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述情(1 / 1)
想不到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深,天娇一阵激动,偎在他怀里,自己主动地一五一十地向他述诉别后的经历,只有为了掩饰刘元喜对她的援手,她没有说出司马洵的事,只说他们在周家庄赵骁受伤后,他与她一直在一起,到这里来是赵骁绕路去看他的一个朋友,天娇细细地讲了赵骁如一个最好的兄长一样对她,原本她是打算到緬南镇就给他找妻子的打算等。
天娇一直讲一直讲,讲到赵骁之死,她忍不住抱住周映天又哭出声来了:“我要去给他收尸。”她摇着他一边哭一边要求,心想如果周映天不同意,自己就一个人雇人也要去,如果雇不到人自己一个人就是爬也要爬起去,那是做人最起码的道义。
还得自己多求上几次吧,天娇想,即使丢掉爱情也不能放弃道义,但求求老天让他答应吧,不要怪她贪心,她是爱情与友情道义两样都不想放弃,完全是屏息静气地若听候审判一样地等着。
但没想到的是,“好。”周映天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他答应得如此爽快,让天娇感动不已,就此刻暗下决心决定了就因为这就要对他好,一生一世的对他好,绝不再偷溜出来让他伤心了。有想法就应该说出来,这一段感情仅此就值得自己好好经营了,天娇一边拭着自己的眼泪一边开心地说:“谢谢你,映天,你真是让我太感动了,我决定这辈子一定要对你好,再也不管别人的看法和自己别扭的胡思乱想了。”“永远不离开我。”看来树妖上次帮助天娇逃走让周映天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用强是留不下人的,他的心里应该是有一种威胁的阴影了。所以铲除他的阴影又不可让他过于放心就是天娇的任务了,“当然,除了死亡。”没有人能真正地陪另一人一生一世,一生一世不过是大家的奢望和美好的祝愿而已,天娇对于此很是清醒,“死亡也不行,你死我跟着,我死你陪着。”这人独断得让人感到可爱,“好,死在一起,生在一道,你不觉得我划不着吗?我现在的年龄可比你小。”天娇笑。
周映天用力地捏了捏天娇的手,再没有别的说法,这是一个承诺,彼此一生终其一生的承诺,不会被风吹散,不会被雨淋化,这是携手风雨人生的真诚,两人对视一眼各有甜蜜在心里。
天娇路上询问周映天,才知道上次他从白水镇回去是处理周映月的事,当时因为知道他的离京,映月抛开以前的装傻的呆样与七王爷联手反了,“那结果怎么样?”天娇是很着急的,映月,那个傻孩子他本就不是个心狠手辣之徒,现在也才十七吧,多么美好的花季少年,怎么就卷进这些血腥的宫廷争斗中来了。
心里委实很有些害怕周映天的回答,那个映月呀,天娇欠他好大好大的一个情份呀,当时,他可是将命都送到自己的手上的。“我没有杀他,你不是留给我一首诗吗?”周映天看着天娇紧张的样子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让她安心,一边轻轻地念着:“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一念完就笑起来,“什么字谜?明明是让我不要忘记同胞兄弟的情份缘份而已,你真当我是傻瓜呀。”
“谁敢说你是傻瓜我跟谁急。”天娇赶紧撇清,“有这么帅气这些英俊这么潇洒这么大度的傻瓜吗?老天爷,不到一千年是不可能出你这么一个聪明的帝王的,我无比地祟拜你。”马屁在此时是不嫌多的,“那-那个傻小子,被你放逐到哪去了?”“七王爷到北部戍边牧马去了,映月年纪小,又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我让他守祖陵去了,”周映天用下巴颌左右磨擦着天娇的头发,一边半讨好地说:“朝中的大臣大都说处罚过轻了,此等篡权夺位之徒虽千死不足抵其罪,我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费了好大的心机才平伏怨气的,这可都是为了你。”还想要什么奖励不成,只有一颗心已经给他了,“你信这些谄媚的家伙吗?不过都是些墙头草,风吹两边倒而已。”天娇话里有话的意思,周映天是个聪明人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当时要是倒台的是周映天,估计他们连说辞都用不着变。这些也用不着明说了,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
不过说到这里,周映天的一个长久的疑问也有了发问的机会了,“如果我不是个帝王,你会不会跟我?”他终究还是问出来了,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你说呢?”“我就是心里没底才问你的。”天娇先不开口,伸出手去主动地碰触他的头发,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脸颊,他的嘴唇……
看着他的嘴唇在她的抚摸下变得红了润了狭长的凤眼里闪着一种她熟悉的欲望的光亮时,她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向上,将自己的嘴唇印上他的,重重的香香的狠狠地亲了好大一口说:“这句话要是在我进宫那时候问我,我就回答不,因为你知道我最先跟你的动机,不过现在我最不希望的最不喜欢的就是你的身份,在我眼里名如僵利如索,人的来去都是赤条条的无牵挂。其实如果你没这显赫的身份,当初我也不会离宫了。”天娇的这一席话显然的让周映天很高兴,“那你爱我吗?”他又问,想将自己心里的疑窦一次理清,“非常非常。”“比爱自己更爱吗?”想不到男人在这个问题上也这么啰嗦,直白是有些伤人,不过天娇决定不再骗人,尤其是不再骗他,“我很想让你高兴,不过假话我不爱说,我是个自私天性凉薄的人,最爱自己,第二爱你。”人,首先得有自身才能有爱的感知吧,连自身都不爱的人又如何地去爱人。“这样就够了,不过,我是最爱你,然后爱自己。”周映天有些发誓似的说,生怕天娇不信。这让她放松了身子更往他怀中偎去,嘴角噙着会心的笑,不,这是完全用不着的,如果连本身都不存在了,又如何爱别人,这个道理看样子,周映天还得花些岁月来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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