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圣诞狂欢NO.3（1 / 1）

赵小宇心疼的看着闻光，一仰头便是一杯。这可是白酒啊，就跟喝水似的。酒留有一滴悬在嘴边，手却已经接过另一杯，深吸一口气，眉一皱。

付言到底去了哪里？赵小宇急得都快跳起来了，闻光不比的付言，两三杯就铁定醉的了。赵小宇看闻光仰头，是颇有巾帼的姿态，但这不是闹着玩，闻光一低头就一个踉跄。赵小宇立刻上前解围，各位诗人作家，你们看闻光是真不行了，就别让她喝了，要喝我跟你们喝。

不不。我们对酒当歌只对红颜。是不是？其中一人笑道，其余几人便连声附和起来。

妈的，就一群文化流氓。洪黎鄙夷的看一眼，再看看坐在另一角落的姜河，于是走上前去问，怎么还没走？

姜河抬头看了一眼洪黎，淡淡的说，等付言。

洪黎就挨着姜河坐下来，弯腰的姿势问，你等她干什么？有事？

姜河说，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必要讲清楚。

洪黎就笑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上次那件事情就是一场误会，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是李佩玲撒谎骗了她。

姜河沉默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就是想说这个。我觉得，我和她之间，是该说清楚了。

闻光已经喝的不行，强忍着吐意，但是那帮文人骚客们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闻光晃了晃头，赵小宇在旁边扶着，一杯酒又递了过来。闻光正准备伸手去接，结果被一只手挡住。那只手轻轻的推开她，接下了那杯酒，巧笑嫣然的样子出现，别难为闻姐了，我陪就是了。

付言。洪黎站起来，三两步走过去，你去哪里了？

付言笑着喝完一杯，转过头来看他，说，没什么，遇见一个老朋友聊了几句。眼神落在远处一个少年身上，愣一下，礼貌的微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过回头来说，抱歉，我刚刚有事出去了一下，陪各位喝酒的任务还是我来吧。

那帮人就笑了，唉，你来的正好，来来，咱们借着这西方的耶诞讴歌一下东方的崛起。付言微微笑说，真是会选酒，这白酒正好。

赵小宇随即松了一口气，扶着不醒人事的闻光跟店里的服务员交代了几句，然后跟洪黎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洪黎就坐回姜河的旁边，默默的看着付言说，姜河，等下付言醉了，麻烦你送她回去。

你呢？

洪黎看了看店里，说，我怎么也算是个小老板吧，大老板走了，我得在这里照应着。

姜河就不再说话，高级酒吧的一角，上演着大排档的一幕。付言也不吃菜，空着肚子拼。姜河微微有些担心。洪黎似乎看了出来，笑笑说，不用担心，付言那人天生就是一个酒桶。

是吗？姜河轻声说，看来我真的对她了解的不多。

什么什么？哈哈。

一个诗人嚷嚷起来，这感情的玩意儿就是掷色子，不是你说是几点就是几点，有时候点数多了，有时候点数少了，你控制不了。

那是那是。付言说，不懂得感情的人，就让不会掷色子一样，把色子掷出了色盅的范围，管你掷出了几点，那都是无效的。

对对。一帮人拍手，小付，年纪轻轻觉悟不错啊。

付言便摆出古人谦逊的姿态，过奖过奖。

一帮人就更欢腾了。

多少杯了？自己也没有计算，还好醉意不是特别强烈。于是支撑起来。闻光说了，这桌的头头是城市晚报的主编。搞定了，酒吧的广告低价也就出来了。还有另一位，是个旅行学者，博客点击率高的让人仰望，招待的好了，也算是打响了酒吧的名号。

付言一直说着笑着，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喝吧喝吧，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那就喝醉了来个六亲不认。

姜河一直看着她偶尔摇晃的身体，慢慢的闭上眼。

付言。你知不知道，我还不想那么快就看见你在社会中的样子。我还不想你成长的比我快，那样，你就不会需要我的保护了。而我，总该保护你一次吧。就让我保护你一次吧。

姜河站起来，准备走过去。却被洪黎拦住，洪黎摇摇头说，让她喝，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是自己想喝的吗？

姜河微微诧异了一下，笑了起来，仿佛是在嘲笑自己。洪黎，看来你真的比我了解她，姜河说，我根本看不透她的心。

服务生微微弯腰，请慢走。

一帮人摇摇晃晃往外走，其中一个没有留意台阶，一滑扑到在地，旁边的人就去拉，手伸了几次居然都没有抓到对方的衣袂。洪黎这才赶紧上前，笑着说，当心点，这台阶太高了，下次装修一定把它弄低点。站起来的人点点头，呈现出翻白眼的状态，酒气吐在洪黎脸上，对，你说对了，是要整整，要整整。

洪黎连连应着，叫服务生扶出去，突然听见对方大叫一声，老板，记得啊，要整整。

好的呢。洪黎大声回应。回过头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付言，一副茫然的样子，见了洪黎就直打哈欠说，几点了，困死我了。

洪黎惊讶的说，付，你还真强，你完全没事耶。我看看我看看。洪黎凑近去看她，付，脸都没红，我真是佩服你。

付言用手撑住头站起来说，我困死了，回去了，明天电话联系。

说着往外走，墨黑色的衣服挡在眼前，付言，我有话跟你说。

头也不抬，点点头，绕过少年往外走，嚷嚷一句，洪黎拜拜。墨黑色的衣服跟在后面，洪黎就再也看不见付言的身影。

脸有点肿了好像。付言说，姜河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肿了？

姜河没有回答，付言又说，我眼睛好重，好困啊。说着打了个哈欠。

你喝那么多没事吗？

怎么没事？付言笑起来，没看见我去了N次厕所吗？

你去吐了？

我还不至于那么逊好不好？付言说，就是喝太多尿急。说完自己又觉得奇怪，怎么跟姜河说这些，唉，自己果然是喝醉了。甩甩头，突然听见空气跃过口腔发出的笑声，姜河笑了起来，付言，我从没看到过你这一面。

付言也笑了，她说，不是你没有看到过，而是我认识你的时候，我自己都还没有发现我自己有这一面。

是吗？姜河停下脚步，那么付言，我现在重新认识你，会晚吗？

付言低下头，上前几步，突然回过头来。那一刻，姜河突然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轻松，圣诞终于在姜河心里完美落幕。她的声音，就跟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逼近了他说，我喜欢你怎么了？你会做我男朋友吗？

异样的感觉荡漾开来，直到这一刻，姜河才明白，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了她。

她笑着，美好的样子。她的声音像是这个圣诞最动听的唱诗。

一伸手。

你好，我叫付言。你叫什么?

我叫姜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