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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尾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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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要忙着酒吧的事,怕影响我,我暂时又回到了那个铁房子里,不同的是,宋如意跟着我做伴去了。王晓淙和王思维白天会来看我,王思维本来说要出国的,不知道为什么暂时又不走了,难道是为了帮萧萧忙?我很高兴的是,他们两个现在关系好多了,付乔一事,让他们站在了一条线上。

可是悲痛总是接踵而来。宋如意有个朋友晚上要开舞会,宋如意觉得萧萧很酷,要带着她到她朋友面前显摆一下,我留在了别墅里,王晓淙过来陪我作伴。等她们回来的时间里,我就玩拼图,很晚了,她们一直没回来,王晓淙在我旁边睡着了。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我的拼图在今天就可以完工了,我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喜悦。

我把最后一块拼图放上去的时候,有只红的似血般鲜艳的蜻蜓突然飞了进来,停在了拼图里萧萧的嘴上,我小心地捉住了它的翅膀,它细长的下半身卷曲了又伸展开来。我甚至能感觉到它的翅膀在我的两指间抖动着,看它扑腾着,我又觉得害怕了,将它松开了,许是用力过大,它的翅膀粘在了一起,飞不起来,重重地摔落下来,掉在了拼图里萧萧的嘴角上,似血般鲜艳的红色,直直的一条,就好像是萧萧的嘴角在流血一样。

“嗯——”我闷哼了一声,心莫名其妙地剧烈疼痛了一下,痛得我没有防备,一下子扑倒在了桌子上,拼图散了一地。心,不再疼痛了,我却看着散了一地的拼图痴愣着。

王晓淙被我惊醒了,揉着眼睛问我:“你怎么了?”

今天晚上,我没有等到萧萧回来。那只红色蜻蜓,带来的是死亡之吻。

门,突然扣响了,响得异常激烈,我的心砰砰砰直跳,不知道动弹,王晓淙跑去开门,宋如意跌跌撞撞跑进来,浑身脏兮兮的,还有擦伤,头发散乱,她一进来就到处慌张地寻找,还不停地问:“萧萧呢,萧萧回来了没?”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我有不好的预感,傻傻地回答她。

“完了。”宋如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不停地往下落:“我们回来的时候碰到一群流氓了,萧萧带着我拼命逃,摩托车也翻了,后来她为了保护我,让我躲在垃圾箱里,自己跑了出去把流氓引开了,我沿路找,一直没找到她,她肯定出事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向后一个踉跄,王晓淙扶住了我,我不敢相信,喃喃地自言自语:“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厉害,不会落在流氓手里的,一定不会的,她一定在回来的路上。”

宋如意望着我泪眼朦胧。

我打萧萧的电话,电话接通了,可是没有人接。我在窗边抱着胳膊安静地等着萧萧回来,可是心里却是焦躁的,凌晨的时候,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在这个深夜响得异常刺耳,我呆怔了半天,王晓淙跑去接电话,现在只有他最冷静。我紧紧盯着王晓淙的脸,他的脸逐渐变得苍白,我表面上镇定,心里,却在激烈地撞击着,要停止呼吸了。

挂了电话后,我看着王晓淙不说话,因为不敢问。王晓淙支吾着说:“是医院打来的,说,萧萧在医院急救。”

狂跳不止的心,猛地停止了跳动,我发了疯般地冲了出去,王晓淙在前座一言不发地开车,我捂着胸口,浑身颤抖,心,也在一阵一阵不停地抽搐着,我咬紧了嘴唇不说话,宋如意只知道哭泣。

我到达医院的时候,医院门口挤满了记者。闪光灯刷刷刷地向我打来,照的我睁不开眼睛。记者们围追着我喊:

“你是凌峰企业的大小姐吧,听说你是收养的,还是一个同性恋,这是真的吗?”

“听说你吸毒,刚戒毒出来,这是真的吗?”

“听说你们的生活很靡乱,上学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是吗?”

