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醉酒闲聊酒四楼(1 / 1)
酒四楼名不虚传,通透的四楼小阁挤挤的排列在一起,中间一根粗壮的竹子立在底座与酒楼顶端。竹枝竹叶四散在四楼小阁之间,却让来到这喝酒的客人有一种立于竹林的幻想。
凡严等人上了四楼,选了一处僻静地方坐定,越儿道:“叫霄飞来吧,也就他这只喜鹊能压得住阵。”
凡严摇了摇头,笑道:“唉,兄弟我真是没有什么艳福啊。”
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身材高挑,文弱如佛柳一般清新的男子带着一把藤编成的琵琶过来。那男人在靠他们一米远的地方坐了,翘起腿拨弄了两下琴弦:“我道今个四楼怎么这么清净,原来是出去的小子想听曲了。”
“还不是让哥哥的技艺多个人欣赏。”凡严指了指殷菥冥,无比暧昧道:“小九那个。”
“嗬,小子,你也不怕小九晚上找你去~”
“别让他发现不就行了~” 凡严白了一眼霄飞,拍了拍殷菥冥的肩膀冲霄飞坏坏一笑:“倒是你,再不弹可别让话梅等急了。”
“去!”霄飞一掩含羞笑意,手落音飞扬。
殷菥冥还没进门就听得越儿和霄飞调笑凡严,便凑到凡严身边轻轻问道:“大哥是有短袖之癖?明明喝花酒怎么叫来的都是男人?哥哥你还真是不落俗套~”
越儿在旁边扑哧笑道:“他来了这里还用得着叫?明明就是‘陪’嘛,只是他不是说陪就能陪的,还得看那人有没有福啊。这么看来,小丫头,你今还真是艳福不浅啊那。”
殷菥冥看了一眼凡严,问道:“我这哥哥倒是如何了?”
“哪有什么如何不如何?拿出你女子的气魄来,干了这杯!”凡严举起酒杯笑呵呵的给殷菥冥递过去,殷菥冥听的糊里糊涂之际干了杯中酒。
这酒辛辣之中透着一股甜香,殷菥冥顿感有种乐百氏加娃哈哈的味道在里面,就又贪了几杯进肚。只可惜酒量不如上次,只几杯便鼎鼎大醉。
霄飞一曲奏了,盈盈拜去,只剩得越儿,凡严,殷菥冥三人。
凡严见殷菥冥已经喝得左歪右歪,便捡去她的酒杯,笑道:“本有伤在身,小酌几杯便罢了。”
殷菥冥本喝得自在,呵呵一乐,冲离她最近的凡严抢杯:“我今心情超好,不晓得为什么,这里突然。。”殷菥冥捶着胸口,又迷离的盯着凡严手中未被她抢去的酒杯道:“又有一种那天的感觉。。”
“那天的感觉?”凡严问道。
“第一次碰到你们那天,我的心本就郁闷难受,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升华再升华,可谓到了及至。”殷菥冥趁凡严听得恍惚,终于抢过酒杯,又续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终于拍在桌上酣睡起来。
越儿见状指着凡严哈哈大笑:“我以为她有什么特别,见了烦恼妖还不是照样不落俗套。”
“不,她真的很特别。在我身边的人能有几个像她似的平时还笑得出来的?”凡严摸着尖尖的下巴,看着殷菥冥道:“想遇到我的人距离十丈便忧愁上身烦恼不断。她倒好,除了身体虚弱或向现在神志不清才会出现状况。霄飞因是喜鹊,本身带着欢喜之气,但要是再离得近点怕也如此。而你。。呵呵,一个魔自不会怕一只妖。”
“我现在有点后悔告诉你们四个小子成仙之事了。”越儿喝了一口酒,看着碗底剩下的一点酒水:“让你们成为我的同伴岂不是更好?”
凡严大笑:“哈哈哈哈,想当初你还不是怕我们成了魔天天跟你面前晃悠,扰了你的心情?”
