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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雏菊的记忆(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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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刃看着母亲红丝浅浅的眼睛。即使是这样它们也还是美丽,“已经没事了,晕机的余波罢了。

长长的沉默,似乎谁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来打破僵局。十五年啊!血脉相连也难免相对无言!

终于如刃问:“已经知道了事发的原因吗?”

讲到小女儿,如绫忍不住又泪眼迷离,摇着头,“毫无头绪。你知道,政信他没有女儿,加上小眉她从小就开朗活泼,就算任性调皮了一点,还是被全家上下宠得不行!根本连受委屈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被逼得去自杀了!如果是因为学校里的事,启一和戟人又怎么会坐视不理……事实上她也从没有和同学发生过什么不愉快……所以,我实在是很想不通。”

“不可能为情吗?”虽然小眉的来信里从来没有提到一个让她脸红心跳的男生,但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有必要对每一种可能进行探索。

“不会的,她从来没有说起过。我们,我和政信都觉得可能是她年纪还小,又加上两个哥哥这么出色,对其他男孩子就难免少些兴趣。”

如刃蹙眉,这么说来真的没有线索?

自杀?那么开朗的小眉会自杀?如果不是母亲亲口说,如刃会比较相信报纸上说的——一场意外!

“我出去走走,也许能发现些什么。”她说,明白母亲能懂。

“要我陪你吗?”如绫期待地随她站起来。

“……不用了。”如刃低下头,抚整衣衫,“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下吧。”

女儿不经意的关心让如绫再次红了眼眶,“那晚一点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好的,母亲。”如刃乖顺地说完便转身下楼。并不知道自己的话让身后的母亲多么震动。

“母亲”啊!多么柔顺宛然的语气,却是如此冷淡的措辞。两个字,感谢她当日生孕的辛苦,承认她们血脉相连,却也控诉她十五年前的遗弃和十五年来的逃避失职。

如绫本已盈眶的泪震落,才明白当年母亲坚持要她带走小刃的苦心。母亲怕是早就预见了今日的局面。可是,事到如今,这样的了解又于事何补?没有日思夜想的轻拥紧搂、没有泪眼相望的纠缠目光,这样的重逢只换来悲凄陌生的沉重,即使她曾在自己体内依附九月!“妈妈”两个字不知何时能从小刃口中听到!

这样的心痛,如绫不是没有准备,只是没有想到真的面对,是这么地痛彻心扉!

这一切能够怨谁?难道不是当日移怨的自己?即便那是她当时惟一有的选择!

对于如绫,二十岁前的记忆常常青灰色地丑陋。这一切,年少的如绫归罪母亲的不同寻常。

说起来怕没有人信,她温柔如水的母亲——如水正是那种不可能存在却偏偏存在的异能者。她琥珀色柔美的眸子不仅看到现实,更能望穿过去,窥透未来,并且通过触摸。是的,指尖轻柔地抚摸。虽然不能选择要看的画面、虽然只是短促的片断,可是她因此不属于人群。

而明显地,如绫“平凡正常”的父亲在娶母亲之前并不知道她的奇特。如绫因此不曾得到父亲一个小小的拥抱。那男人仿如惊弓之鸟,视她如魔,哪怕他已经知道幼小的如绫并没有母亲的异能、哪怕她黑夜般的双眸一而再地证明自己的普通。她还是不被疼爱!不曾确知父母之间的恩怨纠葛,如绫依然无可选择地成了炮灰!父亲啊!是不可能没有却偏偏就有人没有!

如绫不平,打整排闪亮的耳钉;跷课家常便饭;男友三天一换;抽烟喝酒全套!

十七岁时父亲终于离家,那男人甚至连对她说“再见”的勇气都没有!如绫放学回家,空落落的屋里只剩下嘤嘤垂泪的母亲。她转身夺门而出,这个家早就不是家了!

寒夜悠长。如绫游荡在空街冷巷,放纵自己火一样的热艳吸引那些绿眼的恶狼。突然,一双手从黑暗里伸来拘住她。她记得,他是惟一爱上她而不止要她的男孩。她笑,不记得是如何开始了拥抱又是如何终止了抚摸,只是那一夜她失去了她少女的身份。

十月怀胎,如绫体验母亲怀她时的辛苦却没有感激。只是退了学,断了和男孩的联系整天窝在家里。

有那么几个月如绫真的是快乐的。想一想,她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一个真正不会伤害她,爱她也为她所爱的家人。可是当亲生女儿被抱到跟前,如绫的疼痛才真正开始。

上天给她一对女儿,却讽刺的一个抱自天堂,一个选自地狱。大女儿琥珀色带笑的眸子如同一把利刃刺进她挣痛的心。难道这个命运她挣扎不脱?昏眩中小女儿黑亮含泪的眼睛仿佛夜空里指路的星子。幸好、幸好,至少还有一个是她的骨血!

