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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患难交心喜事来 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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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傅园是个荒废了九年的宅院,平时也没什么人靠近,安静的环境让次云鹤的伤势不受干扰顺利地恢复。白应梨天天都会带孟风庭给的补品过来看他,但是不再缠着他,她似乎有些拘谨,明白了他与傅雪剑的感情之后不再企望什么,性格又是开朗活泼惯了的,依然笑逐言开,但偶尔也会一个人伤神。

几日后,时老到洛阳,傅雪剑让白应梨带他到傅园,为了避人耳目,他们走的是侧门,正门很少走动。时老看见次云鹤躺在床上,而傅月剑也在,不用说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很为他的干孙女儿高兴。

“爷爷,我们找你来,是因为……”

未等傅雪剑说完,时老摆摆手道:“听孟风庭说了才过来的。没想到事态竟已这么严重,倒是首当其冲的是你们几个,千万要小心。”说着担忧地看了一眼次云鹤,“你那师父不会放过你。”否则怎么在朱砂门尚在时大肆地派杀手追杀他?开始以为只是因为他的挑衅,现在才知道尚有这等背景。

几人默不作声,白应梨道:“时爷爷,那我们要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她认识的这几个人,除了上官然话多以外,都是不爱说话的人,只好让她来说话。因为上官然此时正忙着哄他的“小月”傅月剑,昨日不小心得罪了傅月剑,傅月剑到现在还不肯理他,所以无论傅月剑走到哪里他都在旁边跟着。看得白应梨直瞪眼,真不敢恭维他的粘人本事,也不得不佩服傅月剑恨人的本事。难怪让她原谅次云鹤那么困难,以至于要受那么重的伤为代价。

时老叹了口气,道:“若我知道要怎么办就好了,只可惜在这暴风雨来临之前,我也只得以守为主,保住实力才行。”

次云鹤开口:“我那个师父的武功底细,所有的同门都不知道。为了不让门下弟子反噬,他教我们的,只是皮毛。能江湖闻名的同门,大都是靠自己。”

这样的人向人俯首称臣,那个组织是怎生的可怕,凭他们这几叶小舟,怎抵得过汪洋大海的风浪?而江湖已分为各派,门派之间的猜忌和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很难集结起来一心抗敌。

时老点点头,想了想后对傅雪剑道:“丫头,你已经拿到几张秘图了?”

傅雪剑正在舂药,听到时老与她说话,忙抬起头道:“七张。”本想藏起,但是还未藏起便出了这样的事。

七张?傅月剑不可置信,短短数月,她竟又已寻获三张秘图,当真是踏破铁鞋历尽艰辛。一直以为妹妹必须受保护,所以不想让她插手,但没想到的是她的成果颇丰。

“要尽快寻到剩下的秘图以寻到那本秘籍。”时老神色凝重。

“莫非要学那秘籍上的武功来应付敌手?”傅月剑惊道。寄希望于那渺茫的武功秘籍谈何容易,若秘籍在手也罢,问题是十二秘图并未凑齐,也不知哪张图是真哪张是假。

傅雪剑看时老点头,她也不说话,只是在想事情,不由地放慢舂药的速度。次云鹤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知道她想的是未来。人的生命太脆弱,实在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而又能怎么面对。这些年遇上的变故太多,她的世界变了好几重天,能走到今天实属不易。

第二节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傅雪剑把七张秘图都拿在手上,一张一张地仔细辨认。但是这些图每一张都不一样,实在不知道真的那张有什么特点。

“到底有什么人能分辨出十二秘图的真迹呢?”

对这个问题,次云鹤当然不能回答。若她手中的全是假图真图在傅泰自己手里,那么知道真图的只有傅泰,可是傅泰已死。但他必须说些什么调节她的情绪,所以轻柔地道:“相信天下总有一个人知道,而你手中的图说不定都是假的。”

他说的不无可能,倘若是真的,父亲应该告知接受所托之人,但会不会连父亲也不知道哪张是真呢?想到这,手上的也无法确认,还是收起来。用油纸包好,压成薄薄的一片,缝进一个布袋子里,然后在床边的墙根处掀开一块地板,把东西放了进去,盖上之后,又是整齐的毫无缝隙的地板。

这是傅月剑的房间,她如何得知这里有暗格?次云鹤想不通傅家姐妹之间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情谊,何况傅园败落之时傅雪剑只有十岁。

傅雪剑回到他面前,见他似有疑惑,于是道:“是父亲布置的暗格,只有我和姐姐知道。而有东西在里面,只有我们知道。倘若哪天我遭遇不测……”

看次云鹤似乎想说些什么,傅雪剑制止他的动作,轻轻地按住他的手,道:“你别紧张,听我说完。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一定要把这东西交给连琛,让他继续追查下去。你听着,你一定不能比我早死,否则追到阎罗殿,我也不会放过你。”

