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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血之歌——凌迟剑篇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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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是压抑与邪恶,光明是美好与希望,那些所谓的定律,不知为什么,我从来都不认为是对的。就像是在刀光剑影的杀戮后,那些插立在鲜血与尸体上的白合,你真的还会认为,它象征的是和平吗?

……“迟儿,怎么还没睡啊?”看向站在窗边的少年,一个美丽而清瘦的妇人,推开那早已破旧不堪的房门,缓缓走了进来。“娘”转过身来,少年看着她,笑了笑说道。“迟儿,是不是害怕啊?”只见那妇人拂了拂少年的头发,温柔的轻轻说道。

“我不怕”继续看向窗外那冰冷的,仿佛永无止境的暴雨,少年在黑暗中静静说着。而那妇人则看了看四周那有些空旷的屋子,在那冷酷的雷声中,眼中划过了一丝悲伤。

或许,平凡的夜,有的只是那最真实一抹黑暗,至少对于他来说,夜晚,他的家中,从来都没有,也仿佛永远都不会有光亮。可是,他喜欢,尽管,那并不适合,也不应该属于一个才十岁的少年——凌迟剑。

“娘,为什么你这么喜欢这紫萧?”凌迟剑看向她娘手中的,那深紫色的竹萧问道,“因为,这是我小时候娘送我的,而且,那场大火后,它,是唯一留下的了”只听妇人继续说道,语气中,有着那么一抹沧凉。

“还有,我从前的名子,就叫紫儿”轻轻抚了抚那紫萧,妇人似是回想着什么,脸上挂上了一丝悲伤的神情。“那娘怎么从来都不吹?”看了看妇人,凌迟剑问道。

“因为,萧的曲子大都太悲了……”轻轻转过头来,只见妇人忽然有些难过的,看了看凌迟剑问道,“迟儿,村里的那些孩子,是不是欺负你啊?”

依旧的看着那熟悉的黑暗,感受着那透过窗子,刮着脸颊有些微微疼痛的冷风,凌迟剑没有回答,也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摇了摇头,妇人叹息了一声说道“唉,迟儿,真是苦了你了,以后,你还是躲着点,娘不敢说他们,要是谁家生气了,不买娘织的布,那咱们可就更难了”看向那仿佛从没亮过的,油灯,妇人继续说道“你看现在,我们连灯油都买不起,唉,要是你爹在……”

“我不需要”忽然的,凌迟剑说道,而目光则扫了扫另一间破旧的,似乎依稀可以看见淡淡红色火光的“铸剑厅!”脸上露出一丝不知是什么情绪的表情。

……“啪”的一声,只见凌迟剑被一个中年男子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脸上印出了一个手掌印,目光冷冷的站在那里。“哼,贱东西,你要饿死了吗,居然敢偷我儿子的饼”说着那长相有些狰狞中年男子,又狠狠的踢了凌迟剑一脚,然后冷笑着说道

“哼,这次就算了,不过这次你娘织的布,钱我可就不能给了,要是你再偷东西,哼,你们就真的等着饿死吧”转过身来,男子挥了挥手,对身旁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说道“走,跟我回家”“爹,我一会儿再回去,我看他也怪可怜的,这饼就给他了吧”

“不是告诉过你,做人太善就被欺负吗,算了,不管你了,我先回去了”说完那中年男子便向前走去,边走还边说着“唉,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依旧的站在那儿,凌迟剑在夕阳下,并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地上那长长的,自己的影子,始终没有说话。“喂,凌迟剑,你怎么不解释,说你根本就没偷呢?”只见刚才那少年,满脸笑容的对前方的凌迟剑说道,而且一边说,还一边吃着那手中一直拿着的饼。

说?解释?真的有用吗?我没偷,根本就没偷,哼,你这贱东西,还敢撒谎,你没偷,难到我儿子还诬陷你了。呵,那话不是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再浪费时间去说呢。就像是在刀剑下,你一定能听到,“不要杀我”“求求你放过我”的……那些费话一样。他,凌迟剑是不会说的,但也不会忘,永远不会。

“你还和他说话,他整天不都像一个哑巴一样吗”只见又有几个十几岁的少年走了过来,看着凌迟剑笑着说道。“迟儿,就当娘求你了,别惹他们,咱们谁都惹不起的”抬起头来,凌迟剑淡淡的看了看他们,然后向前走去。

“喂,你干什么去”刚才那少年对凌迟剑问道,“他还能干什么,还不是去练剑”“呵呵,一个一练剑就练个几天几夜,一个铸剑铸的什么都没有了,哈哈,真是疯子”只见他们笑着大声说道。

“哈哈,没错,他爹就是个疯子,他也一模一样”“喂,可别这么说,人家可是凌家的大少爷呢”只见那些少年用凌迟剑,那早已习惯了的,也是最习惯的语气,继续说着,笑着。

随着渐渐走远,他们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却很久都能隐约听到那句“呵呵,真好笑,凌大少爷,凌大少爷……”

