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你真的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吗?”温柔的声音带着催眠般的魔魅,宇文洛微笑地瞧着自己的病人。
“没有什么印象。”想了好一会儿,她茫然的摇了摇头,晶眸里闪过了一丝落寞。
“没有关系,以后就会想起来的,小漠。”轻轻的扣了扣桌面,他的微笑更加灿烂。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困惑的眼看着如同讲述天方夜谭的对方,她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不明白?”盯着那一双楚楚可怜的水眸,宇文洛审视了一会儿,“小漠,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是你三哥宇文洛,以前总和你缝布娃娃的?”
“呃?”布娃娃?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记得?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你已经嫁人了,外面的那个男人就是你的丈夫殷湛。”信口开河的胡诌着事实,宇文洛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天才。
“丈夫?”依然是听不明白,她无辜的眨了眨眼,“刚才你们不是说我出了车祸吗?”
而且她没有忘记的,外面的那个看起来好邪恶的男人正是肇事的凶手。
“看着我的眼睛,小漠。”见对方没有按照他要求的步骤来,宇文洛只能使出了最后一招,黑亮的眸子在短时间里变成了碧绿的诡谲,仿佛是一潭无底的静水,吸附着人的灵魂。
“嗯。”茫然的服从对方的指令,她盯住了他的眼,无意识的跟随着。
“从现在开始,忘记以前的过往,重新开始吧,小漠……”在殷湛不耐烦的敲门声中,宇文洛结束了深度催眠。
“好了没有?”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开,殷湛直接把门从外面打开,面色不悦的走了进来。
洛说要用催眠的办法唤醒对方失去的记忆,作为肇事者,他有必要看了结果再走,那曾想又耽误了半天。
“好了,小漠,和你老公回家吧,以后别出来乱走,免得被车子再撞到。”只是小小的动了一下手脚,他就让对方忘记了车祸的不愉快,一切,都从清醒开始,按照他的剧本来。
“他是我老公?”染了一层水气的眸子瞥了一眼对方,她怀疑地簇起眉头。
“三哥和你保证的了!”手脚麻利的将眼前的女人拥进殷湛的怀里,他下了逐客令,“不用担心,过几天来做复查,你什么都会想起来的。”
“洛,你到底搞什么鬼?”搂着怀里软软的身子,殷湛危险的眯起了黑眸,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要不然休怪他不念情面。
“当然是你想的了。”明白对方要说的是什么,他面无表情的呵斥,“湛,以后我再欺负我妹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呃?”洛的玩笑似乎有些大了,明知道他的小未婚妻失踪还故意踩他的伤口,用一个不知名的陌生女人来打发他,好玩吗?
“湛,不要生气好不好,你的样子好恐怖。”轻轻的扯了扯殷湛的衣服,豆大的泪水顺着雪白的脸颊滑落,娇弱可怜的样子成功的堵住对方的嘴,换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湛,等小漠想起来一切都好了,你别担心。”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对方的肩,宇文洛留给二人隐蔽的空间。
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终于了解到了这一点。日后的节目应该会很精彩吧!他有强烈的预感。
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家找老狐狸问个明白,这样,才能更保证他重大的研究发现。
“过来,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没好气地盯着身后走走停停不情不愿的女人,殷湛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火气都发这个女人身上了。
撞到脑袋就撞到了,大不了成植物人,他负责一辈子的开销,可偏偏丧失什么记忆,在她身上也没找到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而洛那个庸医竟然说医院不收留没有病的人,还给她下了些乱七八糟的心理暗示,他现在想解释也解释不明白。
更可气的,一向冷血的他居然对她那副噙着泪水可怜兮兮的小脸没辙,看得他的心都紧了,再一想到放其在社会上自生自灭的后果,唉!他烦都烦死了。
“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样讨厌我。”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瞧着脾气似乎不怎么好的男人,刚才三哥有交代,只要别理会发脾气的老公,她的记忆马上能恢复过来。
“没有,是我的错。”深吸了口气,邪美的脸上头一次因为女人而露出阴沉以外的懊恼,说真的,他会把这个女人带回自己的私人寓所,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你也不至于把我的所有东西都扔了啊!”擦了擦眼泪,她赌气地看着玄关处的男鞋,哼,都是他的,没有她的。
“你烦不烦?”黑眸一黯,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如果高级大厦里面出现凶杀案,不用怀疑,准是他受不了这个女人,杀人灭口。
“凶什么凶?你刚才说了是你的错了。”柔弱无辜的小兔子在下一刻伸出爪子,露出了凶残的本性。
微咬着下唇,她委屈的走进豪华的公寓,不用想,他就是不喜欢她,才对她这么凶的。
“我的错?”眼中寒光一凛,他刚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速之客何谓规矩,却意外的发现,她生气的委屈模样好可爱,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他不禁一愣,说不出话来。
好像,真的好像,童年时那个抱着玫瑰花要送给英俊王子的漂亮女孩,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天真得可爱。
他怎么会把眼前这个女人和小漠联系起来呢?难道是洛的误导?还不等他仔细想洛把麻烦塞给他的原因,下一刻,他就被她的举动吓到了。
只见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直接走向主卧室的大床,甚至连鞋子也不脱,趴上去就开始沉沉的梦他的周公,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她真的累死了。
刚才还哭得淅沥哗啦,惨得可怜,现在居然很不客气的霸占他的大床,还一副拥有者的模样,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