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内疚 上（1 / 1）
睡个好觉！
韩向日翻个身，挡去阳光的刺眼。好久没有这么香甜的睡觉了，以前是因为工作，忙到半夜，凌晨才会睡，心里想的还是工作，早早就起床上班。
太阳这么烈，几点钟了？他也该起床，下午还要开会那。
坐起身，发现，房间的摆设，他身上的被子，都不是他平时用的，这是那里？昨天回到公寓没出去呀，难道，这是文竹的房间？
吓得韩向日忙从床上跳下来。不看还好，一看自己的身体，
老天！
他不会对文竹干了什么吧？他怎么没穿衣服，赤条条的。
天哪！他不经意的发现被子上有一块鲜红的血迹？他到底干了什么？
急忙四下环顾，文竹呢？她不在房里，吓走她了？还是她刚起床？看见一条浴巾和睡衣，忙穿好。用力砸了砸头，努力想想，他昨天干没干禽兽不如的事。
喝多了，文竹扶他去洗澡，然后，他看见一个穿粉色睡衣的女人，相极了文竹。仿佛耳边还存有他发兽性时撕那件睡衣而发出的“嘶”的长声。
穿那件睡衣的性感女人，会是文竹吗？眼角瞥见地上已不能称只为睡衣的一块粉色破丝绸。床上那抹血迹，已有八九分的回忆，确切的证实，他对文竹干了禽兽不如的事。
文竹，文竹呢？他做了那件事，可怜的文竹，她一定是吓坏了。会不会在夜里就逃走了呢？可恨的自己，明知酒宴上已经喝了不少酒，回家又抱着酒瓶猛喝。酒醉误事，这下可害了无辜又单纯的文竹。本来说好的协议，这下可怎么办？
冲出房间，从楼上跑下来，要抓电话。问一下文家，文竹是否回去了。可在他拿电话时，看见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女孩。
是文竹。
韩向日心中的焦虑消失，长处一口气，还好，文竹还在。他没被他吓走。
文竹缩在沙发角落里。人本来就小，已经缩成一个小团。脸上有条条水痕，眼睛发肿，下唇有一排鲜红的齿痕，血迹还没干。缩在那，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又冷又饿，可怜的悲鸣着睡着了。
小脸白白的，老天，她颈子上又红又紫的吻痕全是他弄得吗？那文竹下唇的齿痕呢？会不会是文竹激烈的挣扎在呼救时，他不耐烦给咬伤得呢？
他强暴了文竹！强暴了一个可怜的女孩。她那么温柔，乖巧，本该拥有美好的爱情和婚姻。全都让他给毁了，对不起她呀，他要用什么来弥补文竹所受的伤呢？
天这么凉，夜里很冷，这个傻丫头就睡再这？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她会生病的。她一定是害怕，抓了件衣服就跑下来。唉，可怜的文竹。
伸手去抱她，抱她上楼，让她暖和的睡个好觉。已后在好好的补偿她吧。让她过得幸福，她想要什么全都给她，只要文竹开口。
文竹在震动中惊醒，她睡意浓浓，迷糊中贴近温热的来源。她好冷，四肢，身体全被冻透了。她想要温暖，从心向外的温暖。伸出手臂，抱住这个温暖的身体。她好累，又好疼。只想睡个好觉。也许，睡饱了，什么疼痛都没有了。
连眼睛都不睁开，似睡非睡的，迷迷糊糊。
韩向日轻柔的抱着她，轻轻的把文竹放在床上，他刚才睡过得地方。扯过被子，给她盖好。抚开她脸上的乱发，一个带着深深歉意的吻落在文竹的额头上。
好女孩，你睡吧。睡醒了，就把昨夜发生的一切不好事情全部忘掉。开心，平静的迎接未来。他会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你，只要你能开心。
文竹感觉有人用柔软的双唇亲吻了他的额头。是谁？谁会对她做这种事？
猛地睁开眼，看见站在她床边的韩向日，眼睛一下子睁大，昨夜的一切她又记起来了，那种疼，不论身体还是心里的疼痛，还存在她的大脑里。
吓到文竹了！昨夜的一切是个恶梦。所以，文竹见了他，才会吓白了脸，睁大了眼睛。
“文竹···”
韩向日有些艰难的开口。
他该说些什么？一句对不起，能乞求回文竹的原谅么？
“对不起，昨夜···”
明知现在再说抱歉，一切都晚了，可他还是要说。
“别说了。”
文竹大声阻止，她从来不怨韩向日占有她，而是心痛于在占有她时，喊的是文卉的名字。
垂下头，努力压下一波一波涌动的疼痛，然后拢拢头发，抬起头，对韩向日笑了下。
“你今天下午还要去公司开会吧，几点钟了，我去给你准备午餐、”
