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挟迫(1 / 1)
“这寺院迎客的只有个小和尚倒也罢了,但这几间屋子一看就知道是很长时间没住过人的了,没有任何人气,这也可以算了,但你屋子里干嘛会钉着剑,而且没有那妖精你会做出先前的那些行为吗?而且你明明笑得那么娇媚干吗眼睛里还会淌下泪来,不过有你投怀送抱还是不错的,我挺喜欢你先前的热情。”尤龙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这些话的,说话时他的头与天娇的头靠得极近,他热热的气息直喷上天娇的脸,如果天娇此时抬头,两人的头脸都会相接,靠这样近这样的行为可以理解为他为天娇的名声作想或是因为这样是体贴天娇羞涩为出发点的考虑吧,不过,这也显得她与他之间仿佛有些什么可分享的亲密似的,尤其是落在他自己的随从们的眼里,当自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天娇极不喜欢这样亲昵的感觉。这样的亲昵只能与自己亲密的爱人分享。
现在这样就象她背叛了周映天一般,虽然周映天有不少的女人,但没必要为报复他就将自己也降格成一个有很多男人的女人呀!何况他还根本就比不上周映天。
“尤公子,看您的举止气度就知道您是个大有来头的人,小女子虽然卑微,不过有夫有子,所以您的言行请自重,不然会带给别人误会了也连带毁了您的清誉,就不值得了。”天娇隐忍住怒气,一边向后退了两尺有余一边虽缓慢却有力度地说。
天娇以为自己已经退得够快了,没想到尤龙的手迅急向前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一个俘虏一个我的战利品,所以别自作聪明地指点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放明白点,女人,顺服是有好处的。”一个如此俊秀的人,在此刻突冒出一股中仿佛溶于血液里的天性的隐藏的凶悍。
怎么着就成了他的战利品了,天娇极怒,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我好好的一个人,凭什么就成了你的战利品了,还得仰你的鼻息看你的脸色,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之间有战争吗?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放了我,让我找我的相公来与你单挑。”真是给气糊涂了,但尤龙显示出了一种强悍的占有欲,“放了你,我为什么要放你,现在你可是我的财产,泼辣的女人,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的。”“如果没有你强押着我们,会用得着你救,省省吧你,王八蛋。”忍字头上一把刀,忍无可忍时就无须再忍了,天娇骂出声来,顺手抓起一根烧得火红的粗柴猛然向尤龙的头上掷去,明知道不可能丢中他,不过可以泄泄心中的怨气,有什么惩罚也认了。
他飘身再回坐,几个随从齐速抢向天娇欲有行动,但他一挥手,他们就各回各位不理会这边或有的战况了。“你不象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你少了她们的温婉顺从;你也不是游戏江湖的女侠客,你没那份功夫;你也不会是青楼楚馆的花魁娘子,你没风尘味缺了点妖娆风情;你也不会是那家的逃妾吧?不过你也没那份身份自觉,女人,听你说话挺有才学的嘛,看你行事又有些骨气,你到底是谁?”他又开始老话题重新问了,天娇难得理他,无聊,有这种间谍奸细吗?如果自己是他的主子第一件事,一定要狠狠地修理他,让他知道什么叫正业。
“我要你,所以你得跟我走,如果你喜欢钱,我可以用金银压死你,如果你喜欢权力,我可以让你高高在上,让绝大多数人匍伏在你的脚底,跟我走吃香的、喝辣的、我可以给你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尤龙的脸上透出一股红光,这是一张拥有绝对权力可以决定别人生死的人的脸,但天娇想笑,她也就此笑了出来,这笑声代表的轻蔑和不屑是任何有耳朵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的。
因此尤龙一下子扑上来紧抓住她的手的行为就不足奇怪了,手腕很痛,不致于会断,但痛得很钻心,天娇不理会,当这条手臂不是自己的。清清喉咙她慢慢地念起诗来: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篷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珲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妙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金银权力不过是过眼云烟,借这首诗,天娇告诉尤龙,她的不屑。这是红楼梦中甄士隐和跣足道人好了歌的词,说尽命运的播弄起伏,对天娇来说,她莫名地来到这个不属于她的时空不得已认了这个他乡为故乡,心里原本就有说不出的凄凉悲伤之意,再一再的受人挟持强逼,一股无人懂得的倔强之意上涌,管他的,天管收,地管埋,最后能怎么地,活管活,死管死,要折腾她,干脆一点的来,她看着尤龙,眼神里就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想她屈服下辈子吧。
“不错有禅意有慧根有出世之意,真是有才,我非常非常欣赏,非常非常喜欢,而我不喜欢逼迫有才的人,尤其是这个人是个美丽的女人时。”他抿着嘴淡淡地笑着说,天娇侧耳听他说,知道他说这些自有他的意思,重要的是他接下去想说的。果然听得他接着又说:“你这兄长应是个功夫不错的江湖人吧,我不喜欢江湖人,太血腥太暴力了,不过对付江湖人就得用江湖人用的手段,你说要是现在将他丢出去,那妖精应该会来吸他的精血疗伤吧,我们要不要赌一赌。”
他在轻松地眨眼,一副自认为潇洒风流的模样,天娇轻松不起来她不敢赌,只能低下头,两个拳头搼得死紧,关节处现出死白的颜色来,“我跟你走,不过你不能强迫我,不然的话现在你就立即将他丢出去吧,我不在乎。”为了昭显她的决心,天娇抬起头正视着尤龙的眼睛。“成交了,也许以后你知道我的身份后会赶着上来巴着我不放的。”他有些自找台阶的说着,“是呀,我期待这样的一天早点到来。”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决不会,天娇想起以前与周映天的交往,他从来就没有如此的强逼过自己,就算是交易都是自己首先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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