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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驰骋入水漪 穆媚似无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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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公祏曾是我昔日所收入弟子,正是江南上募军首领。”

“什么?!”靳月登时一怔。以玄成年纪并不比辅公祏年长多少,若说师徒倒更似兄弟。

“你身为师父都已离开李建成,为何辅公祏仍为东宫办事?此事你可知道?”靳月续道。

“如今他已是上募军之首,他为谁办事,我确实不知。”玄成眉宇促紧,又道,“月姑娘此来是为寻他下落?”

“如今上募军已为李将军大军所灭,辅公祏下落不明……”靳月一路而来对上募军突然被灭一事也算清楚,只是对辅公祏下落却仍未有明确的消息。

“月姑娘千里迢迢绝不但是为了寻找一个败落首领下落罢……”玄成言语中,似有试探意味。

靳月点头,“不错,我欲弄清一件事,只有他才能帮我……”

“是陛下为何要杀他?”玄成接道。

屋室简陋无奇,木桌竹椅明亮整洁,恰有入冬阳光自窗射入。坐榻旁有酒壶,茶盏两樽,靳月眼底目光瞥过两樽茶盏,在旁坐下。

“我只想知道,为何他违背太子之意而又用齐王之箭刺杀世民。”

陛下要杀他或许出于不希望有人再追查此事,但倘若此事当真与太子齐王无关,那么便是辅公祏原本的野心,意欲颠覆李唐。挑起建成与世民之间更浓烈的战火。

言语中,靳月环视四下,屋舍内处有帘帐围起,帐后所通应是后院。

“先生有客在?”

靳月立身度步,漫不经心道着。

玄成目光中似有隐色,亦明白靳月所言所指,一眼看过两樽茶盏,遂道,“先前确有客在,不过,客人已走了多时……”

靳月轻笑,“先生有事瞒我?”

话间,靳月出步向帘帐处走去。有风轻轻拂动,扬起帐帘一角。

“月姑娘!”

玄成正欲出言阻止,靳月已伸手豁然揭开帘帐。

一个女子携保幼女的一幕,登时映入靳月眼中。

“这位是……?”靳月一时间有些茫然,“我怎不知这几年你已成家?”

女子见来人也是一怔,愣愣望向靳月竟忘了该说什么。

玄成轻微一阵叹气,沉默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回答。

靳月并非一般女子,一个人能在她面前说出谎话并不容易,而要说一句叫她相信的谎话更是难比登天。玄成心知此时靳月正等他解释,若是一个谎话,恐怕就此触怒于她,思来想后,终于开口。

“……她是辅公祏之妻。自古男子亡命天涯,女子弱无所依,我着实不忍便收留了她们。”

玄成一句,靳月确实做梦也未料到。

回神仔细打量女子,一身清淡朴实无华。怀中幼女有两三岁的模样却是一身丝缎,幼嫩的面颊清秀可爱,身前红肚兜上绣有一朵红娑,熠熠夺目。

靳月也未再追问,几步向女子走去。女子也回过神,有些尴尬之色慌忙作礼。

“孩子几岁了?”

“三岁有余了……”女子浅浅笑语。

幼女伸手向靳月,也有欢喜之意。幼女这样的举止叫母亲有些诧异,女孩自出生便及怕生,旁人着手碰她都会引来极大的哭闹,而今日初见这位姑娘竟能主动伸手向她似欲同她亲近,如此情景倒确实少见。

靳月也喜爱这个孩子,见孩子微笑便叫她想起远在踪仙谷的承乾,心中一阵酸涩。

“叫什么名字?”靳月伸手轻抚幼女面颊,全没有初见的陌生。

母亲轻语应道,“媚娘。”

“女子妩媚,极动人的名字。”靳月赞道。

“不知姑娘是……?”女子与靳月数句话语也熟悉起来。

靳月未语,玄成上前替她引荐,“这位是靳月姑娘……在下昔日少主……”

女子听玄成之语,即知女子不比一般之尊,正欲补行大礼,却被靳月止住。

“不必多礼了。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贱名拂榆。”女子应道。

“辅公祏之妻?”靳月问起。

女子却笑得苦涩,“我只生有一个女孩,未诞下男子,他早已不把我看作妻子……”

连逃亡都不携家眷,看来辅公祏当真是了无牵挂。靳月心下亦为拂榆生起些许惋惜。

门外几声马蹄慢慢定下,未待玄成出步,门被猛地推开。

闯入者中年一身护甲劲装,浓眉锋目蓄了不长的胡子,几步跨入屋室。见靳月身旁女子当即颔首叩拜。

“夫人!我收到消息李孝恭正领兵往丹阳城而来,可能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要兵临城下,请夫人即刻随末将离开!”

此人是拂榆父亲昔日属将,对拂榆亦忠心耿耿。

“武将军大可不必管我,”拂榆摇头眉宇紧蹙,“我一个女流之辈,还带着孩子,要走又能走得了多远,拂榆实不想拖累将军……”

怀中幼女不知为何叫闹起来,拂榆不得不回神轻声哄她。

“将军也不必过忧,我想唐军也不会为难一个女子和一个孩童。”玄成在旁安慰道。

将军见拂榆无意离开,所幸便也定下心来,“既然夫人不走,末将便也随同夫人留在此地!”

