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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隐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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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绝壁处,云绕峭峰,延绵的峭壁之间如鬼斧神工神功般被勾勒出一条峡谷,山涧的清流在此奔流,而无路山庄就掩映在这条峡谷之中,这里之所以称之为无路,一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也从无人烟的地方,二是掩在纵深的谷底,从上至下根本看不到山庄,更不知道有路了。

然而,它之所以存在,终归还是有人住在这里,即使被人逼迫。

容越曾经以为既有人建了它,无路山庄终归还是有路的,当然他尽心机站在峭壁之颠时,绵绵十几里尽是幽深俏壁,云峰缭绕,神秘深沉却不染半分尘埃,从那以后,他几乎有些相信无路之说,在此安然度日。

或许受着谷中幽静感染,心也如这清泉一般清澈无瑕,他突然觉得,原来没有武功反而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自欺欺人找一个可以抛弃一切责任的理由。

只是偶尔有的时候,才会想念起武功来,眼前的这棵千年古树伸到悬崖半壁处,仰头而望,浓密的树叶象一把巨伞将他渴望已久的阳光挡在外面,无路山庄地处深谷,常年幽冷而清绝,难得见到阳光,他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为此,不顾自尊舍弃副门主的身份对花弄影百般讨好。

花大美人只是秀眉一挑,完全不为所动:“别以为我会再上当。”

自她上次被容越所骗上峭壁之颠时,便引为平生大耻。

气的他直哼哼:“我迟早也会去的,出去后的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找个人把你嫁了。”

见花弄影不为所动,他冷眼微眯,唇角一勾:“你可知道我要把你嫁给你谁吗?”

他一脸的奸笑,面带七分邪气三分威胁,看得花弄影后背直发凉,却媚眼如丝:“你舍得么?”

他故作无视那盈盈秋波,敛容正色道:“上官家那老头,想必你是认识的,我听说他一直想娶一位年轻貌美的十八夫人,容家若能与上官家结亲,在南月国便无人可匹敌了,现在看来,你去最合适。”

花弄影此刻笑的更是妖绕,眼波一转:“连武功都没了,还敢来欺负我,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犯人。”

话虽如此,却伸手揽了容越的腰,带着他飞身跃上了树梢,还没等他站稳,又纵身掠下。

她奸计得逞,笑的正得意:“你只说带你上去,可没说带你下来。”

说罢,极尽优雅一笑,转身朝庄中飞身而去。

他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大笑道:“当真把我扔这儿了。”

她置若悯闻,只是人还未走出林子,落叶纷飞的声音让她顿了脚,回身而望,白色的身影已经直直坠落而下。

她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惊叫着飞身跃去。

容越武功尽失,一个普通人,这么高跌落下来那还有命,

她急急掠去,红绫挥舞,却也无济于事,眼见容越要跌落在地上。

很快,只见林中青衣一晃,容越已稳稳的落在地上,只听那人斥道:“你不要命了!”

容越却并没有半点感激之意,不急不慢,理所当然:“不是有你在吗?总不能看我白白摔死吧。”

花弄影惊魂未定,细看那着青衣之人,急步上前跪道:“属下保护公子不周,还请门主责罚。”

钟子期看来并无不悦之意,只是淡淡道:“这事不怪你。”

若非刚才门主出手及时,容越此刻那还有命,门主竟然不怪罪?花弄影正自惊讶,娇柔笑声便林中响起,自树后走出一个秀丽清雅的女子,那女子虽然在笑,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清冷之气,花弄影疑视半晌才有些惊讶道:“紫衣!?。”

紫衣微微颔首,突然抚掌笑道:“当然不能怪你了,公子早知门主在此,他此举不过是存心戏耍于你。”

花弄影回头一望,果然见容越笑的正是开怀,不禁怒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恼,又被这狡猾的狐狸捉弄了一回。

待二人的笑声住了,花弄影才发现,空气中突然变得异样的沉静,这种尴尬来源一向亲密无间的两人突然间的沉默,半年的囚禁怕是早已在这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道深深的鸿沟。

紫衣向来善解人意,朝花弄影示意,两人悄然退出林子。

直到看不到二人的身影,花弄影才开口问道:“连我都感觉不到你们的气息,公子内力尽失,又如何而知?莫非公子的真气并没有被封?”

紫衣淡淡一笑,“说来你或许不信,他二人之间熟悉到都能闻到彼此的味道。”

花弄影闻言,有些迟疑道:“那这次来,是要放他出去吗?”