王晓淙护着我,挡着闪光灯和讨厌的记者往医院里面挤,宋如意捂着脸跟在我们后面。

可是记者仍然不停地追问着:

“在急救中的人是你的爱人是吗?你父亲知道你是个同志吗?”

“她在半夜的时候被歹徒袭击强奸了,你有何感想?”

躁动的心被这个问题刺激得失去了防备的能力,萧萧被人强奸了?

心,突地膨胀了,在我胸腔郁结得要爆炸了。我经过了那么多痛苦,甚至从地狱里走了回来,可是萧萧挨的这次挫折,却是一个女孩子生命中最不能承受的疼痛。

“啪”的一声,一个摄像机被我抢过来狠狠砸在了那个记者的身上,那个记者躲闪不及,头破血流。我指着那个记者的鼻尖说:“再说一句,我也让你躺进去。”

王思维赶过来了,爸爸和萧萧爸爸也赶过来了,挡住了那群记者,有记者追问:“王总,里面躺着的那个是你的私生女吗?”

热血上涌,我抡起巴掌朝那个记者煽了过去,巴掌脆亮,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过了几秒钟又沸腾起来,爸爸带来的保镖把他们粗暴地推开了。心里和身体都在抽搐,王思维护着我向医院里面走去。

萧萧还在急救,有警察在医院里面。警察说萧萧是在凌晨时在路边被人发现的,当时赤身裸体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身上只盖了件被撕扯烂了的衣服,身上多处受伤。我已经没有了力气,不停地发抖,哭都哭不出来,脑袋一片空白,在走廊上干呕起来,呕的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王思维不说话,紧锁着眉头靠在墙上,本要抽烟,拿出来后又放进去了。宋如意靠着我哭,不停地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王晓淙抚摩着我的肩膀,不停地说:“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她命大,不会有事的,海潮会在天上保佑她的……”

你不会有事的,如果我是海潮,你就是我的连澈,如果你死了,我做你的陪葬。

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萧萧才被推出来,我蹲在角落里,看到她安静地躺在手术车上,不敢站起来,等到她被推进了病房,我才努力支撑起虚脱的身体,王晓淙和宋如意一边一个扶着我,走进去,看到萧萧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血色,像朵凋零的花,慢慢等待生命的终结。原来,她对我真的很重要,重要到没有她我不能自由地呼吸空气,不管是混浊的还是清新的空气,我都不能呼吸。心,突然平静下来,伸手要摸她的脸,手,在半空中突然掉落了下来,两眼一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我朝着声音奔跑过去,在阴暗的角落里,我看到一群猥琐邪恶的男人围着萧萧,她肠穿肚烂躺在地上,看着我,朝我伸出一只血手摇摆着,虚弱地呻吟:“凌儿,快走,离开这里,快点离开这里……”

我想要冲过去救她,但是前面有堵看不见的墙把我挡了回去,我拼命拍打着那堵墙,哭喊着:“让我进去,萧,萧,你不能死,萧,我在这里,你看见了吗,萧……”

那群男人突然都回过头来看我,瞪着通红的疯狂的眼睛,邪恶地笑着,像是黑夜里吸血的魔鬼,朝我一步一步走来……

“啊——”我大声叫了出来。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是王晓淙的声音,是宋如意的声音,他们在说:“凌霄,你快醒醒,快醒过来啊。”

我大声地回答他们:“我在这儿呢,我是醒着的,你们看不见我吗?我看到萧萧了,你们快来啊,快来帮我救她,快点啊,我需要你们。”可是他们好像听不到我说话,只有空荡的声音飘荡在天空中,不停地呼唤着我。

我找不到王晓淙和宋如意,只好再跑去救萧萧,可是她不见了,地上只剩一滩血泊,我突然可以穿越那堵墙了,走过去,蹲在血泊旁,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

