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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三十六章 托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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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幽闭昏暗的车厢中,杨睿噘着嘴心疼地瞧着我如牛嚼牡丹般狠狠地糟蹋他主动上缴、用以谢罪的各色“贡品”,一脸小媳妇状的扯着我的袖子悔不当初,“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安然,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嘛好不好吗?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 =|||

我说这话咋听着那么耳熟呢,这不就是我昨天拿来应付老爹的那套吗?

真是风水轮流转哪,原来今儿个是转到杨睿那儿去了……

哼,我不为所动,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继续用冰冷的眼神谴责着他。

杨睿颇为哀怨地觑了我一眼,似乎认为没有识破他计谋的我也有责任。

他故作深沉地长叹一声,继而语重心长道,“你还小,还太稚嫩……”为增加说服力,某人还像师长般“慈爱”地抚摸起了我的头发。

我的小宇宙瞬间爆发,个死孩子,又拿我的话来噎我!

“你行!”我横眉立目地自齿缝间迸出俩字。

杨睿不服,小小声地嘟喃,“你的确比我小嘛……”

是,连个十五岁的毛孩子都能糊弄我,我那把年纪八成都活狗身上去了!

我气地头顶冒烟、青筋暴起,臭小子,今儿个我就叫你见识下什么叫“蝗虫过境”!!!

我阴笑数声,开始暴走。

杨睿惨叫着扑将过来,连连讨饶,胡闹了好一阵子之后,我终于停止了发飙。

“要再敢有下次……”我眯眼接过杨睿奉上的香茗,最后狠瞪了他一眼,警告完毕,收工歇息。

“不敢不敢。”杨睿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决不再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见我已然消气,杨睿便又摇头摆尾地凑至我身旁,“诶,那你不会欺负小木吧?”他跟个担心儿子被恶婆婆虐待的老爹般絮絮叨叨、千叮咛万嘱咐、再三拜托,“过了成人礼,你身边儿可就离龙潭虎穴不远了,小木武功虽高,可心眼儿太实,有时侯又‘蠢’真的紧,我真担心他被人吃了……若对上了,他怕是连骨头渣滓都剩不下来,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你哪儿了,但就算看在他跟吃错药似的对你死心踏地的份上,你也千万得护着他点儿……梓儿温柔明理,应该不会为难小木……不行,我得去找他谈谈,若能得他回护提点那就最好不过了……对了,虽然明面儿上小木只是我家送你的护卫,但你也别忘了他是我哥,杨家的少爷,就算作庶室你也不能委屈了他,别让你的夫君们欺了他去……当然也不能欺负梓儿……还有……”

“行了行了,我的大少爷,你要真那么担心,干脆你自个儿来给我当驸马得了。”这说着说着怎么就绕到我的家室上去了呢?我不耐烦地打断了杨睿,他唠叨起来简直堪比唐僧!“让你亲自看着总成了吧?”

杨睿顿了一顿,幽幽地慨叹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我惊得几乎跳了起来,我没幻听吧?他之前耍了那么多手腕儿,除了想让我收下李三外,不也是因为不想就这样被杨将军嫁给我吗?他说他无半句虚言,我信,若他今日铩羽而归,杨将军说不得真会如他所言般行事。不说杨睿心里还存着那么个虚无缥缈的英雄情结,单就是他那尊贵高傲的性子也不容许他就这样背着个如筹码物品般的耻辱出嫁。

杨睿瞟了我一眼,似是明白我缘何惊跳,“杨家已经有三代没有同皇室结亲了。”他敛眉垂眸,有点儿无力地软下身子,“你明白吗安然,我姓杨,我是‘军神’杨家的嫡子,‘唯一’的孩子,下一任的杨家家主只能是我的子嗣……我的女儿,她身上,必须流有祁氏血脉……”他仰头看向车顶,目光遥远却无焦距,“杨家给了我万人之上的尊荣显赫,爹娘给了我无与伦比的疼宠呵护……我不能让杨家毁在我的身上,更不能让爹娘因我而万劫不复……你明白吗安然,我没有任性的资格……再说,姻缘本就是父母之命媒朔之言,哪儿……又容得下我们白日做梦?”

我暗叹一声,这就是古代,无论尊贵如杨睿抑或卑贱如梓君,皆无掌控自身姻缘的可能,就是贵为公主的祁安然,又何尝不是被女皇的“一言堂”压得翻不了身?

这世上能如爹爹般奋起反抗的毕竟是少数,不是没有这个勇气,而是……没有这个资本!

