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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卷 (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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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月十五夜销魂

八月八,桂花香。香飘万里散了嫦娥的悲秋冷,应了人间亲人团聚的喜,冷香冰清涤了凡尘俗世的尘,这香,浓,远,透。

八月八,花团夜雪明,叶翦春云绿,风影清似水,霜枝冷如玉。白居易将那独占三秋的清冷仙桂之美描绘了极致。

八月八,至京城。

物也非,人也非。

万千变,千万幻。

人世道,如是此。

郑擎凤并非惜花之人,而是那辣手摧花客。

花未落,她便让人折了枝,摘了花,去做桂花糕,桂花茶,桂花酒。

郑擎凤只惜一花,便是那傲雪独绽的寒梅。

这日,西门吹雪外出。

小院里来了数位客人。

陆小凤,花满楼,司空摘星,木道人,老实和尚。

他们是陆小凤的朋友,也因为陆小凤认识了郑擎凤这个朋友。

如果郑擎凤已经让他们惊讶着惊讶着就习惯了到现在麻木了的话,那么他们现在他们又一次惊讶了。

郑擎凤要死了。

他们是知道的,在那一战之后,世上便有了刀魔却不知刀魔竟然也即将死去。

更不知道那一战之后,剑神与刀魔竟然走得如此之近。

他们只是来了不久。

仅仅是吃了桂花糕,喝了桂花茶,没有酒,不仅仅是因为桂花酒未酿好,更因为西门吹雪已经明令禁止所有人不准给郑擎凤喝酒,也不允许郑擎凤喝酒。

既然是西门吹雪说的,那么便没有人不敢不从。好吧,郑擎凤其实一直都想着偷偷地喝酒。

所有人都看得出那个曾经张扬跋扈,自在潇洒,狂放不羁现在连起身都要人扶,走几步路便冷汗直冒,面色苍白的人已经命不久矣。

哪怕司空摘星再去逛一遍皇宫拿一颗混元丹也没有用,她已无药可救。

九绝丹,除非是有人自愿死,而且那个人太难找。

人是有,却不能死。

江湖人,生死早已看透。

他们依旧洒脱,依旧笑谈,依旧云淡风轻。

笑论人生,纵意江湖。

策马扬鞭纵使不在,独行万里纵使不能,心却依旧飞扬。

天高地阔,莽莽苍野,总有一番乐土。

·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今夜却无决战。

因为西门吹雪找到了叶孤城,推迟了决战之期。

一月后,再战紫禁之巅。

没有人知道原因。

因为知情者绝不会多嘴。

他们答应了那人绝不向外人提起。

有人说,西门吹雪怯战。有人说西门吹雪玩心理战。有人说,西门吹雪技不如人。有人说……

反正,又是一阵狂风骤雨。

江湖么,不是本来就是是非多吗?

西门吹雪在干什么?

此时此刻,他正在陪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即将死掉的女人。

一个他不爱却有些喜欢的女人。

他们两人在屋顶。

西门吹雪抱着郑擎凤上去。因为郑擎凤说,这叫做情趣,这叫做浪漫,屋顶赏月,美事,

郑擎凤不常穿白衣,因为白衣太容易肮脏,特别是她这种上蹿下跳,没个正经的人,西门吹雪一直都穿白衣,他也不会去勉强郑擎凤穿白衣。所以郑擎凤今日是一身红衣,如火,如血,红得惊人,红得刺目。那红衣,将郑擎凤惨白无血色的脸映出了一丝儿人气。依偎在西门吹雪怀抱中,郑擎凤有了些许精神,她仰望着西门吹雪,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蓦然,饶是脸皮厚如郑擎凤的脸上也多了丝血色。

郑擎凤微笑道;“你可终于许我喝酒了,我还以为你会管我一辈子不喝呢。”

西门吹雪道:“仅一杯。”

郑擎凤垮下脸,嘟囔道:“刚才已喝一杯。”

西门吹雪似乎小小地勾了下嘴角,但很快又不见了,快得让郑擎凤以为眼花,但是他眼中的确是有了丝笑意,他道:“所以,现已无。”的确,是真真切切笑了,比郑擎凤那种每日都笑的人笑得更加惊艳,郑擎凤又一次惊艳了,丫的,这闷骚。郑擎凤,真相了吗?

