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踹踹,更健康(1 / 1)
年少无知时,陆禾不能免俗地爱上个人渣,被几句甜言蜜语哄得不辨东西,傻乎乎地洗手作羹汤,巴巴地送上门。人渣抿了一口,盛赞她厨艺了得,可杀人于无形。然后,施施然地拉着一个小美女马不停蹄地滚出她的视线。
自那以后,陆禾对下厨这件事便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面心理。
故而,小白脸班长一大早扰她清梦叫她做饭的时候,她的那记断子绝孙脚,纯纯粹粹是出于本能,绝绝对对是属于正当防卫。
小白脸跌坐在地,面色惨白,冷汗直冒。
她神智俱醒,瞧见他的惨样,难得生出一丝愧疚,放软了声音问道:
“你还好吧?”
眼见他越发面如金纸,表情狰狞,她犹犹豫豫再度开口:
“疼得紧么,要不,割了?”
长痛不如短痛,她为着他着想,他却半点也不领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虚弱地吼道:
“有本事,你把你的割了!”
想了一想,在他饱含怨毒的注视下,陆禾手抚腰带,作势欲扯,嘴角微微上翘,说:
“好。”
她自觉十分牛X,想必他亦有同感,修长的身躯凌乱如风中落叶,然后,落荒而逃。
经此小插曲,她酸疼不已的腰和抖了一夜的小心肝,着实舒爽了一下。
陆禾睡觉并不脱衣,起床后在院中漱了口洗了脸,天色方才蒙蒙亮。
春日的晨空如同这个矛盾的季节,挟裹着寒冷企图热烈。夜色残留,深沉的墨蓝压着遥远的微弱黄晕,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节节败退。她却知道,时机一到,它就会卷土重来。
人世间万事万物莫不如是,昼夜更替,兴亡往复,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样就很好了,她对自己说,能活着,就很好了。她不贪心,真的。
厨房里飘出稀饭馒头的香气,拍拍肚子,她微笑着走进去,投身到热烈的工作中。
有鉴于她强大的杀伤力,她被众人委以重任,那就是-----把刚出锅的馒头装进竹筐。对此,她深表感谢与感激。于是,第七营鸡飞狗跳半个月后,终于迎来了平静和谐的黎明。
不知道是不是害羞,小白脸班长一天没有露脸。何必呢,她暗暗叹息,就算前面暂时硬不起来也不用羞于见人嘛,至少还有后面的随时替补呀。不过,她也发现,小白脸在班里人缘不大好啊,这一天不见也没有人关心一下。
晚饭时,她叼着馒头,捣捣边上的究崖,含糊不清地问道:
“九牙熊,怕脏呢?”
究崖皱眉,斜了她一眼,冷冷地开口:
“说人话。”
她噎了一下,忙吞下馒头,又灌了一口稀饭,说:
“究崖兄,班长呢?一天不见人影了。”
“在你对他作出那种事以后,你认为他还想见到你么?”
究崖说完,端上稀饭馒头就走,徒留给她一个倒三角的优雅背影,她呆在原地,挠头,正当防卫不至于罪无可恕吧。
她转向另一边,还没开口,位子上的人已经“咻”地一声没影了,她黑线,兄弟,你对究崖的话是不是误解了些啥?
算了,算了,糊涂是福,难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