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Z（1 / 1）
霓虹的灯光，暧昧的人群，配上空气里的香槟味道，舞台上美艳的钢管女郎，殷红的唇，性感的臀，隐藏的勾勒，深邃传递欲望，愤怒燃烧激情。腐败，淫亵，萎缩，黑暗。摇摆美丽那弧度，燎灼着男人女人的原始肉欲，如此猖獗，如此懦怯。仿佛毒药，也心甘情愿的喝掉。
*
我要你们最好的调酒师。
Z，有个帅哥，今天晚上你是他的。
你除了调酒还会什么？
还会喝酒。
能喝多少？
不是很好，暂时还没有人喝过我。
今天晚上如果你先醉，明天就砍掉你的手。
我只喝X.O
包场！
酒吧的名字叫：Z摄氏零度
听说是Z市最好的酒吧，也是最贵的酒吧。传说Z是这个城市最好的调酒师，也是最能喝的酒鬼。不过他从来不酗酒。
拼酒开始！DJ响。Z面前的酒瓶才空两个，对面的人已经倒在地上。
把他拉到客房。Z说
当然要等到他把包场费付掉才可以走。
*
………
‘她是内脏出血，幸好送来及时。目前还在昏迷。’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样真的很痛苦。’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再让她受刺激。现在做化疗似乎起的作用不大，所以你要有心里准备。’
‘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的导师在美国，我联系过他，你抽时间带她去一趟。’
‘可以治好吗？’
‘好与坏都要看她自己，医生只能治病，不能治心！如果她不想醒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如果她想醒来我们可以努力！’
……
房内点起两根红烛。夜风摇曳着冰冷的笑脸，面目狰狞！
杨路将那醒好的酒倒在杯子里。医生说她喝少点没事，但是不能喝多了。那今天就让她也喝一点点吧！杨路将酒杯举给萧沿。轻轻碰杯，喝下！
喝完酒，萧沿将身上的睡袍解开。今天是新婚夜，她应该要尽人妻的责任吧！虽然她挂念的是另外一个人，但这又何尝不是她的选择？杨路皱起眉头看那将要滑落的睡袍，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于是伸手扶住那滑落的睡袍。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萧沿幽幽的说到。
“就算是新婚又如何？我要的不是这些。比起伤害你的身体我只会更心痛！”
“这辈子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还你给的情，也许你会觉得我很不堪，但是我…..”
“我不会接受这样方式，也不会觉得你不堪，如果你真的要还，那么就答应陪我到老死！”
“你明知道我做不到….如果我能做到也许我们就不会有今天…..”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就算天下所有的人都唾弃你，你依旧是我心里最不能割舍的那个人。”
“杨路！我欠你的…..到底要怎么还？？”
“什么都不要说了，只要你平平安安我做什么都愿意！”
………
杨路的母亲将一个红木盒子递给萧沿。这里面是他们世代传下的翡玉。只能交由媳妇手中。
“我刚进杨家的时候路儿的奶奶将它交给了我，现在我把它交给你。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你也要等到有一天交给你的儿媳妇！”
“伯母！”
“可不是再叫伯母了！”
“妈！”
“我和路儿的爸爸都定居国外，很少回来，路儿以后就拜托你了。”
“可是，妈！我….”
“别说其它的。再过些时间路儿会陪你去美国治疗。”
“可是…妈！谢谢你！”
“我们已经是一家人，没有谢不谢的。只希望路儿幸福！”
最苦天下父母心！没有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快乐！
“妈！”杨路提起行李放在车上。
儿子看着萧沿的眼神如此的温柔，她笑着坐上车子。
“爸爸！”萧沿对已经站车旁的一个中年男子喊到。
“好好照顾路儿，我们走了。路儿，不要忘记了！”
杨路默默的点头，然后车子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也许是不想看离别的场景，他们没有让杨路和萧沿送去。才回来两天就要离开，这个城市陡然变得陌生。
“妈说我们要去美国吗？”萧沿倚在杨路的怀里问到。
“嗯，过几天我就陪你过去散散心！”
“杨路，我知道我的时间，临走前我想见他。远远的看着就可以了！”萧沿那带着哀怨的眼神让杨路再一次妥协。去见吧，下次他不再允许！
……
白月蓝有些困惑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用力想也想不到平日里风流倜傥的人怎么会搞的这般样子！用脚踢他，用手拍他的脸….就是不醒！
“拿冷水来！”白月蓝吐气如兰。门口的人马上提来半桶水。白月蓝优雅的将水顺着地上人的脸倒下。
*
你是白月蓝？
你是谁？你知道横在我办公室门口我可是会叫保安的！
Z酒吧
什么事？
Z让我告诉你，有个叫风扬的人在酒吧里拼了两次酒。若再这样下去…..
