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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第五卷 (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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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问刀有心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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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下楼的时候,客栈的大堂里已经有人了。

只有一人。

一个身着天青色单薄衣裳,无花无纹,挽着流云髻,头上插着一支古朴典雅的暖玉簪的女子。

女子半闭着眼眸,敛去了平日里的盛气凌人,坐在靠河的窗边,抱着那把古刀,靠着窗框,似乎是在小寐一会儿。

其实这是时候,本该是客栈热闹的早茶时间,但是郑擎凤却是在昨天就包下了这家客栈。

郑擎凤在楼上有人出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谁了,毕竟,那人辅一开门就让这五月花笼上寒梅时节的冷意的功力还是天下唯有一人的。

郑擎凤见那人下楼,睁眼,笑道:“呦,早上好,西门大官人——”最后三个字,拉长调子,加重语气,妩媚婉转,如若莺歌,听得人好不酥软,至少,那掌柜的和跑堂的小二皆是面色飞红,全身一顿。

只是那西门吹雪可是闲杂人等,他不动声色地坐在另外一桌上,刚落座,那还未恢复完全的小二便在郑擎凤的示意下,将早点摆了上来,郑擎凤也移动了位置。

“咳……”陆小凤揉着眼睛,仿佛还未睡醒,真的,他真的没睡醒,不然怎么会听到凤凰儿这么“恐怖”的声音,而且这西门大官人确定不是叫那潘金莲的奸夫吗?

说到底,他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满脸的笑意,因为他自认为胆大,却还没有胆大到笑话两个煞神的地步。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脸,陆小凤趴在桌子上,想笑不敢笑。

花满楼也下楼了,即使目不视物,但是却如常人一般,避开桌椅,墙柱,坐在了西门吹雪对面。

他道:“今天是我起晚了。”

郑擎凤给自己和其他三人倒了四杯毛峰,这是今年的新茶,是上供给皇宫的贡品。

她道:“并非小七晚起,而是我们起早了。”此时,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

郑擎凤其实一向都早起,未到五更便起,随后练刀,日复日,月月如此,年年不停,哪怕是在这种地方,她也找得到可以练刀的地方,在这里五十里外的地方,那片渺无人烟却山色秀丽的荒山。

去五十里,气不喘,刀风舞,内劲起,回五十里,不留影,两个时辰不停不休,而后又回到这客栈,假寐。

西门吹雪忽然道:“五更荒山,却是个好地方。”

讶然,郑擎凤瞪大了眼睛,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般,其实她和他认识了也不过不到一天时间。

郑擎凤道:“你知道?”

西门吹雪道:“五更一刻,荒山北侧。”

郑擎凤了然,她一只手撑着下巴,笑得动人:“啧啧,可惜了,奴家居然在山的南麓。怪不得,没有见到西门大官人了,只是西门大官人的剑气倒是惊人,我竟在南麓都感受到了,可怜那些小动物们一只只都到我这南麓来避难来了。”

西门吹雪抿了口茶:“好茶。你亦然,刀风穿谷,群木皆落。可心有杂念,摈弃,则成。”

郑擎凤道:“奴家可是见了大官人才有了杂念了——”

这年头,敢调戏西门吹雪的人终于出现了。

但是,奇怪的是,西门吹雪没有拔剑,但是那越发逼人的剑势却早已将场上之人镇住。

唯独没有镇住那个祸首。

然,郑擎凤终是不语了,那小二和掌柜早已受不住西门吹雪的杀气和剑势跪倒于地,抖得像筛小米的筛子一般,郑擎凤似乎能听到他们骨骼发出的咯咯声。

“小二,再沏一壶热水来。”郑擎凤道,那小二和掌柜闻言,便是连爬带滚地逃进了后屋。

陆小凤的面色很怪异,不是恐惧,而是怪异,是的,那是一种扭曲的面容。

花满楼喝着茶,但是茶盏里的水却一滴未少,他抿了,却是没有喝。

郑擎凤是坐在西门吹雪对面的,她和西门吹雪对视良久,才幽幽道:“这世间,能像西门庄主这般心无旁骛的人唯有西门庄主一人了,恐是那位南海的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的白云城主也无法比拟,诚于人,诚于心,诚于剑,以剑为生,与剑为心,合剑而一,比剑术更高超的,是庄主的剑道,问世间,孰人能比?”

