,又把她抱上了楼,抱进房中,抱上了他的床。
迷迷糊糊中,陈红感到秦鹰在为她擦脸,擦颈,擦胸,擦背,擦手。刚才她哭的时候,是那种惊天动地,眼泪鼻涕一起飞溅的嚎哭,像个孩子似的,无所忌惮,和平日的矜持高贵,温文尔雅,截然不同,让人看了心惊又心疼。
她的眼泪鼻涕糊在脸上身上手上,到处都是粘呼呼的,害得秦鹰不得不湿了毛巾,替她擦洗。
陈红躺在床上,任由秦鹰一遍又一遍,细致而温柔地抚摸她的发丝,她的脸颊,她的手,有一种类似大哥抚慰小妹的温情,她太累了睁不开眼睛。
陈红平躺着,像一只完全展开,躺卧在沙滩上,没有自卫能力的蚌,娇弱无力的样子,散发出一种天然的性感光辉,深深打动了秦鹰的心,内心里有一股温热的火焰在涌动,灼烧,直到他的下体。
由于这两天工地事太多,体力太累,再加上连着两天的性事,此时,他的阴茎,软软的像一只无精打彩的小虫,静静地卧趴在草丛中。他内心里有些焦灼、懊恼。
今晚,他已有过一场性事,那是他一月两次的义务。那个女人储存一个月的荷尔蒙,只够他两天用的。
前天,陈红打电话给他说,这两天有事,不能来。趁空,他去找了那女人,没想到陈红突然又出现了,他颇为尴尬和懊恼。
看到一个原本鲜活,充满生命力的女人,为自己一夜间,憔悴折磨成这样,他的心又感动又心痛。
他知道,现在能令陈红精神真正松弛下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他俩重新融合到一起,让她在极度的愉悦中释放,放松,让她在肉欲的刺激中,重新感知他对她的爱。而此时,这样做是不洁的,是对她的不尊重,他心中的罪恶感,也阻止了他的勃起。同时,他也担心,不知自己这样做,陈红会如何反应?他怕自己伤她更深,不敢有更进一步的欲求,只有把满腔的爱,转为手心的温暖,在她的身体上反复抚摩。
忽然,陈红的手,伸过来握住了软软的他。
他吃了一惊,望向陈红。
陈红大睁着眼睛,冷静地看他,面无表情。
秦鹰心中惭愧,赶紧把眼光望向别处。
“你今晚,和那女人有过了?”
秦鹰不言语,停住了抚摸她的手。
“你这两夜都有过了?”
秦鹰还是不言语,陈红不再问,抬起身,抱住他,秦鹰不知她要干什么,心下惊疑,一动不敢动,坐在床沿。
陈红不再说话,双手捧着他的头,嘴唇吻在他的额头上,再吻在他的睫毛、眼睑上,一种湿湿的痒痒的凉凉的感觉,袭上他的心房。陈红轻柔地缓慢地,用舌尖在他的眼睫上反反复复轻轻撩拨、磨擦,痒痒地、麻麻地、酥酥地,他的心,他的肌肤,他的每一个细胞,似乎正被千万只蚂蚁在轻轻啃啮。又似仰躺在碧波轻漾的河面,顺水漂流,被沿岸垂挂的柳条轻轻扫拂,或像微风抚过……
冒险和舒服混合在一起,紧张和放松交织在一起。在床上,被一个女人掌控引领,不知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这种奇妙新奇的感觉刺激了他。他躺着微闭了双眼,任由陈红摆布,他想看看这个被怒火、妒火焚烧的女人,究竟想干什么,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