“文竹···”
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伤害，还要强颜欢笑，她可以哭闹，可以骂他打他。她这么平静，反倒让他觉得更内疚。
“向日，昨夜过去了。我不想在提。咱们结婚了，是夫妻，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是作为妻子应做的义务。往后，你也不必内疚，我是你妻子，照顾家里，照顾你，当然还要照顾孩子。如果你不想要孩子，过几年咱们再生也一样。我不要求你爱我，把我当成宝贝一样宠溺，只求你别再把我当成你的妹妹。我是你的妻子，这就足够了。”
正视她吧，她不是个影子，不是个哑巴。她有她自己的情绪，感情。她爱韩向日，不要在他们每次做爱时，他都喊错名字。她是文竹。韩向日在礼堂中，冲着圣经上帝发誓爱恋的女人。她才是韩向日的老婆，唯一能睡在他怀里的女人。
起床，到衣柜前。她全身都在疼着。特别是双腿间。火烧一般的刺痛，她想洗澡，吃药。
“文竹，我会试着把你当做我的妻子，试着爱你。”
在文竹背后，说给她听。这是她要的吗？那他会努力办到。
试着爱她？文竹笑了，苦苦的笑了。也好，这总比永远不会爱上她这句话好吧，她活着也有个盼望。
“我去洗澡，再去准备午餐。你想吃什么？”
挑了见高领的外衣，黑色，实在不适合今天穿。可她今天只想穿这件黑色的衣服。
“冰箱里的东西不多，你自己看着作罢。如果，身体不舒服，我们出去吃吧。”
涩涩的开口，想她一定很难受。
“别人会说你娶了一个入不了厨房的老婆，会笑你的。”文竹佯装调皮，她不能自怨自艾的活着。那只会逼疯了她，她要过得很快乐，让看笑话得人看不了笑话。
“我娶的是妻子，不是厨娘，女佣，仆人···”
“可妻子的分身就是厨娘，仆人，女佣。你也去冲个澡吧。我会很快弄好吃的。你收拾一下文件，准备上班吧。”
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女佣也好，厨娘也罢，说出去还是韩向日的老婆。她会很坚强的活着，会在共同生活中找到快乐。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
新升的董事长，工作很忙。每天都很晚回家。文竹总是做好了饭等他。他们有时吃过晚饭都会十一点钟，互道晚安，各回各的屋子休息。有时，文竹一觉醒来，出来喝水还发现他的房间亮着灯，就会冲杯咖啡，多加些牛奶端给他。
有时，文竹实在是等不到他会来，就趴在沙发上先睡了。他回来后在小心的抱文竹回楼上。日子过得很快，也相安无事。只不过，两个人都躲开了夫妻亲昵，分房而眠。韩向日觉得对不起文竹，不能再一次伤害她，文竹不是那些他可以放纵玩弄得女人。那些女人玩的起一夜情，肉体买卖。可文竹太单纯，他们又不相爱，做那种事，和畜生交姘没两样。
文竹是女生，又太害羞，不会主动缠他。两个人都想先过些日子再说。从心里接受对方，在谈其他的事。
办了休学，文竹一天天呆在家里。她想做个好妻子，所以，不论多早，在韩向日穿衣准备上班时，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伺候着韩向日吃完早餐，在他换鞋时，会拿着外套等他穿好。送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韩向日会摸摸她的头发，再去上班。
他自己开车上班，很方便。
文竹会把楼内每个角落都打扫一边，天天如此，会消么掉很多时间，也会自学些东西。大学快毕业了，不想就这么放弃。上上网，报了所国外的大学，上函授，透过远程教育学习东西。要不就和网友聊聊天，时间也好打发。过了下午五点，就准备丰富的晚餐。八点他还不会来，就把饭菜放进微波炉，等他回来一起吃。
他们之间有了微妙的关系。不是夫妻，不是情人，又不是兄妹。有些亲情，可绝对没有发生爱情。已夫妻的名义同住不同房。除了这个，他们两个人还相处的不错。不吵架，不会冷战，会谈些无关痛痒的话，不提公司的事，不提家人。就这么微妙的在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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