我慢慢躺倒在那片血泊里,萧萧的血,浸染了我的衣服,浸染了我的身体,天空灰暗无边,我慢慢闭上眼睛,眼角的泪不停地滑落。

“凌儿,我在这儿,我和海潮在一起。”我听到了萧萧的呼唤。睁眼一看,她正在天上,微笑着,牵着海潮的手。

“你要丢下我而去了吗?”我躺在血泊里对着忧伤地对萧萧说。

“我在这里很快乐,这里有海潮。”萧萧快乐地笑着。

“那我呢?”我的悲伤泛滥,不能停息。

“你?你想上来吗?那把手伸给我吧。”萧萧朝我伸出了她的右手,手腕上的暗红灼痛了我的双眼。我伸出了我的左手,两只手触碰在一起,我也跟着萧萧到了天堂,我和萧萧一起见到了海潮和连澈。

海潮微笑着说:“现在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就不需要我了,萧,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幸福,要记住,珍惜眼前人,珍惜眼前人……”

海潮和连澈消失了,只留下虚渺的声音不停回荡。

萧萧看着我,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珍惜眼前人,我知道,我早就在珍惜了,我们两个人,就在这里好不好,看海潮和连澈在天上多幸福,我们,也在这里吧,不要下去了,好不好?”

“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我甜蜜的笑着,是的,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没有纷争,没有烦扰,只有快乐,无尽的快乐,人世间,是体会不到的。

我要做神仙,我要和萧萧做鸳鸯神仙,即使这里只有两个人,也无所谓。

我和萧萧在天上游玩,神仙的日子果然是快乐的,可是我又听到了宋如意和王晓淙的声音,他们两个一直在呼唤我,却又看不到人,我痛苦地捂上了耳朵。

“你怎么了?”萧萧问。

“有人在喊我。”

“我怎么没听到?”萧萧说。

“你没听到吗?”我惊讶地抬头看她。

宋如意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了:“凌霄,你快醒醒啊,萧萧不行了,你千万别跟着走了啊。”

谁说萧萧快不行了,我现在就跟她在一起,你不要胡说。“我要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捂着耳朵大声喊了出来。周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我抬头张望,萧萧不见了,她丢下我消失了。

“萧,你在哪儿,你出来啊,我在这里,你听见了我?”我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里撕心裂肺地呼唤,可是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只有我一个人。我伤心欲绝,蹲在云端哭泣,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突然觉得沉重,眼皮艰难地睁开了,转动了下眼珠:“这是哪里?”

“凌霄,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睡下去了,快看看我,我是宋如,我是宋如。”宋如意抓着我的手哭着喊。王晓淙和爸爸在旁边焦虑地看着我,我突然想到了萧萧,心,猛地疼痛了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萧萧,你不能去天堂,我还在人世间,你怎么可以去天堂。我跌跌撞撞地奔到萧萧的病房。她的生命虚弱,似要离我而去。我趴在她床边,王晓淙的爸爸正守在她身边,我慢慢走过去,悲伤,像瀑布一样倾泻,我无限悲伤地望着她,抚摩着她的手,她的手是曾经用来安慰我的,可是这双手已经没有了生机,毫无生气地垂着。

“帮我把那群人找出来,不要交给警察。”我温柔地看着萧萧对王思维说,语气不寒而栗。

“不用找了,我已经找到了。”王思维倚在墙上神情冷酷。

“在哪里?”我冷冷地问。

王思维看了一眼凌总,没有说话。

“他们在哪里?”我加重了语气狠狠地问。

“被我关着呢。”

“带我去见他们。”我热血上涌。

“他们只是替人办事的,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主谋?什么叫主谋?难道这件事不是意外,是有人策划吗?是谁跟萧萧这么大的仇恨,要置她于死地。我疑惑地望着王思维:“那人是谁?”

“那个人是谁?”一直沉默的萧萧爸爸突然开口了,眼神凶狠。

王思维又不说话。

“到底是谁啊,你倒是说话啊?”凌总也急切地问道。

“是费嘉。”淡淡的三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难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凌总激动得直往后退。

费嘉,费嘉,怎么是费嘉呢?