好美。当然,这两字只是郑擎凤心中说说而已,若说当面说出来,咳……

郑擎凤道:“多少年了,第一次过中秋。”曾经,她家的中秋节也是和乐融融,热热闹闹,快快乐乐,但是那之后,便是冷冷清清,惨惨戚戚,她也是厌恶透了所有合家团圆的节日。春节,元宵,中秋……

因为无人团圆,又为何过节。

西门吹雪道:“亦是如此。”

郑擎凤道:“花好月圆夜,良辰美景……”忽然,她反身抱紧了那个坐得笔直的男人。

西门吹雪道:“接下去呢。”

郑擎凤道:“我想歪了。”一对璧人,妖精打架……那个,她还是不说了吧。

西门吹雪只是淡笑了下,抱紧了怀中的女人。

狂刀琴师有什么不敢想,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他,西门吹雪又如何会在意世人的目光,在意外人的评价。

只是,这一切仅仅对那些毫不相干的外人而言。

抬头,望月,月圆,明亮,星稀,见不到那璀璨的银河。

回眸,又见那黑不见底却又比月更亮的寒眸。

郑擎凤道:“我知道是那叶孤城受伤了,一个月才痊愈。”她又道,“即便你不是为我,我却也开心,因为你陪我过节。”

西门吹雪道:“别多想。”

郑擎凤道:“我是把刀,也知道你是把剑,我可以为刀舍弃正道,所以你为剑放下一切,我能理解。”

西门吹雪未语。

郑擎凤道:“若是我,我也会如此选择。其实我们并不合适,但是喜欢就是喜欢,爱上了就是爱上了。纵使最后无花无果,纵使玉石俱焚,我也无怨无悔。”

西门吹雪道:“我不会对你拔剑。”

郑擎凤道:“别忘了,等我痊愈,我便会下战书,你也会接战贴。”

西门吹雪道:“我若不想,无人可让我做事。”

郑擎凤道:“我知道,但我也是说真的,你可答应过我。”

西门吹雪道:“我已忘。”冷冰冰却听得出捉狭,这厮……

郑擎凤佯怒道:“你赖皮。”

西门吹雪道:“你是在说你吗?”

郑擎凤扑哧一笑道:“好冷啊,西门大剑神。”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竟然开始有些模糊了,天上的月亮似乎也长了晕。

诶……她真的感到有些冷了,她的时间不多了啊。

郑擎凤抬手,覆上了男人的脸,道:“我想吻你。”说得毫不羞涩。

西门吹雪道:“好。”

俯身。双唇相触。

那唇,并不柔软,是属于男子的韧性;那唇,并不温暖,是微冷;那唇,并不甜美,是淡淡的满足。

郑擎凤感受着这个吻,咽下了喉咙中的血,这个时候吐血是不是太杀风景了。她心中好笑自己这时候还想这些有没有的。

在那个女人自己闷死自己之前,西门吹雪结束了这个并不漫长的吻。

郑擎凤喘了口气,那先前咽下去的血终于是忍不住涌出了嘴角。

“人死之前,话总是特别多,特别是像我这种要死不活的,拖着一天是一天的。”

“你能救我,但是却不能救我,我知你,也如你知我,我不如你的剑,你不如我的刀,剑总是胜过所有的,剑客有情,剑无情。”

“西门吹雪,一定要胜,不然我会在阴间再灭你一回……”

“西门吹雪,月亮怎么糊了,要下雨了吧……”

“西门吹雪,我冷,冬天到了吧……”

“西门……西门……”

“……”

抱歉,不能再缠你了。

从来在你心中,剑便是第一位,从来,你便是神,你从未说过,如何救我,我便知你心中剑第一。

但这样的剑,这样的人,才是我喜欢的西门吹雪,我爱刀,胜于你,所以我理解。

但是如果下次我再遇到你,便不会放手了,因为我发现,我竟然有点爱你了。

抱着男人的手顺着男人的身体滑下,落在瓦上,发生闷响,在静夜格外清晰。

甚至,西门吹雪听到了女子眼角一滴泪下落破碎的声音。

“你果然是魔,诚于心,诚于刀,却不诚于人。”西门吹雪将人抱得更紧。

万历十二年,郑擎凤卒。时年二十二岁。

万历二年,京城郑家被灭满门,今日便是那屠门忌日。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一切都像是一个局。

是谁在布局?

是谁在下棋?

谁知道?

佛曰,不可说。

*

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割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隋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我哭泪洒心中,悲与欢,苍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疯,天与地,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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