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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心惆怅鸳鸯难成双(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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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三人说了许多体己话,转眼亥时,宾客们拥了新郎来到新房,姐妹二人便回避去了闺房。何府毕竟是大户人家,宾客们也不敢胡闹,只听喜娘唱了几曲贺词,就散了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新房里便只剩下了何琦与祁思楠。

何琦在桌边坐了许久,他并不像祁少凡所说喝了很多酒,他的酒壶中早已被母亲换上清水。此刻新房内的宁静让他耳边的喧嚣渐渐淡去,然对于身后这个将与自己终生为伴的新娘,他却说不出话来,只因他心里还念着那个孤苦无依的表妹。他暗自惆怅道:“芜儿该怎么办?她一而再地要我许诺娶她为妻,看来真的不仅是玩笑。如今她尚未从失去双亲的痛苦中清醒,若知我完婚,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琦!”祁思楠温婉的声音在何琦身后响起,“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何琦心内一颤,随即缓缓起身走至床边,伸手撩起挡在祁思楠面颊前的珠帘并将其夹于冠后。祁思楠心中乱颤,方才的话叫她悔之不及,不自禁低下了头,紧张的情绪几乎使身体僵凝,她本就生得貌美如花,此刻更因喜悦和羞涩的心情交融在脸上而更些的妩媚动人。

何琦看着她的沉鱼之貌,心中想:我虽与你早就相识,但多年来因男女有别很是生疏,然从此以后你我二人便要生生相伴,就如同方才你唤我“琦”,从今后我也再不得以“小姐”相称了。可生疏如你我,又要如何成为夫妻呢?我不愿意负你,但你我之姻缘又是这般无可奈何。

于是缓缓道:“思楠,你先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说着伸手轻轻地摘下祁思楠发髻上的凤冠,不想这凤冠竟如斯沉重,想她竟佩戴了整整一天,不禁有些疼惜。

祁思楠看着凤冠稳稳当当地由何琦放置在了案上,而髻上的簪子依旧紧紧地陷在发里,心里一阵激动,曾听传言:若新婚之夜丈夫取下妻子的凤冠时珠翠不散、发簪不落,那二人定能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但她来不及将微笑报以丈夫,却见何琦径自回到了座椅上继续背对着自己默默无语,心里不禁惆怅起来。

“梆……绑……”更鼓响起,金海城随着二更的邦鼓声渐渐沉静下来,但萧府里的人却都不敢睡。因府里的仆人要翌日才相继归来,安伯怕小姐有什么闪失人手不够,便带了几个留守的仆人在正厅里坐着等萌娘随时传话。萌娘带着心妍一步也不曾离开思过堂的门,母女二人话也不敢多说,就怕错过了小姐唤自己。

“吱嘎”一声随着邦鼓声停息而发出,思过堂的门被打开,萧芜站在门槛后望见萌娘母女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台阶上,心里很是酸楚。萌娘和心妍听见声响连忙转身爬了起来,见小姐出来很是激动,但见她的嘴角尚有血迹,顿时慌张起来。

萧芜的眼里含着泪水,对二人微微笑道:“我没事!”启唇间却感到了疼痛,便又道:“萌娘,你给我取药箱来。”

“是!”萌娘听说连忙跑开了,柳心妍上来扶萧芜,关切道:“小姐,您怎么了?”

萧芜的笑容有些凄凉,她淡淡道:“没什么,无意间咬的。”说着往堂内走去,在母亲平日坐的椅上坐下。

柳心妍见堂内东西与自己前几日来时一样,唯独瓷瓶内的藤鞭被取了出来放置在了桌上,让她心惊的是藤鞭上亦有血迹,她低头看去,小姐的双手指尖果然血迹斑斑。她可以想象小姐独自坐在这间冰冷的屋子里,紧紧咬着嘴唇不叫自己发出哭泣声,双手紧紧抓着藤鞭宣泄内心的痛苦和对父母的思念。她心内痛道:难道这皮肉撕裂、指甲翻翘的疼痛都无法遏制小姐心里的疼吗?

“小姐!”柳心妍跪下身子,轻轻捧起萧芜的双手,哽咽道,“小姐,你怎么能作践自己呢?”

萧芜拉她起来,安抚道:“我没有作践自己,娘说过不许我哭,可是我不哭……不哭就会痛死!”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从柳心妍的眸子里落出来,她哭道:“小姐,心妍不要你痛死,您还有爹娘啊,他们一定会回来找您的,到时候一定有人给你作主。”

“心妍你胡说什么?”萌娘已拿了药箱从外面进来,听见女儿说这话着实唬了,大小姐和姑爷已登极乐,若回来找少小姐岂不就是要带她一起去了吗?女儿怎么能说这没轻没重的话,于是喝道,“说话越不着谱了,还不快滚出去?”

萧芜却将心妍拉在身边,对萌娘道:“你不要骂她,更不要赶她走,如今她在我身边让我觉得安生。”

萌娘忍着泪道:“小姐,让萌娘给您上药吧!”柳心妍亦过来接下药箱,将药物一一展开,预备给母亲打下手。

萧芜淡淡道:“萌娘,我饿了,您给我弄些吃的,要燕窝粥,甜一些。这里有心妍就好。”

萌娘听了眼里放光,连声道:“好好好,萌娘这就给你做去。”

萧芜又道:“府里的侍仆是不是明日就回来?”

萌娘停了脚步,应道:“是!明日都能回来了,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吗?”

萧芜道:“让安伯明日巳时来找账房找我。”“是!”萌娘应了便转身离去。

柳心妍指着满满一桌的药瓶子,对小姐道:“我不认识这些药,小姐您看要不要等我娘回来再……”

萧芜摇了摇头,径自过来取了一只小巧的药瓶,另取了棉花团的签子,让柳心妍执了镜子,自己对镜在唇间抹擦起来,罢了道:“这是云南白药,止血消肿,三日便可见好。”继而又道:“我的指甲没事,你打些热水来让我清洗一下,好上药。”

于是柳心妍依言作了一切,直到见小姐的手上包了护套这才放下心来。她轻轻抚摸着萧芜的手指,啜泣道:“这该多疼啊?”

萧芜见自己十指伤了八指,对柳心妍笑道:“如今只有这对拇指哥儿顶用了,这几日要你给我喂饭端水了。”柳心妍望着她凄美的笑容,心疼而有力地点了点头。

翌日天刚破晓,何府新房内的龙凤烛流淌下最后一滴泪,祁思楠起身将它们轻轻吹灭,对坐在椅上的何琦低声道:“你不如到床上躺一会儿,我该去给爹娘做早饭了。”

何琦转身怔怔地看着祁思楠,这个初为人妇的女人脸上为何没有一丝喜悦,难道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终究负了你吗?他低声道:“昨晚你也没有睡吗?”

祁思楠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整齐的华服,颔首微微笑道:“我担心你,所以陪着你坐了一夜。”

何琦心头一颤,声音有些含糊,“那就别去做什么早饭了,现在还很早,歇一会儿吧!早饭自然有下人做的。”

“新媳进门给公爹婆母等长辈做饭是以示孝敬,亦是长辈对新妇的考验,也不必日日如此的。”祁思楠温婉道,继而闪入屏风后解带换衣,再出来时已然换了装束,褪去了华丽反更显出了天姿,她看着何琦淡淡笑道:“你歇息吧!”罢了便提裙出去,顺手轻轻合上了门。

与新婚妻子一夜共处,何琦感到疲惫而愧疚,他知道妻子在自己的身后坐了一夜,但却不愿回头看她一眼,他自问道:“我并不厌恶她,究竟为了什么这般待她,她又亦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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