杨家早有功高震主之嫌,只有让血浓于水,才能让皇家确信“军神”的忠诚。

还是那个规则,等价交换,我或是四公主,无论甘愿与否,杨睿只能在我们之中选择,这是他责无旁贷的义务,也是他得享尊荣的代价。

“你娘……比较中意我吗?”还是女皇,让她不得不属意于我?

杨睿转头看我,“我娘和孙家一直都不太对盘儿。”他轻笑,大有“真是便宜你了”的意思。

我不置可否,恐怕她也和杨睿一样忧心李三吧,但若有正君罩着……唉,真是一团乱麻!

我捏捏额角,决定暂时不去烦扰于此,反正我早晚都会用“祁安然人间蒸发”这把快刀斩尽一切。

“放心好了,梓君和李三,我哪个都不会亏待。”我这人护犊子,这点儿承诺我还是给的起的。

“这我信。”杨睿眨了眨眼,笑地戏谑,“三儿~~~~~~~嘛!”

我……

个缺心眼儿的,那小子到底还有什么没告诉杨睿的!?

鉴于祁安然在外貌上传承了老爹的龙眉凤目,我干脆地放弃了挑战先天极限的去和杨睿的杏眸比拼瞪眼——大眼“瞪”小眼嘛,谁叫我眼睛外形上没他的能唬人呢。

不过,既然我已应承了杨睿的请求,那……“等价交换。”我解下腰佩的荷包掷入他怀中,“里面是我的亲笔函,日后若用得着的话……你就自个儿看着办吧。”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好,不用找机会另行拜托了。

杨睿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怎么就一只荷包呀,堂堂公主,你也不嫌这定情信物太过寒碜?”

“唉,我这不没法子嘛。”我耸了耸肩膀,颇为无奈,“谁叫人男儿家脸皮薄呢,都这么些天了,也没见人儿好意思绣个荷包给我……”我睨了他一眼,很是大度地挥了挥手,“没事儿,收吧收吧,女人嘛,主动点儿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咧嘴嗤笑,“我还真没指望过你这握惯马鞭刀枪的手能捏住绣花针!”

“嘁,门缝儿里看人是吧?”教学相长,杨睿在充当我的御射教师之余也从我这儿偷师了不少东西,瞧瞧,又是一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

“呦呵,怎么着,海水不可斗量?”我夸张地将嘴张成了“O”型,满脸好是钦佩的表情。

“那是!”杨睿神采飞扬,九尾狐变身孔雀精。

我虚心讨教,“那不知道您最擅长的是什么花样?”苦苦思索之下,灵光乍现,“知道了。”我以拳击掌,“野鸭戏水!”

“祁安然!!!”杨睿见底细被我拆穿(?),恼羞成怒,一声厉吼后便化身饿羊朝我这株小……姑且就作“花”吧……猛扑了过来。

只可惜,男女天生体力的差异决定了这只小羊羔在力量上永远都没法儿敌过霸王花。

我轻轻松松地架住了杨睿的进攻——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拥有李三那样的臂力的。

“少爷,你就不先看看我的‘情书’?”我扬起下巴点了点他手中的荷包,“我可写了一整夜呢!”真的,为了创作这些白话版文言文,我搜肠刮肚、殚精竭虑,不知死了多少杰出优秀的脑细胞才终成正果。

“哼!”眼见胜利无望,杨睿嘻闹够了便也收敛了爪牙调回至正常频道。可刚把荷包中的物事取出,他的下巴就不可避免地砸到了脚背上,“钦赐玉佩!?”他的嘴角古怪地抽搐了起来,“这、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我无视杨睿的僵硬石化,自顾自地取走他手中叠放地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的三张豆腐小块儿,将之细心展开,“这两份是我的亲笔书函。”我将两张上盖“天赐安然”印的上等绢纸凑到他眼前,赶在他有机会嘲笑我那狗爬似的幼儿版类正楷之前附加上文件解析,“这个是给梓君的恩典。你也说了,初九过后我身边就是龙潭虎穴了,像昨儿个那样的意外日后怕是少不了吧。”虽然昨天的确是我自己多管闲事惹祸上身,但以后可就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了,更何况,我自个儿还打算人为制造点儿“夺命意外”呢。“死生无常,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天若是绝我,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梓君和我命系一线,我不能不为他早作打算。”依律,我的“遗言”最多只能让他免于为我陪葬,之后的事就得看杨睿的了,“我记得你说过,相国寺中你自有门路。若我有什么万一,你该知道怎么办吧?”

杨睿点了点头,未及他插话,我又将手指向了第二张“产权转让书”,“我知道你定会为他安排好一切,可梓君毕竟跟了我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烟雨山庄,就当是我留给他的嫁妆吧。”

杨睿顺着我的指示又看向了第三张绢纸——烟雨山庄的地契,秀眉严肃地拧了起来,“安然,你知道烟雨山庄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钱!

