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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缭绕凝香纭 彤霞昔日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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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雾云海,雀鼠谷、美良川确是妙不可言……”

登高远眺,一袭雪色隐约飘然,似有似无。身后,一袭玄衣的男子侍立一旁,随着他的目光遥望远方。

“主上……”玄成恭顺垂首,打断他道,“主上要我解开封印,相信也难瞒少主太久,倘若被发觉……”

“她也应该清楚我不会永远受制于一个身躯,更不会受制于她的封印,我的离开只是早晚之事,不过长孙无忌身上仍留有些许我的记忆,想来她一时间也不会发觉。”

玄成不明白宗殇执意解开封印的缘由,然而出于他师徒两人之事又不宜过问,只道,“主上现下究竟如何打算?”

雪影缓缓转身回首,没有了往日的银丝面具,玄成可以完全的看清他的容貌,然而只是一眼,玄成当即俯首,双膝倏然跪地。

银发迎风轻舞,天神般的华美面容上,如夜空般幽蓝的左目,阳光般泛起金色的右目,俨然一种诡异弥漫周身,只一眼就已让人完全失去了同他对视的勇气,脊背隐隐发寒。

“起来罢,不必居礼,你我并非师徒,何况现下也非天香宫,主仆之礼更是不必了。”

玄成勉强起身,低头仍听他续道,“……告诉月儿,天灵山已经不再,就当我已逝去了,我与她从此便是陌路……”

轻烟一缕,只是一瞬,玄成抬头再看,眼前早已全无踪影。

“他走了……这么多年来,他的眼中……仍是只有她……”

一袭绯色烟罗渐渐靠近玄成身后,声音却是轻淡非常。

武德二年十一月,世民军至夏县,得知敌方为帅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所救的迟尉敬德,当即以军令示下:全军不可妄动。元吉一心雪耻,得令后心下早是满腹牢骚,遂不以世民为帅,自领先锋兵临夏县城下。

数千精兵围于城下,迟尉敬德立马领兵迎战。口中不免几声奚落嘲讽,“败军之将,今日又要承何威风,敢在爷爷地上乱吼!”

元吉早料定会遭此人奚落,心下也已备好了口舌,同他一辩。

迟尉武人直肠,之前交手也早明了他言语狂妄,只便呵笑一声,心忖:李元吉自负轻狂倒是容易对付,若是换了秦王今日一战确要叫人煞费心思了。思绪略转,即又自笑:秦王又怎会轻易叫战,此种不记后果之战想来也只有齐王愿打。

“今日有了援军么?比起当日弃城的窘样,哈哈……确实伶俐数倍,呵,不过今日爷爷不会再手软,定要取下你齐王的耳朵便作为唐王寿辰贺礼!”

元吉怒起,拔刀策马,一场硬战即势展开……

世民乘此迟尉敬德主力应战元吉之际,举兵直入郊邑美良川。守邑大将未料世民精兵何时竟已转至美良川,全力出击却仍不免惨败收场。一邑缺口已开,攻克夏县就已是时间早晚。

元吉战败,裴寂出兵迎击续战,两军交战,世民已然引兵自美良川入城,从内而外夹击迟尉敬德。

迟尉敬德未料美良川守备竟能如此轻易被攻破,勉强交战之余,对世民亦是敬畏非常。毕竟,美良川守备亦是自己精心布置,没想到真真强中自有强中手!

竖日,迟尉敬德同秦王两军正面交锋,迟尉敬德首次大败,降唐。

年末,唐军直蹈刘武周主力,势如破竹。

刘武周眼见大将相继战败,大惧之下与百余骑亡奔突厥,一心投靠外帮。然而,突厥见其败亡根本无意为他再树强敌,对其软禁后,刘武周终究不免一死,命丧异乡。

太原行宫。

世民众将当前,昔日刘武周大将迟尉敬德被俘阶下。元吉当即怒指俘将,“二哥,宿敌之将理应斩之!”

世民却是蹙眉反问,“人处乱世,各自为主,齐王要我斩他莫非欲报当日你逾城败北之耻不成?”

元吉理亏,回视迟尉身旁靳月正替他松绑全然欲以礼相待的意思,心中一股无名之火顿时又起。

“敌方之将怎值得相信!何况此人彪悍、诡计多端,今日二哥不杀他,他日难免他不会杀了二哥你!”

世民身旁大将屈突通也觉齐王此话确也有些道理,亦示意世民考虑周全。

“用人不疑,疑人勿用,美玉尚需巧匠,秦王一个决定当真需思量仔细……”靳月回身望向世民,提点道。

世民心下了然靳月言中之意,当即退开众人,私下命人备下一包金银,将迟尉敬德引入一室两人独处。众人虽是不允,但忌军令不可违,只得在外侯侍。

“姑娘方才之言不是激二哥信他么!如今二人独处,若是出何意外,靳姑娘可能担当?”元吉斥道,语中颇是不满。

“以我浅见,齐王是当真要取迟尉性命罢了,只是秦王自有他的作法,并非旁人所能左右的!”

