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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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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照常地起床梳妆。由于最近有些颓靡,就细细描了眉,在由于日久积弱而显得过于苍白的脸上涂上淡淡的、几乎无法看出来的胭脂,唇依旧是全无瑕疵可言的不点而朱,于是便这样化好了一个显得精神点的淡妆。

熠这半个月来一直陪我到处游玩,慕容府里许多本属他处理的事都推给了他的兄长,虽然玩心仍在,我到底是不好意思过分耽搁他的时间了。于是吃罢早点后,只得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偏园的亭子里,看着秋天里波光粼粼的湖面,数着落叶,扯着菊花细长的花瓣儿玩无聊的占卜游戏,和园子里忙里偷闲的丫环们不时说上几句话,就过了一个上午。用过午膳,向殷父殷母报备了到慕容府探访事宜,在他们的指导下备了份不薄不厚的见面礼,又亲自把马车等一一备妥,这娇弱的身体又有些受不住了,只得回房里歇着。

傍晚时分,心情有些忐忑地坐着轿子从处于东南角的殷府走到城中心的慕容府。其实楼兰城的面积实在不算大,从殷府到慕容府,路程不过一公里左右,要是以前的我,保管用十分钟上下便走到了。但是这个时代毕竟与我来自的地方不同,有诸多顾忌,便是平时我和熠外出的时候,也是蒙了薄纱才出门的。当然也有贪玩的时候,用炭把脸涂黑了,学着小说里那些身处古代的女主角般女扮男装,但到底不是以真面目示人。临到这种见未来公婆的日子,当然更不可能如此胡闹了,只得规规矩矩坐上了轿子这种不甚人道的交通工具。

上次坐轿子的时候,我就觉得殷璐好像有点耳水不平衡,虽然坐轿子的时候不至于呕吐,但总有些晕乎乎的。于是我便事先吩咐了轿夫放慢脚步,好让轿身平稳点,以免还没到殷府,脑子就开始不清醒了。速度放缓了,我便有了闲暇,一路上不停地掀起帘子,望着外面仿佛总也看不厌的街景。也合着我以往没怎么见过世面,从电视电影里看到的古市,虽然有些古朴的感觉,但哪有这亲身感受的景致惹人流连?

楼兰城的街道并不如想象中繁华,因为公元二三世纪时,不管是什么地方,再国富民强,其商业的发达程度与一千多年后的世界是绝不可同年而语的。所以,即使是盛极一时的楼兰,作为西域的经济、政治和交通中心,它的物流量和人流量也未必能超过我们那个年代里一个普通的市镇。今天不是墟市,风又有些怪异的恶寒,也不难想象出街上不甚热闹的场景。一路看过去,长达百米的一段路上,多半只坐落着寥落几间门面,倒也全是金漆招牌,那字都安分地躺在一块块的乌木匾上,没一块上面的字是我能认得全的。也有不避冷市努力谋生的路边小摊,那摊贩自顾热情吆喝着,或是眉飞色舞的推销。那小吃在他们手上的器皿里冒着腾腾热气,小巧玲珑的饰物在凉冷的阳光下也并不改变原本那晶莹流转之色泽。

人是寥落了,那一派民风淳朴之象却不见褪色,我悠然看着当中的忙碌和偶尔的闲情,心也不由得逐点放慢了。

大约是二十分钟的光景,只不过拐了三四个弯的样子,轿身微微一倾,原来便已到了慕容府大门口。带着礼貌而疏离的笑容掀开了轿前的细葛布帘子,不等我开口,被我特意唤来同行却执意不肯乘马车的翠儿已从轿子后面小跑过来搀我,我便把手搭在她手背上,小心翼翼跳下了车。抬头一看,乌竣竣的檀木上,从右往左依次排列着三个苍劲有力的金漆大字——慕容府。因那字是篆体,我还隐隐看得出字型。大门宽达丈余,高近七尺,门的两侧,往外正对着街面的地方,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威严的石狮子。

殷蔼是楼兰城首屈一指的商人,殷家的资产按说也是全城最为雄厚的,殷府的大门却只是普通的五尺乘六尺的规格,门前整洁大方,却完全不显得铺排。过了那大门,绕过那淡青色的怪石屏障,巨大的院子里只寥落立着十来间雅致的屋子,只有那些眼力过人的人才能从庭院简朴而精巧的布局里看得出殷家家境的殷实;眼力稍微差点的人,便只能待进到客厅里,从那些价值不菲但全然不张扬,显得简而不朴的字画花瓶等物里隐约窥得一二;再眼拙一点的,就非得从主人屋内各种用具的讲究和精妙,才会喟叹自己的有眼无珠了。

相较之下,这慕容府呢,大倒也是大的,透过三尺余高的院墙便见得到独门独院的好几群建筑,飞檐赤壁,气势赫然。那一种景象,大气是出来了,威严也彰显无遗,但在我这个向来以简洁淡雅为美的人眼里,就是有么些不受用。见那十来个家丁婢女齐刷刷站成两排站在那里,我不由暗笑:果然是一副城主的派头哪。

刚到三十里外的燕凉城处理完公务的熠适时到达,风尘仆仆的样子。见我已经下了车,他也不说什么,翻身下了马,径直迈步到我身边,要接过我的手。翠儿却愣愣地站着,似入定了般。我连着唤了好几声,她才微红着脸放开我的手,一步步退到后面。顾不得多加叙说,我和熠便在一个看似地位颇高的家丁的引领下踏进了府门。走出数步后,便有一个小小的拐角,我转向的同时顺势微侧着头看向身后,只见一身桃红的翠儿仍呆呆的立在原处,眼神专注的望着一截光秃秃的树丫。从她眼中,可以看到隐隐的恼怒。

我回头,低着头默不做声地走自己的路,正好显示女儿家的娇羞,其实是在等待某些事情的发生。果然,数秒后,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树枝断裂的轻微噼啪声。

小小的狐狸已露出了尾巴,这最多只是个卒子,够不成多大的威胁,多加防范也就罢了。只不过接下来的遇到的会是怎样一些人和怎样的事尚未可知,也就只有静观其变了。至于翠儿,虽然已察觉她有异,但是贸贸然让她离开或是态度上有太突然的转变,终究会惹人怀疑。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保持原状。

兵法曰:敌不动,我不动。

——更何况此时此刻,敌在明我在暗,任何不够周详的行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损失。

思索间,传来了家丁的报门声。

我微抬首,淡淡笑着,毫不畏惧地望进那厅堂内的世界。

有些东西必须守护,而我绝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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