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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二章 守灵之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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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是小杜!”灵焰绝不相信以秦代人的蹩脚功夫会有人杀得了他,“一定不是他!”萼霈之死一定有别的原因!她将妹妹拉起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娉忆勉强定了定神,灵焰说的对,无论那是否小杜,现在都不是哭的时候。她们看向床头——遗诏不见了!!!

赵高仍站在床尾,看起来象没动过;方才乱哄哄的,靠近床头的有好几个。是谁?会是谁?!

娉忆拉住蒙恬:“遗书不见了!”她心内不安的感觉一直在加重,虽然时间不对,可事实正在按着历史的方向去发展;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演变到赐死那一幕的!赵高扣书不发,要立胡亥——胡亥?!怎么把他忘了?

几人在房内看了一圈,原本跪在榻前的胡亥不见了。

“快叫人去抓他!”娉忆急得直跺脚。身为臣下又怎可能擅自捉拿皇子?蒙恬摇头。

扶苏正在父亲遗体前哀哀欲绝,他是指望不上了,灵焰向屋外跑去:“交给我!”

“我也去!”娉忆随她奔出。

而我……蒙恬握紧双拳,除了等待,我又能做些什么?

陛下驾崩了!胡亥呆立在床尾,目瞪口呆。没有了陛下做靠山,自己该何去何从?以区区中车府令之职,又拿什么去与大将蒙恬相抗衡?我要死了吗?凌迟?腰斩?车裂?

我虽贱为仆役,祖上却也曾是赵国的贵族。我父亲是赵国君主的远房本家,只因犯罪被施以宫刑,牵连我母亲被卖为奴婢,几个弟兄也因而受了宫刑做了太监。没多久,赵国被灭了,我被抓到秦国。是秦皇听说我精通法律,破格提拔我做了中车府令,掌管陛下的车舆,还让我教他的少子胡亥判案断狱。这么多年了,亏得我善于观言察色、逢迎献媚,很快就博得了秦始皇和胡亥的赏识和信任,这才在这秦宫内艰难地活了下来。可有一次,我也犯了重罪,蒙毅按律要处我死刑;秦皇却赦免了我还让我官复原职。我一点也不感激他,是他灭了我的国,把我抓入这深宫做个管马车的仰他鼻息;他喜怒无常,有多少次我险些被杀?既然要赦免我,又何必将我交给蒙毅?这一生我一直过着被人践踏、轻鄙、奴役的日子,我是花了多少心血,咽了多少委屈才爬到今天的位子?不,我不会死的,连秦皇都杀不了我,又何惧这区区几个小毛孩子!

就算要杀,也是我杀他们。

“母亲。”晚间鱼绶夫人回房更衣时发觉儿子在房里,她诧异地走过去:“亥儿?不去为你父皇守灵,在这里何事?”

“夫人。”赵高上前施礼,“下官有要事禀告,还请屏退左右。”

“赵大人?”鱼绶遣退侍女,走到几旁坐下,“何事这般要紧?”

“请看。”赵高接过胡亥手中的绢布,呈于几上,“这便是陛下临终之前写下的亲笔遗诏。夫人跟随陛下多年,应当认得陛下的笔迹;方才陛下写旨后驾崩,也是夫人亲眼所见。”

是,可这诏书又怎么会在这里?鱼绶看了看:“命皇子扶苏治丧,兵属蒙恬……这乃是顺理成章之事,赵大人按旨照办便是了,又何须与我过目?”

“夫人,若将此召发出,则天下尽属大公子矣!您的公子又将如何?”

鱼绶微一冷笑。方才阿房曾道赵高是奸臣,果然如他所言。陛下尸骨未寒,他竟急着进谗试图令兄弟相残?!亥儿竟拜此人为师,陛下,您误矣!“公子扶苏,亲善仁爱,他定会妥善安置我们母子,赵大人多虑了。”

赵高愕然:怎么,莫非她一点也不想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

“母亲!”胡亥扑至她身前跪下,“母亲!您三年前便不肯伤人,儿子不敢不钦佩母亲的大仁大义。然而儿子实在不愿见到母亲死去!”言毕伏在她膝上大哭。

被儿子一哭,鱼绶早心软了,抚着他的头柔声道:“傻孩子,你大哥自小举止有礼,敬重各宫妃子;疼爱兄弟姐妹,待你们数年如一,他又怎会对为娘不利?”