“你,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怎么会是费嘉呢?”我不敢相信地抓住了王思维的手臂,瞪大了眼睛。

我异常冷静地和爸爸回到家,别墅周围有王思维安排的人,在严密监视着屋里的状况。还没进屋,就听到了费嘉和那女人欢快的声音。

“这才叫高招,伤害凌霄还不如伤害萧萧,只有伤害了她在乎的人,她才会一蹶不振,生不如死。现在,即使我不做手脚,凌霄也会萎靡不振的,肯定会的,我就是要让她没有好日子过,哼!”是费嘉的声音,爸爸激动得要冲进去,可是被我拦着了,透过门缝,我看到费嘉阴险的脸,透着魔鬼的笑容。

“是啊,女儿,还是你聪明,想出这么多点子来,我怎么有你这么聪明的女儿啊,你啊,要做什么,妈妈都会帮着你的。”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女儿说话就像在献媚自己的主子,没灵魂的家伙。

“对了,这件事不会穿帮吧?”那个女人高兴后又担心地问。

“不会,我已经给他们钱了,让他们走远点,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谁会想到是我做的,哈哈哈……”费嘉高兴的放浪形骸地笑着,疯狂,扭曲。

“是吗?那就跟我说说为什么这么做吧。”我推开门淡淡地说,平静地坐在费嘉对面的椅子上,她桌上有一根腰带,还是镶钻的,真奢靡,我好玩地摆弄着那根腰带。

“你,你们……”费嘉看到我们只是意外的瞪大了眼睛,那个女人倒是惊慌失措。费嘉果然真人不露相啊,她才确实是背后最恐怖的那个人,她妈妈只不过在听她的吩咐。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你们哪点不好了,你们要做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凌总气急败坏地抽了那个女人一耳光。

“我……,老爷,你误会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啊。”那个女人匍在凌总的脚下哭喊着。

“是啊,爸爸,您在说什么啊。”费嘉马上变换了脸色梨花带雨起来,她哭起来比她妈妈好看多了,也惹人怜爱多了。

“你,你,我对你不好吗?我一直都很疼你,为什么你要跟凌霄过不去,她有的你都有,她没有的你也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凌总指着费嘉痛骂,扬起巴掌要打她,可是手停在空中却颤巍巍地放下了,费嘉见势更加可怜兮兮地说:“爸爸,您干嘛打我啊,我又没做什么事,我以后不乱发脾气了,好吗,你别再生气了。”

“别哭了。”我冷冷地说。我不想看这种假惺惺的场面,人,一旦露出了真面目,做什么都假。可是那个女人还是像杀猪一样地嚎哭,我心里烦躁,低沉着吼:“叫你们别哭了,说真相。”

“什么真相啊?”费嘉抹着眼泪装傻充愣。

王思维走了进来,丢了一份报告在她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这是什么东西?”费嘉捡起报告来看。看着看着,脸色大变:“这是污蔑,他们污蔑我。”

“你以为他们消失不见了,是逃出去了吧,没有,他们被我关起来了,他们的供词清清楚楚地记录在上面。从事情发生开始,我就猜到是你指使的,我根本不用到处找人,只要派人跟踪你就行了,你的狐狸尾巴很快就露出来了。”王思维冷冷地说。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费嘉惊得忘了神,说漏了嘴,随即又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污蔑。”

“凌霄吸毒也是你指使的吧,你真幸运,有那么一个爱你的人,到死都不说实话。不过不说,我也能知道是你干的,虽然晚了点。你太心急了,看到凌霄戒毒成功,迫不及待不分时间地点想再置她死地,可是这个世界上,对凌霄好的人始终比你多,所以你怎么害她,她都大难不死,也不会众叛亲离,你错就错在,不该诱惑她再次吸毒,并且留下痕迹。”王思维淡淡地说着。可是我却一惊,我吸毒也跟费嘉有关?难道我吸毒是费嘉指使的?这怎么可能。