少废话！我跟你去。
*
南宫风扬，你真他妈没出息！
*
地上的人被冷水一泼很快就张开眼睛。痛！南宫风扬只觉得头痛欲裂，下意识的用手去按住太阳穴。身上的衣物传来冰凉，使他清醒不少。摇晃着站起，眼前模糊的看清白月蓝欲爆炸的脸。南宫风扬没有理会白月蓝，颠三倒四的往门口走去。走廊两个门，一个通往酒吧，一个通往大门。而南宫风扬走的是通往酒吧。他还要去喝酒！
白月蓝哪里肯让他再喝下去，气急败坏的加快步子跟上去逮住他。再喝下去他不死才怪！
“你跟我回去！”拉着他就往另一个门走。南宫风扬被身上的衣服传来冰凉刺激着一半的清醒，加上白月蓝的高声分贝就更清醒了。
“放开我！你走开！”南宫风扬手用力一甩就甩开白月蓝的手。
“你会死的！今天你必须走！”
“死？你说我会死？我就活着！”南宫风扬酒精并没有完全过去，扶着墙慢慢的走向另一个门。
“南宫风扬！你醒醒！不就是一个萧沿吗？你喝得再多她能回来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你？”白月蓝生气的扯拉着南宫风扬。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我是我，我爱怎样就怎样，不用你管，你走，你走，我不想见你，你走！！！！！”
“你到底要怎样？你丢下公司不管，伤身又伤心，你值得吗？你自己的酒量多少你应该很清楚，还敢来拼酒？还是挑Z来拼？我看你真的是不要命了！”白月蓝的声音越说越愤怒。
“是，我不要命了！我活着比死还痛苦我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快乐的做新娘而我只能悲伤的喝酒痛苦？为什么？白月蓝！！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苦？你不知道！！因为你没有体会过，所以你永远也不懂！！”
白月蓝的眼泪静静的流下，她的痛南宫风扬又怎么会知道。谁说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她痛的时候又有谁关心过？所以她伤心，她难过。
白月蓝的泪水把南宫风扬的坚硬化为温情。也许是本身就伤心难过，白月蓝的泪让南宫风扬不再忍心。于是走近白月蓝身边把她拥近怀里。
通往酒吧的走廊的另一扇门口，一个身影静静的离开。
听说他叫Z。
……
萧沿吃下手里的药，自从上次后布雳仁说不用再做化疗，但是却开了好多药！每天吃药跟吃饭差不多。窗外有鸽子飞过，自由，长远。萧沿向往着那样的自由，向往着那样的长远。可以不断的飞翔！
“好，我知道了。”杨路在一边将电话挂掉。过几天要带萧沿到美国去，所以跟电视台请了三个月的假。这次去美国的把握有多大他并不能确定，但是只要还有零点一的机会他都要去试。
“你看！”萧沿指着停息在阳台上的鸟轻轻的向杨路喊。
“喜欢的话从美国回来我带你去石先生那里挑几只回来。”杨路帮她把有些凌乱的发丝理弄，然后将手搭在她肩膀，每到这个时候萧沿就倚在他的肩膀上。这似乎成为一种默契。他们之间真的做到了洁净。
‘听说南宫风扬那天晕倒了，还吐了好多血’李玉的话语不停歇的钻进她的心里，纠着，缠着，仿佛要让她停止呼吸一般。
“杨路，临走前让我看看他，远远的就可以了，我怕我这一走再也见不到他了。”萧沿哀求的眼神看向杨路，她真的想见见他，只要见到他没事她就放心了。
“我会带你去的，放心吧！”杨路耳根响起那个电话中的声音：
‘我一向不擅长偷看别人的隐私，你很厉害，能让我这么做。昨天白月蓝过来带走他，临走前他们吵起来，应该是因为你那新婚的老婆才吵的。除了知道他在你结婚那天开始连续在这里包了两次场，拼了两次酒，其它的我就一概不清楚。那天他说要砍我的手，所以今天晚上他应该会来。’
‘你打算怎么做？’
‘只要他想玩我陪他。’
‘你不怕他说到做到？’
‘不要忘了他是谁！他不会这么玩下去的。’
‘好，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我会来。’
‘等你！’
“杨路！”萧沿摇他的手，好几声杨路才回过神来。
“我们出去吃饭！”杨路把为她准备的厚厚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天气变冷了，萧沿的脸总是白皙白皙的，有些过份。
吃过饭杨路带着萧沿走进Z的酒吧。穿过在昏暗灯光下的过道隐约听到那强势的音乐传入耳膜。萧沿有些疑惑，紧张抓着杨路的手。
“婚礼那天有几个朋友没有到，所以今天大家约好在这里。”杨路搂着她的腰慢慢走进酒吧厅。萧沿笑着应答，身旁有人走过，把她撞了下，萧沿歪斜的身体被杨路扶正继续往里走。为什么选择在这样的地方？萧沿不喜欢酒吧里暧昧的气息。
酒吧台里的男人一边潇洒的抛着手里的瓶子一边看一眼从门口进来的人。抛起转身接住摇晃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将调好的酒递给旁边的服务生。
“来了！”Z递过两杯纯啤酒。眼睛看向萧沿。
“给她来果汁！”杨路将那两杯啤酒递还一杯。很快一杯金黄的果汁递了过来。杨路试探温度似乎有点底于是又递回去，“太冰了！”Z只好重新叫吧台小弟特别温一杯果汁来。
“我该叫她做嫂子还是叫妹子？”Z想先搞清楚叫法，免得关系复杂。
“叫我萧沿就可以了，你呢？”萧沿很快接上他的话。杨路只得让他们自己说下去。
“嗯哼！萧沿，叫我Z吧，英文字母最后一个。”
“哦！Z！”萧沿有些不能理解这个名字，总该有个名和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