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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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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上回家的第二天,黛玉来找他,发现他瘦下去一圈,眼窝都黑了。黛玉鼻

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用小手绢轻揩着面颊上的泪痕,哽咽着问:“建国,

你这是怎么了?”

田建国怔怔地看着黛玉,说:“我从昨天晚上一直想到现在,决定和你分手,

永远不再往来。我们这种关系,没意思透了。”

黛玉吃惊地望着田建国:“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没意思。你要是不愿意分手,就必须答应找一个条件。”

田建国向黛玉走近一步,逼视着她的眼睛说。

黛玉又哭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我不愿意,你得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不愿意分手?那咱们就不分手,不过,”田建国严肃地说,“你必须立刻

把衣服脱了,全脱光。”他几乎是喊着说这句话的。

黛玉吓得浑身颤抖,缩进床上的被套堆里。田建国全然没有了诗人才子的气质,

就像一个醉酒的嫖客,从容而又急迫地剥光了黛玉,又剥光了自己。

事后,黛玉娇羞地偎依在田建国的怀里,嗔怪地说:“建国,你怎么那么不含

蓄呢?”

“含蓄,那是衣服,挡别人眼的东西。脱了衣服。才能看至本质。”

睡到半夜,黛玉醒了,发现田建国紧紧地搂着自己。他好像哭了。

“建国,你怎么了?”

“我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田建国大睁着眼睛,望着窗外那无尽的黑夜,

痛苦地说。

“别这样说,建国,我喜欢这样,早就喜欢了,没好意思跟你说。”

第二天晚上,田建国和黛玉在莫斯科餐厅吃了一顿私订终身的“婚宴”,回家

时已经九点钟了。

在门外的暗影处,闪出一个人影挡住他们。那人手上握着刀,眼睛里喷着火。

黛玉吓得惊叫一声,扑进田建国的怀里。田建国倒很镇静,他左手抱着黛玉,

右手偷偷地去摸腰里别着的刀子。不过,当他看清来人是陈成时,他的手又缩了回

来。

“田建国,到底是谁干的?”

“我们大家干的。我自己,现在已经知道错了。”田建国沉着地说,“我准备

承受你的一切报复。”

“你准备承受什么样的报复?”陈成冷冷地问。

“我用眼睛污辱了她,你可以剜掉我的眼睛。或者,”田建国一下子把黛玉推

给了陈成,“我们刚刚喝过订婚酒,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可以在她身上报复。”

“我会报复的。”陈成的眼睛紧盯着田建国,一只手抱紧黛玉,一只手把刀子

伸进了她的外衣下边。

黛玉惊叫着挣扎,两只手拼命护着自己的裤腰带。但是,她的手很快地就抽了

回来,手指被锋利的刀刃割破了,粘糊糊的都是血。

“你叫吧,大声点儿,我需要更多的眼睛。”陈成仍然紧盯——着田建国,手

下一使劲,刀子把内裤、衬裤、毛裤和外裤连同皮腰带都豁开了。

陈成一松手,黛玉软软地跌坐在地上,裸露的那块肚皮在暗中显得很白。

“田建国,我们两清了。”陈成转身走了。走出不远,他又回过头来说:“不

过,要是你把她甩了,我会重新找你算账的。”

他看了黛玉一眼,这是他看她的第一眼,他忽然觉得,在那瘦弱的身子,有点

儿像自己的妹妹。

第二天早晨,刘南征挤进一家早点铺。他买好一份豆浆油条,刚刚把碗放在桌

子上时,桌子对面有一个人把两碗油茶也放在了桌子上。他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

一下子怔住了,是陈成。

刘南征想转身走开,又想说些什么话,还想掏出刀子。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两碗滚烫的油茶都扣在他的脸上。

脸上的极度的灼痛使他弯了一下腰,用手捧住脸。这个动作使他侥幸地躲过了

那柄正直刺向他胸口的刀子。刀尖划破衣袖,刺进了左小臂。他摔倒在地上,血流

了一地。

6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光,也是瞬息万变的季节。

经过近两年社会动乱的涵养,到一九六八年的春天,北京的玩儿主们已彻底地

恢复了元气。

也就在这时,他们内部的摩擦也在悄悄地加剧,终于酿成一场大火并。

春暖花开了,周奉天约集了二十几个有头有脸的玩儿主一起去香山春游。

刚上路时大家兴致极高,有说有笑,但很快就出了一件令人不快的事。

二十几个人乘一辆公共汽车到达香山公园站以后,正要进公园门时,黑子突然

惊叫了一声:“谁把我的钱捅走了,别闹,快还给我!”

