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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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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的娃娃还要休养?乱弹琴。到连队去、到军营去,

和战士们一起摸爬滚打、吃大锅饭,我保证你什么病也没了。”

陈北疆被安排到驻守在山区的一个步兵连队进行锻炼。

连队里突然来了个女学生,而且这个女学生还是这么漂亮、瘦弱、娇小,立刻

就吸引了全体战士的注意,一个个地都雄健、文明、高雅起来。但是,在陈北疆面

前,战士们表现得最多的还是骑士风度。他们变着法儿讨她的喜欢,哄她笑。

于是,陈北疆就整天地笑,不停地开怀大笑。笑了一个月,精神振作了,体重

也增加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急着要回北京。临走时,老军人拉着她的手说:“娃娃,留

下吧!山沟里生活艰苦,但是能养人、养精神。

当年,我们就是靠着这股精神,跟着毛主席从井冈山走到天安门去的。

“北京那地方,人多、热闹,但是毁人!别说你们这些娃娃了,多少老家伙还

不是毁在那里了?”

陈北疆没有留下,还是回到了“毁人”的北京城。

到家的第二天,刘南征就来看她。

“北疆,你这种病叫忧国忧民症。其实,政治上的事、国家的事,不是我们能

管得了的。你看过去的老红卫兵,有几个还关心政治?以后多玩玩,别瞎操心了。”

陈北疆笑着说:“我的病,别人治不好,只有一个人能治。

但是这个人不好找。“

“哪个医院的?”刘南征关切地问。“我去绘你找,八抬大轿去抬他,还能不

来吗?”

“轿子是抬不来的,”陈北疆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得用绳子。”

“用绳子捆来?到底是谁?”刘南征不解地问。

“周奉天。”

“好吧,这个大夫,我给你请定了。”

“南征,你不行,你请不动他。”

“那你就等着瞧吧!”

21

晚上,陈成回到家里时,发现田建国和黛玉来了。

他们和_ 三个妹妹正围在一起玩跳棋,叉吵又笑,很热闹。

陈成愿意看见妹妹们开心地笑,但是近来她们已经很少有笑模洋了。特别是大

妹,总是用忧郁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和田建国握了手,问:“你最近干什么事呢?还好吧?,,”什么事也不干,

整天在外面闲逛。天一黑就脱裤子上床。一天到晚,也就那这会儿舒心。“田建国

毫不隐讳地说。

陈成笑了,“小心点儿,要是黛玉在大观园外面养活了孩子,那就贻笑大方了。”

说了一阵闲话,田建国开始说明来意。

“陈成,听说你和周奉天闹翻了,我们都愿助你一臂之力。

你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我和周奉天之间的问题,是私仇,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别人不能插手。”陈

成坚决地说。

“我们也和周奉天有仇。如果我们打击周奉天的话,你也不会摇手帮助任何一

方,是吗?”

“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因为你们和周奉天之间的仇恨,涉及到我,涉及到

陈北疆,还有,”陈成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还有王星敏。”

送他们出门时,陈成问黛玉:“你还写诗吗?”

黛玉说:“男人们都没有诗意,写出诗来给谁看呢?不能总是对牛弹琴啊!”

“女人的诗,都是写给男人看的吗?”

“当然。没有男人,女人就更没有诗意了,眼枯即见鬼,天地终无情。女人们

就会成为女光棍,女疯子,就像……”

“像谁?”

“陈北疆、王星敏。”

田建国和黛玉走了以后,边亚军又来了,陈成对边亚军说:和周奉天打了几天,

我现在支持不住了。烦你告诉他,我认输了。“

边亚军关切地说:“陈成,我可以借给你一些人,再支持几天,奉天也就不行

了。”

陈成摇摇头,说:“刚才田建国来了,他们要帮我打周奉天。所以,我一天也

不愿再打下去了。让他留下点地力量,去对付陈北疆吧!”

“你呢?”