展示完毕,我抽回绢纸小心地折叠了起来,“烟雨——‘燕’、‘煜’,这好象是我娘当年送给爹爹的聘礼之一吧。”只不过爹爹又把它给了我,所以如今它已经是我的私产了,“我昨晚把自己的东西大致整理了一下,母皇赏的、爹娘送的,我名下一共有七个庄子。”我不懂古代律法,女皇钦赐的封地庄园也不知能否转让,所以咯,我只能把主意打到老爹给我的那三处家用(or 零花?)上,“我查过图志,烟雨山庄位处阜洲,鱼米之乡、物阜民丰。”地理条件优沃,还是我名下最大的一处地产,“不但占地广阔,拥有的佃农数量也十分可观。”更重要的是,那里还是由我大姐亲自打理的,每年光租子都能收上好几万两,“有了这个,定能保梓君一世衣食无忧。”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急着插嘴的杨睿先听我把话说完,“梓君还俗后不便以真面目示人,你找个妥贴的人物替他出面打点一下吧。慎重起见,我把玉佩和地契一并留下。”钦赐玉佩,不但绝世独有,且和扳指同样具有“如朕亲临”的功效。梓君还俗后必然会换个崭新的身份,所以我只是在转让书上说将庄子留给拥有玉佩和地契之人。本来我也想将地契托付杨睿、临“走”时再将玉佩交由梓君保管,可一来我怕被梓君识穿企图难以脱身,二来也怕他出家时被人搜走一切“尘世俗物”,所以干脆现在就将之一并交托杨睿,反正他也不会去贪这个庄子。

杨睿默然地看着我把东西重新收进荷包,久久不语。

“小睿,我这么做也只是想防患于未然罢了,你明白的,对吗?”我把荷包递交他手,耐心地等着他点头表示理解。

“我明白,我……自有分寸。”杨睿郑重地接过荷包,又谨慎地取出玉佩,将之同荷包分别收藏妥当。

我嘴角轻弯,这是非之地我不想久留也不会久留,早些安排妥当,日后一旦得着机会,我也能“走”得全无后顾之忧。

“还有哦,”我不忘再叮嘱了杨睿一句,“在它们真正派上用场之前,你可千万别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哦。”遗嘱嘛,自然是要严加保密的,特别,是对我爹和梓君。毕竟,哪有人才醒了半个多月就赶不及的写遗书的,这要让老爹知道了那还了得?而梓君……他也该拥有他自己的未来。

“你知道的,这个……挺晦气的。”我还不想因此被人念叨。

“明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杨睿瞥了我一眼,眸光幽深得使我忍不住别开眼去,“只是……安然,我希望我永远都用不上这些东西……最起码,这个庄子也该是给梓儿用来养老的,而不是……给他的嫁妆。”

我的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难道梓君和杨睿提过些什么吗?

杨睿静寂无声与我对视着,就在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想插科打诨将话题含混带过的时候,他突然转了下眼珠,眉梢微微向上挑起。魔术般的,前一秒的沉闷压抑瞬时间全部消逝无踪,“不过我倒真没想到……”他唇角轻勾,明嘲暗讽深蕴,“没想到五殿下这次居然连一个字都没有写错,真是孺子可教啊……”他摇头晃脑、大为欣慰地慨叹着,模样欠揍的很。

我刹时松了口气,两眼一瞪,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爆栗,没文化,那叫简体字!

……只不过,入境随俗,为免贻笑大方,我昨晚还是查了好些字帖以确保“遗书”拼写无误。

杨睿哀哀地抱着脑袋雪雪呼痛,申辩控诉之余,他也暗藏利爪随时准备告诉我什么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一级警戒地防备着他意图染指我脑门的弹指神功,可车内狭小有限的空间却非常不利于我的正常发挥,左突右挡之下,空手作战已渐渐无法抵御其逐渐升级进化为九阴白骨爪的猛烈攻势,无奈,我只能借助于现有工具最大限度地实现防守反击。

可就在我手持盾牌(软垫)和杨睿一决雌雄之际,马车突然毫无预警地向□□斜震荡了一下。

颠簸中,与我缠斗正酣的杨睿依据百试不爽的惯性定律向前摔去,连软垫带肉垫一律无差别扑倒。

于是,在双生子阻拦不及的惊呼声中,那句在多数情况下会使我喷笑进而趁机揶揄某人的“羊羊”伴随着推门而入声将根本还没来得及变换姿势的我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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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待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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