没人吭声。热闹的谈笑一下子冷了场,很明显,在他们中间,有一个家贼!

谁都可能是家贼,谁都有权任意怀疑哪个人是家贼。结果,每个人都成了诚。

真是扫兴到了极点。

“多少钱?”周奉天同黑子。

“二百。”

周奉天扫了大家一眼,笑了,说:“黑子,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过二百块钱呀!

别在各位老大面前充大头绪万,你没有二百块钱!”他说着,狠狠地瞪了黑子一眼。

达亚军也打趣地说:“黑子,是不是昨天夜里塞到哪个圈子的裤裆里了,忘了

拿出来吧!”

大伙全笑了,纷纷拿黑子打趣,笑呵呵地进了公园。

笑是笑,但是家贼没有找出来,事情总不会到此就算完了。大家都是街面上混

的主儿,谁也不愿背上这口黑锅。

果然,刚拐过眼睛湖,来到佛牙舍利塔下的僻静处,周奉天就板起了脸。

他先是逐个地审视了一下每个人的脸,然后突然走到顺子面前,逼视着他的眼

睛,斩钉截铁地说:“你,拿了黑子的钱。”

“怎么是我呢?我为什么要拿他的钱?我又不是没有钱!”

顺子强挤出一付笑来,但是看得出,他有点儿慌,神色全变了。

“是你!”周奉天一字一顿地说,“现在在拿出来,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不拿

出来,”他霍地一声拔出了匕首,“我的刀子可不讲交情。”

“不是我!”顺子镇静下来,毫不示弱地与周奉天对视着。

周奉天一把揪住顺子的衣领,用刀子一挑,割断了他的腰带。掖在衬衣里的一

大卷钞票掉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的钞票,谁都没有说话,静待着事态的发展。

边亚军捅了黑子一下。黑子蹲到地上,把钱默默地捡起来,退到一边去了。周

奉天仍然紧握着刀子。过了很久,他低声问道:“顺子,你说应该怎么办吧!”

顺子的头低垂着,往后退了一小步,小声地说:“照规矩吧!

周奉天阴沉着脸,眼睛微微眯起,透出凶狠的杀机。他冷笑一声,向顺子逼近

过去。

“奉天,你给我个面子,放过顺子这一回。”边亚军急忙拉住周奉天,替顺子

求情。

“不行!”周奉天推开边亚军,向围在四周的玩儿主们放声说,“对不住各位

老大了,今天,我是谁的面子也不能给。这小子坏了规矩,我就不得不照规矩办。”

话音刚落,他就唆地一刀向顺子的小腹刺去。顺子本能地闪身一躲,手臂被刺

中,血水顺着袖子淌了出来。

周奉天再要刺第二刀时,陈成横身挡住了他。陈成把顺子掩在自己的身后,怒

视着周奉天。他的手里,也紧握着一把刀。“奉天,什么规矩?”

“废了他!”

“我替他了,你冲着我来。”

“可以!‘’周奉天咬牙切齿地说。然后,他挺刀向陈成刺过去。陈成侧身闪

开了。接着,周奉天又刺过来第二刀,被陈成用刀架住了。

两把刀互相啃咬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两只手在拼命较力,谁也不肯退

让;两双闪着怒火的眼睛只碰撞了一下,又迅即躲开了。他们,不敢看到对方的眼

睛。

边亚军和宝安急忙扑上去,一人拉住一个,强行把他们分开了。

中午在饭店吃饭时,气氛更加紧张。大家分座两张圆桌,周和陈各据一桌,相

向而坐。他们都沉着脸。不说话、不动筷子、不喝酒。大家也都陪着干坐着。

边亚军的座位挨着陈成,他劝陈成:“奉天为了星敏的事,一直不肯饶了顺子。

今天顺子做出这种事,让他逮住机会了。为了星敏,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陈成默默地点点头。

边亚军又走到周奉天的身旁,低声说。

" 四个月了,星敏一点音讯都没有,陈成的心情不好。为了星敏,你就别和他

计较了。“

周奉天叹了一口气,也点了点头。

“顺子的事,我来处理吧。”边亚军又说。

周奉天倒了一杯酒,站着走到陈成的身边,说:‘陈成,今天这件事是我做得

不对,太过分了。你把这杯酒,喝了吧?“

陈成站起身,接过酒杯,一口喝干了。

周奉天轻轻地拍拍陈成的肩膀,又叹了一口气,低着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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