西门吹雪身后的乌青古剑散发着岁月沉淀的幽光,不觉让人感到更加冰冷。

冰冷的人闻言,默然,他一直都是很沉默的,几乎很少说话,因为这个世界上值得他多话的人太少。

但此刻,他却又道:“心有旁侧则不专,心有仇恨则不纯,有心问刀,无奈世故。”

郑擎凤听他难得的长句,不由笑了,二十岁的年纪,不同于少女的青涩,不同于少妇的熟艳,待字闺中,游戏江湖,狂凤天下,张扬妖艳,美艳无双,绝代风华。

她道:“刀心则人心,西门庄主的剑道是心剑,自会懂得刀。但此间我只问你,我和你,还差多少?”

西门吹雪道:“十年可一战。”

郑擎凤又道:“十年?”太长,她心底说道。却终究没有说出,只是似乎在问自己。

听他们两人说话至此,陆小凤和花满楼终于忍不住插上了嘴。

陆小凤道:“凤凰儿,你可是要下战帖?”那不是找死吗?

郑擎凤道:“不是,西门吹雪是天下第一的剑客。”

花满楼道:“你是想成天下第一的刀客?”

陆小凤道:“好志向。”

郑擎凤道:“不求第一,但求一刀。”是的,不是天下第一刀客,而是为了心中那极致一刀。

她追求刀法,却因自身外的原因而无法专心,所以她的刀不纯,则无成,若去杂念,刀则成。

也许,待到自己的事情结束后,她就能真正在求刀问道的路上走得更远,然,此刻,她不能。

西门吹雪的神色似乎一动,却是很细微,但也逃不过那双一直注视着他的犀利眼睛。

“诚心正意,乃剑之精义所在。你初练剑时,入忘我之境,诚于剑,乃有成。心诚非一昔之力,斗转星移,十数年未曾改变,方为心诚。后入江湖,你杀人之前必斋戒沐浴,是为诚于剑;所杀之人皆该杀,决不滥杀无辜,是为诚于人。独诚于剑,不过能入剑道而已;诚于人,方能得证大道。因为诚,故能做到无求无欲,问心无愧。无欲则刚,无愧则纯,是以达到人剑合一的剑道之颠峰。这条路,你已走得很远,高不可仰,而我,必会寻得另一条问道之路。 ”

西门吹雪道:“拭目以待。”

郑擎凤道:“不负君言。”

这般剑,这般刀,这世上天下无双。

这语,这言,便是承诺。

西门吹雪从不多言,但是言出行必果。

郑擎凤似多言,却也难得郑重,她诚于己,行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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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鹏王朝一事依旧没有完善,但是西门吹雪却已有了另外的事情。

临行前,西门吹雪,郑擎凤,陆小凤,花满楼正在另一家客栈用餐。

没有包下全场,但是店内却只有他们四人。

没有人敢留下。

但是却有人在他们用餐时闯了进来。

是三个女人。

原本峨眉四秀中仅剩的峨眉三秀。

风随着三个女人的进入猛地灌了进来,春风不冷,晚春的风更是待着夏日的气息,却不会显得焦躁,宛若花满楼此刻的笑容一般,他正夹着菜,然后那三个女人闯了进来,他感觉到一道目光停在自己身上。

峨嵋三秀一冲进来,就看见四个人。

桌子的左侧坐着一个四条眉毛,风流潇洒的人,不用说,定是那陆小凤。

坐在右侧的,是一个目光幽暗,波澜无波,温文儒雅,俊秀淡泊的年轻男子,一袭淡紫色的春衣,**带笑。此人便是百花楼花满楼。

正对着他们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比峨眉三秀还要美上好许的女人,似笑非笑的凤目偶尔抬眼看他们一眼,却让他们惊出一身冷汗,她喝着酒。她是杀了峨眉双剑的狂刀琴师——郑擎凤!

背对他们的,却是他们真正惊骇的所在,怎么有这样子的人,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却逼得他们不敢前行,仿佛在冰天雪地中衣裳单薄,即将冻死的人一般,他们的剑冷,手冷,血冷,心冷,牙齿甚至要打颤,但那人从未转身,更只是在吃饭而已,他端坐着,他一袭白衣,一把乌青剑,他是西门吹雪。

陆小凤道:“女人是麻烦。漂亮的女人更是□□烦。”凉凉的语气怎么说怎么让人牙痒痒。

郑擎凤道:“所以你总是惹麻烦,麻烦也总是找上你。”一道眼刀过去。

陆小凤道:“你不算,因为除了你未来夫君外,没有人会认为你是女人。”陆小凤喝了口酒。

郑擎凤没有反驳,她注视着那三个女子,不禁说道:“这年头,为什么找死的人这么多呢。”

陆小凤道:“死并不可耻,但是无所谓的自寻死路,便是一种对生命侮辱了,花满楼,你说是不是?”