王思维转过头对我说:“她在‘红色森林’给你杯子里下的不是安眠药,而是海洛因,萧萧为了怕你担心,所以没有说出真相。”这么多出人意料的事不仅刺激了我,也刺激了凌总。

“你,你连这种事也做,你还是人吗?”凌总痛心疾首。

“我……”费嘉楚楚可怜,不知所措。我不想看她,她突然变了脸色,朝我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我反应迅捷,腰带抽在了她的脸上,钻石割破了她的脸,划出几道血痕。高叔突然带着几个保镖冲了进来,把费嘉和她妈妈围住了。

“哈哈哈……,是我做的,统统都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你很心痛吧,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受此横祸是不是比自己受了苦还要生不如死,我就是要你痛苦,就是要你生不如死。”费嘉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她真变态。

我想起萧萧就心痛:“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哼,你还有资格来问我为什么?你,明明是个冒牌货,却抢了我的位子,你的位子,明明是我的,你却在上面做坐了十八年,你明明是个抱养的,却享受着荣华富贵,我明明有爸爸,却被人叫了十八年的野种。你的一切本该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恨你,凭什么你是冒牌的就可以这么幸福,我就要被人耻笑,我好不容易回到了我的位子上,却不能说出真相,从野种又变成了拖油瓶,你说我为什么恨,我就是这么恨你,你抢了我的一切,这些都该是我的,是我的。”费嘉大声地嘶吼着,她真的是一个邪恶的魔鬼。

我惊讶地望着爸爸,原来费嘉才是爸爸真的血脉,也难怪她会这么恨我了,可是她的手段太残忍了,我也并不曾想要和她争什么,她害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害我身边的人。

爸爸看着费嘉伤心欲绝:“那是我造的孽,我知道我亏欠你,所以一直很宠溺你,想弥补你,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痛恨,你怎么可以报复在凌霄身上,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不管,是她抢走了你,我就要报复她,她怎么可以那么幸运,明明是个穷困的孤儿,却变成了千金小姐。”费嘉转过头对我说:“你真是不知好歹,给你这么好的日子不过,打架跷课喝酒什么坏事都做尽了,爸爸还那么容忍你,凭什么让你在这个家里呆着,我想尽办法让妈妈和爸爸结婚了,你却趾高气扬,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只是个冒牌货。凭什么老天把最好的都给你,我那么低声下气地接近你,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有装作对你有非同寻常的感情,才让你对我好了一点。我这辈子没喜欢过别的男生,唯一喜欢的人对你却死心塌地,我以为我把他从你身边抢过来,结果他毫不留情把我像扔破布一样扔了,却把你当宝贝一样,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你高高在上,我却那么狼狈受人唾弃。班上同学都欺负我,对你却十分敬畏,对我好不好还要看你的脸色,我替我出头,我却更加抬不起头。你在人前风光无限,我却要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我这么耻辱地生活,都是你害得,是你,是你,我恨你。”费嘉的表情狰狞,像受了伤的野兽,我觉得悲伤。

“我恨死你了,我想尽办法整你,可是你却总是逃离出来,还占了上风,让我被人耻笑。生日宴会,你真的以为你跟我同一天生日吗?告诉你,爸爸根本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哪一天,他把你抱回来以后,才发现有我的存在,可是我却不能在这个家生活,他才把你的生日定在和我同一天,如果没有你,我就会在你的位置上。我本想在生日宴会上让你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丑,结果你不仅没有出丑,反而让我更加难堪,难道我在学校没有你的庇佑就不能生存了吗?”什么是魔鬼,费嘉现在的样子就是魔鬼,疯狂带着绝望的笑。

