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 宇月茧的情况(1 / 1)
当我们匆匆到达医院的时候,宇月茧已经被送进紧急病房进行抢救。
宇月茧的妈妈端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神情有些茫然。我跑过去,“阿姨。”
“你来了,珊慧。”她抬起头,看到谢希问,“这位是?”
我简单介绍,“他是我的家教,阿姨,宇月茧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迫不及待地问。
她笑容有些牵强,“医生说他的脑电波有些奇怪……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挨着她坐下,谢希则靠在对面的墙壁上站着。
我看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心情也不大好,便安慰了她一会儿,谢希还买来了一些吃的东西,我递给她一个汉堡,她摇摇头说不要,只拿了一杯热柳橙汁端在手里。
“阿姨,详细情形是怎么样的?”我试图冷静地问,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免得过于慌乱。
她回想了一下,缓缓说道,“今天傍晚你走了之后,我就拉着他的手跟他讲话,希望他能快一点醒来,张医生说早点醒来才不会有后遗症,所以我就希望能用亲情的力量将他唤醒。我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了半个小时,发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手指也动了动,我觉得非常高兴,看来不断跟他讲话果然有用。所以我想女朋友的声音也许会让他更有感觉,于是我就给他戴上耳机,将你的声音循环放给他听,接着我就到医院外面去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如果他醒来饿了的话正好可以拿来吃。可是,当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他脸很红,呼吸困难,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我摸了摸他的头,他的脑袋很烫,好像发了高烧似的。我连忙把医生找来,他们说他的心跳得很厉害,体温也异常地高,但是这么短时间内不会莫名其妙地发烧。于是他们又拿仪器测量他的脑电波,结果发现他的脑电波十分异常,接着他们就连忙将他送进了急救室——就是这样了。”她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讲完,当最后一个字结束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圈红红的。
一片寂静,我陷入了沉思当中,阿姨叙述的经过真的很不符合常理,张医生不是说宇月茧没有大碍吗?怎么可能突然有其他的症状?
我望向谢希,不知道他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谢希居然有点失神,随即发现我的目光,才安慰性地说,“没事的,阿姨,如果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他脑部损伤就没有大碍。他突然发烧也许是由于陷入昏迷之后抵抗力较弱的缘故。”
“唉,希望是这样就好了。”她仍旧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阿姨,今天都有什么人来过?”谢希问道。
“啊……”宇月茧的妈妈似乎不大明白他为什么有此一问,停顿了一下才说,“早上有常老师还有学校的几个领导……下午的时候有珊慧、华芡、风见翔……还有其他几个来慰问的同学——”
“阿姨,你再仔细想想还有其他人吗?”谢希继续问。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这么问,是不是找到什么头绪了?
阿姨想了一下,最后摇摇头,“没有了。”
谢希站直了身子,从墙的那侧走过来,“我想去他的病房看一下。”
“哦,好,他的房间在右边左转第……”
我站起来,冲宇月茧的妈妈说,“我带他过去吧,阿姨。”
“好的。”她的一颗心悬在宇月茧身上,所以没有多余的心思问我们的行径。
待走远了,确定四周没有人,我凑近他身边,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谢希淡淡地说,“妹妹,庄呈彦可能来过。”
我很吃惊,庄呈彦来过?是不是表明宇月茧病情恶化跟他有关系?
但是,这件事情先搁到一旁,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宇月茧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谢希,你先告诉我,庄呈彦来没来有什么区别?宇月茧的情况有什么不同?”我紧紧地攥起拳头。
谢希瞥了我一眼,说,“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有些怀疑。如果庄呈彦没来,那宇月茧可能只是脑震荡并发症发作而已。如果他来了的话……也许会动什么手脚。”
听了他的言辞,我的心一凛,咬了咬下唇,问道,“……什么手脚?”宇月茧曾说过他表哥是个很奇怪的人,做着什么研究,但是无论再怎么研究也不至于用到自己的表弟身上吧?