如若没有在两年之后遇见政信,如绫深信自己会像父亲漠视自己一样漠视如刃的存在。她仿佛是上天加在她身上的黑色胎记,是不幸的桎梏!

可是他们遇见了。他比她大了一轮不止,混合了父亲与情人的特质,给了她她从未得到的,填补她心底里的空洞。她深陷,铁了心说嫁!

随同赴日的前一天晚上,如绫跪在女儿的小床边,两岁的如刃她第一次细看。柔软乌黑的头发、白皙红润的小脸——她是漂亮的,和自己怀抱的小眉一模一样。

“原谅妈妈!”轻轻地,如绫抚摸女儿的脸庞,站起身看到母亲堵在门口。

“都这么晚了,你要带小眉去哪里?”如水是惊觉的。

“去一个永远见不到你的地方。”如绫退开到母亲碰不到的地方。

如水的身子一颤,泪光乍现,“那么把小刃一起带走!”说着抱起如刃。

却只是让如绫愈加后退,“不,不要!”她吼。

趴在肩上的小眉被惊醒,吓着了而啼哭不止,连带地吵醒了如刃,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笑盈盈地看着母亲,“妈妈!”胖乎乎的小手可爱地向如绫挥舞。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如绫有瞬间的迟疑。泪凝于睫,却是坚持,“她,不是我的女儿!”

如水流泪,“不要胡说!”就要迎上去。

如绫便趁着母亲离开房门的刹那冲了出去,脚步声渐远还传来她声嘶力竭的吼声:“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是你的!”

……

时至今日,如绫依然记得当时自己的话。每每小眉哭泣,便不经意地忆起,疼痛!

叹息着,她的手指抚过仍有余温的薄被。

如刃正走在影山家长长的回廊。

打第一眼,她便中意这古色的建筑:木结构、端稳、有岁月凝聚的隽永。只可惜,内部陈设却多多少少接近现代。

从庭院收回视线的时候如刃见到迎面走来的影山家的管家——山田诚。那是个四十来岁的矮小男人,眉眼之间自有一股和气,想来这“诚”字受之无愧。

“刃小姐。”山田见到如刃,欠一个身。不知是否是与小眉小姐相像的缘故,他对这位刃小姐有着很好的印象,“您要去哪儿?”

“难得看到这么美的庭院,想四处转转。”如刃指着廊外的绿树青草。

“谢谢刃小姐。”山田低着头。

如刃省悟,“原来是你在打理!”

“是的。上一任的园丁退休以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这期间一直是我在照顾,没想到先生和夫人都挺喜欢。”他顿一顿,“小眉小姐也喜欢和启一少爷坐在廊下看花看雨。”

“是吗?那戟人少爷呢?”如刃又想起那双眼睛。

“戟人少爷好动,向来是带小眉小姐出门去的。”山田说到这里,不禁惋惜,“真可惜,怎么会呢?她还只有十多岁!”又省悟是不应该在身为姐姐的如刃面前提及这事的,瞧他这张嘴,刃小姐几小时前才在葬礼上伤心昏倒。想到这里慌忙道歉。

“没关系。”如刃宽柔地说,“你去忙吧,我一个人走走。”

“那我去了。”山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那一片!那里小眉小姐常去。”

“谢谢!”

如刃于是往山田指的方向走去。才拐过弯,一大片樱树林呈现在眼前。虽是花期已过,见不到粉雪满天的飞洒景象,却不难想象花开时节的万种风情。也难怪小眉喜欢。

下了回廊,踏在青青柔软的草坪上,新生的绿色擦着如刃的脚踝。那轻盈柔和的感觉渐渐把她从对小眉的沉重心情里解放出来。

不远处的树下正热热闹闹地开着一丛雏菊,纯白色的花瓣、嫩黄色的蕊。风过摇曳的时候尤其美丽,吸引着如刃一步步靠近,直到见到它根侧闪闪的银光。她矮身拨开茎叶,竟然是一枚小银戒指——线条简洁洗练。

如刃不知道它这里躺了多久,但戒身是澄亮而美丽的。打磨得极好的内侧刻着深深挺拔的一行字:我是你的。

如刃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它,一定有故事,而且很可能是一个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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