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这一次你要去救的,是你的妻子毛利兰。而志保,由我来保护。”
走了几步,他停下来回头补充道,话语散入风中,“你已经……没有办法让我再相信什么了。”
555555555555555555电脑出了点问题,习惯的输入法用不了,要不早就来更新了。明天要去学校,下午休息的话我再更新好了………
推理(好吧,如果这也敢叫推理的话)实在只能写到这个程度了…………我忏悔
八、{你爱他吗?那个取十年时间,用尽全力为你延续生命之光的男子。我可以吗?可以用生命为你周全一切,在他之前,成为你的幸福所在吗?}
是夜,新月如钩。
不知是无心安排还是故意,她现今所住的房间恰好带了阳台,其中的镂花栏杆上,缠绕着大片大片的蔷薇花蔓藤,血一般的哀艳着,在暗夜中有触目惊心的美丽。
郊外的夜晚有几分寒凉,她起身走向阳台,犹豫了一下,又折身去拿了一件衣服加在身上。
站在阳台上,才觉得外面的温度是如此之低,加在身上的衣服果然起了效果,向她衰弱的身体传达着丝丝入扣的暖意。
——所谓的体贴和关心自己,不过如此而已。
十年了……已经整整十年,那个总是喜欢熬夜搞研究,以生命成全别人幸福的自己,竟然也成了懂得在天冷时为自己加件衣服的人了。
她抿一抿嘴唇,突然间微微的笑起来。
原来,她也不是完完全全地停在了时光的旧处。
昨晚,她在衣服的口袋中发下了那个小巧的来自组织的录音机,GIN的声音真实地在耳边响起那一刻,她看到镜中的自己,依旧是一脸淡然。
是啊,她有什么好怕的。剩下的生命已经可以用秒表计算,她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只知道一味逃避或者选择奋不顾身的灰原哀了。
——不,或许在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她还是会选择自己承担所有。
——工藤……就像你坚持侦探的原则一样……这样做,也是我的原则。
保持着嘴角的那个笑意,她望向远处灯火阑珊的城市,背影单薄落寞,那是为心爱之人折去所有棱角的蔷薇,已经跌落在尘埃之中,失了往日的惊人美丽。
“你——为什么要回来?难道不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对他们出手?”
今早,那个男人这样问自己,几乎是万年寒冰的脸上也露出无法言明的情绪。
知道的啊,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组织已经主动联系上她了。一味的逃避,反而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这样的话,是会把他牵扯进来的吧。也许……连十年前她对他隐瞒的一切都会曝光。
只是……还想要再赌一把。
唇边的微笑渐渐转为苦涩……姐夫,我答应过你。
蔷薇花暗影尽是妖娆,像是思索着什么一样,她静静地低下头,冰蓝色瞳中的光明灭不定。
房门被人打开,那细微的声音却依旧没有瞒过她的耳朵。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分警觉,然后她轻轻开口,说给正移步到她身后的人听。
“怎么?不是说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的吗,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来看看活了二十几年却还是七岁模样的Sherry不可以么?”这样说着,已经缓步走到了女子身边。来者仍旧是白天的易容模样,声音却是GIN独有的优雅冷酷。
手中端着的高脚杯中,闪动着深红色的液体,在黑夜中折射出迷离的光,带着一股奇异的清香。
“纯正的Sherry酒,产于西班牙。Sherry,不想来尝一下吗?”
“抱歉,我不能食用任何含有酒精成分的食品。”她开口拒绝,冷冷地凝视着来者,“看样子,你的心情不错嘛。针对我们的圈套都已经部署好了?”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差几枚棋子,游戏就可以正式开始了。”对方也是一份微笑着的神态,口中的话语却已经不是那么友好,“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女孩抬眼,淡淡挑眉反问,“莫非你以为自己模仿的很像?”
“难道不像吗?”来者微微俯下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尽管面容不同,那幅神情却绝对是与GIN别无二致的冷酷,“我花了十年的时间去模仿GIN啊,居然有人说不像?”
