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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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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素儿早早地回了房,两个丫头看她上床后便照她的嘱咐掩了门出去了,偌大的宫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还是心神不宁,讨厌的方枕!翻身起来看到琴盒,也没披件衣服便赤着脚走过去。打开琴盒,手指轻轻地抚过琴身,仿佛是在触碰前世的唯一联系,温热的记忆随之而来,带着莫名的压抑。终于是回不去了,这琴也不是原先的那一把,没有任何磨损,也没有那种圆润。

着了魔似的拿起琴在肩上架好,右手伸向弓,终于还是没拿,只虚拉着那不在手里的弓。心底随之响起婉转而凄凉的曲调,那是神秘圆的《白石》。一曲既罢,素儿哀伤得几乎窒息,搞不清自己是在前世还是今生。每首曲子都是一种心境,而最动人的往往是作曲者的哀伤,因为哀伤的是别人才显出自己的幸运吗?作曲者因此活在自己动人的哀伤里,自己却是借别人的哀伤说着自己的故事。世界很小很小,心的领域却很大很大。

烛光黯淡,传来一阵阵烛油的气息,妆台、多宝格、木屏、隔帘还有拔步床被跳跃的光映得如同鬼魅,素儿透不出气来,到窗户前把窗子一扇扇全打开,夜凉如水,冷冷的月色带着幽蓝的光倾泄进来。多久没看过月亮了?记不起来了,这么好的记性都记不起来了,可月色仍如三百年后的清朗,那是不变的记忆,母亲是否也在这样的月夜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呢?素儿现在发现宁愿信佛,相信轮回,只是自己走到岔道上了……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佟妃和靖安一直守着,看素儿醒来便一起连哄带骗地逼着她喝了药,又喝了碗粥。佟妃眼红红的,问素儿怎么会赤着脚散着发还把窗户大开着睡在地上。素儿不知如何回答,想起晚上的事,便拿眼找小提琴。靖安象是知道似的在一旁说:“额娘觉得那东西有点不干净,引得你犯了魔症,正想送柴房烧了呢!”

“额娘别烧了,不关它的事……”又想不出理由解释,只恳求地看着佟妃。

佟妃沉思着,半晌方抬头道:“素儿,额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这里只有咱娘儿仨,能告诉额娘吗?说出来额娘也好为你谋划,一直憋在心里额娘和你姐姐看着心疼。”

说什么呢?前世今生?任佟妃也念着佛,真碰上了也会被吓坏了的。自己能到这三百年前,母亲定是在不同的时空里过着斩新的生活,祝她幸福吧。想到这里素儿心里倒是明朗了许多,挤出笑来说:“额娘,素儿不是好好的?药也吃了,粥也喝了,明儿又能欢蹦乱跳的了。叫秋荷和春芽进来侍候着吧,额娘和姐姐也累一天了,快歇会儿。”

“这两个丫头还在外边跪着呢,竟然让你一个人在屋子里!”佟妃脸色又差了。

“不关这两个丫头的事,素儿不想老有人跟着,象被软禁着一样,睡觉都担心别睡相不好被人看了去,怪别扭的,便不肯让她们进屋。”

“你这成天价小脑瓜里尽在想什么?有人侍候着都这样,若是没人侍候着还不知成什么样儿了。好吧,叫她们两个进来,把那东西也拿回来。”

两个丫头跪了一天,脚早麻了,进来时行不得礼,素儿看看便让她们先下去歇了。听得外面老十的粗噪门在问:“妹子醒了吗?”然后就噼噼啪啪地进来四个阿哥,一叠声儿在那里问病情。

“素儿行不成礼了,几位爷多担待。”

“谁让你行礼了?妹子你只管好好躺着,谁让你行礼,哥哥我教训他!”老十说话总是那么冲。

四人各自拿了一堆补品放在桌上,十四从怀里又取出一串糖葫芦给素儿,被素儿笑着挡回去:“这糖葫芦我可不喜欢,吃着酸酸的流口水。”

老十便问:“十四弟怎么把这吃的东西放怀里?”

