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1）

斯内普晃动着他整齐的黑袍子（不是魔法部里那个狼狈样子），显然是在做给哈利他们看。

“我也许应当考虑到阿兹卡班关不了你！”哈利咬牙切齿地说，“但我们今天肯定要杀了你！”

“杀我，波特？”斯内普撇着嘴巴，并晃动他手里的格兰芬多宝剑，“只要我一动嘴唇，这把格兰芬多先生用过的宝剑，就会十分听话地——嗯，一个一个地杀了你们！”

“西弗勒斯，”伏地魔在斯内普的身后叫道（他显然恢复了许多力气，声音重新开始阴森起来），“快动手杀死他们，我等不急了！”

斯内普迅速举起了格兰芬多宝剑，对准哈利，黑眼睛里透着冰冷的目光。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直扑哈利而来，而哈利只能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最毒的不可饶恕咒击中自己。他没有魔杖，格兰芬多宝剑握在斯内普的手里，他赤手空拳，等待着死亡。

“哈利！哈利！！”罗恩、赫敏、金妮和秋在他的旁边惊叫着。

他只能着看着那道绿光的扑来，泪水使眼睛模糊一片。在没有给父母、没有给小天狼星、没有给邓布利多、没有给更多的被眼前的这两个黑巫师残害的人报仇就倒下，他太不甘心了。那道绿光已经逼到自己的身前，一英尺、半英尺、一英寸……再有十分之一秒……哈利闭上了眼睛。

可足足三秒钟过去，不可饶恕咒击中身体后出现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死前感觉，并没有在哈利的身体里发生。哈利不禁睁开了眼睛，他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阿瓦达索命咒的绿光忽然转了方向，斯内普手握的格兰芬多宝剑现在直直地插进了伏地魔的心脏。接着伏地魔的身体被击飞和爆炸，等他落在海浪上，他全身被烧得焦黑，胸口沿着宝剑，向外面涌着黑红的血液，全身抽搐，痛苦不堪地挣扎着。

“斯内普，你……”伏地魔在绝望中嚎叫着。

“是的，伏地魔，”斯内普向他的身前走去，“这一天我等了好久了，我忍受着侮辱、背着罪名、像狗一样跪生你身前，一切——”他转过那张被油腻头发框住的脸看了看哈利，以及哈利旁边的罗恩、赫敏、金妮和秋，虽然极力压制自已表现得平和，但还是能看出那种高傲和蔑视，并且对哈利投以哈利从来没有见过的勉强的微笑，“——一切都是为了消灭你！”

“难道……”伏地魔声音微弱地说，他停止了抽搐，这好像是死前的征兆，“杀死邓布利多、判逃霍格沃茨、进魔法部去杀斯克林杰、在阿兹卡班监狱……这……这些都是假的？！”

“不！”斯内普忽然吼道，“不！一切都是真的！！杀死邓布利多、离开霍格沃茨、到魔法部和被哈利他们石化而到阿兹卡班……这一切都是真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

“邓布利多的安排？”伏地魔虚弱地抢着补充道。然后他的身躯躺在海面上一动不动，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格兰芬多宝剑还直直地插在他的心脏上，只是宝剑所刺的伤口，已经没了这个横行巫师界数十年的黑魔王那肮脏的血液。

邓布利多的被杀，是邓布利多的安排？哈利真不相信这一切，他一直以为是斯内普为了投靠伏地魔而杀死了邓布利多。他也一直以为，斯内普是除了伏地魔外另一个最坏最作恶多端的黑巫师。现在看来……

斯内普把脸转向哈利，他显得十分痛苦。他也许在回忆他所说的邓布利多的安排而对他施了不可饶恕咒。“哈利，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为了战胜伏赤魔，邓布利多作出牺牲他自己的选择……”他那双没有多少感情的黑眼睛，居然流出了泪水。

“我……”哈利吞吞吐吐，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眼前这位一向对自己蔑视的斯内普教授。哈利不会在几十秒钟内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罗恩、赫敏、金妮和秋显然和哈利一样，也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他们都在矛盾着。

斯内普一脸期待地等着他们的回音。其实就是等待着他们说出相信的语言。这么久时间了，他一直作为邓布利多安插在伏地魔那里的内线，一步步让伏地魔向前走，最终把伏地魔杀死在阿兹卡班岛的大海上。

“杀！杀！！”伏地魔那阴森的声音忽然响彻大海，这让哈利罗恩他们，甚至斯内普都始料不及。这个被斯内普刺了心脏、并施用了不可饶恕咒明明死去的黑魔王，居然再次复活过来。还没等大家有所反映，哈利惊恐地看到，伏地魔已经从后面用格兰芬多宝刺穿了斯内普的心脏。