呵,杀了他们?我不会的,对没有任何利益的杀戮,又是那么无聊的人,我才不会。来到幽静的树林中,凌迟剑坐在地上,用手背擦了擦脸上那被打的痕迹,然后静静的看着地面,似是回想起了什么,忽然的冷笑了一下,用不知是什么情绪的语气,轻轻说了声“凌大少爷……”

“哼,你这没教养的小子,居然将我的青瓷花瓶打碎了,真不知道你娘整天是怎么教你的”只见一个妇人站在屋子中,正冷嘲热讽的对只有七岁的凌迟剑说道,然后目光不屑的,瞥了瞥刚进来的,站在凌迟剑身前的,他的娘亲说道。

“呵,这倒也不能怪你,一个青楼出来的,能有什么教养,不过,你最好小心点,别给凌家丢人”依旧笑着,那妇人冷冷说道。“知道了,迟儿,快说对不起”“哼,跟我说对不起,他也配?”

转过身来,妇人拂了拂袖子,淡淡说道“这间屋子,我要放些东西,你们就先到柴房住几日吧”“柴房?”“怎么?你还不愿意啊?一个青楼的女子,虽然现在是凌家的姨太太,你也是高贵不起来的”

“我可是大太太,你也敢对我说的话不听,你也配?”说着那妇人冷笑着着走了出去。哼,那又怎样?青楼?你娘以前可是青楼的,这话他已经听了太多遍了,嘲笑?讽刺?不是每天都在听吗?那又怎样?只有娘对他好,还不是只有娘对他好?

“迟儿,你也真是的,她总是想找我麻烦,你还这么不听话,将她的花瓶给打了,唉……”妇人低着头,有些埋怨的说道。回过头来,只见凌迟剑淡淡说了一句“我今天一直在屋里”然后便走了出去。

呵,应该明白了啊,即使你什么都不做,安静也是不会属于你的。就连,应该最寂静的黑夜,在他的世界,一个武功世家凌家来说,也是注定了,应该要用鲜血来渲染成,和白昼一样的明亮和喧哗。

所以,那时的凌迟剑,无论是黑夜还是白昼,他都不喜欢,他喜欢的,只有黑暗,最苍白的黑暗……

站起身来,凌迟剑抽出腰间的宝剑,在树林的落叶之中舞了起来,十岁,这时他只有十岁,可是,家破人亡,生离死别,不是都已尝过了吗?

……你娘也真傻,你家都那样了,居然还不走。走?难道还走回妓院去吗?你爹又去比武去了?哈哈,这次又铸了一把什么破剑啊?……

迟儿,娘不是告诉你躲着点他们吗?躲?他不会,那么无聊的人,值得他让步吗?不,任何人都不会让他让步的。还手?他们是打不过他的,甚至,他早就可以杀了他们,可是,他娘是会吓疯的吧。

舞剑,凌迟剑依旧舞着剑,将那树上的叶子发出了沙沙的声响,然后一片片落到了地上。而那夕阳,已然渐渐落下,但那温暖的阳光,却还是照耀着这应该有些沧凉的画面,叹息?他不会为日落,或是一片叶子的死亡叹息,难过?他不会为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难过,至少,现在不会。

……“败了,又败了”“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在火焰熊熊燃烧的铸剑炉旁,一个中年男子大声说道,因为太过愤怒,只见他用力的捶了捶那早已破旧不堪的房门,然后一如既往的咒骂着许多许多的人。

站在门口,凌迟剑淡淡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哼,一定又是这剑铸的不好”那中年男子看了看手中的玄青宝剑,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啪”清脆的一声,只见那剑被那男子,也就是铸造它的主人,厌恶的扔在墙角,然后,在那淡淡的红色火光中,不知该用什么情绪的,等待着下一个自己诞生。

“相公,我求求你了,别再铸剑了”在那男子正要再次铸剑时,凌迟剑的娘走过来,有些害怕的轻轻说道。“走开”那中年男子愤怒的一挥,只见那妇人重重的撞到了墙上,然后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走过来,凌迟剑将他娘缓缓扶了起来,依旧没有说话,而目光却看向了墙角的,那倒映着淡淡火光的玄青宝剑。

“叮铛”“叮铛”零零碎碎的火星,在一次又一次的击打着,那不知是冰冷还是温暖青铜时,飞溅到黑暗而破旧的角落中,变成了看不见丝毫痕迹的灰烬。

“天下第一,我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笑容,看起来是那么不适合这画面,不适合这一切的笑容,就那么疯狂的浮现在男子脸上。轻轻抬起头,凌迟剑淡淡的看了看他,看了看那只一刻,就将凌家全部毁了的父亲,忽然的,凌迟剑似是在回想着什么,嘴角浅浅的冷笑了一下。

……练剑,练剑,曾经他的父亲每天,真的如同疯子一样的练剑,“天下第一,我要成为天下第一”呵,早在三年前,不是就已经说过了吗。

“救命!快来救我!”在那令人窒息的烟雾中,恐慌的人一个又一个大声喊叫着,但就在你想回头,看清是谁时,那已来不及救的熊熊火焰,就像故意捉弄谁一样的,将他淹没。死了?还是昏了?答案都只有一个,你过不去。

哼,他又去比武去了,他活着,仿佛就只为了那个什么第一。只是,在他放弃练剑,可笑的以为,只要铸出宝剑,就一定能赢时,有没有想到,现在的凌家呢?

