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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周文王,姜太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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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开始怀疑此思邈是否彼思邈了,居然能一眼就看出我中毒,实在不简单。

季常嘉许的捋着长须,问道:“颜姑娘所中何毒,你可能瞧出来?”

思邈一愣,皱眉摆首。只见那女童撇了撇嘴,娇声说道:“爷爷,这位姐姐中的是‘千年寒玉’之毒,毒已侵入肺腑,缠结于心,至少已有三四月工夫。如若再晚上十日施救……”

要不是她说错了时间,我真该以为她是从韩国穿越来的大长今了。不过她的话仍让我心中一凛。舒青不是说脱下玉镯我便无碍了么?要按这小女孩所说,即便不戴那镯子,我也毒入膏肓了。是她诊断失误,还是舒青不知道,又或是他故意骗我?

季常摇了摇头,柔声责道:“珂儿!你就不能学思邈谦慎一点么?思邈才刚来多久,自然不如你懂得多,你又何须逞强?况且颜姑娘身上的寒毒至多一月,只因她体虚染病,症状才显得重了。”

珂儿嘟起小嘴,恨恨的看了思邈一眼,思邈的脸竟“腾”一下红了起来。

舒青眼神中掠过一丝歉意,轻声说道:“不瞒季老,我此次前来不光是为了我自己。还有颜姑娘。”

他果然知道。我心中盈满感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不提前告知我,原因只有一个——怕我担忧惆怅,徒增感伤。可他自己才刚失一臂,怎么会如此细心,如此体贴?我不禁黯然失措,对他的内疚又更深了一层。

“既然到了这里,我还能让颜姑娘带病离去么?”季常慈祥一笑,道,“但喝杯茶的时间总还有的,各位不忍心拂我这老不死的一番盛情吧。”

“多谢老先生。”我盈盈一福,心中充满感激。

琉璃山内,别有洞天。

我们刚才看到那冲天石壁时,谁可曾想到过缝隙后竟是这一番人间绝境?谷内花鸟虫鱼争奇斗艳,小桥流水芬芳满园,四季轮回在这里仿佛失去了颜色,连一点冬日的气息都感觉不到。想必是四周高耸的石壁阻挡了寒流,将暖暖的春意永恒定格于其间了。最妙的是船头垂钓的那老头儿,白衣笠帽,半醉半醒,一幅超然于外的样子,更为这画卷频添了一丝仙意——

日影拓扁舟,云舞迷归鸟。

溪上蓑衣鼓任风,醉叟斜舱钓。

待久眼方阖,臂重竿忽搅。

鱼潜屐湿手半垂,捋髯迎晖笑。

季常领我们走过石桥,朝那老头儿笑道:“吕公,有客人来了,你还钓鱼不钓?”

那老头儿哈哈一笑,抽杆收线,悠然唱道:“愿者,上钩尔。老夫是永远也钓不到寻常鱼儿的了,倒不如陪客人喝茶作乐来得陶然。”

我的眼睛史无前例的瞪大了——“愿者上钩”?再看那老头儿杆上的鱼钩……

会是巧合么?我几乎站立不稳。

萧易骋急忙扶住我,焦声道:“又头晕了?”

我摇摇头,口中喃喃呓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出乎意料的,却在意料之中。季常与那渔者齐齐看向我,目光复杂难辨,仿佛既有兴奋,又有不信,还有一丝惊讶。渔者将钓具放妥,微一提气,身体便如风筝般飘飘荡荡的飞上桥头,站立在季常身侧。他俩对视一眼,重新审视般的打量着我,表情怪异无比。

舒青往前一步,欠身笑道:“吕公别来无恙,舒青还不知您老的功夫如此出神入化,实乃大开眼界。这位颜姑娘是在下好友,言语冒犯处,还请您老多多包涵。”

吕公微微一愣,随即叹道:“舒公子多虑了,颜姑娘并未冒犯于我,只不过……”

他眼神转向季常。

“贤弟,你和萧少侠先去品茶,我和吕公有话想问颜姑娘,这样可好?”季常一直没有转开视线,定定的看着我。我嫣然一笑,点了点头,心有如翻江倒海般激动万分。姜子牙本名吕尚,而季常刚好称这位渔翁为吕公。被吕公钓到的大鱼也只有一条,那便是西伯侯,也就是后来的周文王姬昌。姬昌,季常……我几乎已经能确定了!可是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他们也是穿越而来的么?按理说周文王应先殡于姜子牙,为何他们会同时出现在这不知名的朝代里?乱就一个字。

待我稍稍定神的时候,桥上只剩下季常吕公和我三人,其余四人的背影已渐隐在林花丛里。萧易骋似乎还回头张望了一下,我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别担心。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在我面前的大可能是古代第一明君和第一良臣,难道他们还会害我?别说他们有问题要问我,我正也想请他们释疑呢。

“颜夕拜见文王与姜太公。”这一福不光是代表我自己,还代表着亿万华夏儿女,自然要虔诚恭敬。

季常扶起我,慨然说道:“好遁,吉君子。功过皆为前世流尘,这称呼我可再不愿背负,也背负不起了。”

吕公聚神问道:“颜姑娘是否来自西周?”