但是她怎么明白,若真有那么一天,他心痛都痛死了,怎么做得到她所交代的事,他的病会折磨他到死。想到这他的心便微微有些疼,虽然不太厉害,也让他眉头紧皱。

“怎么了?”傅雪剑紧张地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看他左手捂着心口的样子,知道是他的心痛又发作,傅雪剑连忙找药,但次云鹤握住她的手道:“一会儿就没事,不用找药。”果然,一会儿之后,他慢慢地缓和过来。

还好伤的是右肩,否则这样的痛只怕会牵累到伤口,那样就难办了。但怎么会发作频率加快了?从第一次见他发作到现在一共有五次,前四次都相隔挺久,然而前些天才发作过一次,这才几天功夫竟又发作。绝对不是因为情绪激动这么简单,她可没忘记第一次看到他发作之后她问他死也不说的事。想到这,傅雪剑板起面孔道:“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次云鹤闪避她的目光,仍旧不说话。

“还是那句,死也不说是吗?”傅雪剑的表情有些冷。

她已经生气了,他知道。目光透向床顶,次云鹤知道再不说话她又不知会使什么招,于是只得道:“我告诉过你。”

傅雪剑道:“你在心虚吗?”

他不敢正视她的目光,通常这种时候不是害羞就是心虚,此时没什么好害羞的,当然是心虚。他仍旧不说话,傅雪剑又道:“别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儿,次大哥,你知道我不好骗。”

是啊,并且越来越不好骗。但次云鹤依然不说话,他不想让她知道。傅雪剑知道他铁心不说也奈他不何,恨恨地跺了跺脚,一言不发地走到圆桌旁坐下,一看便知在生闷气。

次云鹤一直看着她,许久,看到微暗的光线中,她脸上滴下闪着亮的水珠。她哭了!他的心霎时揪起来,次云鹤想不到她居然哭了,他上一次见她哭是在扫墓之时,那是伤情,而现在她哭是因为他不说实话。他怎么能置身事外?他居然是惹她哭泣的罪魁!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是伤口似乎要撕裂。傅雪剑飞奔过来把他摁住,马上给他检查伤口,幸好没裂开,否则这些天的辛苦都白熬。

她的焦急全落入次云鹤眼中,她的眼角还有泪痕,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使他情不自禁地伸手为她擦拭。

“真傻,为这种小事哭。”他轻柔地开口,继而不再看她,躺正了看向床顶。

他也有资格说她傻么?天晓得他才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小事?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也自己扛,难道你不知道别人也会关心你么?难道除了你为我就没有我为你么?难道,非要我为你心疼不可吗?”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她只要开开心心地活着,便是给他最大的安慰。

傅雪剑无奈地叹气,道:“知道么?你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笨的。”

笨或不笨没有关系,只要她好就一切都好。次云鹤也不看她,闭上眼睛,似乎想睡觉。

知道他又要逃避,傅雪剑为他把被子掖好,道:“没告诉我事实之前,你别想睡觉。”

她怎么不知道他想睡觉是假的,时老来时他才睡醒,他本是个少眠的人,即使受伤需要很长时间睡眠来休养以有体力让伤势恢复快些,但他在她手中救治养伤已经不知有多少次,她当然知道他在假寐。

然而次云鹤铁心要逃避,他决定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能睁开眼睛。

“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次大哥,你以为别人为我做了什么我还像多年前那个无知的小姑娘一样毫无自知么?”傅雪剑知道他在听,无论装得多像也骗不了她,因为他睡着的模样是没有任何负担的,他睡着的样子像个没有忧愁的孩子,似乎他不曾是个杀手,他不曾犯过错,但现在他的面容不是这样。

想着,傅雪剑唇边逸出笑容,又道:“每一次你心痛发作,似乎都与我有关。”他的睫毛似乎有些颤,傅雪剑的笑意更深,她继续道:“你的心思,我到现在还不明白,那我岂非草木?若不是为我,天大的事情你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若不是为我,杀了你也不会害怕,但是,居然这么容易情绪激动而心痛复发,不是担心我,又是什么?”

她果然聪明,甚至比他想象中更甚。次云鹤眼睛仍旧紧闭,但却开口:“不要瞎想,我已经不是木头人。”

不再是个木头人,这句话说得真好。脸上有得意的笑的傅雪剑心花怒放,他自己也无法承认是个木头人。“那就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既然猜到了,还问。”睁开眼睛,次云鹤无奈地看向她,脸上有怨妇的表情。为什么他总要败在她的手中,她一说死他便什么也不敢做,她一哭泣他就手足无措,她古灵精怪聪颖过人他更是不能胜券在握。

真不是普通的固执!傅雪剑不知该换什么形容词。她刚刚有点得意,没想到又让他将了一军。“这么会说话,为何不去练太极?”

会说话的人怎么会是他?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水平有多高。次云鹤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干脆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

看他与自己杠上,傅雪剑无奈地苦笑道:“守得这么紧,不如去给朝廷当守城将军。”

斜睨她一眼,次云鹤死了心不说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她的。

气得咬牙切齿,傅雪剑狠狠地叹了口气。突然,灵光一闪,她想到可以对付他的办法。

“你真不说?”