“救我,谁来救救我啊”在一个正被大火一点点焚烧的屋子中,一个惊恐的妇人透过那房门倒塌的缝隙,拼命的向外喊叫着一个个走过逃命的人们。哼,大太太,又能怎样,还不是在安静的时间中,一秒,两秒的,在那已恐惧到极点的心中,无奈的等待着那缓缓走向她的死亡。

浓烈的白色烟雾,在没有丝毫想要熄灭的火焰中,缓缓的蔓延开来。真的啊,纵使是应最寂静的黑夜,凌家也总会和白天一样的,甚至是更加的喧嚣与残酷,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终于,还是有一双脚步停在了妇人面前,“迟儿,迟儿,快,快来救我”仿佛是最后一丝的希望,妇人向凌迟剑看去,急切的喊到。

迟儿?从她嘴中说出,还真是陌生……滚开,居然敢挡我的路。哼,不要以为是凌家的少爷,就多了不起,呵,可别忘了你娘是什么身份……缓缓走过来,凌迟剑淡淡的看了看她。不会救她的吧?很简单,因为,他没有理由……

推开那已被火焰照成红色的房门,凌迟剑依旧没有说话,也始终什么表情,只是看着那妇人踉跄的,脸上挂着有些疯狂笑容的向外跑去。善良?他不喜欢这词,而且也不是,至少他自己是那么认为的,可能,他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人,又或许,所有人都是矛盾的,只是有没有人发现而以。

转过身来,凌迟剑脸上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冷笑,然后缓缓向前走去,“啊”忽然的,只听刚才那妇人惨叫了一声,随后的,便是什么东西坍塌的声响,房梁?柱子?带着燃烧着的大火?

微微侧过头,凌迟剑并没有转过身来,已经知道了吧,纵使我救你,你也是会死的,因为今天是注定要成为你的忌辰。

凌迟剑并没有什么表情的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呵,铸剑,他回来的时候会吃惊吗?当他知道是自己在夜里铸完那把剑走后,是那并没有熄灭的火焰,将凌家最大的铸剑厅点燃后,变成现在的样子时,会怎样呢?活下来,凌家只活下来三个人,那就是凌迟剑,和被他救走的母亲,还有那可能又在比武,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始作俑者,他的父亲……

忽然的,那飞溅出的,还没来的及变成灰烬的火星,落到了凌迟剑的手背上,将他的思绪拽了回来。看了看手上的痕迹,很像啊,很像那天凌家每一处的温度啊,那曾经滚烫的,刺痛了他手的温度。

伴随着那依旧“叮铛”“叮铛”的声响,凌迟剑再次看向了角落中的,那被主人抛弃的玄青光芒。宝剑,真的,他铸的都是宝剑,或许,他是个极有天赋的铸剑师,一次次的输,真的就是因为,他的武功不好而已,而他,却还是可笑的以为,一把剑,就能够让他变成那个天下第一……

哼,又铸成了一把剑啊,在漆黑的夜中,伴随着那一声关门,和那熟悉的笑声后,凌迟剑在屋子中轻轻说道。呵,结果还不是一样,就像他铸的每一个,每一个被他抛弃的,剑的结局一样。

忽然的,凌迟剑缓缓抬起头来,紫萧?这就是它的声音?虽然很轻很轻,不过,悲,真的很悲呢。轻轻推开那破旧的房门,凌迟剑缓缓向院子中走去。

“娘”看向坐在石凳上妇人,凌迟剑轻轻说道。“迟儿,我还以为你睡着了”转过头来,妇人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娘,你不是说,萧的曲子大都太悲了,所以从来都不吹的吗?”只见凌迟剑也坐在了石凳上,对母亲问道。

“我不怕悲”看向那清静而黑暗的远方,妇人苦笑了一下,然后轻轻说道。“娘,你教我吹”看着紫萧,凌迟剑说道。“萧声太过沧凉了,你还是别吹了”拂了拂凌迟剑的头发,妇人说道。“我不怕”依旧看着紫萧,凌迟剑淡淡说道。

不怕,不怕悲,不怕嘲笑,不怕讽刺……那就是十岁的凌迟剑,我不喜欢,但是会习惯,因为哪里,还不是都一样,不会随波逐流,因为,冷,傲,始终都挂在他的身上,仿佛,不管在哪,不管是谁,都无法让他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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