“月姑娘说得不错,昨日之敌今日为臣以秦王气度迟尉敬德亦并非首例,对本朝而言也是必要的,齐王又何必如此放不下?”无忌当即步近说服道。

元吉心下颇有微辞,愤愤瞥过两人,当即告辞。

不屑一个时辰后,两人安然而出。众将领也才安下心来。世民即势下令:明日回朝。

“迟尉将军若是暂无去处,不若随我回长安?……放心,我绝无勉强之意,全凭将军自己意愿。”世民道。

迟尉敬德紧握手中金银锦囊,颔首抱拳,随众人一同告退回营。

“良禽择目而栖,想来迟尉敬德也非莽夫,理应明白我们一片苦心……”

靳月淡淡言语,宫廷明灯辉映下周身霞影,如落凡仙子曼妙不可方物。

我们?若是回朝,你是否仍要回去东宫……?你如此帮我……却终究仍是大哥宫中之人……

世民心下暗想,言中却只道,“若非父王急召,我倒真想在这宫中多住几日,毕竟此处有我太多回忆……不知你是否喜欢这里?”

世民徒然一问,靳月这才意识到现下自己身处之地。这些日子以来随他征战数月,每一战所过之地世民熟悉如斯只因这曾是他昔日的故乡……

而此处也有她的一段回忆……

“……喜欢。”

思忖间,靳月极简单的应了两个字,全然出乎世民意料之外。对于许多人与事,靳月都不曾坦言过自己的感觉,而今日她竟明白清楚地回答了他。

“秦王何必如此惊讶,难道秦王的宫宇靳月不可以喜欢么?”靳月缓言。

世民收神,亦是莞而一笑,“自然不是……”

两人漫步水榭廊下,冷风瑟瑟,花木零落,四处皆是一片隆冬之象。然而,时下虽已入冬,廊中两人却都未有丝毫寒意,四下的萧条景象也未有片刻在意。

“如今刘武周败亡,不知若玉姑娘现下境况……”

“你们见面不多,没想到你竟还能记得她,”世民示意随从取来氅衣,亲自替她披上,即又道,“她如今仍在后宫,不过……”

“遭遇杀父之仇,却仍不得不以身侍奉杀父仇人,像她这般柔弱女子……当真不易……”靳月道。

世民轻叹,“所以我打算带她回长安,或许离开这里对她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待在你身边一直是她的心愿,她能撑至今日……我想可能便是为了见你一面……”

靳月恍然忆起初见王若玉时的情景,柔弱的她为他嘤嘤拭泪的模样至今仍让她记忆犹新。在此乱世,人命尚且不足一谈,何况一个弱质女子。若玉的坚强与其道是为了仇敌,倒不如相信更多的仍是难以割舍心中之人。

只愿能同他活在同一个世间……自己当日留住宗殇魂魄不同样是出于这份执念么?

对于若玉,若要谈男女之情倒更多的却只是兄妹之谊,世民心中自忖,但见靳月遥望西天霞云,眼神迷离,知她思绪早已不在此处,况且若将靳月方才之言只一意想作普通女子的嫉妒也未免好笑。

没有再多的解释,步履静默间,一颗圆润珠玉不知何时已握到了他掌心。

“此夜明珠……便是我在此宫中为你戴上,我却未料竟会在大哥手中拿回……”

靳月回神望向明珠,道,“这颗明珠太过贵重……只怕……”

贵重……

世民心中不禁泛起一股锥心的刺痛。

“这明珠既已送出便不再是我之物,既然你不喜欢大可将它扔了。”世民即势应声。而未及靳月阻止,那颗明珠犹如天边流星飞逝,只听湖面水声清脆一声,已然沉入水榭湖中。

世民如此孩子气的举动让她所料未及,更没想到他竟会对她动怒,靳月一时有些怔仲,望向远处湖面涟漪起伏,愣了许久。

脚下轻盈,靳月正欲向湖面方向步去,而身旁世民却已适时握住她臂腕将她行动止下。

“区区一颗夜明珠,不过是母后遗物才显珍贵,若你未有一点在意过它于你我意义,便让它留在此宫中长伴母后罢……何必再去取回……”

靳月语塞,带着愧疚,一股莫明的情愫在她心中隐隐绽开。

转身回头,眼前没有耀眼的霞云,没有妖娆的紫雾,真实进入眼眸的只是眼前英气的面容、明睿逼人的目光。明明心存愧疚,却不知为何自己竟可以完全直对他的目光,再没有丝毫隐匿躲藏。

天际的光芒终究遥不可及,而眼前的真实,自己为何只在失去时方才察觉?

明珠如是,而眼前之人是否自己仍要……无视……

身旁,世民轻轻松手将她放开,随即决然转身,独步而去。

寂寞如死,他的离开竟让她想起了这个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不知从何时开始,原来自己的情感早已同他相连,成为一种习惯的必然。

或许在第一次相遇时,他就已实实住进了自己心中,或许……在自己为他流下第一滴泪时自己认定的所有,就已改变。

师父的冷漠竟是自己一直以来不敢面对的成全,呵……我究竟还要自欺到何时!

望向他的背影,靳月伫立原地,仿若一尊华美玉雕,辉映在满目的凄凉中。只需跨出一步,而这一步不论是之前的靳月还是现下的她,却都是太过艰难。

冬日夕阳映照下,长廊拐角处拉出世民长长的孤影,倚墙而立。廊间寒风抚过,扬起女子缕缕长发,衣袂随风。

冰冷的静谧。许久,靳月终于回身,朝向相反的方向出步,离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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