“我最不喜欢出卖我的巫师，斯内普！”伏地魔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是被我刺死了吗？”斯内普的脸色，因为心脏的喷血而更加苍白，他声音颤抖。

“但是宝剑上有哈利的血气，我还能活过来。我一时是死不了的。而现在你要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了——‘消失无影’！！”

耀眼的绿光过后，轰隆一声巨响，斯内普整个身体爆炸，然后像空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使哈利罗恩他们都惊愕不已。哈利这才意识到一向对他蔑视的斯内普教授，是一位和小天狼星、卢平、邓布利多教授一样正直的巫师。可一切都晚了，斯内普在他刚刚洗刷清白马上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哈利有些悲伤，与黑魔王作战的巫师——小天狼星、邓布利多，现在斯内普，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但哈利很快镇定了自己，他发现格兰芬多宝剑并没有随着斯内普的消失而消失，而是悬在半空，马上就要掉落的样子。哈利连忙念了飞来咒，但他在接住宝剑的同时，他惊愣了。

“罗恩、赫敏，你们看！”哈利睁着大大的翠绿色眼睛，看着伏地魔的身后突然抬起的足有三百英尺高的巨大水墙。

“那是什么？”罗恩也目瞪口呆地指着前方。

忽然，水墙倒蹋下去，一张足有几间房子大小的嘴出现了，它一口吞没了伏地魔。然后，那张紧闭的大嘴和它的头部，以及像工厂烟囱一样高的鳍，都突然抬出了水面——鲸鱼，一头巨大的鲸鱼吞下了伏地魔！

这让哈利、罗恩他们感到意外和惊喜，但马上便产生了害怕的感觉。鲸鱼太大了，它像一座山一样朝哈利他们这边游来。

“我们会有危险的！”罗恩说，“还是撤到岸上吧！”

“不会的，”哈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鲸鱼脸盆粗的鼻孔，以及鼻孔左侧的一个巴掌大小的伤疤，“我认出它来了，它是霍格沃茨湖那次出现的那头北大西洋的鲸王。罗恩、赫敏，你们看他鼻孔左边的伤疤！”

“是那头鲸王，”赫敏仔细地看着鲸鱼的鼻孔左侧的伤疤说，“只不过情况比上次好多了，看来已经结了疤痂。”

“是的，朋友们！”鲸鱼忽然说话了，“哈利•波特，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哈利礼貌地说，并把格兰芬宝剑垂了下来，“谢谢你吞下伏地魔，巫师界会感谢您的！”

“我不需要感谢，”鲸鱼突然严肃地说，“伏地魔在我的肚子里并没有死，只要我吃东西，他一样会存活下来。除非我绝食，我死后，他会随着我腐烂而腐烂。也就是说，伏地魔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

“你不能让黑魔头复活，鲸王先生！”哈利坚决地说。

“他要死，我同样要死！哈利•波特！”

哈利说不出话了。他看着鲸鱼却抬不起格兰芬多宝剑。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会与伏地魔同归于尽！”

“绝食吗？”哈利问。

“让伏地魔彻底消失，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我饿死我自己！”鲸鱼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它像两条山间的小溪一样与海水连接。

“不过，”鲸鱼又说道，“为了你们的巫师界，也为了我们鲸鱼兄弟姐妹们不再受杀戮，我愿贡献我自己。那个条件我在你们学校旁的湖里已经说得很明白。

“一些国家借助科研为名，还在大量屠杀我们的同类。我的条件是：我们只愿意每年献出我们的一个兄弟姐妹供他们搞真正的科研。明年你将有机会到东亚美国的魔法部参加魁地奇世界杯，趁此机会你可用魔法会见那里的麻瓜首相龙太郎先生，说服他不要他的国民再屠杀我们鲸类了！”

“你说的……”赫敏张嘴想指正他的错误，因为鲸鱼把地理概念还是搞混了。

“格兰杰小姐，我很清醒，我再次说明我的地理知识并不差，为了鲸类的生存，我只能这样说。我说的一点就没有错！”

“可！”赫敏还想说什么，但鲸鱼做出不理她的样子，它把眼睛直直地盯着哈利。

“哈利•波特，你愿意答应我的条件吗？”鲸鱼再次流下了眼泪。

“我答应！”哈利的声音几乎是哭出来的。他知道他答应鲸鱼的条件后，就意味着一头再好不过的鲸王，将同一个作恶多端的黑魔头同归于尽了。而他不久就要前往东亚的美国（鲸鱼的认为），去见那里的麻瓜首相龙太郎先生，请他劝说他国家的麻瓜们，不再借科研为名屠杀鲸鱼。鲸王的死是要换来整个鲸类的生，哈利的眼泪顺着他的圆框眼镜流了出来。他模糊地看到鲸王一头扎进了海水里，掀起了巨大的海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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