“只要是你的,我都要毁坏,王晓淙的腿是我派人撞断的,你的身世也是我故意揭穿的,你真是快钢铁啊,无论我怎么做都打击不倒你,你即使是个没有地位的抱养来的,大家还是围着你转,生怕伤害了你。老天终于眷顾我,给了我一个男人,那就是付乔,和王思维在一起唯一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付乔,他对我死心塌地,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的孩子也是他的,我让他勾引你,我也要你尝尝被男人像扔破布一样扔掉的滋味,可是你死都不上当。他帮着我离间你和宋如意的感情,付乔是个傻瓜,付乔比王思维痴情多了,我要他破了你的身子,可是他不愿意,因为不想背叛我,只是做了个样子让宋如意看见而已。可是你们倒好,感情还越来越好了,一点也不受影响。让你吃摇头丸,报警抓你,结果你却骗他吃了,害他被学校开除了,他的大好前程都毁在了你手里。想让你携带毒品被抓起来,结果又被你逃脱了,让你吸毒是没办法的事儿,谁教你那么命大,一次有一次的从我的控制中逃脱出来,如果你早一点垮掉,我也不会出这种主意。让你死,不如让你生不如死。付乔真是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骗你吸毒,可是你也不上当,我只有亲自出马布了个局,你也果真上当了,我想这次可以整垮你了,我也再不用看到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结果你是吸毒了,却没有堕落,更加坚强了起来,还和爸爸重归于好了,我真是失策,没有打垮你,还失去了爸爸。你戒毒成功了,出来了,我却那么落魄,为了整垮你,我一年都没有好好学习,考上名牌大学是我扬眉吐气的时候,你想考哪个学校,我就要考哪个学校,可是你不能参加考试,我却也没有考上。你出来就出来,可是因为你我却失去了付乔。你的一帮朋友真是为了你两肋插刀啊,付乔是因为你才贩卖毒品的,结果被抓住判了死刑,我不仅整不到你,还一次又一次让自己难堪,失去了最爱我的人。”付乔被判了死刑的那天,我那么伤心,结果你和王思维居然那么甜蜜地出现在我眼前,刺激我。”

原来孩子不是王思维的,原来在夜总会里她和付乔合伙骗我,难怪萧萧没有接到我的电话,是她动了手脚。我惊讶,惊讶为何如此疯狂,人的心灵,真的可以如此扭曲。

“我想让你二次沾染毒品,你就永远也翻不了身,结果你又大难不死,这次是我心急了,没有整到你,还让萧萧抓住了把柄,教训了我一顿。活该她倒霉,没有揭发我,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我要报复你,把你像稀有动物一样保护着,我派人放火烧了萧萧的店,她们还以为我要对付你,把你严密保护起来,结果我想通了,整你不如整你爱的人。我看出了你和萧萧之间的关系,我呸,当时为了接近你,我委屈自己喜欢你,却被你唾弃,结果你自己却是这种人,还来唾弃我。是我派人跟踪她和宋如意在路上对她们下手了,这个女人还很顽强,确实不好对付,不过那又怎么样,她终究只是个女人,还是垮掉了。宋如意,我讨厌死她了,她有什么资格总是给我难堪,她比你还不如,仗着有财有势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连她也要一起毁掉,算她走运,让她逃脱了。被封锁的消息也是我放出来的,看到你被流言蜚语围攻,我真是开心,我开心极了,看到你为了萧萧躺倒在病床上,我觉得这是我报复得最成功的一次,可是我也许太得意忘形了,让你们抓住了我的把柄,现在你们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很恨我,你越恨我我就越开心,我就是要你难过,哈哈哈……”费嘉疯狂地笑着。

“我不恨你。”我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恨你,我只觉得你可怜,萧萧是被你伤害了没错,我也曾被你整得生不如死,但是我不恨你,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也许会恨,但是是你,所以我不恨,我就只觉得你可怜,萧萧不会如你所愿垮掉的,因为你对她来说是无关轻重的人,我也不会跨掉的,因为我要等着她醒过来,只要我会等着她醒过来,她就不会抛下我而去,我们两个人的意志都是坚不可摧的,因为我们有爱,而你没有。你很可怜,没有人爱你,爱你的人都很病态,这种爱永远给不了你希望,给不了你快乐,付乔和你妈妈纵容你做这些丧心病狂的事,做你的帮凶,只会让自己让你走向毁灭,你现在快乐吗?你不快乐,你永远都是别人瞧不起的可怜虫,这些痛苦,都是你自己找的,是你的嫉恨让你丧失了自我,我会惩罚你,我要你在高墙内羡慕外面自由的世界,让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别说了,我不可怜,我不要别人同情,我比谁都高贵,没有人有权利同情我,只有我嘲笑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嘲笑我的份……”费嘉捂着耳朵大叫了起来。

