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意大利,(1 / 1)
交响曲低低的再房间里回荡着,男人点了一根烟,红光在黑暗的房间里,形成强烈的对比。
劳仑告诉自己,笑旋走了。
回来的时候,他只看见桌子上的菜,却不见人。
然后他知道,他又变成独自一个人了。
很多事,他不是没发现,很多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很多人,爱不了。
她把善后的事情,安排的很好,他没有感到一丝的不愉快。
她总是这样,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他说过,他们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只是,她说,没有什么朋友是一辈子的。
他说,你就是。
而她,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如今再想起来,他,伤了她。
她教会了厨师,怎么做他爱吃的中国菜。
她把他所有的衣服拿出来,一件又一件的搭配好,领带,鞋子,都搭配得很好。
他在想,或许她是要告诉自己,没了她以后,他也不用担心。
只是,好象又有点不习惯。
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接待傲儿的,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他有些急迫的想知道答案。
劳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说出她的下落。
他只是断断续续的从佣人口中知道,她的厌食症已经很严重了,严重到闻到菜香就想吐的地步。
她又是以怎么样的毅力,笑着做好菜端上饭桌,又是怎么样的坚持,在他的面前,一点马脚都不露,笑着陪他吃完整桌的菜。
她,真的是个傻瓜呢。
欧泽心里在想,却无奈的笑起来。
瑞士,日内瓦郊外,牧场里。
女人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消瘦的身子让她看起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雇来的护士端着水拿着药递给她。
她不在乎一路的泞泥,他是她的风景。
有人说,她傻得可以,呐,其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傻,却找不到理由放弃。
还是不要拖累他的好。
接过药,看着手里的药片,五颜六色,像是糖果,到底有多少颗药,她不太记得了。
吞下药,胃部发出阵阵的抗议。
她强忍着胃的不适,手指紧紧的握住被子,长久的病魔折磨得她,手已经开始变形,看不出当初这双手,是多么的芊芊细长,指若削葱,如今,只是瘦骨嶙峋。
暖暖的太阳照在脸上,和煦的风吹过,草地发出沙沙的微弱响声,风吹过耳边,像是一首催眠曲。
她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梦里,谁的大手,轻轻的握住自己,谁的拥抱,那么温暖。
脱着疲惫,勉强睁开眼睛。
熟悉的面容,是自己思念多久的容颜。
她用沙哑的嗓音说,你来了。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没用的,你又不是医生。
他蹲下身子,拉起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轻柔抚摸,然后紧紧的握住。
她的眼,湿润。
上帝阿,请你再多给我点时间,不要多的,一个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