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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弦照番外(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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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弦照番外(一)

宇宙诞生之初,有一先天混无之元灵,灵窍初开,渐具神智。

这元灵无意中于西昆仑得到宇宙之初的造化神器,经过不知几世修行,元灵功德圆满,道法得成。

在漫长难耐的混沌宇宙中,创始元灵成为宇宙间唯一的一个“清醒者”,忍受着难以想像的孤独寂寞。

仿佛,为了完成某种约定而神秘的使命,创始元灵利用造化神器的无上灵力,竟不知从哪里找来形象各异、灵窍初开的生灵。

所以史有至尊三清及诸尊神。

所以天界又有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的天神,东方伏羲,南方炎帝,西方少昊,北方颛顼,中央黄帝掌管。

以上都算是远古的尊神。久不问天庭之事。

天庭一直是由天帝一族掌管,天帝之修为,当世诸神,实在难有匹敌者。

所以天地史有序,万物依此法,生生不息。

记得小时候,最爱看须发皆白的师父,站在东方的横山上,衣袂临风刚荡。

宇宙洪荒,真理释义,他总是不厌其烦的讲与我听,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的笑。

师父是个喜静的人,不像一般尊神,坐下常有弟子三千。是故灵秀如横山,也只是住着我们师徒三人。

我常听师父讲道法听到废寝忘食,只愿日日精深,大爱于心,渡我世人。

只是每当师父讲道的时候,潇潇总是睡的昏天暗地,有的时候,还会拿我的大腿当枕头,呼噜声大作,当真的不给师父面子。

所以当我可以随意召唤神兽,在九重天上采灵芝仙草的时候,她仍旧笨的连拈个腾去诀都不会,经常从七重天摔到五重,跌个鼻青脸肿的回来。

师父却宠着她,随着她的性子,她就赫然成了这横山的小霸王。

经常闹的鸡飞狗跳,让人片刻不得安宁。

师父说,我和她都是神器伏羲琴幻化所成,是故天生有着强大的治疗力量,只要后天稍加练习,那么正加以助人修行,邪可以操控心灵。

若说她唯一安静的时候,怕就是抚琴之时了。

敛眉静心,勾抹自如,曲子竟如行动流水一般,那么涤荡人心。

师父说过,弦照的琴间,可以御敌千万。

潇潇的琴音,却能感动这世上最冷硬的心肠。

于是,我便知道,我不如她。

更加勤勉的每日白天黑夜的抚琴练习,她却仍旧在天界骗吃骗喝,倒与众神都混了个脸熟。

听说,她与武神大人的公子很交好。

对于这件事情,师父倒也乐见其成。

天界众神男女,只要两情相悦,结为秦晋之好,也未尝不可。

还记得那日我正在打坐,心中默念的正是师父秘传的”清心诀”。

她神秘兮兮地绕到我背后,像往常一样,也不管我是否在练功,用右手轻轻的蒙住我的眼,樱唇凑到我的耳畔,邀功似的说,“弦照,猜我带回来什么?”

她的发丝调皮的抚过我的脸颊,弄得我有些痒,我却还是仍旧像往日一样,柰着性子,故作好奇的问,“是什么啊?”

这语气必须要含着三分惊喜七分激动,形象逼真,否则我的耳根子便三日不得清净了。

“你看,它叫赤炎。”她果然开心的绕到我面前,摊开左手,掌心上站着一只虎头虎脑的黑色三足鸟,无辜的瞅着我。

像极了她每次闯祸之后的样子。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手指去戳那鸟的额头,只是笑她,“倒是物以类聚。”

她了不恼,索性一屁股坐在我面前,去扯我的衣袖,“弦照,我们养着它,好不好?”

我当时只是想接着练功,便摸了摸她的头,随意的应了。

她似乎有些不开心,偏头看我,突然嚷出一句,“等弦照娶了别的仙子姐姐,会不会就不疼赤炎了?”