她蓦的沉默,良久,怅然叹息,自言喃道:“告别…….或许是告别。”

“告别!?”花弄影惊道,却见紫衣眉宇间阴沉莫测,便也不再多问。

而这边,钟子期眉目沉静,却明知故问:“好久不见,过得可好?”

容越眉稍一挑,不去接他的话头,反问道:“师傅可好?若我所猜没错,你应该已经把她送出了南月。”

他微颔首,却答非所问:“师傅在外乡,我不放心,容越,你去陪她如何?”

他说话淡然有度,眸中清冷,全然不似往日的亲昵,虽然在问,语气笃定沉稳,全然没有半点让人反驳的余地。

容越冷冷的凝视着他,唇角一勾,满含讥俏之色:“你解了我的真气,我便答应去陪师傅,难不成你让两人废人安置在一块?”

他被骗回了容家,被眼前的人暗算下药迷昏,紧接着半年被人囚禁在渺无人烟的地方,无人问津,自是怒意难平。

钟子期的脸色瞬间大变,怒斥道:“你还有脸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修炼伽南神功吗,为何出尔反尔,你知道不知道,再炼下去,会要了你的命!”

他笑的讥俏:“那是我的命,与你何干!”

“你!”钟子期冷眼一眯,恨声道:“你若再执迷不悟,到时便不只是封你真气,我会废了你的武功。”

看着钟子期眼里的恨恨的神情,知他说得出便做得到,容越怒道:“你杀了我不是更干净!”

钟子期气极,颤手指着他:“你竟然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十年来我教会的只有这些吗?”

是啊,十年二字如同钢针一般刺入了心头,这个他怒目相向的人不仅是他的兄长,更是他的师傅,甚至是他的父亲,十年风雨坎珂,生死相依,若没有他,自己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了,两人生命早已溶结在了一起。

往日历历在目,蓦的,心里觉得异样的酸楚,眸光变得柔和却异常坚定:“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甚至为了我你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可是你知道吗,我早已不是你一直护在身后的那个孩子了,我身上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和杀气,这才是我的归宿。这么多年来,除了仇恨,你便是我活在世上的全部意义所在,我们一直相依为命,谁也少不了谁,正因为如此,我也想与你并肩而行,分担你的痛苦,即使是与全天下为敌我也无所惧,想要与你同生共死,即使下刻即将死去,也是畅快的。

钟子期瞬间异常的沉默,细细回味着他的话,或许紫衣说的对,那个常在黑暗中哭泣的孩子早已经悄然长大,他的心里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欣慰和感动,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这才是他想要的吗?

蓦的,柔软的黑眸中却如电光火石耀起,脑海中掠过一个人影,让他猛然间惊醒,林谦!当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容府时,他就知道一切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面对容越,他第一次觉得无措,在经历过那样的惨痛之后,他又有什么理由让容越放下仇恨?可他又如何能告诉容越,待他回朝堂的一天,面对只怕是林谦的一把利剑。

“你该为我做,不该为我做的事你都做了,剩下的路让我自己走。”容越乞求的目光直直的落入他的眼中。“让我出谷吧,我是你一手带大,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待我心愿了了,一定会毫发无伤的回来见你。”

钟子期打定主意避开的目光,转到眼前的峭壁上,光滑的岩石上那几根粗粗的绿滕格外的显眼,他摇头苦笑,一看,便知是容越的杰作,只是,怕是白费心机了。

“你过来坐下。”钟子期信手指了指地上,自己也盘腿坐下,沉声道:“你必须答应我,从此不再炼那妖邪功夫,我便不再封你的真气。”

容越那里顾得许多,只顾得点头称是。

只见钟子期双手结印,运功提气…….

一个时辰后,山庄的门外,钟子期递给花弄影一个小小的玉瓶,沉声道:“一个月后的今天,若我没有出现,你便将此药给公子服下,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应,送你们出南月国的。”

花弄影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却也不敢再多问,只得称是。

说罢,他转身怅然望着庄内,紫衣心知他不舍,却也只得劝道:“再不走,他的药效怕是要过了。”

他微垂眼眉轻轻一叹息,取下了象征门主身份的茶花玄铁令,递给了花弄影,眸中有如利光闪过,扫过四周,声若洪钟:“到那时候,容越就是你们的新门主,若有违背,以门规处置,你们可听清了。”

突如期来的变动,花弄影正觉得惊诧万分,猛然间,齐齐“属下领命”声音竟从无人的旷野四周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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