“夫人,陛下驾崩,你可知殉葬的是谁?”赵高躬身,眼睛却一直盯在她身上。胡亥闻言更是哭得呼天抢地。

殉葬?!鱼绶万没料到此事:“我有皇子在旁,怎会命我殉葬?!”

找到了!这才是她最在乎的事!

胡亥只一味伏着痛哭,赵高近前一步:“陛下生前最宠爱的妃子便是楚夫人与您;楚夫人久已失宠,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现如今有资格殉葬的便唯有您一人。”

“——我?!陛下生前最宠爱的不是阿房么?!”鱼绶推开儿子,站起身来。

“阿房并未正式入宫,不属嫔妃。”赵高微微一笑。

殉葬?!她只想守着儿子平安度此一生,为何连这般卑微的愿望都无法达成?!鱼绶夫人颓然坐倒,殉葬……

“夫人勿惊,若想阻止此事倒也容易。只需假传圣旨,立您的公子胡亥为帝,则您贵为皇太后,自然无须殉葬。到时候将阿房抓来陪伴陛下升仙,岂不两全?”

胡亥又过来大哭道:“儿子不愿母亲死去——”

死?

“不是鱼死,便是网破。”赵高故意慢慢地说,“陛下的玉玺及兵符现皆在令兄处。以公子的身份,我近侍之言,再加上丞相之力,若说陛下是立了二十六子胡亥为帝,天下又有谁敢不信!”

篡位?!

“母亲——”胡亥抬起头来,满面泪痕。

鱼绶夫人长叹,眼泪滚滚而下。

灵室外,两人密谋。

“公子,我们身处险境,还是从速返回咸阳为佳。”

“唔。”胡亥点点头,“父皇驾崩之事不可张扬,今晚在场的诸人——”他做了个‘杀’的手势。

赵高压低嗓子:“可大公子与蒙将军那里该如何交代?”

“大哥素来优柔,蒙恬愚忠,两者皆不足虑。”胡亥早已胸有成竹,“只须对二人说是防止民变便可。”

这是只有二十岁的人所说的话吗?赵高暗暗心惊,他原以为自己找了个傀儡,现在看来,似乎正在养虎为患。

“陛下圣明。”他恭敬地躬身。

胡亥的意地笑了。

找遍蒙府都没找到的两人原来躲在这里。双胞胎原本是想回来找蒙恬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的,却不期然偷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灵焰越听越怒,正想上前,被娉忆一把拉住。等他们返身入室后娉忆才说:“我懂了,原来是这样!”

“你又懂什么了?”灵焰挑眉,“最近学名侦探柯南学上瘾了你。

“去!我说正经的呢。”娉忆拍了她一巴掌,“这才是真正的历史,我们没有改变它,而是历史原本就是这样发展的!”她咬着牙,“时间也没提前,嬴政原本就死在上郡,然后由直道运回咸阳发丧,只是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个死法。”她一直奇怪为什么嬴政死了胡亥还要拖着发臭的尸首跑去北疆折腾一圈才回咸阳,原来如此!

“你是说,我们回到古代也是历史的一部分?”灵焰张大口。

“第一次肯定是。”娉忆十分不喜欢这种徒劳的感觉。“这一次我想就算我们不回来,他也会在回去的途中郁郁而终。”

“那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他死都死了。”灵焰急着想去抓胡亥。

娉忆止住她:“别忘了,以蒙恬和扶苏的个性,的确不会对他下手的。这个胡亥十分了解他们,有恃无恐。历史上只记载着他是个任凭赵高摆布的暴君,可没提到他有这么阴险。”

“所以我才说我去下手啊。”

“不。”娉忆绝不放手,“我去。”

灵焰看着妹妹的眼睛,瞬间便明白了她的心意。她紧紧地抓住她的肩:“娉忆!”