越儿摇了摇头:“唉,一丘之貉啊,还真是你们这样的。”
凡严幽幽叹道:“有何不好?我们要真成了仙,也可摆脱这一身的戾气。”
越儿看了一眼酣睡的殷菥冥:“小九怎么确定是她?”
“天妖的卜卦功夫他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了吧?”
“幸亏这小子向善,要是让他走了魔道,我肯定以后吃斋向善,一心成佛,坚决摆脱魔这重身份。”
凡严被越儿一脸的严肃逗坏了,捂着肚子笑道:“魔这个身份是说摆脱就能摆脱的?”
“也是,这一朝成魔万世魔。”越儿妩媚的笑着,银色的瞳孔中隐隐闪了一层金红色的火焰。
二人说笑够了,凡严稳了稳情绪,严肃道:“今天来不为别的,你看看她吃什么药合适?”
越儿走到殷菥冥边上,摸了摸她的脉象:“我教给你那么多药理学识,怎么不自己配?”
“嗬,作为我师傅的你都没开药呢,徒弟哪敢下手啊。”
“这身体不是调的挺好的么?下了不少功夫吧。”越儿一挥手,从楼外飞出一只竹叶来。
“可不是么。你没看见她刚来的时候那个样子呢!”凡严在胸前比了比:“吐了这么多的血。”
越儿站起身来,自他身上洒下来的金粉竟快撒了一地。
凡严看着满地的金色粉尘叹道:“金蝶应该转世投胎了吧?”
越儿蹙眉望了一眼凡严,手轻轻抚上心口,幽幽道:“烦恼妖终究是烦恼妖。”
凡严淡淡一笑:“所以快让我们成仙吧,成了仙保证不再打扰你了!”
越儿用竹叶一挑地上的金粉向墙壁洒去:“老规矩。”
但见金粉至于墙上,影影抄抄显现出几行字体来,凡严认真的看着墙壁,一刻也没停。不一会,字体便消失了。
“行了,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凡严一拉殷菥冥的胳膊,把她架在了自己的身上,一阵风似的已经不见了踪影。
“连声谢谢都不说,若真成了仙恐怕连我这个魔也得忘了吧?呵呵,忘了好~落得个清净~”越儿环视着满地金粉的酒阁,独自饮了一杯。
当凡严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殷菥冥到达四妖所住恶善源边缘的时候,虽然天已经黑的透彻,凡严却依稀可以看见天空中发红发紫的乌云滚滚腾腾,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脚程不觉又加快了三分。
几乎是用冲的,凡严带着呼呼大睡的殷菥冥飞奔进了二层小楼。
“可算是到地方了,这小丫头片子,还挺沉!”凡严把殷菥冥撂在客厅之中的桌子旁,急急的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灌了进去。
刚把杯子撂下,凡严顿感脖子一把被人抓了起来,周身的空气一下子像被抽走一般,他拼命的挣扎的,却无济于事,他费劲的挣开眼睛,艰难的望着掐着自己脖子的人,喊道:“九芷。。我。。我也是为了咱们!”
文九芷一袭红衣,满身散绣着白色的桂花,正跟他白日穿着的衣服颜色相反。而他的面容一扫白日的轻淡,原本俊秀的脸上竟满是锋芒般杀戮的气息!
只见他冲凡严厉声道:“你要是把她弄坏了,还成什么仙?!”说着便把凡严如沙包一般狠狠的掷出了小楼之外。
一月、至默听到动静,从二楼赶紧跑了下来,一月飞也似的冲出小楼查看凡严伤势,至默见文九芷还欲上去,抬起双手用身体挡在了门口。
文九芷快步上前,一伸手便直插至默心窝!斗篷中霎时散出黑雾,斗篷瞬间飘落了下去。
一月搀起满身鲜血的凡严,回眸正看见这一幕,他不顾一切的大叫:“至默!!”
就在一月以为至默被文九芷打死之际,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没死。跑!”
一月会意,慌张的拉起凡严趁着夜色,飞了出去。
文九芷迈出楼门两步,但见黑夜笼罩,一甩手进了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