他们如此言谈、自认身份,我还有何疑惑?强捺住兴奋,我规规矩矩的又一万福,谦声道:“此事说来话长……”

溺水穿越其实是很短一件事情,但当他们确信我来自将来的时空之后,无尽的问题便接踵而来,我的话匣子也再收不住了——他们自然相信,因为我知道商周时代人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姜太公能预测未来,但比起史籍中三千多年的历史文明来,他也只有望洋兴叹了。

谁也想不到,中国历史上数一数二的两位名人,竟在侧耳倾听一二十岁的小丫头片子讲评书,不时还如孩提一般发问求解,这足以令我一生骄傲了。除去名利的浮云,他们只是两位求知欲超强又如白纸一般可爱的老人,两位被不知名的力量拉拽到陌生时空的异乡人而已。我把从学堂和书本中得来的知识倾囊相告,从春秋战国到秦汉三国,从两晋南北到唐宋明清,清楚的不清楚的全都说了一气。还好古代史教授不在这里,否则他一定会给我纠出一箩筐错误来。

原来文王并不是病逝。在他出师之前,殷商探子放了一把大火,将他的寝宫烧成灰烬,困在宫里的他本也以为自己命数已尽,没想竟被突如其来的灼热漩涡卷到了这里。之后姜太公继续辅佐周武王伐纣灭商,功成之后迁往齐地。他念及文王的知遇之恩,每年都会独自回文王故居烧纸悼念。如果事情没有真正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即便有通天之能,也猜不到自己会在火苗中见到活生生的文王,更料不准他竟能触摸到文王有血有肉的手。于是他也来了。当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太公望没了后顾之忧,最想做的,当然是陪老朋友老上司一起安度晚年。

“从火焰可以穿越回原来的世界么?”我呷了一口茶,讶道。

吕公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曾试过多次,但终究也遇不到与那日相同的情形。”

季常笑道:“朝代更替,分分合合,哪里不都一样?吕公怎么恁地迂腐,竟不如我洒脱了。倒是颜姑娘,是否常会思及家人,想念那些所谓‘高科技’的事物呢?”

我“噗哧”一笑。听文王提到“高科技”这个名词,不笑才怪呢;但我的笑颜很快便消失不见。文王说的不假,我时常想念我的家人和朋友,他们或者以为我死了,或者仍在四处寻打探。要是我能回去……

可是,我却有些舍不得,因为……

忽然有些庆幸自己不用做这个两难的取舍。我是个懒人,既然回二十一世纪是天方夜谭,我又何苦为难自己,偏要庸人自扰呢?

饮尽杯中之茶,我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谢过帮我斟茶的吕公,只听季常得意一笑,说道:“颜姑娘先别叹息,也许我这个糟老头子能帮你实现心愿呢。”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停止了工作,扶着茶杯,怔怔的望着他。

季常慢捋银须,柔声说道:“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天象地形,八卦相荡。我与吕公夜观苍穹,得知明年七月,天空中会出现七星连珠之异相,到时乾坤复位,‘革’卦卜出,或能循到回溯之途。此去能返华夏之史,但是何年代,我却不敢妄言。姑娘通晓古今,想必回任何朝代,也胜过这未知之地。”

我的神色黯淡了下来。回去或是不回去,这是个问题;而季常的话无疑让我的选择更无奈了几分。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叫《群星会》的电影,里面的主人翁借助一个玉盒,可以随意穿梭时空,我怎么就没弄到那样一个宝贝呢。

转念一想:将来的事情,还是留待将来去烦恼吧。离七星连珠还有大半年光景,我何苦杞人忧天,为自己频添烦恼。

“颜夕先谢过两位前辈。如今我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悠哉游哉,无忧无虑;至于是否回去,还是等过了年再作打算吧。”

吕公展眉许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趣,有趣!颜姑娘洒脱超世,老夫自愧不如啊。”

季常也颔首笑道:“不错。琉璃谷萃取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气,乃养伤治病的绝佳所在。颜姑娘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清毒强身,顺便再陪我们这两个糟老头子说说话,不知姑娘你意下如何?”

“颜夕求之不得。”我的笑容恳切而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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