“不,很像。但是,也只能是‘很像’而已。”女子毫无畏惧地凝视着他,口中的话语依旧是出奇的清晰,“故意在录音中混入杂音干扰我的注意力,用易容的方法隐藏起你的真面目。可是,你毕竟不是他。”
“我早就知道瞒不过Sherry的眼睛。”撕下了伪装的面具,来人露出了真面目,神情却依旧与GIN可怕的相似,“还是这样舒服一点。”
“你……已经陷得太深了。再这样下去,你会连自己本来是谁都会忘记。”看着那张和自己想象中一样的脸,她轻轻开口,眼中却流露出一种担忧的情绪。
“无所谓。”对方不在乎地耸耸肩,“我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算明十年前的那笔帐,其余的什么……我早就不在乎了。”
那样的口气,反而令她沉默了一刻。片刻之后,她再度开口,语气轻微的如同叹息,“这么说那种药物……果然只是引我上钩的诱饵吗?”
九、{她:十年,十年总是劫难的开端,谁用微笑掩饰哭泣的脸。你是我会呼吸的痛,分分秒秒,跟随生命,进入下一个轮回。}
“想套我的话?”男子冷笑起来,眼中却没有刚才那样冷酷的光。然而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他皱起眉头,无法理解地开口,“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在伪装GIN,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回来?”
“我说过了,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死的打算。”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语句如白日里一样掷地有声,“我想要活下去……即使要借助组织的力量,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想要活下去。”
“不怕他因你受到威胁吗?”
“怕。”她回答一个单字,手指抚过蔷薇花的刺,声音中有细微的颤抖,“我真的很害怕。可是蔷薇除了美丽之外……还要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刺。十年之前的我可以为他放弃所有,可是十年之后的我……已经无法成为只为他的幸福而活着的人了。”
“更何况……”,这样说着,她顿了顿,语气中带了绝不犹豫的信任,“即使我不来,你也有别的方法来引我们上钩。如果他连这一点都看不穿的话,他就不是那个名侦探工藤新一了。”
“你还是老样子,”,对方赞赏地开口,“永远,都是那么事不关己的冷静。”
她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嘲讽的弧度……冷静么?其实很久之前,她自己也是这样以为的。
以为自己很冷静的时候……那都是在遇到他之前的事情了。
“或许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在十年前回归组织的时候。”不给她丝毫机会,来者继续开口,直至中心,眼中却带了些钦佩的成分,“那是很险的一棋……我们都以为,如果是Sherry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用这种方法的。”
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泄露了心底在那一刻流露的异样情绪,“所以——你们输了?”
“不,GIN不是因为这一点才输的。Sherry,他小看的人是工藤新一,而不是你。”
“你是说……”,终于明白了什么一样,她闪电般地抬起头,眼中有无法言明的情绪,惊讶,愤怒……唯独没有悔恨。
“很辛苦对吧,必定有很多的人在为你尽全力,否则以你的身体,是绝对不可能撑到现在的。”
“果然……是这样。”她咬着牙,这样答了一句,手指无法控制地抓住了一只蔷薇花枝,尖锐的花刺随即刺入手指。
“本来是这样的……你十年前为那个侦探做的一切,包括用临时解药代替正品,不惜毁损自己身体的事情,GIN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鲜血从指尖潺潺流出,落在娇艳的花瓣上,在夜风中渐渐冷去。
“他没有阻止你,就是为了看你是如何折磨自己,作为你当初背叛组织的代价惩罚。”
她深深地呼一口夜晚冰冷的空气,抬手按在了伤口上,止血,眼中有疲惫的光,脸色苍白,却再也没有说什么。
是这样的吗?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不惜以生命来做赌也要将幸福送还的事情,竟然在一开始,就被GIN尽数看穿。
“没有关系的。”,良久,她淡淡开口,别过脸去,声音幽暗,“反正……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他看不看穿,阻不阻止,都没关系。”
是是是,她终究还是做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就算是不择手段也好,彻底伤害了他也好,甚至……浪费了自己的生命也好,都没什么大不了。
她的冷静与镇定,在十多年前初见那一刻,就已经化为飞烟。
——因为爱你,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啊,与你,与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静静地看着那个女孩安静的侧脸,突然间觉得心底有一句沉默的叹息。
爱他吗……那么那么地爱着他吗?即使放弃生命,即使忍受痛苦,即使所做的一切牺牲都不为人知,也依旧可以在十年后,说一句“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