花满楼道:“生命无价,无份贵贱,活着,便是好。”

西门吹雪不出声,但是剑气凌然,叫人招架不了。

“郑擎凤!西门吹雪!今日我们便要你们血债血偿!”三女见两个仇人在此,更是气血攻心,杀气四起,三剑劈来。

当然,这三把剑都没有真正落到人身上。

西门吹雪甚至没有回头,郑擎凤甚至还在喝着小酒,花满楼正好将那口菜吞咽了下去。

出手的是怜香惜玉的陆小凤。

陆小凤喜欢美人,长腿细腰的美人,而这三个,皆是这样美人。

陆小凤的两根手指夹着三把剑,道:“你们可知灵犀一指接得住任何兵器。”

三女愤恨道:“那又如何?!你莫管闲事!”

陆小凤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已经冒出头的胡须,道:“并不是我管闲事,而是我要说的是,普天之下,只有一人的剑我不敢接,没把握接,只有一人的刀我不想接,而这两人现在都在我面前,你说,我这是管闲事,还是救人命?”

三女的眼睛像是要喷火一般,心底纵然惊骇恐惧,表面却也强装镇定:“今日就算是血洒当场,我们也要替师兄,师父报仇雪恨!”

想要抽出剑来,却是无用,剑在陆小凤指间分毫不动。

“喂,你动手,还是我动手,我怕麻烦,麻烦解决了就好,不然这三人迟早会再找上门来,虽然不怕,但是太过麻烦。”郑擎凤的手抚了一下刀身,似乎喃喃自语道。

“我不杀女人,女人本不该用剑,练了剑的便不再是女人。”西门吹雪道,理所当然,大男子主义的话语,在这里却是更是火上添油,“你用的是刀。”

陆小凤闻言,惊了,于是手指松了,三把剑被快速抽了出来。

但是花满楼却道:“许久未见,石姑娘,可安好。”他笑了,如沐春风。

“你……也是。”石秀云面颊一红,却立马散去了红润,”难道你也想阻止我们!”

“不是阻止,而是救你们。”花满楼叹息了一声,起身,他已吃完饭。现在正站在石秀云面前,无神的双眸注视着她,很近,又很远。

“是啊,连你们师父都不是他们对手,你们又何必来找死呢。”陆小凤说道,对那三把架在脖子上的剑似乎毫不在意。若非他自愿,西门吹雪都做不到这种事情。

“陆小凤,这是我们和西门吹雪,郑擎凤的事情,你们都最好别管!不管剑可不长眼。”马秀真怒道,当真要一剑词下。

流云飞袖甩飞了她的剑。

“你们连他们都打不过,更不要说来找剑神报仇了,回家练个十年还有希望一战,现在么……”郑擎凤说道,戏谑之味油然而生。

“三十年方可一战。”西门吹雪矫正道。

“额……你不是说我十年可成吗?他们也许也只要十年呢。”郑擎凤道。

“你比她们强。”西门剑神的赞扬可不是轻易得到的,所以郑擎凤又笑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啊,果然是把剑。

“你们……”陆小凤和花满楼叹息,这两人,都是疯子,痴人。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叶秀珠和石秀云飞身而起。

依旧被陆小凤和花满楼挡了下来。

“太麻烦了。”皱眉,郑擎凤说道,正要把刀。

却见西门吹雪的剑出鞘了。

当——

三把剑变成了一段段的废铁,每一段的长度都一样,仿佛是工匠巧夺天工的杰作,这不是用内劲,而只是用剑,西门吹雪的剑,就连他们师父都不一定能够做到这样,仅仅一瞬间,他们手上的剑,便成了这堆整整齐齐断成无数条的铁丝,是的,是丝,一条条,短短的,丝一般的物质。

“莫要我再拔剑。”西门吹雪甚至连身都没转,他说道。

“你惊到他们了。”刚才正要杀了她们的郑擎凤笑道,仿佛惊到他们比杀了他们更加狠毒。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

当下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时间像是凝固在了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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