“武将军这又是何必!”

拂榆始终不忍。

只听城中已有人声杂乱起来,原本不甚有人气的小城,在此刻也喧哗起来。

靳月转身走至屋门,见有许多人已收拾了家当拖家带口准备往城外逃去,而在城门外不远处已有阵阵尘土飞扬而起,想必李孝恭率军不久便能到此。

“看来李唐军行速要比我预计快了许多……”来人也随至门口思虑边道。

“不知这位姑娘是……”

来人显然察觉在方才靳月移步而行时的身手。原本在他眼中只有一个拂榆而此刻才意识到了靳月的存在。

玄成在旁即刻接话,道,“这位是在下知己好友,靳月姑娘。”

靳月看他目光中望过玄成又望向自己,也不知他是否误会了玄成所言,只便颔首一礼。

来人也回礼,即道,“在下武士彟……”

“将军现下要走恐怕也难了。”靳月示意他城门外扬起的风尘。

既而,靳月转身步出屋外,一骑上马。

“我去镇上看看。”此处不在镇上,也难看到全城现下局势,现下既然玄成没有辅公祏下落,靳月只觉留下也无多大意思。

玄成正欲将她劝住,靳月策马轻骑已然奔了远去。

几转徘徊,来到镇上时,街道已人烟了了,颇有些人去楼空的意境。

靳月下马,在一家酒楼前止住脚步。酒楼酒保同伙计也正忙着打烊关门,见有客人也没有多大的关注。

倒是靳月自顾栓马,走入酒楼。

“姑娘,酒楼今日不做生意……”伙计上前道。

靳月不理,自取出一锭银锭放上柜面。酒保一见银锭眼前登时一亮,再看靳月只身一个女子自然不会对酒楼有多大危险,脸上即刻浮上笑意,热情相迎。

“姑娘一个人?”

靳月点头,“不错。”

酒楼中仍有不多的几桌客人,各自酒饭,外面情形似乎并未影响到他们酒足饭饱。

靳月环视四周,在楼台对外的窗口处落座。此处刚好能看到镇上全貌。

酒保关了门,仍做门内生意。替靳月上了几碟小菜、酒水,便识趣退开。

入座不久,有三名布衣男子即刻围了上来。显然,他们只是冲着靳月只身女子而来。

“姑娘,这么好的酒只是一个人独饮岂不无趣?”

一人笑而上前斟酒。

靳月自顾直视窗外城中动静,目光中未有丝毫在意身旁这几个流痞。

三人见她不理,更得寸儿进尺起来,举酒便欲按上靳月面前。

持酒的一人正向旁两人使了眼色,两人会意,而未等两人来得及动作,一柄利刃已靠上持酒之人后颈。

持酒者颈上一寒,心下暗自发悚。

“……想……想干什么!你……你是谁?”

“这话该是我问你们才是!”来人振振道。

熟悉的声音,靳月突然回过神来。

来人见她回头,脸上即是浮上满心欣悦。

“你究竟是谁?大爷的事碍你鸟事!”持酒者半带惧意喝起道。

“我是这位姑娘的夫君,你认为关我什么事?!”

世民话语挑衅。流痞并未料到靳月只身一人前来,但竟有相识之人候在店内,听此言当即软了下来,慌忙连声赔了罪。待世民手中剑刃松了,便即刻乘机逃了开去,余下两人亦随即蹿开。

几个流痞,靳月并未入目,倒是世民的到来叫她吃惊不小。

世民也看出她眼中诧异,自在她身旁坐下,莞尔道,“许久不见怎么在生我气么?我回来就不见你人影,害我寻得好辛苦!”

话语间,世民伸手抚过靳月面颊,温柔如昔。

靳月双手拉过他伸出的手,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才明白眼前人的真实,世民他确实在自己身边。

“为何你会在这里?你怎会知道我在此地?”

“我也只是猜到,你忘了魏玄成的信还在房里,我便照着信中所指过来看看……”世民取出那封信札,又道,“我方才来到城内,却刚好见你驱马在城中……”

“你何时从边关回来了?可曾受伤?”靳月细细打量他上下。

世民摇头,“我答应你一定要你放心,自然不会有事!”看她依然如此担心自己,虽是欣喜而再想起昔日那一箭致命之伤,心中便更是心疼。

“公子!这三个小子该如何处置?”

尉迟敬德一身轻装,高朗的声音立时在酒楼中回荡。

“月儿,你看要如何处置?”世民回头向靳月道。

靳月望向世民,打量四下,暗语浅笑,“看来你随行也不缺人保护,既然充军有余,不如杀了……”

尉迟敬德将三人玩转手中,道,“就按姑娘的吩咐!”继而将两人摔给身旁几名护从。

谈话中,酒楼中几座相顾饮酒,却无言语。

随行无忌关注此些人许久。此帮人共有十余名,兵刃人手一柄,深邃的目光不难想象他们持刀斩杀时的无情。

“这帮人极不寻常。”无忌向一旁尉迟敬德使个眼色,小声言语。

靳月、世民显然也有所察觉,但却好似都未在意。

“此地漫天映红,果然是非之地……”尉迟敬德轻言抱怨。

正待尉迟敬德拔出随身佩刀,四周邻座即时立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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