十四争辨道:“拿油纸包好了的!我还以为女孩子都喜欢这个吃食,偷偷从宫外带回来的。”

素儿听了倒不好意思了,便说:“真的是宫外带回来的?那我尝一个。”说着便要起身。十四拿着凑到她嘴边巴巴地看她咬了一口,酸得直眯眼,开心得什么似的。

老九倒是简单,一套能摇头晃脑的泥人,唐僧与三个徒弟。搁在素儿的床头,给她玩着解闷。老十拿了几个花钿子,说是给素儿贴那小疤用的,被老九瞪着,说是那么小的疤又不起眼,要你拿花钿子提醒着。

几个人又说会子话就让素儿早点歇着便都告辞走了。素儿心里暗自庆幸,没人问她是怎么病的,不然的话,只怕要传得沸沸扬扬。

第二天烧全退了,佟妃仍不放心,让她再歇一天再上学,又不让出门,只在屋里养养,靖安也停学一天陪她。看素儿没事干闲得发慌,便叫腊梅继续教着刺绣。把绣了几天也只是一个花样的帕子拿了来,素儿心里直叹气,这针脚长短控制不住,运针更别提了,一手在上一手在下,针扎到哪儿都不知道,不扎到手已是万幸。

“你这都学了几天了?怎么一根针就把你憋出一头汗来?还不快擦擦!”佟妃在旁边笑道。

素儿耍赖道:“想是这针太小太滑溜了,会逃呢!”

“腊梅,拿根牙签子在一头扎个眼儿穿上线给格格试试,那东西又大又不滑溜,定是逃不了。”佟妃也太幽默了吧!晕死。

腊梅在那里僵着又不敢笑,只在那里把头低了憋气。“罢了,继续教吧!被你这丫头闹得好些天都没诵过经了。”转身去小佛堂念经。

腊梅终于吃吃地笑了出来,素儿脸上挂不住,便说腊梅笑得难听。靖安也是笑得眼眯成一条缝,“姐姐笑得可难听?”

“腊梅到外头笑个够去!秋荷,帮我找找哪儿有木匠用的墨线盒子。”

“格格要墨线盒子做什么?”春芽也是个好奇的。

“不要你管,只管帮我寻来便是。”素儿堵着气闷声说,拿剪子把歪歪扭扭的线全拆了。

靖安凑过来看素儿,素儿扭过头,靖安又跟着过去看,素儿撑不住笑出来:“姐姐笑话我!”

“姐姐没笑话,明明是素儿自己在笑。”转身坐回坑榻上,盘了腿看书。

“姐姐弹琴给素儿听。”素儿仗着自己在病中,撒娇。

“姐姐喂点心给素儿吃。”

“姐姐给素儿喝水。”

……

靖安尽管宠着照做,也不假手小桃小莲。素儿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明明比靖安大许多,做小孩子真好。直到秋荷拿着墨线盒交到手里,素儿才算是消停了,开始忙乎起来。先拿着一小张宣纸用墨线画间隔两毫米左右的格子,又用描眉的墨条在纸上按记忆画上一朵玫瑰,把宣纸再盖在帕子上一起用箍子夹紧了,再选好线慢慢地绣起来,不再一手上一手下,而是一手合架子一手拿针,免得手上老被扎破。心道:“哼!我就不信了,运针技巧一大堆的做不好,绣小叉叉还不行吗?”

腊梅过来看不明白,被支着去小佛堂侍候佟妃去。这边素儿下针越来越快,用油画功底配着色,把玫瑰的光线明暗、颜色层次绣个分明,只是松紧还是掌握不好,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收了线,又用剪子把玫瑰外边的宣纸细细地剪了,把纸屑挑干净了。第一块自己绣的帕子终于出台了,绣花也不是那么难的不是?

正要去佟妃那里献宝,被靖安一把夺了过去。看了半天:“你这花样好美,看着跟真花似的,只是这针脚不对,显得很粗糙,而且线的松紧不一,显得毛,姐姐照着这花样再绣一个好不好?”

“好啊!只是这帕子是我第一次绣成的,可不许再拆了!”

凑在靖安边上看她熟练地绣着,很快就成形了,绣好后在右边角上绣了个“一”字,素儿不明所以,靖安告诉她这是表示素儿第一次绣的花样。然后姐妹两个拿着一起去给佟妃看,佟妃惊诧于用色的大胆,更惊诧于层次分明,好美的玫瑰,如果上面再绣了露珠上去一定是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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