她漾开一抹笑容:“姐。”

“我要是让你去,就不配你叫我的这一声姐姐!”灵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忘记它吧!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不用杀人就可以解决的!你那么聪明,随便想想都会有一堆法子的!”

娉忆扯着头发苦恼地闷哼:“可我这次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办法!”遗诏既然已经落在了胡亥手里,一定早被销毁了。没了它,要如何才能兵不刃血地取得帝位?她真的想不出。而已扶苏和蒙恬的性格,就算她们把胡亥和赵高抓住,他们也一定不肯囚禁皇子和大臣;更别提诛杀了。除了杀,真的再无他法!

“……我去找扶苏。”灵焰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实在不行再说。”

静室内只燃着一枝白烛,烛泪剥落,铜盘上点点滴滴。扶苏一身素白,端坐于内,不知想些什么。蒙恬在旁相陪,亦是默然。两人似乎已经对坐了许久,像是说了许多话,又似并无一语;偶尔眼神交汇,却又各自别开。两人相知多年,都怕被看穿心中所想,因此竭力掩饰着。

灵焰推门进屋,直扑扶苏:“起兵吧!趁着他们还在这里!”

笑了笑,扶苏的笑容总是那么和煦。他站起来对双胞胎一揖到底:“两位的心意,扶苏心领了,在下誓不做骨肉相残之事。二十六弟秉性温和,只不过是听信了赵高的谗言这才误入歧途。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为人我最了解,让我去与他谈谈,定然不会有事。”他看了看娉忆:“不用担心,相信我。”

他穿过走廊,未经通报便直入胡亥的房间。房内两人见来者是他,脸色顿时惨白,连忙起身行礼。

扶苏有礼地道:“赵大人,请你回避。”即便对这个即将造成他们兄弟相残的男人,他依旧不肯恶语相向。

赵高打个寒颤,竟不敢多言,躬身退出。

“二十六弟,父皇驾崩之后,你我就都是孤儿了。”扶苏坐下。

他想说什么?莫非他想要先下手为强?!胡亥一头冷汗。他监管北疆多年,若是下令将我诛杀,真正不费吹灰之力。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扶苏只看着烛火。是他气死了父亲,是他拖累了蒙恬,是他阻碍了弟弟,是他令与世无争的双胞胎不得不起了杀心。他才是这世上的罪魁祸首,一个气死父亲的人,有什么面目登基称帝,又有什么面目再苟活在这世上?

“亥儿。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去。”他温柔地道,“大哥无意与你争夺皇位,也明白你若要登基便不得不杀我才能安定天下臣属之心。大哥随时等着你的鸠毒。”这个弟弟比自己小了十多岁,他从他还是婴儿的时候起便常常抱着他,陪他玩耍。二十六弟师从书法名家赵高,字体遒劲凝重,有长者之风。父皇最爱拿他的字对兄弟姊妹们炫耀,命我们师学之。记得他最爱他的母妃鱼绶夫人,很小的时候在一次宴会上头偷揣了许多点心想带回去给母亲吃。结果太贪心踹得太多掉了出来,被发现后父皇大笑了很久很久。父皇,你一生戎马,决战天下,矍铄古今;却被我这不肖的儿子生生气死。儿臣愿追随父皇于地下,向父皇赔罪。

“大哥?”胡亥狐疑地看着他。他无意争夺帝位?他愿意服毒自尽?骗人的吧?一定是骗人的,等我相信了……以他现在的兵力,蒙恬又是他的心腹,若要杀我又何必等明天?

扶苏伸出手来想去摸他头发,却被他警觉地躲开。苦笑了下他放下手掌。大了,我们都长大了,再不能如儿时般亲密无间。“亥儿,大哥言而有信,你回咸阳之后务必先将父皇安葬,而后可遣使赐我毒酒,我是否真心,一试便知。大哥从未骗过你,是么?”