我拿起了电话,异常平静地看着费嘉说:“现在我知道真相了,我要报警了,你已经满了十八岁了,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了。”

费嘉妈妈哭着匍在我的脚下,声泪俱下:“凌霄,你看在嘉嘉是你妹妹的份上,就不要报警了,我求求你,她还年轻,她还有很多路要走,不能就这么进去了,我求求你,你也不想你爸爸失去了女儿吧,你是爱你爸爸的,你也不希望你爸爸伤心吧。”

我看了爸爸一眼,他低垂着头,老泪纵横,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那个女人又匍在爸爸脚下,哭喊着:“老爷,你说句话吧,你真的要让嘉嘉坐牢吗?她不是你女儿吗?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她认祖归宗吗?她进去了,你就没有女儿了,老爷,求求你了,嘉嘉是我的命根子啊……”

爸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无力地挥了挥手,说:“就是我们的爱宠溺了她,才让她做出这种事儿来,她应该受到教育,她即使进去了,我也认她,我不会没有女儿,我还有凌霄。”

我看着爸爸,噙着眼泪,按下了电话上的键。

费嘉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她妈妈突然狂笑了起来,疯了。

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人为的,不是偶然,以后再也不会有事了,我的生活也该还原到清净的状态了,王思维要回美国了,我到机场送他。

“如果你需要我,我还会回来的。”王思维认真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不要,你想回来就回来,不要在我出了事需要帮忙的时候才回来,我不想再出事了,但是这次的事,我还是要说声谢谢。”

他的脸是惯常的冷酷,但是留有忧伤:“如果我不回来,你不会忘了我吧。”

“当然不会,你们在我记忆里不可磨灭。”我望着他忧伤地笑。

王晓淙和宋如意上大学了,仍然在这个城市,我仍然可以见到他们,但是他们的脸上有了成熟的痕迹,青春都经历了挫折,这是成长的代价,我觉得抱歉,因为我的缘故,差点害了他们。

我的爸爸和萧萧的爸爸,都瞬间苍老了,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每个人都失去了一些,得到了一些。只有爱,是唯一不会改变的。

萧萧仍然昏迷不醒,我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不停地跟她说话,仿佛她就鲜活在我眼前:“萧,你快点醒过来,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事儿发生了,我还在这儿呢,我们在天上玩够了,我回来了,你也回来吧,我不想与你阴阳两隔,我羡慕海潮和连澈至死不渝的爱情,但是我不希望步他们的后尘,我们要在人间幸福的生活。你醒了以后我们就找个安静的地方一起生活,你想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好不好,所以你不要丢下我。快点回来,天上是很好,我们也一定会去,但是是等我们老了以后才要去的地方,现在,你要回来,听见了吗?”

我把左手的暗红贴在她右手的暗红上,哭着笑着:“你答应过我会一直陪着我,你叫我要坚强,你也要坚强,我都能走出黑暗,你也可以,这块暗红我们都忘不掉,它是我们在一起的证明,我们是一体的,我是你的左手,你是我的右手,我们手牵着手,用我的左手爱你的右手,永远都不分开……”

旁边的心电图突然跳动得厉害,萧萧睁开眼对我说:“我从天堂回来了,因为我的右手爱你的左手。”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我欣喜地笑着,眼泪,泛滥成河。

我们是走在社会边缘的人,大家都这么认为,可是我们不这么认为,我只是爱着她,她只是爱着我,我们不会爱上别的人,生命都有另一半,她只是要陪着我的另一半,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牵绊。爱,是让人们相携走下去的,只要两个人相爱,一直扶持着走下去,互相给与力量,爱,还分什么性别。爱不需要理由,性别不能成为借口,佛曰,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我们定有超越了千年的情愫,所以不止擦肩,还在对方生命里留守,超越了千年的尘埃,终于落定,岂能因性别的错乱,而将你错过。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更加爱你。这就是理由,这,就是千年的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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