“这个我还不清楚,所以需要确定一下。也许是我自己多心,别太担心了。”他打开宇月茧病房的房门,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我一天跑了三次,也够勤的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仔细地巡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好像在搜索着什么。我望着宇月茧曾经躺过的位置上,不禁感觉今天似乎过得特别漫长……
他蹲在地上搜索了半天,甚至连垃圾桶、抽屉,每个细小的部分都不放过。
半晌,他微笑着走了过来,“看来确实是我多心了,庄呈彦没有来过。”
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气。
然后,我又想起宇月茧的妈妈说宇月茧的脑电波有些奇怪,“那医生说宇月茧的脑电波很奇怪,从来没有见过是怎么回事?”
谢希从医学角度分析道,“脑电图仅见低至高波幅快波偶而有弥散性δ波和θ波,1——2天内恢复;或少数病人有散在慢波,于1——2周内恢复正常;脑干听觉诱发电位可有Ⅰ——Ⅳ波波间期延长、Ⅴ波潜伏期延长或有波幅降低或波形消失——”
“Stop!”我连忙喊停,这些什么波啊、期啊的听着就头晕,“麻烦你用50字以内阐述明白。”(你以为考语文阅读呢?=_=|||)
“简单来说就是脑震荡期间脑波发生异变属于正常范围内的,至于医生说从来没见过,可能也只是波的长短不一样。”谢希概括地说。
“那个庸医!”我愤愤地道,害我担心个半死!
我跟谢希重新回到手术室外面,我祈祷着宇月茧平安无事,不停地看着手术灯,心里焦急地期盼它快一点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直到晚上10点钟的时候,手术终于结束了。
那个被我骂作庸医的张医生跟两个老医生走了出来,我跟宇月茧的妈妈急忙围上去,询问情况,当我们听到“已经没有大碍”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禁喜极而泣!
我跟阿姨跑进去看他,他的肤色已经恢复正常,体温也像平常一样。
我一直跟到将宇月茧送到病房,又拉着他手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一阵,恋恋不舍。
宇月茧的妈妈说,“辛苦你了,珊慧。谢谢你过来陪我,要不我一个人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用客气的,阿姨,我在家里也只会乱想,还不如到医院来看看还比较放心。”我说的是心里话。
她欣慰地笑了笑,说道,“你也累了吧,明天还要上课,快回家休息吧。”
“那阿姨您——”
“我没关系的,你快回家吧。”
我虽然很想留下亲眼看着宇月茧醒过来,但是书包什么的又没带过来,所以想想作罢,我跟她告别之后就走出了病房。
对了,谢希呢?
从刚刚就没注意到他,他该不会走丢了吧?(不会地=_=)
我寻找了半天才发现他在一楼的走廊跟刚刚手术完的张医生谈话呢,真是的!跟那个庸医有什么好谈的?我走了过去。
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可是谢希的表情看起来不再那么悠然自得,反而有些凝重。一见到我,他们就停止了交谈。
“妹妹。”他冲我摆摆手。
“你们说什么呢?”我好奇地问。
张医生一本正经地说,“一些医学上的事情,彼此交流一下经验。”
“是啊,张医生的医术真的很厉害,对了……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呢,他也在德国的海德堡大学读的博士呢!”谢希对那个张医生居然称赞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里,你的见解很独到,希望日后还有机会跟你探讨。”张医生客气起来。
“好,一定。”谢希笑道。
当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我问谢希,“他不是庸医吗?怎么会医术高明?”连谢希了解的他都检查出错来。
谢希不语,有点心不在焉,好像没听见。
我碰了碰他,“你怎么了?”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有点复杂难懂,他垂下头,侧过脸,“妹妹,搬回家里住吧。”
我一愣,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你一个人住不安全,回家里跟家人住是最好的选择。”
我想了一下,“不要,万一我跟他们呆的时间长了,发现我不是何珊慧怎么办?何程鹏不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这样啊,那,妹妹,要不要跟我一起住?”谢希问道。
我想都没想,“那我还是回家住好了。”我才不要跟变态住一起。(是啊,只会更加变态=_=||)
他微微一笑,道,“明天正好是星期五,晚上我来帮你搬家吧。”
我一脸黑线。喂!你玩儿真的啊,再说用不用这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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