他依然不开口。

“打死都不说?”

他依然不言语。

傅雪剑真服了他的坚定,只好道:“你要不说,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理你,就让梨儿来照顾你。”

果然不出所料,他马上转头看她,口中道:“不行。”

她不照顾他没关系,就是不能让白应梨来照顾他。因为他不想看到白应梨的伤神,让他感觉比杀了人还难受。而且若是白应梨越陷越深,那他的罪过就大了,这段时间好不容易让她有些知难而退,若让她来照顾他,那岂不……傅雪剑这招可真够狠的,比她以往的威胁或利诱都要有效。

唇边的笑容再也控制不住,傅雪剑放声笑起来,道:“怎么,说还是不说?不要敷衍我,我要听实话。”看到次云鹤的目光有些恨,她又道:“别这样,你没办法恨我。”

她就是吃准了他的心性,次云鹤无奈,只好理了理思路,道:“你那时那一剑刚好刺中我的心脏,相思绕梁嗜血,孟兄在治伤方面也不是很在行,我能活过来,靠的都是救命的圣品。加上我不愿意听话修养半年,才留下这病根,情绪一激动便会发作。”

傅雪剑心疼,但口中却道:“别这样看我,我没拿刀子逼你说。”

他的表情是她认识他以来最精彩的一次,又生气又无奈又有幽怨,活像她欠了他还不清的债似的。说完之后便闭上嘴巴,活像她再也别想让他吐出半个字的样子,让她不由得放下心绪逗他。

次云鹤在心里叹息,她没拿刀子没错,但那招未免太狠,比拿刀子还要可怕。他干脆闭上眼睛,因为虽然喜欢她的笑容,但不喜欢她笑话他的笑容。哪知他闭上眼睛之后,她却伸手入被,摸到他心脏的位置,隔着衣物,他仍能感觉到她力道的轻柔,生怕多用力一点他便要死似的。他只得又睁开眼睛看她,只见她俯下头,枕在他心口上,脸上的表情是痛惜。

不忍见她难过,他开口道:“没事了,已经不痛。”

“当时,很痛是不是?”她那一剑刺的是他,她都痛了那么久,直到知晓他仍在人世才能宽下心。

次云鹤伸手为她把发丝理平,道:“过去那么久,已经不记得。”

眼前这情景,再痛也值得,且不管明天会怎么样,拥有今天他已经很开心。但事实似乎是老天在补偿他过去受的苦痛,无论是身是心。连琛如何,不如先忘记。

伸出手与他的手交握,傅雪剑伏在他心口,脸上有笑容,娇声道:“看,你已经把我宠得无法无天,你自己都奈何不了我。让我变得这样坏,我一定要你拿命来换!”

这话说得他一愣,她却笑道:“从现在起你的命便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便没有死的权利,听见没有?”

她的任性他不是不知道,但此时任性得让他心花怒放。他唇边逸出笑,道:“我的命早就是你的。”

“可是,我要以我的方式来管,你要是再敢自作主张,看我怎么罚你。”

傅月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怎么还不把饭菜端进去,都快凉了。”

此语惊醒房中两人,傅雪剑马上坐直,站起来去开门。王婶笑眯眯地端着饭菜进屋,紧跟在其后的却不是傅月剑而是上官然,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仍旧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上官然大大咧咧地走进房间,走到桌旁坐下道:“想不到第一杀手次云鹤,轻纱仙子傅雪剑,都是一板一眼的人物,说起情话来却是这么随口。”

他都听见了!傅雪剑纵然心属次云鹤,但是脸仍不由地红起来。次云鹤眼睛盯着床顶,不敢看向这边一眼。傅雪剑在上官然面前坐下,道:“你又躲在哪里偷听?”

“我可没有偷听,我只是在屋顶上练轻功,光明正大地听,谁让你们说话那么大声。”上官然嘿嘿地皮笑肉不笑。

傅雪剑冷哼:“你轻功那么好,还用得着练习?敢情你是要我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王婶笑着做和事佬,道:“好啦上官公子,您就别再捉弄二小姐了。”

上官然一脸奸笑,道:“王婶,别光说我,你在门外也听了不少时候。”

连王婶也都听到了?看着上官然和王婶都一脸笑,傅雪剑一连窘态。傅月剑道:“你们都正经点,不就是说些悄悄话,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么?”不过她也很好奇,傅雪剑伶牙俐齿,会说得怎么样并不值得去猜,而是木讷如次云鹤,他到底能说什么?

傅雪剑目光流转,突然把上官然拉到旁边,细声道:“你就不想跟我姐姐成亲么?可要好好想想啊,得罪了我,我不肯点头答应姐姐嫁你,她绝不会嫁,信不信?”

这丫头真贼,但是上官然心想也是,傅雪剑在傅月剑心里分量比他上官然重,想想还是觉得不该取笑这个鬼主意甚多的贼丫头,免得让她倒打一耙。于是赶紧喊饿,叫傅月剑和王婶出去吃饭,大不了出去了三个人再讨论一下。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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