不知不觉地点头,又警觉地停住,胡亥犹豫不决。

“大哥只有一件事情求你。我的命足够你评定天下之用,将军蒙恬乃是支撑我大秦的中流砥柱,蒙毅执法严明天下皆知,你切勿听信谗言,自毁根基。那赵高才是人面兽心的小人,望你明察秋毫,多多亲近蒙氏兄弟。另外——”他目光看向窗外,“那对双胞胎,请你答应为兄不要伤害她们,放她们走吧。”言毕他起身拜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知将死,其鸣也哀。大哥言尽于此,就于此地静候发落。”

看着他背影渐淡,赵高忙闪入室内,听完胡亥的复述后冷笑:“拖延之计谁不会。”

“可我大哥一生从不妄言……”终究只有二十岁,胡亥内心仍有一点温度。

“陛下,你可知微臣呈与秦皇的那封密信是何人所书?”

“密信?”胡亥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就是告发了蒙恬窝藏匈奴单于,欺君罔上的那封信。”

“是何人所书?”胡亥真没想到蒙恬居然会与匈奴有勾结。

“副将军王离。”赵高十分得意。以他浸□□法三十余载的眼力,又怎可能认不出常有书简来往的将领笔迹?“陛下,这不过是扶苏尚未取得全部兵权率兵叛乱的缓兵之计。倘若陛下轻信,使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杀了王离夺取兵权,则大事去矣!陛下三思!”

是吗?是这样吗?可大哥方才的表情……

“陛下,以臣之见,可暂时将他们分开囚禁,待御驾返回咸阳,调集南北两门的屯军守卫都城之后,那时再赐死扶苏。他是否真心,一试便知。”

“嗯!就这么办!”

“再者,方才所说的那两名女子,陛下万万不可放过!臣曾亲眼目睹其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据说两人曾在军中技压匈奴大将,又曾在大漠里杀敌无数。此二人实乃是蒙氏的羽翼;若不剪除,她二人见陛下囚禁扶苏、蒙恬,则必有反意……”

胡亥大惊:“难道这两人还敢行刺我不成?!”

“很有可能。陛下若要除掉扶苏,便需先除掉蒙恬;而要除掉蒙恬,则必须先除此二女。此二人若是逃脱,则陛下永无宁日矣!”

“以你之见,该如何除掉这两个妖孽?”

“这——”赵高想来想去想不出法子,“容微臣下去细想。”

赵高趁夜找到王离。

“王将军,恭喜你一封密信将蒙恬送入大牢。”一见面赵高便拱手相庆。“高升指日可待了!”

“什、什么密信?”王离这几天一直心怀鬼胎,乍见赵高连行礼都忘了,结结巴巴的。

赵高自袖内取出那封信,笑笑:“王将军又何必不承认。你为我大秦除去一个心腹大患,乃是大大的功臣。下官定要奏明陛下,重重封赏于你。”

“别!”他只要一想到众人得知出卖蒙恬的人是自己时的情形便不寒而栗。“小人知罪!”他趴下便叩头,撞在砖地上‘咚咚’有声。

“哎呀,王将军何故如此?快快请起。”赵高将他扶起坐下,温言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将军不欲居功,那下官也不好勉强。只是将军智者千虑,却忘了极重要的一件事。蒙恬身边的那两名女子——”

“女子?”王离怎么也想不起有这号人,“他素来不近女色,军中又哪来的女子?”

“将军,你信中所写的那对容貌相同的妖孽便是女子。他将二妖呈于陛下,迷惑君心,这才平步青云。”

女子?!王离实在无法相信那两人竟是女的:“她们的身手——”

“正是!将军请想,此二妖若知将军告密之事,会放过你么?”赵高继续吹风。

叶灵焰的拳头他不是第一次尝了,那样的速度和力度,竟是女子?!而他一想到以前同她们在营中相处的日子便生气。

赵高察言观色,晓得他与那两人有过节,便道:“将军欲除此二女乎?”

“可恨末将本领低微……”他已怀恨了很久。

“下官倒觉得,是人便有弱点。将军曾与之共处,可知她们的弱点是什么?”

弱点?王离茫然:“那两人贪吃贪睡,武器高强,喜欢骑马,不喜杀生……弱点?末将真的不知。”

“贪吃贪睡?!”赵高大喜,就是这个!他侧身在王离耳边细语,末了嘱咐道:“胜败在此一举,事成之后将军则贵为上将,统帅三军,务必小心谨慎。”

“大人放心,末将多谢大人提拔。”王离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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