“我要对付王星敏。”

边亚军把陈成的口信告诉了周奉天。他沉默了很久才神情沮丧地说:“我和陈

成之间,有一道深沟,最终也不会成为朋友O 现在,惟—的一座桥,就是王星敏了。

而这座桥,很快也会断的。”

“为什么?”边亚军问。

“王星敏毕竟不是流氓,而我们是。她和我们的连接点,是友情,这是极不牢

靠的。”

和谈的方式是很荒唐的。在边亚军的提议下,周奉天和陈成两路人马聚在一起,

联合举行了大丫头骨灰的安葬仪式。

安葬地点选在北京西山的一个荒草坡上。那天的天空阴沉沉的,好像马上就会

有倾盆大而自大而降,但是终于没有下起来,只是勉强挤下来几滴水珠,像是眼泪。

大伙儿一本正经地朝那个极精致的盒子鞠了三个躬,然后就一边抽着鼻子表示

悲伤,一边看着那个盒子被埋进荒土中。

大丫头的娘和三福妈也来了。两个女人没怎么哭,干嚎了两嗓子也就算了。哭

得最惨的是两个男人,一个是三福,一个是大丫头的继父。老浑蛋哭得死去活来,

是哭情人呢,还是在哭女儿?不知道。也许,人的感情就是一种混合物。

玩儿主们对大丫头的真正悼念,是在下山的时候,陈成唆使顺子在老浑蛋的脑

袋上砸了一砖头。人老骨头硬,血流了一脸,他还是自己慢慢地走了。

周奉天似乎显得很悲伤,人们都走远了,他和边亚军、陈成等几个人还留在墓

地。

“你,和她睡过吗?”陈成问。

周奉天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把她收下呢?把她收下了,她的结局可能不会这么惨。”边亚军

说。

“当年土匪收了小燕,小燕的结局不是也很惨吗?再说,她长得太像小燕了,

不吉利。”周奉天用铁锹把坟头的土铲平,又铲来一大块草皮盖在墓穴上。这样,

一场雨过后,大丫头的安身之地就永远隐没在荒草坡上了。

“这个小燕也死了,以后就会吉利了吗?”陈成说。

“下一个,就会轮到我。”周奉天默默地朝墓地又鞠了一个躬,转身走了。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陈成似乎看见一条彩色的灵光,从周奉天的头顶上飞向了

阴沉的天空。

远方天际间传来阵阵沉闷的雷声,像是敲响了丧钟。宝安的小八音盒也奏响了

和谐、安详的安魂曲。

陈成走了几步以后,再回头寻找那块小小的安身之地,除了萋萋荒草和累累乱

石以外,什么也找不到了。

人,是很容易回归自然的。

22

那天早晨,陈北疆在大操场上跑完步,正往家里走时,突然又发现了人们对他

指指点点,嘀嘀咕咕。她意识到自己又有了犯病的征兆,就拼命地摇头,放声的大

哭,旁力把头脑中的幻觉驱赶出去。

中午,刘南征来了电话,催她赶快到一所废弃的仓库去。

“有什么急事吗?妈妈和阿姨好像今天对我监视得很严,不许我出门。”她说。

“我给你找到药引子了。”

“大补还是小补?”她惊喜地问。

“先慢慢地补一点儿,补药用猛了,也会伤身子的。”刘南征说。。“好,我

立刻就去。”放下电话,陈北疆笑了。很久以来,妈妈没有见过女儿这么舒心地笑

了。

赶到仓库时,刘南征正在等她。他把陈北疆带到一问幽暗潮湿的仓房里,指着

被捆在木柱子上的一男一女说:“这是刚刚逮到的,是周奉天手下的小佛爷。他们

在公共汽车上偷钱包,下车以后撒腿就跑,被田建国他们抓住了。我们还一下都没

动,是新鲜的,你挑吧,要男的,还是要女的?”

“都要!”

“好嘛。谁让你是病号吗!”刘南征大方地说,带着人走出仓房。

两个小时以后,当陈北疆走出阴暗的仓房,又回到蓝天白云之下时,她在内心

里感到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舒畅。

那个佛爷就是周奉天。皮带沉着、有力、准确地抽击着他全身的各个部位,使

他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哀嚎。自己胸中那团郁结了很久的闷气,随着他的哭叫声而一

点一点地化解开,又发泄了出去。现在,她感觉到浑身轻松,心胸也极为坦荡、宽

广。

在那个圈子身上,她又恢复了自己是统治者的自信。侵略和占有所带来的快感,

使她明确地意识到自己在精神上和体魄上都是强健的。仿佛又回到了两年以前,那

时,整个世界和全部历史都被自己踩在了脚下。

在回家的路上,陈北疆发现街上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朝她笑,尽管都是一种令人

不舒服的献媚式的笑。她也回之以笑。

那是领导者宽容大度的笑。

如果她后来没有见到周奉天的那份杰作,如果她立刻就动身去湖北军营,也许,

她的病就会从这一天起被彻底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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