我只当她是小孩子的玩笑话,说道,“弦照不会娶什么仙子姐姐的。”

“真的?”她圆圆的大眼睛射出诡异的光芒。

“自然是真的,我谁都不会娶。“我被那幽深的眸光吓了一大跳,却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弦照心中,从来只有清风明月。世人悲苦。

她愣了一下,忽而站起了身子,忿忿道,“好,好。“

反反复复只是这两个字,我一头雾水,她却拂袖离去。

认真的,我一直,不懂她。

不懂她为何突然刻意的疏远,不懂她为何总能笑得没心没肺,天地宽阔。

不懂她为何……甘愿冒天帝震怒,天雷轰顶之刑,救下魔君。

魔君出世,是天界的大劫,多少仙人因此坏了千年修行,灰飞烟灭。

她去救他于血泊之中,素衣红妆,低眉一曲,至今仍萦绕在横山之上。

师父何尝不叹冤孽,这世间,能救得了魔君元神的,唯有她而已。

伏羲琴之音,在她心中,却原来,已臻化境。

魔君元神得救,虽被封印,却还是堕入六道,三清预言,一千年之后,天地还将有大劫而至。

是以天帝难息雷霆之怒,命天雷击之,仙体永陨,灰飞烟灭。

行刑那日,她一袭红衣站在望尘台上,竟将这九重宫阙,映照的灰败无比。

而我的心,自出生之始,初尝疼痛,竟是这般肝胆欲裂,痛不可当。

在那修行的寂寞岁月中,我是如何习惯那聒噪的声音,如影随形,蔓延至心底。

师父常说,帘栊高敝,看青山绿水吞吐云烟,识乾坤之自在;竹树扶疏,任乳燕鸣鸠送迎时序,知物我之两忘。

我每每百思不得其解。

她去笑着拉我的手,指着石桌上的棋局无意道,“我方才和师父下棋,绞尽脑汁,只为胜负,可是转眼间棋局完了,子收人散,你说,刚才的胜败又到哪里去了呢?”

我呆愣良久,始恍然。她却趴在石桌上无聊得睡着了,着实可气。

我严守清规,行为不敢丝毫差池。

她却总是去西王母那里偷酒喝,每每喝得酩酊大醉,必要在我脸上狠狠的亲一口,追得我满个横山跑。

此刻她站在望尘台之上,双眸竟是如此平静超脱。

我便知,是这九重天,不配她了。

突然觉得很迷惘,如果我一直的坚持,在此刻都看来那么可笑和不屑,那我千年修行,为的又是什么?

我跪下,求天帝同罚。

当时竟是也分不清,用的是何种心情。

可让我讶异的是,跪下的,竟不止我一人。

金色的盔甲,恍如太阳的颜色。轩辕剑在手,那是三界中最强的神话。

战神,莫歌。

此刻他一头红发在风中翻飞,眼望着她的方向,再难掩,每一寸悲痛欲绝,深情如海。

可是她还是那样的任性呵。

天帝饶了她的性命,她竟然连表情都未变一分。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一转身,就跃入了那红尘万丈,毫不留恋,毫不留恋。

为何……我总是……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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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格为妖,守护大陆,我心中没有怨。

若是我之双手,可以拯救世上万万千千人的性命,那么我宁愿记永远回不了九重天。

在这红尘里飘飘荡荡,后来遇见了合心。

他本是昆仑山的一头五色鹿,修炼千年,却不得修成人形。

他见我修行,讲就不,深以为然,遂悟道修成人形,一定要拜我为师

我虽传他道法,却不肯做他的师父,只是让他唤我弦照。

他朝夕跟着我,我虽觉得有些好笑,但也随他去了。

直到有一日,我们于玉虚山上,遇见一雪化作的女子,名唤雪妖。

那女子初见我,便看得痴了,久久不愿离去。

我这才想起潇潇曾调侃我的话,你这张脸,直叫天下女子皆成疯魔。

想到这儿,不由摇头失笑。

那竟跪了下来,玉虚山上,对天盟誓,“愿与君永生相伴,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玉虚山上,仙听直达,六道妖魔都知道,这是禁锢自己永生永世的重誓。

我有些恼了,拂袖离去。

却不想我回到翼山,接下来的日子,她却日日一纠缠。

合心竟也帮着她胡闹,直嚷嚷要促成我们的好事。

我难得静下心来,便对他说,“弦照绝不会娶她。”

“雪妖如斯美貌,大人难道不会动情?”

“弦照一心悟道。“身虽端坐莲花,地不知为何,我的眼前竟浮现潇潇的容颜,心里又是一片烦躁的厉害。

“合心不信,愿与大人打赌,千年为期,只赌大人为红颜动情。”他偏要火上烧油。

我只记得当时眼前闪过潇潇纵身跳下望尘台的那一刻,红尘万丈,我却是遍寻她不着,心如刀绞,勃然大怒。

将合心打入石壁之中,直差点伤的他灰飞烟灭。

便拂袖出“怅惘门”,再不想回头。

狐眠败砌,兔走茺台,尽是当年歌舞之地;露冷黄花,烟迷衰草,悉属旧时征战之场。

盛衰何常?强弱安在?念此令人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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